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衍是通過柳老爺子的關係在下午上的飛機,這一次去大日國,在出入境記錄上完全沒有他的記錄,從而進一步保證了這次行動的保密性。

雖然看上去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但牽涉到那麽多的親人和朋友,韓衍也不敢大意。

大約在晚上八點左右,韓衍終於到達了東京國際機場,當然,因為大日國比華夏國快一個時區,所以現在大日國的時間是晚上九點。

對大日國的了解,韓衍基本僅限於網上的一些資訊,但好在日語難不倒他,花費50學點學習一級日語就能輕鬆在大日國自由活動。

山口組的總部不在東京,而在兵庫縣神戶市,在大日國,縣是比市大的。不過山口組的分部遍布大日國,去哪都能輕易找到山口組的分部。

作為全球唯一一個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大日國的黑幫遠比其餘國家的黑幫更加名目張大,也可以稱之為“光明正大”,在一些沒必要隱藏身份的公司或者鋪頭,山口組的成員甚至還要別一個胸卡在胸口!而且大小也比一般白領職員的要大!顯得更加威風,實在讓來旅遊的人大開眼界。

但是更加奇葩的是,作為全世界最多人數的黑幫、大日國勢力最大的黑幫,山口組的成員居然懼怕普通市民而不懼怕警察!

當然,韓衍相信這隻是相對的,黑幫始終都是黑幫,他們有自己的公司,也有自己的企業,普通市民的利益,他們實在懶得瞥一眼。況且,大日國現在老齡化嚴重,即使是山口組,也要承受年輕組員流失的損失,所以更加不敢得罪普通民眾。他們的成員,也是普通家庭出來的而已,萬一弄得天怒人怨,社團內部分崩離析那就糟糕。

但是這些小恩小惠並不能掩蓋山口組犯罪的事實,走私、販毒、賭博等等都少不了山口組的影子。

由於沒有護照,韓衍也不打算住酒店了,在昂貴的酒店,也不如學習儀裏麵安全。走出機場之後,韓衍便根據柳壯誌給他的一些消息,在一條小巷中找到了一間叫新料金的娛樂場所。

據柳壯誌的消息所說,這家娛樂場所表麵上經營正當的歌舞伎町,但是在地下,卻秘密經營著賭博業務,同時也是山口組為數不多在東京的一個分部。

裝成旅客的模樣,韓衍晃悠到新料金的門口,門外站著的是兩個穿著和服的大日國少女,兩個女人臉上都化著濃厚的彩妝,顯得風塵,而在兩邊走廊,則是兩個穿著黑衣西裝的男子在來回巡邏。

跟電視裏不同的是,這兩個黑幫男子並不凶神惡煞,而是看到韓衍望向他們時,禮貌地點了點頭,時代變了,黑幫的存活方式也得有所改變。

走到門口,韓衍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旁邊那個日本女子耳邊低聲用日語說了句:“天上六顆星。”

日本女子聞言,抬起魅惑的雙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韓衍,然後不為所動,答道:“先生,歡迎光臨。”

韓衍沒進去,仿佛早知道了她會這麽答,繼續道:“六、十八、三十六,大順。”

女子動了動眉頭,這會兒不再讓韓衍進去了,而是說道:“地下五四張。”

“A、K、Q、J、10,同花順。”

“先生,你走錯地方了。”女子稍微彎腰,歉意地笑了笑。

而韓衍也是趁女子彎腰的時候,露出了外套裏麵口袋裝著的一疊日元的一角,仿佛配合了好幾次一般。

看到這一疊日元,女子終於笑了起來,煙波流轉,勾引地看了韓衍一眼,然後朝她左邊走廊的那個男子喊道:“山田君,貴客臨門,請您帶路。”

叫山田君的男子聞言,也連帶笑意地走了過來,對韓衍說了一句“歡迎光臨”之後,作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韓衍跟著他從旁邊走廊向後麵走去。

而正門的女子則是笑著告別道:“尊敬的先生,好好玩哦。”

“當然。”韓衍裝出一臉猥瑣的模樣,在女子渾圓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後才轉身。女子被摸了一下屁股,不依地嬌嗲了一聲,倒是沒有拒絕。而見到韓衍的鹹豬手的山田君,也沒什麽表情,早已經見慣不慣。

大日國的黃色行業同樣是合法的,在這種地方,哪裏有什麽良家婦女?

跟著山田君,韓衍拐到後門,前方是一塊牆,但在山田君翻開牆邊的一個暗槽,在裏麵的鍵盤輸入密碼之後,這道石牆便逐漸在中間打開了一道門,而門裏麵,則裝潢得色彩豔麗,但這並不是會所,隻是一個小的中轉站而已,除了同樣守著兩個黑衣男子之外,便隻有一座電梯。

來到這裏,山田君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帶路的,就換成了這個小小的中轉站裏麵的的一個黑衣人。

韓衍也沒有過多為難,這些知識小嘍囉而已,不足為慮,甚至整個山口組,與他都沒有多大關係,他要找的,是山口組背後的千戶社!

但現在並沒有關於千戶社部門地址所在的消息,隻能從山口組入手。

電梯是向下的,“叮”一聲,來到地下一層,電梯門一打開,傳過來的便是熱熱鬧鬧的叫喝聲,和韓衍當初在葡京賭場聽到的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語言不通而已。

這裏,正是這個分部的地下賭場,很多消息,都是從這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傳出去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裏的一個賭術高手鬆下真二,不但是山口組的重要成員,更加是現在山口組組長的侄子!

走出賭場,立馬便有穿著兔子裝的女侍應過來問要不要兌換籌碼,說是兔子裝,其實也有帶一對兔子耳以及弄一個兔子尾巴而已,至於其餘的,則是黑色的連體比基尼裝,全身大部分皮膚都**出來,煞是誘惑。

韓衍點了點頭,跟侍女換了五萬日元的籌碼,然後混到一檔賭骰子的賭檔中坐了下來。

周圍圍著的多數是大日國的人,當然也有是棒子國的,輸急了或者贏多了爆出幾聲棒子語,也有金發碧眼的,其中竟然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華夏人。

在韓衍說著流利的日語的情況下,倒是沒人將他當成華夏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大日國人。

在他小贏了一點錢之後,旁邊一個一直輸錢的大日國人開始湊過來,道:“哥們兒,你運氣不錯。”

“一般一般。”韓衍謙遜了一下。

很快這人又說話了:“哪裏,你贏錢了。我叫鬆下阪,你呢。”

“加藤宇多。”

“加藤君,你好!”鬆下阪頓時遞過了手,想沾一點韓衍的運氣,在賭場上就是這樣,為了贏錢,什麽方法都能做出來,就跟女人為了豐胸,一年四季都啃木瓜都行……

“加藤君,你以前很少來吧,不過今天你來得正好,新料金在一會十一點之後,將會舉行挑戰真二大賽,可是很精彩的!”仗著自己是熟客,鬆下阪甚是驕傲地介紹起來了,因為他看到,韓衍又贏了小幾百塊!

“哦?”韓衍心裏一動,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我是為了這個比賽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