051 再賭一局

女荷官一宣布完比賽結果,還沒等何鴻深站起來,王雷就憤怒的站了起來,“我不服,我對這個結果不服。”

王雷怒火衝天,如果是今天銀河集團奪得頭籌,他肯定是舉雙手雙腳讚成,但是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大陸陳誌玲獲得了這次賭牌,他當然不服氣,

威尼斯人賭場的史密斯拉斐爾對這個結果雖然心裏也不舒服,但是有他的對頭銀河集團跳出來當這個出頭鳥,他也樂的看戲,

永利賭場的創辦人史蒂芬永利,在拉斯維加斯開著世界最大的賭場,永利賭場,他對這個結果當然有些許的失望,不過卻也不大,永利賭場在拉斯維加斯的規模,比之普京大賭場大了十數倍,盡管永利在收入上比不上普京,但是,史蒂芬永利還是有一定心理上的優勢的,

何鴻深見這個王雷比自己站起來還早,而且這麽說話,分明就是駁自己的麵子,因為規矩雖然是大家一起商量著定下來的,但是這陳誌玲卻是自己引進來的,而且大家也是同意了的,不論規矩還是人員,大家都是事先說好的,雖然大家在事前都認為陳誌玲是來打醬油的,但是既然規矩大家都同意了,那就要願賭服輸,

本來大家認為是蟲的,突然變成了龍,這種情況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太罕見,你一個做賭場坐莊的,卻自己耍賴皮,何鴻深有些延誤的看了王雷一眼,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逝,顯然是動了真怒,

能讓活了兩個世紀、看破了世情的老人動真怒,可想而知,何鴻深是真的怒了,

“王少,你是不是輸糊塗了,規矩是早就定下的,你如今反悔,這算是你背棄了我們六家盟約嗎。”何鴻深以前還稱呼王雷為世侄,但是此刻卻以王少相稱,很顯然是跟這個所謂的世侄,劃清界限,跟這樣沒有信譽的人為伍,何大賭王自己都感覺羞愧,

何鴻深縱橫賭場一輩子,見過的人,經曆過的事太多了,但是何鴻深一直有個原則,那就是公平公正,願賭服輸,這八字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真正要落到實處,卻不容易,而何鴻深正是憑借這八個字,成就了他賭王的名聲,

在江湖上,別說已經定好的規矩,就算是何鴻深隨便的一句話,誰不給個麵子,但是偏偏這個銀河王念之的小兒子,狂的真夠可以,他以剛過弱冠,不及而立的年齡,稱呼自己世叔,自己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麵子了,

何鴻深在江湖輩分甚高,而且年已近百,這樣的年齡,就算是自己的兒子都比王雷的父親王念之要大,如果按規矩,王念之稱呼自己一聲世叔還差不多,但是王念之的這個毛頭小子,也稱呼自己世叔,

賭王何鴻深這麽大年齡了,他本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不過拋開江湖地位不談,單憑銀河和澳博兩家都是澳門主賭牌的獲得者這個身份來說,王念之和何鴻深在這個方麵,也的確是平等地位,但是別忘了,在賭行混的,怎麽可能拋開江湖地位不談呢,何鴻深出道已經八十年了,他從十五歲就在賭館當跑堂,從一個最低級的跑堂,到現在享譽世界的賭王,單憑這點,他在江湖就是絕對的老字輩,

“何世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個陳誌玲隻不過是個外來人,她憑什麽就進入我們六家聯盟,她恐怕還不夠資格吧。”王雷也看出了何鴻深的怒氣,於是解釋道,

“我可當不起你的世叔,現在的年輕人本事太大,看不上我們這些老人了。”何鴻深淡淡的說道,

何鴻深根本就不和王雷說陳誌玲資格的事,因為這本來就是六家一致同意過的,做賭場的,如果要賴賬,那太容易了,不過賴賬會讓賭場的路越走越窄,不管世界上哪一個大賭場,絕對不會憑借賴賬而發財,

這件事大家自有公論,

何鴻深這句撇清關係的話,讓王雷大恨,心道:老東西,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了,你澳博是牛逼,但是我銀河也不差,反正老子有賭牌,就算不跟你六家聯盟一起幹,也有合法執照,要是給老子惹火了,老子派人作了你,

不過這話,王雷也隻是敢心裏想想而已,他真要是跟何鴻深鬧翻,恐怕還沒這個資格,也沒這個實力,

何鴻深沒搭理王雷,他轉向永利的史蒂芬永利,威尼斯人的史密斯拉斐爾,“永利老兄和史密斯兄弟,你們對這個結果有異議嗎。”

