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舉報材料中隻有一份是原始單據,但也足以作為調查萬亮集團的證據,柳凝不知道動用了什麽關係和手段,短短三天之內,萬亮就被帶走調查,同時涉案的還包括萬亮集團的大部分高管,在旁人眼裏如山嶽般高大的企業,一夜傾倒。

赫赫不知道自己是該感慨慶幸還是該感慨倒黴,慶幸的是,他去萬亮集團任職的,正是財務部的職位,和走私做假賬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部門。倒黴的是,剛跳槽,公司就垮了,他失業了……

紀大秘何等腦袋,一聽到這消息之後,立刻去辦公室找到了柳上司。速度之快,讓小秘望著其實也並不小的胸脯一陣自卑。

“跟哪個淫賊有關係?”

紀大秘說到淫賊時,牙齒還咬得“咯咯”作響,讓人擔心。

她這麽認為不無道理,月初和現在接近月尾都被搶了一單生意,第一次單時柳上司還怒氣衝天,第二單雖然不知道被觸到了哪根神經線跑去最水療放鬆,但她知道柳上司還是挺耿耿於懷和毫無辦法的,結果第二天韓衍一來,三天之後萬亮集團就出事了,想不讓她懷疑都難。

而且據小道消息傳,赫赫辭職時,柳總說了“一周之內,萬亮集團將傾倒”的話,氣勢淩厲得嚇人。

“證據都是他給我的。”

柳凝倒是沒有隱瞞,如實答道,想到自己是上司,而紀蘇隻是員工,卻被她這麽質問就哭笑不得,誰讓生活中她是姐姐,自己自認妹妹呢。

“那個淫賊怎麽會那麽好心?肯定索要了不少錢吧。”

紀蘇明豔動人的俏臉布上一層寒霜,對某淫賊又多了一個深刻的印象:財奴。

“就是為了給你出口氣而已。”

柳凝想起了那天那張似笑非笑,卻讓自己心底一顫的小白臉,古往今來能為紅顏一怒的何其多,卻無人能出其左右(因為這次她是主角)。

“你不怕你家小女朋友吃醋麽?”

這是她當時說的話,玩笑成分居多,但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心思夾雜在內,誰知道呢。

最後他讓自己排個保鏢護著他下去了,他說自家老婆乖巧得很,倒是天凝集團已經成了一個醋瓶,怕喝醋的員工一擁而上——被他打傷……這還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沒錢賠湯藥費……

讓她啼笑皆非。

“是啊,”想到這裏,柳凝嘴角下意識地勾起了幾分笑容,點頭應了應紀蘇,道:“你都不知道他多貪心,居然索要五億,不過你也知道我啦,砍價那麽厲害,一百萬就成交了,他哭著下去的。”

開玩笑的話有真有假,那一百萬就是真的。

“一百萬也是給多他了!”紀蘇說道,當然,在她看來,沒讓韓衍倒貼都是損失,轉念一想,卻是柳凝話裏對他的玩笑和維護,頓時又急了,道:“他哪會有那麽好心,我看他肯定是個瞞著身份的二世祖,故意出來拈花惹草的,真是可惡,你可別讓他騙了!”

這年頭,變著花樣來泡妞的二世祖多如過江之鯽,她就遇到不少,追求未遂的就轉而追求柳凝,追求柳凝未遂的就跑啦追求自己,估計都是打著泡一送一的心思,煩不勝煩。

“可能是吧,”柳凝掩嘴輕笑,“過幾天我問問欣姐,看是不是二世祖,好讓她留個心,叫她女兒盯好人。”

紀蘇也知道柳凝說的就是那天見到的小美人,點頭握拳道:“最好像小狗一樣栓著,有事沒事抽兩鞭。”

“哈哈哈……”柳凝實在忍不住,捂著平坦的小腹大笑不已,這會兒韓衍不在房間內,肆意俯身,大半春光都暴露在紀蘇眼前,晃得她都生出了上去狠狠恣意輕薄這個尤物的衝動。

“蘇姐,我現在才發現,你有不良嗜好哦。”

“啊?”柳凝的下一句話,讓紀蘇愣了愣,略微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了聲現在才知道啊就撲了上去。女孩之間的嬉鬧通常就是襲胸,尤其是兩人一個穿得寬鬆,一個大得傲視同種生物,成了互相攻擊的主要目標,房間內,驚呼陣陣,春光泄泄,血脈賁張。

又過了兩天,雲江市再起波瀾,一天前突發疾病,緊急送院治療的萬亮不治身亡,死因竟然是:體內潛伏的三聚氰胺、蘇丹紅、地溝油等毒素爆發,奪人性命。

一時間,網上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在討論這些東西竟然恐怖如斯,看來不是自己不支持國貨,隻是支持國貨傷身,實在傷不起。進口奶粉迎來春天,但據說有關部門已經在起草有關加大征收海關稅等等各種稅的事宜,導致議論更加火爆。事關切身利益,卻是沒人再上街抗議,讓人詫異:當初一幫打了雞血的人怎麽會這麽精神分裂,接受不了外國的侵略,卻接受得了暴.政的壓迫,不愧是地球上最能吃苦、最能忍耐的一群民族。

至於警方是否存在將萬亮打死的嫌疑,也沒人理會,實在難得。

看到這新聞的時候柳凝的第一反應就是和韓衍有關,從唐欣那裏了解回來的情況來看,韓衍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家世什麽的都清清楚楚,但怎麽處處透著神秘的?

不過她也沒多深究,因為萬亮集團垮台的背後,根本沒有什麽更大的集團的陰謀,由頭到尾,獲利最大的都是她的天凝集團,她更願意相信那句話:

“就是為了給你出口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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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陳大美女瘋狂地迷上了一個偶像——柳凝,不是說美貌和風情,而是生意上的能力,沒幾天就已經和柳大妖精建立了通往閨蜜關係的大道(因為某妖精為了多了解一點某淫賊,上門上得勤),連夫君都棄之不顧,堅持留下來再跟她多學一周左右,臨近開學再回去,讓某淫賊對柳大妖精忿忿不已,卻也隻能寵著夫人。

早上做了一套簡單但持續時間長的劇烈早操之後,韓衍和夫人依依惜別,單獨先回家,倒是沒有給唐月提前打招呼——沒有驚,哪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