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的事情最有震撼力?
令人預想不到,但卻偏偏不可思議的事情。輕舞揚在輕家第三代中年齡最小,眾人都了解她的情況,一直沒有男朋友。
但是輕侯將的話宛若晴天霹靂,其中震撼最大的,莫過於輕老爺子和輕舞揚的母親柳如。
“爸爸,你別胡說,沒有的事。”輕舞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這個月大姨媽沒來,輕舞揚便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懷孕了,因為每次和葉蕭做•愛,那家夥一問清自己是安全期之後就放心的往裏麵射,最後一次做•愛的時候可能是她要離開格裏拉市的原因,葉蕭忘了問她也忘了說,等一晚瘋狂之後,她才想起那幾天正是排卵期。不過,她在這方麵沒什麽驚豔,特地上網查了查,網上說有一次就中的,所以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不過,就在幾天前,她吃飯的時候聞到回鍋肉那股味道,胃裏沒由來翻騰,吐了一次,緊接著,後來的幾天也有嘔吐現象。甚至,有時候見了某種食物很想吃,可是買來沒吃幾口,又想嘔吐。
連續這樣三天她慌了,去藥店買了測試紙,驗了一下,真的懷孕了。
這讓她慌張的同時,又有些欣喜,心中的情感複雜難明。懷孕了,她長這麽大隻將身體給過葉蕭,孩紙肯定是葉蕭的。
天生的母性讓她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而且這幾天已經想好了辦法,找機會將懷孕的情況告訴葉蕭,然後找一座城市,偷偷把孩子生下來。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懷孕的事情還未告訴葉蕭,卻被父親看出了端倪。
輕舞揚臉色故作鎮定,笑了笑,道:“爸,我還沒有男朋友呢?哪裏來的懷孕?那天在醫院穿得太少,受涼了。”
“小舞,你太小看你爸爸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習慣,說謊話的時候,右手有捏一覺的習慣。”輕侯將哼了一聲,道:“本想幫你瞞下去的,不過既然你都已經懷上了,我看也沒必要瞞下去,孩子是葉蕭的對不對?”
“葉蕭?”
輕老爺子疑惑道:“葉蕭是誰?小舞,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告訴爺爺。”
柳如也拉著輕舞揚的手,道:“小舞,不要騙我們,你是不是懷孕了,還有那個葉蕭到底是誰?”
輕舞揚恨恨的看著輕侯將,輕侯將卻對女兒的眼神無視,道:“看來我猜對了,你確實懷上了葉蕭那混小子的骨肉。”
輕舞揚不在否認,被父親看穿,否認也沒用,悶悶的坐著不說話。
“候將,那個葉蕭到底是誰?”輕老爺子眼看寶貝孫女不願意說話,也無可奈何,隻能將視線放在兒子身上,所有人幾乎都一眨不眨的盯著輕侯將。老輕家的家規一直很嚴,婚前懷孕這種事絕對不允許發生,而且還是輕老爺子親自定下的規矩。不過,小輩們看著輕舞揚懷孕輕老爺子卻罵也不罵一聲,不由得有些憤憤然,若是換成其他人,肯定會被老爺子狠狠罵上一頓,然後家規伺候吧?
輕侯將緩緩道:“葉蕭,他是我手下的兵,和小舞相識了七八年,當初選兵的時候,他還是小舞介紹給我的。”
那支部隊的人。
在座的都是輕家的直係,知道輕侯將的身份,華夏最神秘的那支部隊的總負責人,在華夏軍界地位超然,而且似有似無的聽說過那支部隊裏出來的人武功都很牛•逼。
“你手下的。”輕老爺子陷入了沉默,當初昶必鋼創立新一代的時候,有不少人反對。其中還是輕老爺子竭力支持,才有了現在的新一代,為國家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新一代。
“小舞,你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那個葉蕭的?”作為輕舞揚的母親,柳如一直關心著女兒的終身大事,就說一直給她介紹相親不願意,原來是外麵有了男人,而且還懷上了孩子。
“是。”輕舞揚點頭道,經過短時間的考慮,她已經想通了,與其躲躲藏藏,不如堂堂正正的把實話說出來,“我要把他生下來。”
輕侯將暗暗歎息,一向淡定的他心中對葉蕭罵了無數遍,平心而論,輕侯將很欣賞葉蕭,無論做事還是做人,如果這小子身邊沒有其他女人,他樂意把女兒交給他,可是那小子唯一不好的,就是桃花運也太生猛了點,一個相貌普普通通的臭小子,為什麽這麽多女人看上?現在倒好,連自己女兒也看上了,而且還懷了他的孩子。
