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快要跳牆了

第二天一早。

徹夜未眠的王所長帶著幾個手下偷偷摸摸的走到了秦風的牢房處,隻是剛靠近別聽到裏麵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一群人紛紛一愣,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看到鐵門內,秦風倒立在地,筆直的宛如一顆輕鬆,全身的重力全部集中在右手之上,整條右臂要比受過專業訓練的還要粗壯上幾分,與他的身材格格不入。

密密麻麻的汗水在右臂的毛孔內滲出來,而秦風卻是微微眯著眼睛,臉色一變不變。在另一旁,身上有些青腫的葉浩正在做著俯臥撐,在他的身下已經是一灘汗水,臉上也是漲的通紅,可是看秦風依舊是輕鬆自若,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也不知道多久,當葉浩感覺全身無力後,不甘心的趴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此時秦風卻是右臂一屈,身體向上一彈,輕鬆的換成左手撐地,那左手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壯大,而右臂則是靠在背後,恢複了常態。

這是秦風的常規訓練,是保證身體不會因為安逸的生活而生鏽的根本,雖然現在的生活比起常人並不安逸,但是與以前每時每刻都在死亡掙紮中相比,現在的生活稱之為安逸不足為過。

葉浩掙紮的爬起來坐在一旁,喘著粗氣看著秦風的訓練,心中閃過一絲苦笑,但是在想想自己昨晚上在他手中幾乎沒有反抗的實力,完全處於被動防禦狀態,他今天早晨的訓練看起來也正常不過了。這個家夥壓根就不是人類,葉浩心裏無奈的評價了一句。

怪不得能讓唐川忌憚到提到秦風這個名字都要抖上三抖。

等體力稍稍恢複了,葉浩咬了咬牙卻又開始了仰臥起坐,而此時秦風卻是雙手著地,身體開始向一側傾斜,保持了一個打破了物理定律的詭異姿勢,更是毫無顫抖。這讓葉浩看的越來越心驚,他看得出來此時秦風全身的重力並不在那雙手臂之上,而是集中在腰部的一點,幾乎是全身的肌肉都在輕微的蠕動,一點一點的完成向著更強一步的質變。

王所長一行人則是在門口耐心的等著,他們可不知道打斷了秦風訓練的下場有多慘,但絕對知道不會比呂言和劉楓好到哪裏去。

直到在秦風的眉心流淌出一滴汗水滴落在地下,秦風才是雙臂用力,整個人向上一彈,身體在空中調轉了姿勢,穩穩的落地,口中吐出一口濁氣,此時清風從窗口處吹來,深吸一口氣後頓感覺精神氣爽,看了一眼門口的王所長幾人,稍稍皺了皺眉:“什麽事?”

王所長回過神來,忙是讓手下打開門,道:“有人想請您接個電話。”

秦風微微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帶路,王所長不敢怠慢,忙是帶著秦風一路走到他的辦公室內,此時在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擺著一部電話,秦風死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順手拿過一張紙和筆,接過電話問道:“什麽事?”

“玩的挺開心?”劉刀疤聽他輕鬆的語氣,忍不住調侃道。

秦風好笑道:“還好吧,順便談妥了一宗買賣。”

“那就好,不過鬧也鬧的差不多了,我托你保護的人要去東天市了。”劉刀疤有些凝重道:“不過我們似乎碰到了點麻煩。”

秦風眉毛一揚,右手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道:“我隻負責她的安全,至於其他的麻煩跟我沒什麽關係吧?”

“似乎有點。”劉刀疤幹笑了兩聲,道:“前不久一個神秘勢力忽然介入對她的調查,我跟蹤了它們,卻沒想到折損了幾個手下,根據得到的不多的情報,它們似乎來自島國和北美。”

“繼續。”秦風顯得心不在焉,仔細想了想,又在紙上開始塗寫。

劉刀疤凝聲道:“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而且這次我委托你出手也是以絕對中立的態度,沒有任何立場,正因為如此,很多時候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會保證她的安全,其他的我不想多事。”秦風沒好氣的說道。

“我明白。”

劉刀疤哈哈一笑。

到時候等那些人找到你麻煩,你不想多事也不行了。

“對了,我已經安排你出去了,別沒事在看守所浪費青春。”劉刀疤笑道:“至於劉懿,他若是想在找你麻煩,我會保證他背後的那幾個老東西老老實實的閉嘴的。”

秦風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幫你保護一個人還要順帶著可能解決一個麻煩,你若是不想出手解決哥們的小麻煩也不行了。秦風將剛才塗寫的紙疊了起來,看了一眼王所長,道:“我可以離開了吧?”

