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相師sodu

金馬金處長打完電話,得意洋洋的看著白明,如果這個小子知趣,那說句軟話,給自己個麵子,或許自己可以放他一馬,不過他要是再嘴硬,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草,你個死胖子嚇唬誰啊!”

領班劉豔也知道金處長的能量,炙手可熱的部門處長,在市裏的關係強硬,與很多領導相交頗深。

“你個狗娘養的,這裏也是你囂張的地方嗎?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麽德性。”劉豔大概意識到一會警察就要來了,而且為了討好這個財神爺金處長,更為了在手下麵前表現自己的威風,畢竟剛才手下服務員在白明嘴下受了委屈。

“我草你媽的**,誰下麵沒夾緊,把你給放出來了,在這裏瘋叫。”白明最恨別人罵他媽,他媽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死了,有媽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劉豔一聽白明罵的太難聽了,她本身就不是個善茬,張嘴就反擊,“你媽個破爛貨,你爸個熊德興,生你的時候怎麽不把你射馬桶裏,還讓你個雜種給冒出頭來。”

“日你媽的,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杆槍,五十六個壯漢一起日你娘。”

白明和劉豔的對罵,讓唐振東等人目瞪口呆,原來罵人還可以罵道這個境界。齊嬌和於清影都屬於家教良好的女子,斷然不會罵出這麽難聽的話,而且聽都不會聽到。

唐振東也是一樣,他的生活環境最多也就接觸個“草你媽”、“日你娘”之類,像劉豔和白明這種罵人把生殖過程說的這麽生動的,從來沒有過。

金馬也有些亂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他以前還對劉豔這種潑辣女子感到一絲興趣,不過一直沒來得及勾引,這次見識了劉豔這麽**裸的謾罵,讓金處長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家夥事能有劉豔說的那麽神勇。

罵到酣暢處,白明實在忍不住了,掄起他的大巴掌就要上去打人,不過正在這時,警察到了。這些警察就是金處長打電話叫來的。

“住手,怎麽回事?”警察義正言辭的製止了白明。實際上白明見到警察自己的手就有點萎,因為他身上可不幹淨。

“趙警官,這幾人無理取鬧,吃飯沒有房間,還來鬧事!”劉豔跟管理這一帶的趙力趙警官很熟悉,畢竟大家都是一個片區的,而且劉豔這種做大堂經理的,很多時候也得借助警察那身皮來唬一下鬧事的。

趙力上下看了白明一眼,“你在這裏鬧事?知道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市委領導都經常過來,你敢在這裏鬧事?”

“警察同誌,不是我要鬧事,而是這群人欺人太甚,我來的時候說沒座位,這幫人來了馬上就有了,這不是欺負人嘛!”

見到了警察,白明也能好好說話了。

趙力一聽這個理由,心裏不屑道:這是這個社會的趨勢,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憲法說的人人平等吧?要真是人人平等,李雙江的兒子就是**而不是強奸了,“就這麽點事,就能讓你擾亂我們市裏的經濟建設的大局啊,走,帶走。”

“等等。”齊嬌站了出來,她剛來海城,剛認識的白明,雖然對他的喋喋不休感到厭煩,但是他畢竟是唐振東的朋友,而且剛才聊的還不錯,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明被帶走,誰都知道派出所是個什麽地方,進去了根本就說不出來理。

“你是誰啊?”趙力看看齊嬌,雖然感覺她一身氣質出眾,但是再怎麽出眾能有金處長出眾嗎?金處長是市建設局劉一水的手下愛將,而劉一水是誰,是現任省委副書記於振華的嫡係大將,誰都知道等於振華在省裏地位穩定了之後,劉一水肯定是要升遷的,到那時候肯定要進廳的,而同樣金處長也會水漲船高,往上動一動,這都是一連串的。

金處長不認識的人,他肯定是不用顧忌的。再說了白明看模樣也就是個小混混樣,跟他交往的能是什麽大人物?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想知道你們海城的特權階級有多麽的腐敗,老百姓來吃個飯明明有座,卻要為政府的一個小官讓座,這是什麽道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嗎?”齊嬌跟父親相處時間長了,官場的套話也是說的一溜一溜的。

趙力驟然聽到齊嬌的話,就是一愣,“你們海城”,“小官”,“為人民服務”這些話都不是一個對政治不熟悉的人能說的出來的,趙力一愣,“請問,你是?”

