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賭場風水

這是唐振東的職業病,每到一個新的地方,總是習慣性的看看這裏的風水,

剛才在遠處看普京大賭場就仿佛一隻倒扣的鳥籠,

而在普京大賭場外麵,則是一條四通八達的大馬路,在不遠處,還有四條馬路在那裏交錯匯聚,而流動的馬路,這就是好比是水,

山管人丁,水管財,擁有一條水樣的馬路,恰好給普京大賭場組成了一個“撥水入零堂”的招財風水局,這還不算,遠處的四條馬路匯聚,就好比四龍交匯,盡收四方來財,

高明啊,高明,唐振東心中感歎一聲,這普京大賭場的選址非常高明,一定是有高人指點的,這就好比尋龍點穴一樣,龍脈找到了,但是這個方寸之地的穴,還要點對,這個選址是非常關鍵的,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而且這個風水局的高明處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四條馬路的交匯處,這就組成了一個“四水歸元”風水局,而這四水歸元恰好在普京大賭場的西南方,唐代風水大師楊筠鬆曾說過:東南一水可救貧,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水在東南,利於發財,

而普京大賭場無不一一暗合風水原理,唐振東有些心驚,這麽個地方,別說運道不好的人,就算運道不錯的人也不一定能在這裏討到好,

不過唐振東卻非常自信的往裏就走,因為他在剛才給自己起了一卦,自己的運道旺的不得了,在無名島嶼群和人猿所在的小島,唐振東幾乎是九死一生,好幾次都徘徊在生死邊緣,尤其是在人猿那小島,如果人猿遲趕到一分鍾,恐怕自己就要去陰間報道去了,

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己大難未死,自然運道旺的不得了,

而且唐振東選擇走的這個門,正好是正南方,而正南在風水中屬於離卦,離卦屬火,而火卻能“火燒鳥籠”,以火破普京大賭場鳥籠的煞,這還不算,由於普京大賭場形似鳥籠,風水上還有這麽一句話“刀劍破籠”,也就是說鋒利的物體能穿破鳥籠的煞,

這裏的刀劍並不一定指的就是刀劍,現在的社會哪有機會帶刀劍,這個刀劍是個形容詞,形容的就是鋒利尖銳的金屬之物,比如指甲刀,小刀都可以,都是屬於金性的物體,當然如果有瑞士軍刀就更好了,唐振東不光有瑞士軍刀,而是隨身攜帶了一把尨牙,號稱天下三大邪刃之首的尨牙,用尨牙來“刀劍破籠”,效果會出奇的好,

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唐振東今天都是注定了一個大殺四方的命,

唐振東進門的時候,抬頭輕蔑的看了一眼,走廊上空的蝙蝠的利爪,心中一笑,哼,如果是一般人,倒是真的可能被這普京大賭場的正門入口的利爪,抓個遍體鱗傷,但是自己是鴻運當頭,這個鴻運是能破一切煞的運道,無懼任何的煞氣,

“先生,請出示身份證。”大概是門童見唐振東有些衣冠不整,故意問道,

唐振東看了一眼這個門童,“剛才進來的那人怎麽不看身份證。”

門童看也不看唐振東,仿佛他在說廢話一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倨傲的很,仿佛在普京大賭場,他就是何鴻深一樣,

唐振東見這人不搭話,他也不屑於搭理他,不是唐振東嫌棄拿身份證麻煩,也不是唐振東倨傲無禮,更不是跟誰比,隻是他的身份證早就在進入住吉會的時候,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他在住吉會的化名叫唐龍,自然不能用他原來的那個身份證,

唐振東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他當然不會把這身份證視作珍寶,他是實在拿不出來,

“別走,身份證。”門童鍥而不舍的追問唐振東要身份證,

唐振東注意到自己前麵和後麵的人都進去了,也都沒看身份證,但是卻唯獨跟他要身份證,唐振東心裏這個氣,這不是典型的拿有色眼鏡看人嗎,

唐振東注意到門童看自己是一副鄙夷的臉色,唐振東低頭一看,自己穿的的確跟難民一樣,從被漁政船救了回來之後,唐振東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就隨手接過一名漁政隊員的工作服,現在他身上穿的依舊是那件工作服,

這樣的裝扮要進普京大賭場,旁邊是有側門的,那是專供維修人員進入的,普京大賭場有個不稱為的規定,那就是普京賭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裝修,不論大小工程,反正每年都裝,一裝就裝三百六十五天整,很多人都奇怪,你普京這麽大的賭場,怎麽會天天裝修,裝好幾年也裝不完,

