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陳帆並沒有離開,而是己等候多時。

眼看古清河走入辦公室,陳帆當下眯起了眼睛,不過表情還算正常。

相比而言,古清河看到陳帆後,就像是看到了前世的大仇人一般,臉色鐵青,目光不善。

“秦校長,這就是那位打傷東京大學代表團數名成員的學生吧?”,古清河挪開目光,背著手,像是領導視察一般,冷冷地衝秦安問道。

麵對古清河灼灼逼人的態度,秦安也沒有好臉色,而是憋聲憋氣地回道:“沒錯,不知古局長要找他談什麽?”

“秦校長,雖然你我同級,你直接歸屬上級部門領導,不過,上麵的傳遞的指示你心裏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對東海各大高校,乃至全國高校影響很大,所以,上麵要求貴校領導班子和我們教育局一起商討解決方案。”,古清河沉聲道。

秦安冷笑:“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古局長,莫非你沒看到,如今事情已經平息了?或者說,古局長想讓秦某匯報擺平的經過?”

聽秦安這麽一說,古清河臉色一片鐵青,他自然聽出了秦安語氣中的嘲諷意味。

“你我平級,我哪敢讓你匯報工作?”,古清河沉聲說著,將目光投向陳帆:“雖說你找了人,平息了這件事情。但也隻是表麵上的,日本大使館和日本國內可是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呢。”,“古局長,不知道你想讓我怎麽做呢?”,這一次,不等秦安開口,陳帆率先開口了,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陳帆的開口,令得原本臉色就很陰沉的古清河,眉頭瞬間一挑,隨後死死地盯著陳帆,道:“怎麽做?哼!你仗著你有點家底,便在學校肆意妄為,給你學校抹黑不說,也是在給中國教育界抹黑,直接影響到了兩國的關係!”,說著,古清河望責秦安,一字一句道:“秦校長,秉著上麵的意思,以緩和兩國關係為出發點,我要求讓這個學生在媒體麵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忤悔,並且向東京大學和日本民眾道歉!!”,道歉向日本人道歉?!

古清河這話一出口,不但是陳帆,就連秦安也怒了。

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秦安憑借自己那張老臉和手中的關係網已經擺平得差不多了,古清河這麽做,完全就是想舊事重提,刁難陳帆!

“古局長,是我耳朵有毛病了,還是你老糊塗了?這件事情已經壓下來了,你舊事重提,莫非是想將事情的影響擴大?”,秦安冷冷道。

古清河冷笑一聲:“壓下來了?嘿!秦安,你以為你是誰?你真的以為你壓下來了?我告訴你,到目前為止,日本駐外國大使館還在抗議呢,而日本國內就更不用說了,一些日本大學生已經示威遊行了!”,“那你又算哪根蔥?”,陳帆霍然站了起來,朝前踏了一步,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古清河,語氣低沉得可怕:“你有什麽權力讓我向日本人道歉?”,愕然察覺到陳帆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身材單薄的古清河渾身微微一震,不過隨後,一種叫做憤怒的情緒出現在他的臉上,隻聽他冷哼道:“哼,不要以為你有點家底,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告訴你,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而感到恥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理直氣壯地叫囂!像你這種依仗自己有點家世,在社會上為非作歹的太子黨就是整個社會的敗類,渣子!你們就像一群蛆蟲,在腐蝕這個社會,這個國家!”

“嘿!日本人在武術比賽中,見比賽失敗,就背後偷襲,我出麵教訓他們,天經地義,到了你眼裏就成了給教育界抹黑了!你還真是會顛倒黑白啊!”,陳帆沉聲道:“按你所說,我這麽做是在腐蝕這個社會,那麽,你,古清河,身為東海教育局局長,在李紅的煽風點火之下,將我當成打傷你兒子的那個人,借題發揮,找我晦氣,這又算什麽??”

“胡說八道!”,一下被陳帆戳中軟肋,古清河臉色大變,出聲喝道。

“胡說八道?”,陳帆冷笑,道:“嘿!古清河,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我也不和你個社會敗類爭論,一切自有公道!”,古清河怒極反笑道:“明天,我將以報告的形式,將你來到東海大學後的一切所作所為匯報上麵,並且公布於眾,我就不信,你的人網會大過天網!!”,“天網,不是你古清河說了算……”陳帆舔了舔嘴唇,聲音冷得如同來自九幽深淵:“古清河,我希望你明白,你這是在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