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9 人做天看

李全忠聽到王猛的話,哈哈大笑,“無中生有,誰跟你無中生有,苦主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拒不交代。”

王猛眼一瞪,“交代什麽。”

李全忠嘿嘿一笑,“王老板,你膽子不小啊,這邊打了到你這裏買車的,那邊又妄圖襲擊交警,你好大的膽子。”

李全忠在來前,剛剛接到自己內部手機打來的電話,說是一名交警在城南執法的時候,被一名酒駕司機威脅,差點被打,

海城警察係統內部的電話都是一個集團網,互相打電話都不花錢,而且顯示的時候隻顯示四位數,所以警察係統內部一下就能分別出他們的內部號,

本來李全忠剛要布置警力去圍堵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就接到了表弟的報警,說是被人打了,李全忠就先私後公了一把,

王猛喝的醉眼朦朧的,眼睛一瞪李全忠,“你說話要有證據,誰打人了。”

李全忠嘿嘿一笑,“既然你這麽說,那好,我找人來對證。”說完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在李全忠打電話的當口,他後麵的陳蓉就一直盯著唐振東看,唐振東對陳蓉不陌生,自己跟這丫頭進派出所的時候交過鋒,是個還算正直的丫頭片子,

“唐振東,怎麽哪裏都能見到你。”

“隻能怨海城太小,容不下咱倆,哈哈。”

“誰跟你咱咱的,別套近乎。”

“嗬嗬。”唐振東一笑,就再也沒說話,他心道,這是你先跟你我說話的,還怨我跟你套近乎,媽的,我還不說了,

陳蓉本來在這裏見到唐振東有些驚喜,她有心跟唐振東說個話吧,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眼見唐振東一副看見自己,但是卻不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就有些生氣,見自己的頭說完,她就忍不住上前諷刺了他一下,不過沒想到自己拉下架子先跟他說話,他竟然對自己愛搭不理的,陳蓉有些上火,

時間不長,剛剛在路口被王猛指著鼻子罵的交警趕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他的一個同事,

“李隊長吧,我是交警三大隊的張龍。”

“哦,你好。”

李全忠跟這個交警簡單一寒暄,就指著王猛問張龍,“這個人是不是剛才打你的人。”

張龍一聽李全忠說話,就知道李全忠安的什麽心,自己報案的時候說的是有人妨礙執法,還要打自己,一個要打跟打差別可就大了,李全忠故意把要打換成了打,這裏麵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張龍雖然是個協警,但是對於機關裏麵的道道,門清的很,既然你李大隊長要整人,自己肯定要接著,誰讓自己都是一個係統的呢,

“是的,李隊長,就是他。”

王猛雖然今天喝的有點多,不過他可不傻,尤其是把李全忠的話聽的明白,今天李全忠擺明是要整自己的,

王猛大怒,“我操你媽的,你要是不說實話,今天我廢了你。”

“哈哈,當著警察的麵,王老板好大的威風,你廢我看看。”李全忠看到王猛的怒火衝天,他反而笑了,

“你涉嫌醉酒,無證駕駛,並且涉嫌毆打執法人員,妨礙公共安全,現在我宣布,對你實行拘捕。”李全忠麵無表情的下達了命令,

他後麵的董德就掏出了手銬,要對王猛實行拘捕,

王猛指著李全忠和張龍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個混蛋警察,你們這叫誣陷,叫瀆職,我不服,我要告你們。”

聽到王猛能說出瀆職這兩個字,唐振東很是驚訝,他上前一步,伸手攔住董德,“等等。”唐振東剛說完,王猛的幾個小弟,小刀和強子,大勇都圍了上來,擋在董德麵前,雖然這幾人沒有開罵,但是人人都是一副怒氣衝衝,伸胳膊擼腿準備動手的模樣,

李全忠“哼哼”的冷笑兩聲,上下看了唐振東一眼,又看了王猛的這些小弟一眼,“你們這是要襲警。”

“襲警,我們可不敢,我是現場的證人,我可以證明王猛沒動手。”

“是你證明好用還是我們警察的證詞好用,哼,跟我們警察叫板,我告訴你,沒門。”

唐振東看看李全忠,“李隊長,你當真一點麵子不給。”

