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真二先生……跟注了!”

“果然,那選手隻是虛張聲勢,被鬆下真二先生看出來了嗎?”

“鬆下真二先生加油!”

觀眾席上的賭徒都沸騰起來了,這場賭博,遠比以前所有的比賽加起來都更加好看,非但參賽者明麵上的牌比鬆下真二先生更加占優勢,而且更加是有信心曬冷!在以往,哪個參賽者挑戰鬆下真二先生的時候,不是小心翼翼的?哪像這個參賽者這樣,居然敢曬冷的!

但是在對方的牌麵明顯占據上風的情況下,鬆下真二還是決定曬冷了!這種信心,誰有?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選擇不跟,剩下兩百萬再和對方慢慢拚了。

但是鬆下真二先生沒有,在想了一下之後,他明確選擇了同樣曬冷!

要知道,來參加挑戰真二大賽的參賽者,絕對不會是為了錢,誰卻這點錢啊?對大部分參賽者來說,他們是要獲得和鬆下真二先生交手的資格,這是一份榮耀!而對鬆下真二來說,他賭的是自己的地位和名譽!

眼下的情況,就有白熱化的傾向,一邊牌麵占據上風,並且要曬冷。

而鬆下真二先生這邊,更加是跟著曬冷!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鬆下真二先生會這麽做嗎?

天!鬆下真二先生是怎麽看出對手是虛張聲勢的?

果然,鬆下真二先生,不愧是享譽大日國的賭術高手呢!

這些賭徒卻是沒想到,如果鬆下真二不跟的話,這也是很丟臉的一件事,雖然沒有輸光,但沒膽子曬冷,既可以說是戰術需要,也可以說被對方贏了一盤。如果對方同樣是賭術高手那還可以理解,但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那絕逼丟臉啊!

不過好在,在看到韓衍眼裏掩飾得很好、但仍然暴露出來的忐忑之後,鬆下真二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放心之餘他又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洗得很好的牌,怎麽會突然出現意外?是對麵那參賽者換了麽?但是既然有能力將扇10換成紅桃10,也有能力換成其他牌吧,為什麽留下一副順子給自己?

在華夏國有句話,難道他是瞎貓碰上死老鼠?

這樣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牌在別人手裏,他洗得再好,終歸是有一定的漏洞的,恰巧被這人給換掉了,隻能說他運氣很好。

當然,運氣好也隻能好一次罷了,不然,這人為什麽要忐忑?肯定是因為自己拿到的,不是什麽好牌啊!

“嗬嗬——”

韓衍忍不住學著葉筠笑了笑,嗯,這淡淡的笑容其實挺有魅力的。

不過,他既然將鬆下真二的牌換了,還會失手麽?全場這麽多人,也就他一個人知道,他的底牌是一張方磚2,正好是一副同花,正好比鬆下真二的順子大那麽一丟丟!

而他眼裏瞬間閃過的忐忑,無非是為了裝鬆下真二進全套罷了,如果說不跟對鬆下真二的名譽隻是有一點影響的話,那麽在胸有成竹的情況下曬冷,結果卻輸了,那就是聲譽掃地了!尤其是他隻是一個毫無名氣的參賽者!

“那麽,開牌吧。”

鬆下真二推出籌碼之後,望著韓衍,看到他忽然笑了笑,心裏一緊,但很快又放鬆了,虛張聲勢,還是虛張聲勢!

但是籌碼都推出去了,再虛張聲勢,還有用嗎?

鬆下真二捏著底牌的牌角,然後一番過來,扇A,而其餘四張則是K、Q、J、10,正好是最大的一副順子。

“哇——”

觀眾席上,立刻就爆發出了掌聲,果然是順子呢,那參賽者的底牌,隻是一張其它花色的牌吧!

“先生,到你開牌了。”這時,荷官用日語對韓衍提醒道。

“嗯。”

韓衍點點頭,卻是沒急著開牌,而是緩緩拿起一張明牌,然後插在底牌下麵,將底牌拿起來。

鬆下真二笑了笑,道:“這位參賽者還有信心嗎?”他認定韓衍絕對是要輸了,現在,隻不過是作最後的掙紮而已。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奇跡,怎麽可能會改變在事實之上?

“鬆下真二先生,我們來談些事,如何?”韓衍說道。

“嗯?”鬆下真二眉頭一皺,似乎沒聽明白韓衍在說什麽。

韓衍也不解釋,直接舉起了手裏的牌,然後露出一個截,正好可以看到方磚的頂端。

鬆下真二望著韓衍的牌,實在想不明白,這參賽者到底想要做什麽?

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隻見韓衍用三隻手指掂著牌,然後迅速轉動一圈!

什麽?

那是一個角!

鬆下真二渾身一震!

怎麽可能!

那不是一張其它花色的牌嗎?

震驚之後,鬆下真二才想到一個事實,他被韓衍耍了!

沒錯,這人故意露出不安的表情,讓自己察覺,然後誤以為他隻是虛張聲勢,從而要自己跟著曬冷!

真是陰險,太陰險了啊!

這人還有沒有武士道精神了?

關鍵時刻,鬆下真二連武士道精神都扯上了……

主要還是太難接受了,韓衍手裏的既然是一張方磚,那就表明,他這個出道以來未嚐敗績的大日國賭術高手,要輸了!

要輸了啊!

而且是輸給一個毫無名氣的人!

這小三百萬,就算扔了他都能眼都不眨一下,但是這關乎到他堂堂一個高手的名譽!

他是被譽為賭神的高手,如果輸了,別人會怎麽看他?

“現在,鬆下真二先生,願意我和談談了吧?”韓衍再次微笑道,依然沒有開牌。

鬆下真二臉色一怔,原來這人僅僅是要要挾自己?

他感覺今晚的事有點複雜了,隻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在思考了幾秒鍾之後,鬆下真二還是點點頭:“好。”

韓衍似乎早猜到鬆下真二會答應,斜眼瞟了一眼旁邊的荷官。鬆下真二立刻會意,道:“你,不用在這裏了。”

“是!”荷官沒問什麽,尊敬地朝鬆下真二一低頭,然後走出一邊。

“喲?這是怎麽了?”

“荷官怎麽走出旁邊了?”

“比賽,發生變化了嗎?”

觀眾席上,各個賭徒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弄不明白這鬧的又是哪出……

(咦,那邊有人開賭,賭啥?賭誰投的紅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