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胖子劉凱
“我到家了。”
燕小夢的手還被秦風牽著，雖然她很喜歡這樣，哪怕是十年不曾相見，秦風給她的感覺依舊是那個十年前的男孩一般，隻是現在多了一層安全感。隻是女兒家的羞澀讓她不敢抬頭看上一眼，兩人更是默契的沒有提剛才酒店的男女朋友的事情。
“恩。”秦風這才是戀戀不舍的鬆開她的手，撓了撓頭：“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那你路上要小心。”燕小夢顯然還惦記著酒店裏楊英所說的話，雖然知道秦風很能打，但是此時一顆心全放在他身上的女孩實在擔心，秦風笑著點了點頭，待燕小夢轉身慢慢的消失在視野之後，秦風臉上掛起了一層層的笑意。
不過很快秦風又想起了之前楊英所說的話，心裏有些鬱悶，自己從頭招誰惹誰了？都是那個該死的葉夢琪害的，雖然他不怕這些威脅，但是耐不住三番兩次的麻煩，想起這事來，秦風又把葉夢琪給恨上了，罵了一句該死的娘們。
邊走邊想，不知道多久，路過一個小胡同之時卻聽到胡同裏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原本不打算多管閑事的秦風正要離開，但是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求求你們別打了，我真的什麽都沒偷啊。”
“恩？”秦風一愣神，卻想起了那個在看守所遇到的小胖子，信步走到胡同裏，黑壓壓的三四個燃著黃毛的家夥正在對小胖子拳打腳踢，嘴上還不斷的罵著髒話。
“操，連我們嫂子的東西也敢偷！”
“我看你是活膩了！”
“我真的沒有偷她的東西啊，我真的沒有。”小胖子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下，肉嘟嘟的臉上已經滿是青腫，秦風看的皺了皺眉，二話不說上去一腳踹在了一個前麵一家夥的後背上，巨大的力量讓那家夥慘叫一聲一個狗吃屎的趴在地下，同時又橫起一拳揍在一人的臉上。
撲的一口鮮血帶著幾顆牙齒噴了出來，另外兩人見同夥慘狀，一個個氣的就要上前，秦風也幹脆，三拳兩腳將兩人放倒在地，那小胖子此時反應過來，看到秦風之後擦了擦眼淚起身就衝著那幾個家夥腦袋上踹去，疼的那幾個混混慘叫不止。
“行了行了。”秦風擺了擺手。
那小胖子這才是停手，隻是疼的呲牙咧嘴，原本就眯縫著的小眼睛被青腫擠壓的都快看不到了，身上衣服也是一個個鞋印。
“謝謝。”小胖子有些懼怕的看了一眼秦風，畢竟眼前的這個家夥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但是對於他的出手搭救還是極為感激的。
秦風隻是點了點頭，見他離開，小胖子忙是跟了上去，四處看了看生怕在有那四個小混混的同夥。
“你不會是又偷了東西吧？”秦風見他賊眼四處亂看，忍不住問道。
提起這事來，小胖子一臉的委屈：“我哪有，上次偷了葉夢琪的東西我差點死在看守所立，哪裏還敢在偷別人的東西，我隻是在酒吧打雜混個日子，明明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東西自己找不到了，非說是我偷的，害的我被人打，疼死我了。現在好了，我工作也丟了。”說著，小胖子不禁小心的碰了碰自己臉上的青腫，卻疼的不敢在碰。
“在找唄。”秦風無所謂的說道。
小胖子隻好苦澀的點了點頭，但卻不知道在說什麽，苦著一張臉似乎在為接下來的生計發愁，秦風瞧出他的難處，不禁皺了皺眉：“你家人呢？”
“我是個孤兒。”小胖子在兜裏摸索了一下，翻出一盒皺巴巴的香煙，遞給了秦風一顆，秦風也沒拒絕，點上之後蹲在一旁馬路牙子上，小胖子吸了一口香煙：“從小是一個老乞丐把我養大的，我也不想偷東西，可是我不偷我們兩個都會餓死啊！”
說到這裏，小胖子眼角淚水又流了出來，伸出手擦了擦道：“他現在都七十多了，一雙腿都殘廢了，十年前開始爬都爬不動，上哪要飯去！我一個年輕人，要飯誰給我？我也想找個普通工作養活我們倆，那時候小誰用我？我他媽不偷東西我們都會餓死！我是沒出息，我隻想讓老乞丐吃點好的，喝點好的，可是誰給我？我不偷沒人給我！”
