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的時候,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街道兩邊的路燈散發著朦朧的光芒,整座城市被光芒籠罩,五彩繽紛,仿佛一座夢幻之城。
現如今,幾乎所有大城市都會出現堵車的情況,擁有東方明珠美譽的東海雖然交通極為發達,但也不能避免這個難題。
東海一條主幹道上,被林羽稱之為虎哥的大漢坐在汽車裏,一臉不耐煩地吸著香煙。
“**,照這麽堵下去,今晚我們要趕到雲山飆車場都要等到十一點以後了。”狠狠地吸了口香煙,虎哥鬱悶地說道。
一旁的司機按照虎哥的吩咐,摁了幾次喇叭,但是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此時,聽到虎哥的話,司機一臉不解道:“虎哥,剛才那小子到底什麽身份?六爺為什麽會幫他?”
“你小子新來的,不知道情況。那小子是六爺的私生子。”虎哥沉聲道。
司機一臉驚愕:“私生子??”
“沒錯他老媽是六爺當年的情婦,如今依然有聯係,六爺會時不時光顧他老媽。”虎哥解釋道:“你也知道的,咱們六爺口味特殊,對小丫頭沒興趣,隻對**情有獨鍾,而他**是**中的極品,否則,六爺也不會幾次幫助那小子。尤其是去年的時候,六爺為了將那小子弄進東海大學可沒少花心思。”
“原來如此。”司機恍然大悟,隨後又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虎哥,我記得六爺沒孩子的。如此一來,六爺豈不是將那小子當兒子一般看待?”
“那倒不是。”虎哥冷笑著搖了搖頭:“咱們六爺是什麽人?身邊女人多如牛毛。那小子的母親隻是六爺身邊的女人之一,六爺和其他女人同樣有孩子,而且不止一個。說起來,那小子在六爺所有孩子裏是最沒出息的一個,不過倒是學會了扯虎皮,這幾年沒少利用六爺的名頭幹喪盡天良的事情。”
說到這裏,虎哥看到前麵的汽車啟動了,當下停了下來,掐滅煙頭,道:“好了,不廢話了,專心開車,爭取早點幫那小子解決那個小屁孩學生,我們好返回飆車場。**,今晚有三場比賽都是百分之百贏錢的比賽。”
“好嘞”聽了虎哥爆八卦,司機顯得極為興奮。
與此同時,後麵一輛三菱跑車裏,林羽也是臉色極為難看,那感覺仿佛一個饑渴的男人看到一個脫光光的女人,恨不得立刻推倒,但卻要再等一會。
對於林羽而言,他恨不得立刻看到將陳帆踩到腳下的場麵,無奈這一路上堵車堵了好幾次。
“林羽,這都走了快半個小時了,不要到最後,我們去了,那小子帶人走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範誌偉看了一下時間,有些擔憂地說道。
林羽冷笑著搖了搖頭:“這會還不到九點,那小咋種應該不會離開。”
“不離開就好”聽林羽這麽一說,範誌偉想起陳帆讓他在周文麵前跪倒的事情,當下恨得牙癢癢:“那個小咋種居然敢讓我給周文那傻*下跪,等會我一定要他跪下唱征服”
“唱征服都是小事,我要他的右手他不是CS玩的牛掰麽?行我剁了他的右手,我看他如何玩”林羽顯然要比範誌偉更狠,正如之前的虎哥所說,這幾年,他利用何老六的身份沒少仗勢欺人,甚至連強.奸少女的事情都幹過。
二十分鍾後,七輛汽車依次來到了牧屋燒烤的門口,練成一條直線,直接停了下來,將包括牧屋燒烤在內幾家店麵都堵住了。
那些店麵的主人看到這一幕,本想上前說什麽,然而……不等他們上前,赫然看到將近二十名大漢從汽車裏走下,集體走向了一個印著紋身,掛著金鏈子的大漢身旁。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打扮時尚的青年。
看到這一幕,那些店主紛紛停下了腳步,不要說上前勸說,連個屁都不敢放,顯然,他們都看得出來,這些人來者不善。
“虎哥,就是這家店”林羽看到牧屋燒烤的招牌,臉上不耐煩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興奮,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將陳帆轟殺至渣。
深知林羽虛榮心極強的虎哥聽到林羽的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走,都跟我進去”
虎哥這一揮手,他身後那些一臉匪相的大漢們二話不說,立刻擁簇著虎哥走進了牧屋燒烤。
牧屋燒烤算是一家不小的燒烤店,分一樓和二樓兩層,一樓為大廳,二樓則是包廂。
看到有客人進入,一樓大廳的服務員下意識地要上前迎接,但看到為首一臉彪悍的虎哥,嚇得兩腿一軟,邁出去的腳步頓時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那些坐在一樓大廳裏吃東西的客人,愕然看到虎哥一行二十幾人帶著一股囂張的氣焰從門外走進,一個個像是約好了一般,立刻停止了交談。
