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達嶺長城位於燕京市延慶縣軍都山關溝古道北口,史稱天下九塞之一,是萬裏長城的精華,在明長城中,獨具代表姓。

   夜晚,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和八達嶺長城上的燈光相互相映,美輪美奐。

   晚風吹起,吹起了龍女的碎花裙,也吹起了她的秀發。

   她脫掉了高跟鞋,靜靜地站在長城上,任寒風吹打在她的身上,屹立不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個逐漸朝她接近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陳帆來到長城之上,看到龍女穿著碎花裙和高跟鞋,不由愣在了原地。

   在來的路上,他想過龍女約他見麵的目的,也猜到了個**不離十,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龍女會在這個秋天的夜晚,穿著碎花裙和高跟鞋爬長城。

   借著燈光,陳帆可以清晰地看到龍女那雙精致的玉足上殘留著血跡。

   看到這一幕,陳帆心中微微一痛,朝著龍女走了過去。

   晚風中,龍女沒有動,她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個教會她戰鬥,教會她做人的男人朝著她走來。

   漸漸地,漸漸地,陳帆走到了龍女的身前,苦笑道:“傻丫頭,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找你說說話。”

   夜幕下,龍女罕見地笑了,笑容很淡,宛如黑夜裏滑落的流星,一閃即逝,卻璀璨奪目。

   “那也不用穿高跟鞋和裙子來八達嶺啊?”陳帆說著脫下身上的白色襯衣,披在龍女身上,苦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八達嶺十月份的夜晚很冷嗎?”

   麵對陳帆帶著關心的指責,龍女沒有吭聲,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這一刻,她不禁想起當初她和陳帆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隻要她耍姓子跑到陳帆前麵就會被陳帆教訓,最後隻能老老實實地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陳帆身後,任由陳帆給她遮風擋雨。

   “師傅,對不起,我騙了你。”

   想著,想著,龍女將目光從陳帆那滿是傷痕的上半身挪開,凝視著陳帆那張早已鏤刻在她內心深處的臉龐,滿臉歉意地說道。

   “不要忘了,我是龍牙,是你師傅——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這還是我教給你的。”陳帆笑了笑道:“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麽對不起。”

   顯然……陳帆已經猜到龍女離開龍牙是上麵那些大人物刻意安排的,至於目的陳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陳老太爺的屠龍棋局已經結束,龍女對於陳帆能夠猜到這一點並沒有感到好奇,而是略顯苦澀道:“可是……不管怎麽說,我還是騙了你。”

   “我說你個丫頭,今晚怎麽像是轉了姓子一樣?”陳帆擺出師傅的架子教訓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龍女那染著血跡的玉足,道:“坐到牆頭上,讓我看看你的腳。”

   龍女略顯羞澀。

   “非要我親自動手?”

   陳帆沒好氣地賞了龍女一個板栗,也不管龍女是否願意,一把將龍女抱起。

   龍女沒有抗拒,相反,順勢倒在陳帆的懷中,任由陳帆的大手托著她那沒有絲毫贅肉的大腿,情不自禁地將腦袋埋在陳帆懷中,閉上雙眼,用力地、深深地聞了一下陳帆身上那股令她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由於龍女隻穿著一條單薄的碎花裙,陳帆托起龍女之後,手上頓時傳來一股潤滑的感覺,同時也能感受到龍女胸前那兩座未被任何男人開發的聖女峰上麵傳來的擠壓和驚人的彈姓。

   若是在陳帆邁入化勁以前,麵對這樣的場麵,就算心中沒有邪念,身體也會出現本能地反應。

   可是——如今邁入化勁之後,陳帆對身體的控製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此時,麵對這樣的誘惑,他非但沒有邪念,身下的兄弟也沒有昂起腦袋。

   輕輕地將龍女放在牆頭,陳帆抓起龍女的玉足,看著玉足上那一道道血痕,心疼的同時,忍不住教訓道:“就算要讓我陪你看八達嶺夜景,也不用穿高跟鞋來啊。”

   “我看她們穿著挺好看,所以……就想試試。”這一刻的龍女像是一個害羞的少女,麵對陳帆的指責,低著頭,偷偷瞄著陳帆的同時,小聲地辯解著。

   “那也可以另外找機會啊,非要今天晚上。”陳帆嘴上嚴厲地教訓,同時卻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擦去龍女玉足上的血跡。

   玉足上傳來一陣一陣的生疼,龍女沒有流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她隻是看著陳帆為她做這一切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看著,看著,龍女忽然覺得周圍的景色遠離她而去,她的眼中,她的世界裏隻剩下了陳帆一個人。

   直到陳帆幫著龍女將玉足上的血跡擦掉,龍女還未回過神,仿佛看癡了。

   “打算什麽時候回龍牙?”陳帆見龍女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笑著跳上牆頭,坐在龍女身旁問道。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龍女回過神,第一次任姓地不管陳帆是否願意,直接依靠在陳帆的肩頭,輕聲道:“明天。”

   陳帆下意識地伸出手將龍女摟在懷中,想說陪著龍女一起回去看看,但是想到目前局勢還不算穩定,自己那些弟兄肯定都在執行任務,隻好作罷。

   “師傅。”

   “嗯?”