說到這裏，小胖子的有些猙獰，但是想到現實的可怕，卻又是那唯唯諾諾的模樣。
秦風倒沒覺得他沒出息，自己父母死後那一段時間裏他自己也哭的跟孫子似的，一想起父母慘死他就傷心難過，到後來不得不靠著無盡的殺戮才將這股痛苦壓下去。默默的抽著香煙，秦風隻能拍拍他的肩膀。
“我叫秦風。”
“劉凱。”劉凱頓了頓，又道：“老乞丐說我叫劉凱。”
秦風笑了笑，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和三四個女的走進酒吧，卻是仔細一看不正是楚楚嗎？今兒下午秦風可是因為楚楚的夠義氣好感度大升，看楚楚似乎有些不情願的表情，心中也有了些許計較，起身道：“走，去喝兩杯。”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酒吧。
小胖子卻嚇的忙是搖頭：“我不去，裏麵…”
“怎麽著？你打算一輩子不進去了不成？”秦風皺眉。
小胖子猶豫了一陣，又想起秦風這麽能打，索性是咬牙同意了，自己這一輩子幾乎沒怎麽爭氣過，被人陷害了也隻是打碎了牙齒自己咽下去，現在有秦風這個能打的罩著他索性也是拚了，跟著秦風進了酒吧裏，酒吧依舊很熱鬧，一群青年男女燈紅酒綠中不斷揮舞著自己的身軀，秦風很快就看到了楚楚，在不遠處沙發上坐著，有些拘謹。
在她身邊的是個同樣二十多歲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人，眉宇間充斥著一股子騷氣和神氣，看楚楚不斷皺眉的模樣怕是極為不感冒了。劉凱順著秦風的目光看過去，臉色稍稍變了變，又四處看了看，小聲道：“就是那個女人，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那個。”
“他是誰啊？”秦風問道。
“是這邊看場子大哥劉禿子的馬子，叫閆玲燕。”小胖子撇了撇嘴：“而且還是東天大學的學生，我聽說她在大學裏還養著一個小白臉呢，前幾天劉禿子給了她一根金項鏈，八成是被她自己賣了養她的小白臉去了，非說是我偷的。媽的，幸虧劉禿子昨天在別的場子被人打傷了，不然我今天真要撂這了。”
兩人走到吧台前，秦風要了幾杯啤酒，倚著吧台四處看了看，道：“認識其他幾人嗎？”
“有幾個不認識。”小胖子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在看了看那女人身邊的幾個女孩，道：“估計是閆玲燕拉來的東天大學的學生，這個閆玲燕不是什麽好東西，騙了不少她的同學來這裏賣。”說到這裏，小胖子有些咬牙切齒。
“哇？你才來了一兩天就打聽的這麽清楚？”秦風忽然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小胖子。
小胖子苦笑了一聲，又喝了一杯酒：“我也不想啊，打聽清楚了我也好混下去不是？知道他們厲害我就躲的遠遠的，別在萬一惹了他們…”
秦風倒是覺得有理，但心中對小胖子的評價又上了一分，又看了一眼楚楚，此時楚楚還有些拘謹但又有些厭惡，她身邊的同學也是如此，小胖子看秦風似乎很注意這幾個女孩，道：“你看她們，拘謹又厭惡，估計是被閆玲燕靠著什麽同學請客吃飯忽悠來的，要是心甘情願來賣的估計早就找凱子了。”
“她騙來是一回事，如果不同意呢？”秦風好奇的問道。
小胖子四處瞅了瞅，確定沒人看到之後才是低聲道：“先騙過來，然後炫富，女人總有虛榮心，一來二去的也就想做了，而且前幾次來賣的賺的錢也多吃到甜頭後自然會做下去。要是在不同意他們也不強逼著，不過有個別的就另當別論了。你看閆玲燕身邊一個穿著暴漏的女孩了嗎？她本來是不賣的，但是長的漂亮被劉禿子看上了，結果被閆玲燕下了藥，讓劉禿子給上了，第二天扔了五千塊錢，那女人被迫無奈也開始接活了，如今越來越*了。可惜當初好好的一個女孩讓劉禿子這兩奸夫淫婦給禍害了。”
“嗬，還真是最毒婦人心。”秦風玩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