“麵子,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我想你母親一定會因為你今天做的事而付出代價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李全忠一聽唐振東提起自己的母親,他很奇怪這人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了自己的母親,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令堂的心髒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李隊長平時辦事乖張而引起的,人呐,如果迷失本性的事做的太多,惡人終究有惡報,更有甚者,就像李隊長這樣會禍及家人。”

李全忠聽到唐振東的話,心裏陡然一驚,剛剛唐振東提起自己母親的時候,李全忠心裏就是一顫,感覺到唐振東有話要說,所以他才耐著心思問了一句,果然他竟然知道自己母親的病,

李全忠的母親三天前,突發心髒病住院,這事李全忠沒跟任何人說,因為他正處於一個關鍵階段,兩會開完,領導高升,一級一級的人員調整,這段時間輪到底層的調整,李全忠是分局刑警二隊大隊長,正好分局有個副局到了年齡,這是他爭取副局的關鍵階段,

母親有病,如果在平時,李全忠倒也是會不經意的跟手下說起,有些想進步的人會提著錢物去探望,既在家人麵前顯示了自己的權勢,也能得到不少實惠,

但是在這個階段,李全忠不敢聲張,在這關鍵階段,任何一個小失誤,都有可能跟副局長失之交臂,是以,這次母親生病,李全忠誰也沒告訴,那這人是怎麽知道的呢,

李全忠如看鬼怪一樣看著唐振東,心道他怎麽知道的,

“你怎麽知道我母親心髒不好。”

唐振東一臉淡然的看著李全忠,仿佛要把他一生都看透了一樣,唐振東是風水相師,對人的麵相掌握是入門的基本功,李全忠的右側日月角偏斜,且有傷痕,氣色黑暗,日月角是父母宮,男左女右,父左母右,右側日月角代表了母親,氣色黑暗,這是重病的標誌,而李全忠右側日月教的偏斜正好是五行中的金位,而心髒恰巧屬金,所以,唐振東斷定李全忠的母親一定是心髒出了問題,兼且日月角黑暗,這是不久於人世的標誌,

“我不光知道你母親心髒不好是受你的牽連,而且還知道你老婆常年臥病在家,這都是由於你平日行事失了公正,受了天譴。”

“你,你,你還知道什麽。”李全忠是真怕了,因為唐振東看的太準了,雖然自己妻子身體不好,局裏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能說的像唐振東這麽詳細的人,恐怕就連自己關係最近的下屬也不知道,

他們最多知道自己妻子身體不大好,但是那是前幾年,現在自己的妻子在一年前就不上班了,一直臥病在家,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了,三天兩頭請假,哪個單位能要,

“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別太出格,因為人在做,天在看。”

董德是董愛國的親侄子,董愛國兒子死了,就把自己這個侄子當成了兒子對待,著力提拔,現在董德一直是跟著李全忠屁股後麵混,當然李全忠就是董愛國的忠實手下,

“李隊,別聽他瞎咧咧,把他拷回去再說。”董德拿著手銬,雖然聽到了唐振東的話,他也感覺唐振東在危言聳聽,

聽了董德的話,董愛國沒說話,沉默了,他是有些畏懼了,作為無神論者的他,本來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但是唐振東說的太準了,又容不得他不信,或許自己這麽多年做事的確有些有失偏頗的地方,

“這個,小董,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這裏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了。”

李全忠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董德拿著手銬站在那裏愣了好一會,這個李大隊長,膽子是越來越小了,而且還越來越迷信,胡說的話怎麽能信,

董德在分局雖然掛名小科長,但是卻一直以副大隊長自居,一來他跟著李全忠混,二來他是局長董愛國的親侄子,

李全忠走後,把負責權交給了自己,董德可不管這些二五六,往前一步,就準備推開唐振東,拷上王猛,

董德跟王猛可沒什麽個人恩怨,被打的又不是自己表弟,這個小協警也用不著自己出頭,不過人進了派出所,不拿出來點料,是甭想出來的,

現在的派出所都吃的財政撥款,要想改善點生活,抓打架鬥毆,賣淫嫖娼這都是來錢的路子,

別看董德才二十多點,但是人卻蔫壞,裏麵的這些道道非常清楚,

“蓉警官,咱們把他們都拷了。”董德對分局一枝花的陳蓉也垂涎三尺,不過陳蓉卻一直對他不假辭色,這讓他很不爽,

“李隊長把這裏交給你負責,別問我,你看著辦吧,再說了,咱們的車好像坐不了這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