“可以,可以,上麵已經吩咐了。”

王所長忙是應道。

而此時,劉懿和陳長鋒卻是闖了進來,王所長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不說話站在一邊,倒是秦風不拿自己當外人,懶散的伸了個懶腰,笑道:“劉先生這大清早的來是接我出去給我接風洗塵的麽?嘖嘖,這件事我看還是別麻煩劉先生了,劉先生兩個兒子都遭遇大難,估計一夜沒休息好吧?”

“哼。”劉懿臉色鐵青,冷聲道:“秦風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在進來的。”

“那我以後在操心這件事情吧。”秦風摸了一顆香煙點上,吞雲吐霧道:“不過我看劉先生不僅僅要操心劉華的事情,看來劉楓你也得用點心了,昨晚上我聽到劉楓和呂言的牢房好像並不算太平。”

王所長聽的心裏狂跳,這秦風怎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你趕緊走了這事不提就行了,非要給劉懿腦袋上點把火做什麽?感情難受的不是你自個,果不其然,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劉懿正陰森森的盯著自己,一旁的陳長鋒搖了搖頭,道:“王所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所長一愣,眼珠子轉了轉道:“是這樣的,昨晚上劉楓和呂言和牢房裏的犯人起了衝突,雙方不合打鬧了起來,陳局長您明白看守所內的一些人實在難以管教,不過幸好我們及時趕到,沒有造成什麽重大損傷。”

“什麽叫沒有重大損傷?”

劉懿臉色極其難看,一個小小的看守所的所長在自己麵前也敢陰奉陽違,著實有些放肆了。

王所長被看的有些心虛,咬了咬舌尖讓自己鎮定下來,劉懿則是緊緊的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問你,什麽叫沒有重大損傷?”

“就是沒有生命危險。”秦風好笑道:“劉先生好大的脾氣,人家救了你兒子你也不說聲謝謝,反到頭來咄咄逼人,我看劉先生做人太不厚道了吧?”

劉懿被噎的差點出心髒病,自己兒子住的牢房犯人的資料他太清楚了,一個個都是掀不起什麽風浪來的,簡單來說就是各種軟蛋,他們敢揍自己那個截拳道也略有小成的兒子?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在看秦風幸災樂禍,他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我兒子在哪?”劉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

王所長皺了皺眉,不過一旁的陳長鋒卻直接回答了:“現在劉楓正在審查階段,拒絕與除律師外的人見麵,不過劉先生還是放心,我們相信貴公子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

“很難哦。”

秦風卻是笑眯眯的在末尾說了一句。

這讓陳長鋒氣的暗中瞪了他一眼,在看看劉懿,這把年紀了估摸著也快被秦風氣成老年癡呆了。

“你說,我想見我兒子卻見不到是嗎?”劉懿轉過神來,氣急的問道。

“目前不可以。”陳長鋒搖了搖頭,道:“因為埃羅爾斯先生,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國際注意,為了能保證案件的公平調查,所以將嚴格控製與嫌犯見麵的人選,劉先生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我看劉先生還是不要讓我為難的好,否則鬧不好這件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看著陳長鋒淡定的臉色,劉懿氣的想扇他兩巴掌,什麽叫嚴格控製?在華夏你給我說嚴格控製?隻要你不說,誰知道我來過?但是陳長鋒是打定了主意,你既然不按規矩來,那我就嚴格遵守規矩卡死你。

“我兒子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能知道嗎?”劉懿微微冷靜下來,冷聲問道。

“我可以保證貴公子現在很安全。”王所長昂首挺胸的說道。昨晚上送進醫院了,就是是多斷了幾根骨頭,不至於鬧出人命來。

秦風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劉懿看過來,笑眯眯的說道:“劉先生愛子心切啊,不過我也是給自己找一個公道,既然劉先生並不打算給我公道而保你的兒子,我自然要奮起反抗了。”說著,秦風便是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劉懿氣的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水壺砸在了地上。

“老東西,別他媽囂張,我看你能撐多久。”秦風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劉懿氣的更是臉色漲紅,眼睜睜的看著秦風離開了。

陳長鋒聳了聳肩,道:“劉先生,請回吧。”

“好,很好。”劉懿氣的深吸了幾口氣,狠狠的瞪了幾眼王所長,陰冷道:“劉某人暫且記下了,哼!”

劉懿拂袖離去,那王所長卻是深深的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虛汗,走到陳長鋒麵前,低聲問道:“陳局,這個劉懿不會狗急了跳牆吧?”

“跳牆好啊,跳了牆,他就別想回來了。”陳長鋒看著劉懿離去的背影,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