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黨的政策

唐振東打了個哈欠,“警官,太晚了,我困了,明天再問吧。”

陳蓉一拍桌子,“給我老實點,別廢話。”

唐振東對陳蓉的雌威根本就無動於衷,他見過了太多的社會大佬級人物,也聽了他們講了許多江湖經驗,不論是問詢經驗還是反偵察經驗都很足。

“姓名?年齡?籍貫?”陳蓉對唐振東感覺可以深挖一下,但是在深挖前,必須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半天唐振東沒說話,陳蓉又是一拍桌子,“老實交代,快說!”

唐振東一攤手,“警官,是你不讓我廢話的,你這幾個問題三個小時前都問過了,再問一遍,這不就是廢話嗎,所以我就沒吱聲。”

陳蓉聽了唐振東這話氣的要命,敢拿我的話來搪塞我,這小子肚子裏肯定有料,他的反偵察經驗太豐富了。

陳蓉又一拍桌子,“快說,別廢話。”

“唐振東,二十五,海城人。”

“你在海城一中畢業後,都去了哪裏?”

“警官,有一點我需要更正一下,我隻在海城一中讀過不到半年,沒有畢業。”唐振東更正道。

“然後你又去了哪裏?”陳蓉又是一拍桌子,“說。”

“警官,你拍桌子手不疼啊?即使你手不疼,那你也考慮下桌子疼不疼,即使桌子不疼,那你也為納稅人想一下,你拍壞了桌子,花的都是納稅人的錢。”

陳蓉杏眼一瞪,又是一拍桌子,“用你管?你在海城一中輟學後去了哪裏?說。”

“我在火車站旁邊的小巷賣水果,蘋果,梨,葡萄,下來什麽水果我賣什麽。”

“不對,讓我告訴你,你在海城一中輟學後,就因為失手殺人進了監獄,被判了八年,去年刑滿釋放,服刑地點是距離海城不到二百公裏的萊縣監獄,你在獄中的管教是趙勇趙警官。下手挺狠呐,高一就敢殺人,我是第一次聽說高一就殺人的。”陳蓉眼睛一瞪,有種怒目金剛的威勢。

“警官,你也不用嚇唬我,我不是被嚇大的,即使我進了監獄,那也隻能說明我曾經犯了法,而且我也為此付出了八年的代價,法律上雖然不是講究既往不咎,但是既然我都服了刑,那就算是國家也不能追究我吧!”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像你這種社會的渣子,犯法是很容易的事,今天不就是個例子?公共場所公然打人,前天還把張龍的雙臂打斷,厲害呀,張龍可是海城著名的大哥級人物,你敢打斷他的胳膊,這說明你有恃無恐,說吧,你近期還做過什麽違法的事?”

“違法?警官,我可以認為你這是惡意誘導社會良好公民嗎?我違法沒違法,你都還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唐振東,你給我老實點,你這樣不老實的,一看我就知道你身上有別的案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我黨的政策,我希望你能認清形式。”

“切,我聽我們黨的政策是這麽說的:抗拒從寬,回家過年,坦白從嚴,牢底坐穿,警官你們現在的政策又改回去了嗎?”

陳蓉讓唐振東給氣的七竅生煙,不過她也認識到唐振東的難纏,如果手中沒有切實的證據的話,那恐怕要讓他自己從口中吐露實情,太難了。

於是陳蓉改變了策略,“你跟張龍和武飛龍認識嗎?”

“也是剛認識,他們來打我,我跟他們公平比試,結果是他們輸了,就這樣。”唐振東實話實話。

“那馬驕陽你認識吧?”

唐振東想了想,沒想起這人是誰,“馬驕陽?我還真不認識,他是幹什麽的?男的女的?”其實唐振東的腦子很好,他怎麽會不記得馬驕陽呢,這個報社的保安,自己還用暮鼓晨鍾瞬間侵蝕了他的大腦,讓他短暫時間被自己所控製。不過這些事,唐振東可不打算什麽都跟陳蓉說。

“胡說!如果你不認識馬驕陽,那展向陽叫了馬驕陽來報複之後,為什麽見了你點頭哈腰?我告訴你唐振東,你最好是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否則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我做事堂堂正正,不需要人救。”

“堂堂正正?我第一聽說勞改八年的罪犯說自己做事堂堂正正,第一次聽說跟武飛龍,張龍還有劉虎這些黑老大聯係在一起的人堂堂正正,你是當我三歲小孩呢吧?”

唐振東神色一怔,“警官,我不是不懂法,我在監獄學習過我國法律,不論我以前犯過什麽罪,但是我已經服過刑,那出來後,罪犯的名聲就與我不相幹了,連已經犯罪但是未經審判的都隻能稱作犯罪嫌疑人,但是你公然稱呼我為罪犯,這點已經構成了汙蔑和誹謗,我完全可以起訴你。”

陳蓉聽唐振東一說,也立馬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不過陳蓉是個倔強的人,她表麵上犯了錯誤,但是嘴上卻絕對不肯承認,“你告我呀,我還不信了,你一個打架鬥毆,致人重傷的,敢來跟警察叫板?誰給你的這個膽子?誰又能相信你?”

陳蓉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言語中卻再未把唐振東稱為罪犯。

“警官,如果你深悉法律,那你就會知道,今天晚上的事,錯並不在我,而是劉虎等人先挑起的事端,我也隻能算是個拉架的而已,無論從法律上,還是從道義上,我都沒有什麽錯,頂多算是拉架使勁過大而已。”

陳蓉一聽唐振東的狡辯,她又生氣了,“拉架?我從來沒見過拉架的把兩人打斷好幾根肋骨,一人被打成了腦震蕩,要是拉架都是這麽拉的,那我想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警官,你老纏著我問,我自問沒觸犯什麽法律,就算打了人,那也是因為救人,傷了人,我可以出醫藥費,就算違反了治安處罰條例,那我可以交罰款,我就不明白了,你老是詐唬我幹什麽?我怎麽你了?是非禮你了,還是強奸你了?”

唐振東一說我怎麽你了的時候,陳蓉麵色一紅,當說到非禮你,強奸你的時候,陳蓉的臉色又是一變,怒氣上了臉,“那你等著交罰款吧你!”說完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