“咦,葉蕭,我怎麽感覺哪裏聽說過這名字?”被輕舞揚稱作二姑媽的女人突然說道。
“你忘了,不是安家三媳婦和你說的嗎?好像說安書記的女兒找了個男朋友叫葉蕭。”二姑夫提醒道。
“哦,對對對,就是魔都市委書記安城的獨生女安靜,聽說找了一個叫葉蕭的男朋友,而且那個葉蕭還有其他女人,剛開始的時候把安城氣得不輕,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安城似乎默認了這個女婿。”輕舞揚的二姑媽說完,看著輕舞揚,道:“小舞,我記得她安家三媳婦好像說她侄女安靜的男朋友葉蕭也是部隊裏的人。”
安家的小公主被葉蕭給禍害,輕侯將早已知道,很想踹上葉蕭這個混小子一腳。以安家如今在華夏的勢力,比之他們輕家有過之而無不及,野小子和混小子倒好,直接把安家的小公主給拿下了,不過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輕侯將還鼓掌,說咱新一代出來的人就是牛掰,可是當時的他哪裏會想到不久的將來自己女兒也會被他禍害。
“沒錯,就是他。”輕舞揚坦然道。
“小舞,你怎麽能這樣?安城那女兒這樣給人家做小的,知不知道安家頂住了多大的輿論?”二姑媽喋喋不休道:“你這樣子做,會把我們輕家也拉到浪尖上的。”
“就是啊……給人家做小的,我們輕家的麵子往哪擱?”
“這次丟人丟大了。”
“那啥,不如把孩子做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建議道。
輕舞揚想笑,輕家,看似輝煌,其實,有太多的勾心鬥角,即使是直係,論親情,出了父母和爺爺還有死去的奶奶,其餘的伯伯姑姑,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心裏不禁有些羨慕起安靜那丫頭來,至少,在她做出選擇的時候,安家的人沒有落井下石。
“你們說夠了沒有?”聽著眾人嘰嘰喳喳議論了一陣,輕舞揚站起來冷笑道。“這輩子我輕舞揚跟定他了,做不了大的我做小的,做不了小的我做他的情婦。”
“如果我這樣做給你們丟臉了,我離開輕家。”
“小舞。”一直閉著眼睛沒說話的輕老爺子緩緩開口。此時,誰也沒敢在說話,四合院裏靜了下來。
“爺爺。”輕舞揚眼神柔和的看著這個老人:“你也要勸我麽?爺爺,你知道我的脾氣。”
“我想見見他。”輕老爺子道。
“嗯。”
說完,輕老爺子朝著眾人道:“不早了,都散了吧,小舞,你陪我去書房。”
輕老爺子下了命令,眾人作鳥獸散,輕舞揚扶著顫顫巍巍的老人,進了書房。
布局很簡單,書卻不少,分為三大類,一類是黨建類書籍,一類是古典文學,一類是軍事類書籍。
將老人扶到沙發上坐下,輕舞揚給老人切了一杯茶,不是大紅袍不是龍井也不是碧螺春,是在西北某座城市五塊錢就能賣一袋的普通茶葉,自從聽了爺爺的童年故事,知道爺爺的故鄉之後,輕舞揚才知道爺爺為什麽喜歡喝這種茶,因為,這不正是產自爺爺的家鄉麽?
給爺爺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之後,輕舞揚坐在爺爺對麵,拿起一份報紙,輕老爺子晚飯後習慣讓孫女給他讀報紙,輕舞揚正要讀,輕老爺子卻擺擺手,道:“今天不用讀了。”
“小舞,對今天的晚飯有什麽看法?”老爺子突然問道。
“爺爺你是說他們剛才對我的譏諷?”輕舞揚自小聰慧,一點就通。
“對。”輕老爺子點頭道。“在二十年前,你才七歲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家族裏的毛病,親情越來越淡,二十年後的今天,基本靠利益維持。”
“對自己誠實,世界上就沒誰能夠騙得了自己。”輕舞揚輕聲道。
輕老爺子愣了片刻,緩緩道:“沒錯,對自己誠實就沒誰能夠騙得了自己,可惜啊,現在,能對自己誠實的人越來越少了。”
“這句話是葉蕭告訴我的。”輕舞揚說到葉蕭,眼神溫柔。
“是麽?那爺爺真是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輕老爺子喝了一口茶,道。
“爺爺,你要相信你孫女我,這個男人,我沒有選錯,其他男人能不能給我幸福我不知道,不過和他在一起,我會幸福。”輕舞揚柔聲道。
輕老爺子沒說什麽,隻是輕輕點頭,然後看著最疼愛的孫女,道:“小舞,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