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瘋狂而解脫的笑聲在周圍肆虐,連掛在樹上的白熾燈周圍飛著的蟲子都覺得不知所措,停靠在了電線上,凝視著地上的一幕。

歐陽家主額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好似有一塊巨大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裏一般,讓他憤怒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實在想不到,一直為他們所肆意玩弄、淩辱得跪地求饒的玩物,居然敢在他麵前說些這樣的話,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挑戰他的地位、挑戰他的狠辣、挑戰他的獸性!

“臭婊子,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歐陽家主滿臉暴戾,揮手用力一撕,女人肩頭上的喪服便被撕裂開一大塊,連同綁著她的繩子也被扯斷,露出了光潔的皮膚,但皮膚之上,卻有幾道鞭痕,顯然是在受到歐陽少主虐待時留下的!而現在歐陽家主突然施暴,竟然也是打算要將這女人生生強奸致死!

“哈哈哈……”女人絲毫不在意,反而大笑起來,目露凶光,咬牙詛咒起來:“老不死的,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死之後拉出去鞭屍喂狗!讓你下輩子,生生死死,都是一條狗,被人活活打死的狗!”

女人嘶吼著,話音落下,忽然慘哼了一聲,身軀緩緩倒在了地上,從韓衍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嘴巴裏汩汩流血。

在生命綻放的最後一刻,從性格柔弱變為剛烈的女子,儼然以咬舌自盡來捍衛自己最後一絲的尊嚴。

“別……”

蘇婉猛然站起,剛叫出的阻止聲音卻又戛然而止,洶湧的淚水奪眶而出,無聲地流淚。

但那邊墓地的十人立刻就作出了反應,歐陽家主內功最為深厚,也最為眼尖,一眼望過來就看清楚了兩人麵容,頓時臉上的憤怒更盛,青筋暴起,雙目賁凸,被刺激的染上了一層怒不可遏的赤紅,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是你們?”

其餘的四個內功強者見到出來的兩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下了一點,心想隻要殺了這個小子,再狠狠玩弄一番那個女人,說不定家主就沒那麽生氣了呢!

隻是想再多要一個兒子的話,卻是比較難了。

會內功的人在交.合的時候,噴湧出來的精華都會被吸收轉化成內力,要想懷孕,難度很大!

但隻要能稍微降一下家主的火氣,不至於撒在他們的頭上,總是好的。

想起先前將丁基的肉一塊一塊切割下來放到火鍋裏煮熟之後,再夾起來蘸點血吃下的味道,四人直到現在都隱隱作嘔,怕且接下來的幾天都吃不下東西了。

“小子,去死吧!”

幾個外門弟子可不覺得,他們甚至還覺得吃叛徒的肉、喝叛徒的血是愛歐陽家的體現,現在雖然看著兩人不像畫像上畫出的兩人,但見家主怒不可遏的樣子,也猜到一二,齊齊喝了一聲,暴衝過來,手刃韓衍!

“殺了他……”

韓衍話都還沒說完,旁邊就響起了急促的槍聲,現在蘇婉都恨不得將他們用菜刀一刀一刀給剁碎了扔去喂狗,哪會留情,隻恨爹媽不多生幾個手給自己,好多握幾支槍齊射!

幾人又不是什麽內功強者,在外門弟子中也實力也隻能算是中上遊而已,居先一人剛跑近就被蘇婉射中了手臂,卻是不折不撓,充分發揮了廢物利用的宗旨,悍不畏死地繼續衝上來。

隻是他被擊中一槍之後,就算心裏不怕,但行動上終究會受到影響,遲緩下來,被蘇婉射了個馬蜂窩,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死了一個同伴,其他三個外門弟子仍然沒有後退的心思,完全就是死士的姿態繼續衝上來,而蘇婉自然也不打算收手,很快就又有兩個人被子彈射了個滿身窟窿,染上大片鮮血而倒地。

倒是最高一個不知道練了什麽功夫,速度不快,但是每每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子彈,待看得清楚了,韓衍才發現,這人的骨頭竟然能突然“喀拉”的收縮變短,本來要射中他肩膀的一顆子彈,他卻猛然縮回到脖子裏,仿佛直接才脖子上長出了手臂而沒有肩膀的怪葩!

“縮骨功?”

韓衍疑惑地說了聲,這樣奇怪的功夫,倒是在《絕代雙驕》裏麵見過,豬腳直接將身體縮進個瓦罐裏麵……

“我管他是什麽功!”

蘇婉冷哼道,開槍開得更狠。

而韓衍卻是猛然發現了什麽,愕然道:“先等等……”

“怎麽了?”

蘇婉不耐煩地停下來,扭頭問道。

“這腦殘貨我好像認識啊……”韓衍皺眉道,忽然靈光一閃,一拍腦袋:“對了,這貨就是方晝那SB!”

“方晝?”

“哈哈哈,沒錯,我認識這腦殘貨,當初沒少給我下眼藥,沒想到居然來這裏了,你隨意吧。”

韓衍大笑起來,回到YJ市之後就一直都沒有遇到方晝,還以為被他老子帶去看病了呢,原來是來到這裏練縮骨功了!在縮頭烏龜官連縮骨功的縮骨腦殘貨,當真般配。

興奮之下,韓衍忍不住喊道:“喂,方腦殘,還認得我不?你的高中同學。”

方晝聞言一頓,抬眼愕然地望了一眼韓衍,皺眉回憶起來,蘇婉也不開槍。想了大約十多秒鍾,方晝總算記起一直以來隻有這麽一個人敢這樣嘲笑自己的年輕人,便是韓衍!

“你……你是……”

方晝驚訝得長大了嘴,指著韓衍,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來這之後,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學成武功回去將韓衍狠狠地踩在腳下,同時搶過陳慕芷,將過去受到的羞辱一百倍的返還回去,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殺了自己敬愛的少主的凶手,那豈不是說,自己練了這麽久,反而被韓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道自己不可逾越的鴻溝?!

“砰砰砰砰砰!”

槍聲再起,蘇婉撇了撇嘴,她完全就不想這些人再浪費空氣!

方晝滿臉不不甘,望著身上的血洞,死不瞑目,至此,和韓衍鬥了一段日子的跋扈二世祖,與其說是在蘇婉手上,倒不如說自作孽。

由始至終都沒動的五個內功強者,在方晝倒下的一刻,終於緩緩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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