或許是害怕惹禍上身,客人們沒敢正大光明地看虎哥一行人,而是低著頭,偷偷地看著。
“虎哥,那小咋種不在大廳。”與此同時,林羽飛快地掃了一眼大廳,沒有發現陳帆等人的身影後,立刻對虎哥說了一句,然後對一旁嚇得渾身哆嗦的服務員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那名服務員原本因為虎哥一行人一身匪氣就嚇得不輕,此時愕然聽到林羽的話,兩腿一軟,差點沒一屁股坐倒在地。
“麻痹的,你耳朵聾了啊?老子叫你,你沒聽到啊?”林羽見那服務員臉色蒼白地發抖,就是不過來,當下怒了。
就在這時,那名服務員身旁一名服務員深知自己同伴很膽小,於是咬牙朝林羽走了過去,問道:“您好……”
“啪”
不等那名服務員將話說完,林羽當下甩出一巴掌,隻聽一聲脆響,那名服務員的臉上當下多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老子喊你了麽?”林羽打完一巴掌,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恨,一把抓住了服務員的衣服領子。
莫名其妙地被林羽打了一巴掌,還被林羽抓住了衣服領子,服務員的臉色當下一變,眸子裏閃爍著瘋狂的怒意,不過……看到林羽身後那些一身匪氣的大漢,服務員隻好強忍著將怒火壓下,竭力地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我那位同事膽子小,我怕他耽誤了您的問話,所以就過來了。”
“小羽,算了吧,問清楚在哪間包廂,我們直接上去。”虎哥一心急著想趕回雲山飆車場,此時見林羽習慣性地仗勢欺人,忍不住開口道。
聽虎哥這麽一說,林羽才心滿意足地將服務員鬆開,陰沉地問道:“有個穿白色T恤的小咋種和他的幾個同伴在你們這裏吃飯,他們在哪個包廂?”
服務員瞳孔陡然放大,竭力地回憶,隨後道:“不好意思,樓上有好幾個穿白色T恤的客人,我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個”
“那小子身邊帶著一個漂亮女人,還有一個文文弱弱戴著眼睛的傻*,對了,還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家夥。”林羽本想再次動手,但看服務員態度還算不錯,再次說道。
聽林羽這麽一說,服務員立刻響了起來:“他們在二樓最裏麵的包廂。”
“留兩個人在樓下看著不要讓他們報警,其他人跟我上”服務員的話音落下,虎哥當下大手一揮,帶著林羽和手下十幾人朝樓梯口走去。
而走在最後的兩名大漢,主動地留了下來,目光毒辣地挨個從服務員和客人們身上掃過:“虎哥說了,你們不要報警,你們如果聰明的話就照著做,否則,別怪老子們心狠手辣”
麵對渾身匪氣的兩名大漢,無論是燒烤屋的服務員還是那些假裝低頭的客人,雖然心中很不爽,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甚至沒有一個人敢拿起手機報警。
這倒不是他們太過冷血,相反,他們每個人心裏都有正義感,隻是……在當今這個逐漸被利益充斥的年代,正義感這三個字已經不值錢了,很少有人會冒著危險去幫助一個不認識的人。
相比一樓大廳而言,牧屋燒烤二樓的占地麵積要大一些,大大小小包廂接近十幾個,走廊長達五六十米。
“一會動手的時候速度快點,速戰速決,如果那小子身邊的人敢反抗,給我往死裏打”虎哥帶著林羽等人走在走廊裏,嚇得那些準備出包廂上廁所的人,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關上了包廂門。
林羽就走在虎哥的身後,此時他的臉上寫滿了興奮,愕然聽到虎哥的話,當下說道:“虎哥,你不是問我讓那小咋種斷腿還是斷手麽?我想好了,我要他的右手”
“沒問題。”虎哥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包廂裏,陳帆自從聽到虞玄接電話後,就特地和蕭楓換了一個位置,坐在了靠門的座位上。
此時,包廂裏播放著勁爆的重金屬音樂,包括蘇珊在內,眾人在玩一種叫做“殺人”的撲克牌遊戲,玩得正起勁,而陳帆卻是聽到了走廊裏傳來的雜亂腳步聲,放下牌,起身,拉開了房門。
嘎吱
伴隨著清脆的聲音,包廂的房門被陳帆拉開,陳帆順手關上房門,出現在了門口。
前方五米處,林羽本來在和虎哥交談著什麽,愕然看到陳帆出現在包廂門口,先是一怔,隨後大喜,叫道:“虎哥,就是這個王八蛋”
林羽這話一出口,包括虎哥在內,近二十名大漢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我等你們很久了。”
下一刻,不等虎哥回答林羽,陳帆舔了舔嘴唇。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