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主〗席台上,陳帆的座位依然空著,〖主〗席台下,一些不知道內幕的商界大嶄和記者們小聲議論了起來,而那些體製內人士因為燕慶來在場,沒敢參與議論。

“看樣子,翱翔集團董事長陳帆今天不會出席今天的會議了啊?”

“這眼看就九點了,他還沒有來,應該是不會出現了。”

“這次投資峰會連燕慶來都來了,陳帆居然不出席,真讓人無法理解。”

會議廳最後麵,三名記者小聲地議論道。

“這有什麽無法理解的?”

就當那三名記者議論的時候,一名年紀不大的記者一臉得意地開口。

“訓!”

那名記者一開口,之前議論陳帆的三名記者紛紛將目光投了過去,其中一個性子比較急的記者更是迫不及待地問道:“1小兄弟,難道你知道內幕?”

“沒什麽內幕不內幕的,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看到三名記者好奇和驚訝的模樣,那名年輕的記者內心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的得意表情更濃:“你們也不想一想,燕慶來是何等身份,為何會屈尊出席這樣的會議?”

“為什麽?”

“很簡單嘛,他是為了報複陳帆而來。”

“怎麽個報複法?”

“前段時間,陳帆打傷〖日〗本駐東海總領事館負責人伊田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

“你們想想,當初那件事情鬧出了那麽大動靜,可是後來卻是一點風聲都聽不到了。這其中固然有〖日〗本國內發生那件大事的影響,可是卻不是完全因為那件事情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帆已經被國家交到了〖日〗本人手中,而燕慶來今天來是要打算向陳帆身邊的人開刀!”

“原來如此。”

“小兄弟,這些內幕消息你是從哪裏挖到的?”

“我爸是外交部的!”

(⊙-⊙)(⊙-⊙)

相比記者而言,那些商界大嶄的消息要更靈通一點。

其中消息渠道不算光的商界大嶄和剛才那名年輕記者的看法一樣,均是認為陳帆成為了伊田事件的犧牲品:而消息靈通的商界大嶄們都聽說了〖日〗本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陳帆做的。

對於那些聽說陳帆在〖日〗本大開殺戒的人而言,他們看到陳帆沒有出席會議均是認為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陳帆在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很有可能已經被幹掉了。

第二種可能:陳帆成功逃出〖日〗本,但是回國後被國家控製了,如今交到了〖日〗本人的手中。

他們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截至目前,〖日〗本並沒有因為柳11鬆吉一家被滅口的事情找〖中〗國的麻煩……

不光是這些消息靈通的商界大嶄這樣認為,那些體製內的大佬也均是這樣認為。

同時在他們看來,陳帆如果真的死了的話,陳帆身邊的人多半要遭殃了,翱翔集團被變成國企的可能性極大,甚至陳帆的生死將直接決定高層的博弈結果!

眼看〖主〗席台下議論紛紛〖主〗席台上,主持這次會議的龐雲天將話筒拿到身前,皺眉道:“同誌們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家安靜。”

龐雲天這一開口,議論聲絡繹不絕的會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同誌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一直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路線的中心,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工作重點。是興國之要,是黨和國家興旺發達和長治久安的根本要求……眼看會場再次安靜了下來,龐雲天說出了開場白,

隨後開始介紹出席會議的領導:“出席今天會議的領導有:燕以,納爾集團董事長愛德華先生……”

隨著龐雲天的介紹,以燕慶來為首,凡是被介紹到的人,除了燕慶來隻是微笑點頭示意之外,其他人均是起身示意,而每一次有人起身,〖主〗席台下的人總會以熱烈的掌聲致意。

介紹完畢後,會議進入第一項,由納爾集團負責人愛德華做投資報告及新一輪投資計劃。

就在愛德華做納爾集團投資報告的同時,陳帆那輛掛有一串六車牌的賓利緩緩駛到了東海國際會議中心的停車場。

汽車停下,龍女率先跳下車,為陳帆拉開了車門。

車門打開,率先從汽車裏走出的並非陳帆,而是一大早就抵達東海,然後特地去機場接機的黃誌文。

黃誌文下車後,身穿白色圓領襯衫、黑西褲的陳帆才從汽車裏鑽出。

“龍女,你就在下麵等我們吧。”

下車後,陳帆沒有理會停車場裏那些站崗武警的詫異目光,對龍女吩咐了一句,然後便帶著黃誌文離開停車場,進入了會議中心大樓。

從停車場到七樓東海廳,一路上,陳帆和黃誌文兩人遇到了不少武警,甚至把守七樓樓梯和走廊的是〖中〗央警衛連的人!

然而無論是普通的武警還是〖中〗央警衛連的人,他們看到陳帆後都沒有阻攔,而是直接放行了。

由於會議已經開始,會議廳的大門緊閉著。

吧嗒!吧嗒!

安靜的走廊裏,陳帆和黃誌文兩人的腳步聲顯得異常刺耳,其中,陳帆的步伐十分輕鬆,而黃誌文的步伐則略顯沉重。

眼看即將抵達會議廳門口,望著陳帆那孤傲的背影,黃誌文的耳畔不禁回蕩起了陳帆在〖日〗本給他打電話時所說的一切:“明天你隻是當一條餓狼去咬燕慶來一口而已,而不久的將來,那些曾經把你當狗的燕家人,會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去仰視你!!”

耳畔回蕩起陳帆的話,黃誌文不禁在心中暗問自己:燕慶來看到自己和陳帆一起進入會議廳,表情一定會十分精彩吧?

心中湧現出這個念頭,黃誌文隻覺得渾身血液似乎都燃燒了起來,一種叫做激動的情緒完全占據了他的臉龐,他的呼吸變得濃重了起來,渾身顫栗不止!

“怕了?”

陳帆停下腳步,餘光察覺到黃誌文的異常後問道。

“不怕,隻是有些激動!”

黃誌文做了一個深呼吸,整個人就像是打了一針鎮定劑一般,刹那間變得鎮定子許多。

看到這一幕,陳帆眸子裏閃過一道讚賞的目光。

與此同時,會議廳裏,老愛德華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雷動的掌聲。

很快的,掌聲停止,燕慶來將話筒拿到身前,準備開始講話。

嘎吱!

下一刻,不等燕慶來開口,伴隨著一聲輕響,原本緊閉的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得包括燕慶來在內所有參會人員一愣,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陳帆率先踏進了會議廳。

刹那間,整個會議再,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