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之前要離開餐廳時無意間見到的,正是獨孤柳。而那個時候,獨孤柳並沒有見到葉蕭,如今,他和安靜上演了一場泰坦尼克號的爛漫橋段,卻恰恰被獨孤柳見到了。
獨孤柳是喜歡安靜的,第一因為安靜的家世,唐道清老爺子的外孫女,而且安靜的父母在政界混得風生水起,如果兩家聯姻,無論對他們任何一方,都有極大的好處。第二,安靜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孩,漂亮有個性。
所以,年紀已經三十三歲的獨孤柳,已經追了安靜好多年了。不過安靜用念大學等搪塞了獨孤柳很久,如今安靜的大學已經念完,獨孤柳便對安靜發起了強猛的攻勢,就在前幾天,獨孤柳還邀請安靜一起去馬來西亞,不過被安靜拒絕了。
現在,見到安靜竟然和葉蕭在一起,獨孤柳心中暴怒之極。他一直是個驕傲到骨子裏的人,不允許失敗,曾經在劍隨市,敗給小自己十歲的葉蕭手裏,是他心裏的一道坎。
他和葉蕭,遲早有一站,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安靜竟然和葉蕭攪合在一起。
不過,他一直是個自詡優雅紳士的男人,即使心中有多大的憤怒,都不會寫在臉上。獨孤柳的臉上,平靜無比,甚至露出淡淡的微笑,沒看葉蕭,而且看著葉蕭身邊的安靜。
“靜靜,你怎麽在這?”獨孤柳英俊的臉上露出笑容,配合上他健碩的身軀,絕對是各種少婦殺手。
“我怎麽不能在這?”安靜反問,眼裏沒有任何感情,雖然獨孤柳帥氣英俊,但她對這個老男人一直沒什麽興趣,若是獨孤柳知道三十三歲的他在安靜心裏是老男人,不知道會怎麽想?
“嗬嗬,靜靜,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性格。”獨孤柳微微一笑,繼而看向葉蕭:“葉蕭,我們又見麵了。”
“你們認識?”安靜一怔,本來她也沒有給葉蕭介紹獨孤柳的心思,因為獨孤鳴那件事,所以安靜心裏並不希望兩人認識,畢竟獨孤柳可比他紈絝弟弟獨孤鳴強上一百倍,安靜可不想葉蕭出什麽意外。
“怎麽會不認識呢?葉蕭,我可一直記得你。”獨孤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但眼神之中那股隱隱的殺意,卻掩飾不了。
“我也記得你。”葉蕭淡淡道。
獨孤柳身後,跟著三個人,葉蕭都和他們見過麵。兩個老者,施道然、施明然,還有叫做潘安的那個猥瑣男子。
瑤瑤的父親,老蛇,當初就是死在施道然,施明然的透勁手段上。瑤瑤是個可愛的女孩,報仇,作為她的葉蕭哥哥,報仇,給瑤瑤的父親報仇,那是必須的。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不過葉蕭和獨孤柳五年之後的第一次會麵,卻沒有發生什麽劇烈的碰撞,畢竟這艘船是湄公河號,他們誰也沒想著在這艘湄公河號上動手。
“靜靜,特等艙有一個待會有一個舞會,不知道靜靜有沒有興趣去玩一玩?”獨孤柳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不想跳舞。”安靜淡淡道。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微胖,穿著白襯衣的中年漢子突然走了過來,道:“原來是你們,沒想到你們也是來湄公河號玩的。”
葉蕭三人也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了一起坐船從景洪到胡誌明市的男人。安靜也沒想到又在這裏碰到了知音,喜歡瀾滄江-湄公河的知音。
“大叔,你怎麽也在這?”安靜眼睛一亮,問道。
“幾乎每年都有幾個月我要來湄公河號玩一玩,湄公河號的常客了。”白襯衣男子微笑著說道。葉蕭和吳恒心裏暗暗吃驚,他們都知道,能上湄公河號的人,身份和地位都不一般,看來這個喜歡瀾滄江的中年男人,身份不簡單呐,怪不得在他身上,會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
“獨孤公子也在?”中年漢子笑道。
“朱老板,好久不見。”獨孤柳微笑道。
“吃了飯,準備來甲板上吹吹風,然後順便去賭桌上玩兩把。卻沒想到碰到了你們。”叫朱老板的男子說道。
“大叔,原來你姓朱啊?”安靜眨了眨眼睛,道:“你喜歡賭博?”
“男人嘛,誰不想賭兩把玩玩。”朱老板笑了笑,對葉蕭他們說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要不去賭桌上玩玩?”
“也好。”葉蕭點頭答應,他和吳恒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了解這艘船進入南海之後有沒有什麽不正當的交易。而賭場,卻極易有貓膩存在。
“獨孤公子有沒有興趣?”朱老板又道。
“滇南賭神朱老板,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賭神相邀,卻之不恭。”獨孤柳笑著說道,語氣裏捉摸不透是什麽味道。
不過滇南賭神這個稱號卻讓葉蕭震驚無比,滇南賭神,是滇南乃至東南亞賭桌上的傳奇。但是,最令葉蕭吃驚的並不是這點,而且自己兄弟昶成。記得賀南山說過,昶成被女人所傷,而那個女人,就是滇南賭神朱萬千的女兒朱奕歡。自己兄弟自己了解,昶成平時看上去無所謂的樣子,但為什麽到現在幾年一直不碰女人,就是他心裏還藏著一個女人,朱奕歡,那個對他劈腿的女人。
滇南賭神,朱萬千。
安靜的知音,竟然就是滇南賭神朱萬千,朱奕歡的父親。
幾人跟隨者朱萬千,到了湄公河號的第二層,剛剛進門,走下鋪著火紅地毯的樓梯,便進入了賭場,其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賭桌,因為方式的不同,而又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賭博的方式多種多樣,有二十一點,髄子賭大小,十三張,八張,梭哈,百家樂,牛牛,牌九,甚至還有俄羅斯輪盤。
安靜沒有經過這種場合,所以對賭博的方式都很新奇,大眼睛到處轉來轉去。
“加油,加油,加油……”
陣陣呼喊聲傳來,中間偏左的一處賭桌上,卻是賭扳手腕的。
“葉蕭,不如我們來玩一次這個。”獨孤柳突然指著扳手腕的桌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