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孫國仲的院子時,孫裕海已經在門口翹首等待,可見他對韓衍不是給足了麵子那麽簡單,而是充滿了尊敬!

確實,一個醫術高明、能利用內功醫治疑難雜症的醫者,去到哪,遇到誰,都會獲得足夠的尊敬!

韓衍手裏照例提著一袋水果,孫裕海見到他走過來,連忙就小跑上去,與其說這也是對韓衍的尊敬,倒不如說是對恢複男兒身的急迫渴望……

韓衍這廝對孫裕海的熱情稍微不習慣,但也隻是稍微而已,見他堅持,就將手上的水果袋遞過去,小小的體驗一下站起來當家做主人的感覺。要是秘書徐飛郎在這裏的話,肯定會嚇得半死,奶奶的,這人是誰?這麽年輕,卻讓孫市長親自幫他提東西!就算是京城來的也沒這資格吧!

這事兒徐飛郎沒看到,但另一人看到了,這人就是學校的校長陸力行,他來找孫國仲,就是為了在學校的百年校慶晚會中邀請到重量級的市領導出席,孫國仲作為上任校長,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隻是剛出現在路口,就看到孫市長接過一個年輕小夥子手上帶來的禮物,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老眼昏花。

海大作為國家級的重點高校,他是堂堂副部級幹部,說起來比孫裕海這個正廳級還要高半級,但他隻是事業單位的,隻是享受副部級待遇而已,真正的權力跟人家一個明年就很可能成為市長的常務副市長根本沒得比。當然,他也不至於要對孫裕海擺出一副低姿態,以平等相交就行。

不過這次他可真的震驚了,就算這年輕人的父親在京城裏就任國家級職位,他也不可能得到孫裕海尊敬得放低姿態吧?!

一時間,震驚的陸力行就打消了拜訪老校長的計劃,更加不敢這時候打招呼,隻是死死盯著韓衍,將他的背影深深地印入腦海中,留個心眼,以後認出了,一定不能得罪。

就在孫裕海和韓衍轉身走進院子的時候,陸力行特別留意到了韓衍的半邊臉龐,雖然隻是兩秒鍾的時間,卻是牢牢地記了下來。

進入到屋裏頭,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道熱騰騰的葷菜,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廚房內炒菜的聲響仿佛一曲悅耳的交響樂,可見殷秀這時是有多不亦樂乎。

見韓衍臉上並沒有多大異色,急切的三人反而放鬆下來,就像吃了顆定心丸,這幾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這幾小時。

好在韓衍也沒讓三人多等,吃完晚飯聊了十幾分鍾之後,就提出了診治。

三人淡定下去的心一下子又熱切起來,證明了先前的放鬆隻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孫裕海就像一個剛見到赤裸少婦的處男,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放,一個市長激動成這樣,實在是難為了他。

“坐好就行。”

韓衍指了指沙發,沒讓孫裕海脫下上衣,這種簡單疏通血脈的活,還不需要他施展毫針。

孫裕海壓下雞凍的情緒,依言坐在了沙發上,但雙腿緊並,顯然內心不如外表這麽淡定。孫國仲和殷秀兩人也不由得拉起了對方的手,感受對方緊張的心跳。尋醫幾十年,可以說,韓衍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不用這麽緊張。”

韓衍拍了拍孫裕海的肩膀,一道內力很快就在他的控製下灌輸進血脈。最近半個月孫裕海每天都會做一遍“五禽戲”,每次做完都是身心舒服,四肢八骸好像做了一次全身按摩一般,但比起韓衍灌輸進的內力帶來的感覺還是猶有不如,好像有股暖流在體內一般,溫暖入春。

韓衍沒有立刻幫孫裕海疏通小腹之下鬱結的血脈,而是先在大的血脈上運行一遍,除了探查情況之外,還放開手腳滅殺了一些病菌,讓孫裕海受益不少。然後才將內力運行到血脈鬱結的地方。

血脈鬱結的地方在任脈,位於小腹正中,氣海、石門、關元、中極、曲骨五穴齊堵,難怪專門給京城高官診治的老醫師都都治不了。韓衍的內力灌輸進去,直接將堵塞的地方疏通,將五個穴位所在的經脈擴大了些許,這不是治隱疾的,而是增強那方麵的能力的。

孫裕海年過五十,男人的雄風就算恢複,年紀也老了,早不堪重用,想到這點,韓衍就好人當到底,讓孫裕海能重振二十歲男人的雄風,不然他可能都不好意思跑去買偉哥……

每疏通一個穴位,孫裕海情不自禁就一個激靈,感覺好像一道熱流毫無阻擋地穿過了小腹下麵的幾寸地方,好像打開了什麽一般,下一刻,他一直都軟癟癟,從未曾改變過形象的命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褲襠上麵支起了一頂帳篷。

孫國仲臉色一漲,大為尷尬,連忙隨手拿過一份報紙,蓋住了令人尷尬的反應。

“蓋什麽蓋,你這玩意我還看得少麽?”

孫國仲笑罵道,激動得幾乎不能自已,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口無遮攔,“小時候我還常常還彈這玩”這話愣是沒說出口,誰曉得是不是被自己彈出毛病的……

殷秀沒說話,她已經激動得老淚縱橫,一個勁兒的點頭,幾十年係在兒子身上的心病和痛苦,終於一天解脫……

“爸……”

被老父親這麽一說,孫裕海能加尷尬,隻是剛叫出一聲老父親,聲音就哽咽了,望到兩行眼淚流出的老母親,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治好就好,治好就好。”

孫國仲點頭嘮叨,旁邊的韓衍望著兩眼淚汪汪的三人,多少有點感概:想必,貧乳的女人也是這麽痛苦吧?如果她們不介意脫了上衣的話,我是可以幫她們醫治醫治的……

“那個,孫老爺子,海叔,你們敘舊,我先走啦。”

三人這才記起光顧激動,卻把恩人給晾出一邊了,連忙抹了抹眼淚,笑道:“一把年紀了,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阿衍,你可別見笑,這事在我心裏已經積鬱了二十多年,有時候想想都覺得苦悶,鬱鬱不得誌,要不是你,這輩子我就那樣下去了啊!”孫裕海緊緊地握著韓衍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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