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世界上很多事有極有戲劇性,淺語身手好,在走捷徑的時候,淺語聚精會神。但,事情和葉蕭想象的還是有幾分出入,就在距離西多木山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淺語腳下一滑,身體突然朝左邊滑到。

“小心。”背後的紮西多吉見到這一幕,急忙喊道。

可是,淺語的身體卻朝著右邊而倒,不過淺語不愧是葉蕭見過身手第二的女人,葉蕭見過身手第一女人,自然是在劍隨市刺殺他的外國女殺手雅麗,雅麗的淩厲手段,連自己都要小心應付才行。

在沒有見識過雅麗之前,淺語是葉蕭見過身手最好的女人。如果不是他進入新一代,在六零一族哪些老怪物的調教下經過非人的訓練,現在自己未必是淺語的對手。

隻見淺語滑動的時候,身體瞬間同時而動,猛然朝前雙手死死的扣住冰麵,這因為這一動,她的身體也朝前了七八十公分左右。葉蕭和紮西多吉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由於淺語的動作過於劇烈,捷徑冰層哢嚓碎裂,淺語的雙腿瞬間往下而落。

而整條捷徑,也哢嚓哢嚓同時脫落。

葉蕭眼疾手快,因為淺語剛剛往前了八十多公分,距離對麵也隻有一眯左右的距離,葉蕭身體猛然朝前,一手死死勾住一塊碩大結實的冰塊,腳則是穩穩蹬在同樣堅硬的冰塊之上,另外一隻手,則是穩穩當當的抓住了淺語的手腕。

身體開始往下滑落的淺語甚至開始閉上了眼睛,卻沒想到手腕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接著,隻感覺身體猛然上升,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安全的落在了地麵。

科裏亞極大峽穀下麵,深不見底。

淺語此時的心已經砰砰直跳,不禁是淺語,對麵看著的紮西多吉也是替兩人抹了一把冷汗,原本看到剛剛冰層斷裂,想著淺語可能要墜入大峽穀中,這麽高的地方掉下去,屍首都未必找得到。可是沒想到葉蕭反應如此之快,身手如此之好。

淺語後怕的拍了拍胸口,看了葉蕭一眼,道:“謝謝。”

這是淺語第二次對葉蕭說謝謝,連續兩天的時間內說兩次謝謝,葉蕭反倒有些不習慣了。淺語也知道,這次要不是葉蕭,她真的沒命了。

“葉蕭小兄弟,身手不錯啊。”紮西多吉在一邊大喊道:“你們不用擔心,等找到你們要找的人,沿著多木山繞遠一點,就能繞過科裏亞極大峽穀,回到吉隆縣城了。

“謝謝,紮西多吉兄,你一路走好。”葉蕭也大聲喊道。

“等回來吉隆縣時,再來我家做客。”紮西多吉邀請道。

“一定來。”葉蕭遠遠的抱了抱拳。看著紮西多吉遠遠消失在對麵,葉蕭和淺語才轉身前進。

兩人按照紮西多吉所說,一直往前走。一路上,兩人又見到了兩隻藏羚羊,一公一母,正在嬉戲玩鬧,見到了葉蕭和淺語兩個陌生入侵者之後,很快消失不見。

終於,兩個小時候,葉蕭和淺語見到了紮西多吉描述的小山穀。

隻要穿過這個小山穀,就能夠見到那所村莊了。一路上,淺語暗暗想到,如果沒有葉蕭,他還真來不到這裏。

甚至,連和藏民交流都成問題。畢竟自己練藏語都不會說,而這一代會普通話的藏民太少,就連紮西多吉說的也不標準。

深深的看了葉蕭一眼,淺語又想到了昨晚兩人相擁在一起激吻的事,俏臉不禁一紅。還好天氣冷,讓葉蕭以為是天氣冷凍紅的。

天氣竟然飄起雪花來,真正的是三月飛雪,整個山穀之中,白茫茫的一片,了無人煙。

這種地方條件這麽惡劣,葉蕭甚至懷疑,穿過山穀後,到底會不會有人居住。多木山的海拔至少五千米以上。

不過,等兩人穿過山穀的時候,見到了一大片白茫茫的平地,平地上,則是稀疏坐落著藏民的屋子。數了數,一眼望去,人家還不少,估計至少有兩百多戶人家。

葉蕭和淺語一喜。

這個時候,淺語拿出手機一看,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

“葉蕭你看,有信號,這裏竟然有信號了。”

葉蕭聳聳肩,道:“你爸能打電話給你,說明他那裏有信號,在我的預料之中。”

看著葉蕭一副早已預料到的模樣,淺語腹誹了一聲,激動的撥通了淺南辰的號碼。

“嗯。”

“嗯,我們在西多木山,這裏有一處小村莊。”

“對,就是這裏。你們在哪?好,我們馬上就到。”說完,淺語掛了電話。

“找到我爸爸了,他們就在這家村子裏,查嘎寺就是在村子中。”淺語臉色凝重道:“我爸爸好像很著急,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兩人不再耽擱。

快步走向村子,現在已經到了吃飯的時辰,下著大雪,一路上稀稀少少可以見到幹著犛牛回家的藏民,葉蕭用藏語問了一個年級在五十歲左右的藏民查嘎寺的具體位置,藏民狐疑的看了葉蕭和淺語一眼,不過並沒有問什麽,給他們指了查嘎寺的具體位置。

查嘎寺所在的方位,是靠著出山腳,在整個村子的南邊。

兩人快步疾行,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見到了查嘎寺的影子。

走近,終於可以看清查嘎寺的全貌,這是一間很小的寺廟,最高的建築也隻有兩層,估計是寺廟的大殿。和大昭寺、色拉寺等比起來,這座查嘎寺小得不能再小。

不過,大門口的那三個“查嘎寺”大字,卻是筆走龍蛇,若飛若動,若蟲食木葉,若利劍長弓,蒼勁有力,神來之筆。

僅看這三個字,就知道這寺廟不簡單。

寺廟的門是開著的,淺語和葉蕭走進,左右各有廂房,而最正麵,則是兩層樓的大殿,遠遠能見到大殿裏供奉著一尊高大的佛像,寺廟的各種設施都很陳舊,但那尊佛像卻金光燦燦,熠熠生輝。

這個時候,兩個男子從大殿裏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葉蕭見過,正是滇南會總龍頭南起。而另外一個,葉蕭視線一轉,正要看上去,便發現對方有如實質的眼光早已落在自己身上。

好似對方的眼睛是透視眼一般,自己所有的秘密都隱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