這已經是趙力第二次問齊嬌是誰了,不過齊嬌對趙力這個派出所的小民警根本就不屑,別說你一個小民警,就是所長,分局局長,或者是市局局長,齊嬌都不會打怵,她接觸的人的層麵根本就不是一個地級市小官能接觸到的。

“我就是一個來海城旅遊的普通人。”

趙力聯想到齊嬌那一口京腔,還有剛剛這句來海城旅遊,他心裏就有了底,大城市裏來的人,自然看不清楚地方的勢力分布,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在京城官員太多,自然大家都過的謹小慎微,但是到了地方上,越小的官越是囂張,這是常理。當然也不是說地方上的大官不囂張,隻不過他們隱藏的比較深而已。

“帶走!”趙力已經懶得跟這個女人羅嗦了。

趙力同來的兩個警察一聽科長吩咐了,馬上上來準備扭住白明的胳膊,白明揮臂大喊,“警察和官員勾結了,欺負老百姓了!大家快來看呀!”

金馬一看這個白明真是一派小混混作風,這是撒潑,幸好現在飯店都過了上客點了,大家剛進去吃飯,離飯局結束還得一會,要不然真夠丟人的。

趙力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堂堂民警還能讓一個刁民給治住?

“趙科長,趕緊把這個刁民給弄走,省的影響市容。”

趙力一揮手,兩個民警就要扭住白明的胳膊,白明哪能束手就擒,他撒腿就跑,閃過了一人後,正好撞在一個趕緊來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白明的速度加重量,把這個中年人直接給撞飛了出去。

“哎喲,疼死我了!”

金馬一看,哇,可了不得,自己的局長被撞飛了!他一溜小跑跑過去,“劉局,你沒事吧?”

劉一水搖搖腦袋,在金馬的幫助下被扶了起來,“我沒事。”

“趙科,快抓住這個凶手!”金馬一指白明,白明馬上就被定格為凶手了。

趙力一看建設局劉局被撞倒,他馬上就要拘捕白明。白明雖然剛才一下撞飛了劉一水,但是這劉一水體重可不輕,撞到他之後,反彈的勁,也讓白明往後一仰,撞在後麵關上的自動玻璃門上,把頭也撞得生疼。

他在揉頭的工夫,趙力已經指揮兩個民警把他給逮了起來。

金馬扶著劉局走到白明的麵前,“你膽子不小,撞了市政府領導,就等著吧,有你好受的。”

劉一水倒沒說什麽,因為他身份擺在這裏,不會像屬下那樣罵街。

“房間定好了沒有,菜點了嗎?”

“房間訂好了,菜還沒點。”金處長心道,我他媽還沒來得及坐下,怎麽點菜。

“趕緊的,別讓徐科就等。”

徐科是省廳來人,叔叔是省委常委,當然這個事情隻有劉一水知道,是於振華透露給他的,讓他好點招待。

劉一水朝大廳掃了一眼,沒看到省廳的徐科,反而注意到了一個人,於清影,這不是於書記的女兒嗎?

劉一水沒顧上先詢問哪一個是徐科,反而跑到於清影麵前,“小於,你怎麽在這裏?”

“嗬嗬,我來吃飯,但是沒訂到座位。”於清影實話實說。

“啊?”劉一水就是一愣,剛剛這裏發生的事,金處長還沒來得及匯報,所以他並不清楚還有這一段風波,劉一水趕忙招呼來酒店經理,“你們還有沒有房間了?”

劉豔當然認識市建設局的劉局長,對他的話也不敢不答,“劉局,有房間啊,剛剛剩了最後一個房間不是給金處長了嗎?”

“我是問還有沒有房間?”

“劉局,你知道的,我們這裏雖然平時也留兩三個房間,不過今天不巧,都用上了,您這個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金處長在旁邊不明所以,這個女孩何以讓劉局這麽小心謹慎?看樣子這女孩比省裏來的徐科還重要?因為劉局根本就沒去找徐科,而是直接奔著女孩就過來了。金處長絕對不會認為這是劉局的疏忽。

難道這女孩還有什麽背景不成?金處長有些迷糊。

讓金處長更迷糊的是,劉局跟女孩說了幾句,然後又跟女孩旁邊的男孩開始聊開了天,“小唐啊,你怎麽也在這裏,你跟小於一起來的?”

這句話聽在金馬耳朵裏,這是典型的廢話,不過領導說的廢話,那就不是廢話。

“嗬嗬,劉局,剛剛我兄弟撞了你,太不好意思了!”唐振東嗬嗬一笑,臉上神情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