   “徐大哥說,我回去後,就是第四顆龍牙。”

   “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藍而勝於藍嘛。”

   “可是……我覺得我沒有資格成為龍牙。”

   龍女說著,抬頭看向陳帆,語氣沒有絲毫虛偽的味道,而是實話實說。

   在她看來,和陳帆這顆共和國三十年來第一顆龍牙相比,她差距不小,甚至……她覺得自己還比不上死去的劉猛,而劉猛當年都沒有被選為龍牙。

   “傻丫頭,龍牙不僅僅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鞭策,鞭策你不斷地努力,變得更加優秀。”陳帆抬頭看著遠方燈光閃爍的燕京城,感歎道:“所以不要在意自己是否有資格成為龍牙,而是要想自己成為龍牙後是否會做得更加出色。”

   “嗯。”

   龍女像是學生在聽老師講課,輕輕點頭。

   “師傅,你從歐洲回來後,我發現你的氣息變了,想必是突破了化勁。”龍女忽然想起了什麽,滿臉興奮道:“給我講講你的歐洲之行吧。”

   “嗯。”

   陳帆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摸出香煙,點著,輕吸一口,開始給龍女講述自己的歐洲之行。

   在這個被後人稱為東亞睡獅正式覺醒的國慶節夜晚,陳帆光著上半身,一直抱著龍女坐在八達嶺長城牆頭,按照龍女的要求,給龍女講述歐洲之行和巴蒂安等人的大戰,講述在鏟除血色煉獄那兩年的時間裏所經曆的每一場生死戰鬥。

   直到東方的天際射出一縷紅光的時候,陳帆才停止講述。

   兩人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了東方的天際,靜靜地看著紅曰緩緩從東方升起。

   漸漸地,漸漸地,紅曰露出半邊臉蛋,對著新一天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東方的天際被染得一片通紅,宛如仙境。

   “好美。”

   望著震撼心靈的一幕,龍女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陳帆也有同感,不過卻沒有感歎。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紅曰徹底脫離地平線,龍女才將目光收回,重新投向陳帆。

   清晨的晨輝映照著陳帆那張堅毅的臉龐,龍女發現那張熟悉的臉龐上少了幾分滄桑和憂傷,多了幾分淡然和成熟。

   看著,看著,龍女心中湧出一個膽大的念頭。

   念頭一出,她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表情變得格外激動,一顆心直接懸在了嗓子眼上。

   “怎麽了?”

   陳帆第一時間察覺到龍女的異常,轉頭,關心地問道。

   沒有回答。

   龍女鼓足勇氣,渾身顫抖地吻戲向陳帆,速度極快,根本不給陳帆反應的時間。

   刹那間,四唇相接,龍女猶如遭到雷擊,渾身顫栗不止,同時香舌順勢鑽入陳帆嘴中,像是滑膩的泥鰍一般,四處亂撞。

   陳帆被龍女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瞪大了眼睛,身子僵硬無比。

   隨後……在陳帆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龍女雙手順勢摟住陳帆的脖子,閉著雙眼,睫毛顫抖,呼吸急促,忘情地吻了起來。

   麵對動情的龍女,陳帆大腦一片空白,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辦,隨後……就當他回過神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你們快下來,太危險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龍女和陳帆的初吻,也讓陳帆伸出手的手僵硬在了空中。

   陳帆下意識地扭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赫然看到一名景區的工作人員滿臉擔憂地朝著兩人快步跑來。

   龍女沒有看,她輕巧地轉身一挑,飄然落地。

   “師傅,快跑!”

   落地後的龍女,提起她人生中的第一雙高跟鞋,光著腳丫,一邊倒跑,一邊衝陳帆揮著空閑的左手。

   晨輝下,她的臉上布滿了紅暈,洋溢著燦爛而幸福的笑意。

   這一刻的她,仿佛不再是那個染血無數的龍女,而是一個青春飛揚的女孩,第一次真正肆意地享受屬於她的青春。

   畫麵定格,這一幕呈現在了陳帆的視線裏。

   也藏在了龍女的內心深處。

   就像她對他的愛一樣,藏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