雖然何鴻深的江湖地位擺在這裏,但是他跟史蒂芬永利和史密斯拉斐爾說話,總是左手搭右手的抱拳,態度非常誠懇,以何鴻深的大佬身份,能做到這一點,難能可貴,

史蒂芬永利家大業大,知道江湖和為貴,他也學著何鴻深一拱手,“何老,我們完全同意此次賭賽的結果。”

而威尼斯人的史密斯拉斐爾跟銀河的王念之素有矛盾,之所以威尼斯人跟銀河賭場同聚一堂,那是因為中間站著一個何鴻深,誰不得給何鴻深個麵子,

當然王念之心中有氣,但是卻不得不給何鴻深個麵子,於是他在這種場合總是派自己的兒子王雷出馬,既避免了與宿敵見麵,又給了何鴻深麵子,

不過王雷顯然沒體會到父親行事的深意,他還真以為王念之把賭場放權給了自己,任自己胡搞了,

史密斯拉斐爾,也學樣的抱抱拳,“我們威尼斯人(澳門)也完全同意此次比賽的結果。”

史密斯拉斐爾不傻,他當然知道此刻已經有了出頭鳥,根本沒必要自己來充當這個惡人了,尤其是當銀河聽到自己同意比賽結果,那銀河跟自己素來不和,自己同意,他就一定會堅持不同意到底了,

這兩家一同意,何鴻深就對兩人抱拳,表示感謝兩人給了自己麵子,然後何鴻深又轉向了米高梅賭場的杜林普,“杜老兄,有意見嗎。”

杜林普的米高梅是跟何鴻深的女兒何超群一起合股經營的,女兒何超群和兒子何友龍對於自己肯定是唯馬首是瞻,但是這個杜林普,何鴻深還是要問一下的,

“何老,咱們是一家人,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杜林普跟何鴻深關係一直不錯,當然這也有杜林普跟何超群合營的關係在裏麵,而且杜林普知道,在澳門,何鴻深才是唯一的大佬,

何鴻深雖然聽到杜林普這話裏有唯自己馬首是瞻的意思,但是還是非常有禮貌的朝杜林普抱了抱拳,“謝謝杜老大。”

何鴻深取得了除銀河賭場外所有人的共識後,然後又轉向王雷,“不知道王少是不是要請家長出來,這裏你能做的了主嗎。”

何鴻深這話說的輕蔑至極,顯然王雷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小毛孩子,根本不夠看,就算他父親王念之出來,何鴻深也有說這話的資格,

王雷的怒氣被何鴻深這話一頂,直接衝到了腦門,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這裏是普京大賭場,是何鴻深的大本營,自己別說沒帶保鏢,就算把銀河的保安全部拉過來,恐怕也不一定能幹的過這何鴻深,

要知道何鴻深能在澳門縱橫這麽多年屹立不倒,他跟世界各地的黑社會都是有緊密關係的,而且這些人也有很多事要求到何鴻深的門下,

別的不說,單說何鴻深能把他們黑道的黑錢洗白這一項,各地黑幫就要給何鴻深這個麵子,

既然硬碰硬不管用,王雷就馬上轉變了策略,他變怒為笑,“嗬嗬,何世叔,你這也是見外了,我其實並不是反對咱們已經定好的規矩,隻是我感到不服罷了,而且我懷疑這個年輕人他出老千。”

王雷對何鴻深滿麵含笑,但是在突然指向唐振東,說他出老千的時候,滿臉的橫肉,似乎要把唐振東生吞活剝,

唐振東見王雷萁張的須發,微微一笑,“王少,出不出老千,現場有這麽多的行家,我想大家自有公論。”

唐振東看著王雷,今天晦氣蓋頂,一看就是個破財的征兆,他又是嗬嗬一笑,“王少,如果你實在是不服的話,那咱們可以另外設一局,重新開賭,方式由你來選。”

唐振東這話裏有深深的自信,但是聽在王雷耳中,唐振東的這個自信,似乎是自己怕了何鴻深,肯定不敢跟自己開賭一樣,因為那樣就是不給賭王麵子,

王雷看著唐振東,然後又偷眼看看賭王何鴻深,“何世叔,你可聽見了,這可不是我要跟他賭,是他要跟我賭。”

“賭,可以,方式隨你挑,不過我卻有個條件。”唐振東一指那個身著旗袍的女派牌,“這個人一定不能再做派牌。”

唐振東的意思很明顯,他也不跟人辯解老千的事,但是這句話卻是指出了並不是我出老千,而是出老千的另有其人,唐振東雖然是個新手,但是他暗中觀察了賭場的規矩,知道一旦外人不跟後,不管是誰都沒權利查看自己的底牌的,但是這女派牌卻仿佛無意的翻開了自己的底牌,

三章加更在今天白天,誰投的貴賓吱個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