其實這裏麵也有個講究,裝修的諧音是“莊收”,意思就是莊家收卷一切這裏麵的錢財,

唐振東扭頭看了門童一眼,“我送你一句話,你趕緊抓緊時間找工作吧,你最近的事業星很是黯淡。”

門童大怒,還沒見過這麽狂妄的維修工,從正門走不說,而且還敢跟自己嘰歪,要知道在普京大賭場,最不缺乏的就是保安力量,而且賭場的保安力量是免費的,賭場有責任保護每一個在這裏玩的顧客的人身安全,如果今天在裏麵贏了錢,出門就被搶了,那這個賭場誰敢來,

敢在普京大賭場鬧事的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過了,鬧事的人太少了,少的可憐,有的時候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起,但是今天這個門童就碰到了一個,

他馬上低頭按開了胸口的無線麥,“報告,報告,在正門處有人鬧事。”

普京大賭場的保安力量比一般人想象中的還要強,而且反應迅速,在門童通話後,也就十秒鍾的工夫,就從旁邊跑來十幾名內保,

“誰鬧事。”

門童一指唐振東,“是他。”

唐振東冷靜的看著這群跑來的內保,他在琢磨是否動手,動手他倒是不怕,但是他怕動完手之後,自己是否仍舊能在這裏代表陳誌玲參加賭賽,

“他為什麽鬧事。”為首的內保問道,

“他穿這種衣服,還要走這個門,我們不是有專門為裝修工作留的門嗎。”門童跟唐振東非常不客氣,但是對邵剛,他可不敢不客氣,因為邵剛是內保的頭,據說在緬甸當過大毒梟的保鏢,經曆過槍林彈雨,殺過不少人,身上有濃重的殺氣,而且他也是老板何鴻深最信任的人之一,

“朋友,你走錯門了,你應該從北麵的門走。”邵剛沒像門童那麽猖狂,說話非常和善,但是唐振東能看的出來邵剛的人並不像他說話那麽的和善,這也許隻是他在這裏剛剛養成的習慣,如果要論起邵剛的本人,唐振東相信,他肯定是個比自己還狂暴十倍的家夥,

“嗬嗬,大家都從這裏走,我自然也能從這裏走。”唐振東笑嗬嗬的說道,

“這些人都是我們普京的金主,當然可以從這裏走,但是”邵剛話裏的意思沒說出來,但是還是說人家是給賭場送錢來的,是上帝,是金牌VIP,而他卻是來跟賭場要錢的,當然不能跟人家金主一個地位,

“哦,這樣啊,其實我也是來玩的。”唐振東看看掛在大廳的鍾,已經十九點五十五分了,就剩下五分鍾了,唐振東隻能耐心解釋,因為這裏看似防衛寬鬆至極,但是卻是外鬆內緊,從剛剛門童一報告,十秒鍾不到的工夫,就湧出了這麽多人,完全可以看出這裏的防衛力量,而且唐振東還看到有幾個人一直把手伸到了衣服中,顯然是攥著槍把,隨時準備擊發,

雖然唐振東自信可以解決掉這些內保,但是事後還能不能進去代表陳誌玲玩牌,這就說不定了,

邵剛上下看了唐振東一眼,疑惑的問道,“你也是來玩牌的。”

唐振東點點頭,

邵剛點點頭,指著大堂的籌碼兌換處,“那好,不好意思,那裏是籌碼兌換處,希望您在普京吃好玩好。”

唐振東發現邵剛一直盯著自己,看自己是否去兌換籌碼,唐振東笑了一下,“那個什麽,我是朋友請過來玩的,我朋友叫陳誌玲,說是參加什麽賭賽。”

唐振東語焉不詳,其實他也隻是知道這些,想要再詳細說,卻也什麽都不知道了,

“陳誌玲,賭賽。”邵剛一愣,關於賭賽他是知道的,今天晚上八點是澳門六家擁有賭牌的博彩公司進行的內部的內定賭賽,賭王親自交代過,今天的安保力量要加強,一定維護好治安,

賭賽,邵剛知道,但是這陳誌玲他是不認識的,陳誌玲這個內定賭賽畢竟不是人盡皆知的,隻是六大賭場的老板知道而已,所以,邵剛不認識陳誌玲,這也很正常,

“賭賽是有,但是現在已經要開始了,不過你說你是誰請過來的。”邵剛怕弄錯了,於是就又問了一遍,

“是陳誌玲陳姐。”

“陳誌玲,我們這裏參加賭賽的沒這個人。”邵剛肯定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