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拚了。”香韻撲向葉蕭,張牙舞爪,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
兩人快速在沙發上滾成一團,名曰拚了,其實是打鬧嬉戲。
良久之後,香韻氣喘籲籲,額頭滲出少許香汗,正要起來,葉蕭卻一把將她摟住,香韻身體一顫,兩人齊齊躺在沙發上,姿勢曖昧至極。
“你想幹什麽?”香韻冷哼道。
“先得到你的人,再說。”葉蕭嘿嘿的壞笑。不過手並沒有不規矩,隻是緊緊的摟住香韻,沒有到處**。
“那我殺了你。”香韻俏臉一寒。
“殺了我,哼哼,恐怕你沒那個本事。”葉蕭哼哼唧唧道。
“快放開。”香韻掙紮著,香韻學過武,力氣比尋常女人要大得多。即便是葉蕭,短時間內可以,但長時間內應付起來也極為吃力。
“妖精,我隻是想抱抱你。”葉蕭歎了一口氣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葉蕭的口氣,有些落寞,不知道怎麽的,香韻聽了之後,心裏沒由來一陣難過,同時一軟,手也不再掙紮,任由葉蕭摟著抱著。
“香韻姐,你大我三歲吧?”葉蕭問道。
“嗯,三歲多幾個月。”
“你對我是什麽感覺?”葉蕭又問。
“葉蕭,咱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香韻說著,心裏不禁一痛,暗暗歎息。
“為什麽不可能?”葉蕭打趣道:“我們明天去李寧店買兩套情侶衣,李寧,一切皆有可能嘛!”
“你不懂……”香韻輕輕的說著,腦袋朝著葉蕭的胸口拱了拱,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這個懷抱,不就是自己一直夢想著的懷抱麽?可是……
沉默良久,葉蕭說道:“香韻姐,怎麽不說話了。”
“我有點冷。”
穿著一件很薄的T恤。
“那我抱緊點?”葉蕭試探性問道。
“嗯。”
得到了香韻的允許,葉蕭又抱緊了幾分。
良久之後,葉蕭歎了一口氣,說道:“香韻姐,你說,人的這一生,到底在追求些什麽?”
“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不同,追求不同。”
“我和你講個故事,曾經有一個小男孩,他的夢想,是當一位作家,小學時候的夢想是如此,初中時候的夢想是如此,高中時代的夢想也是如此,大學時代的夢想依舊如此。所以,他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每天都堅持寫隨筆,隨心而寫,不追求字的多或者少,初中的時候,他作文總是班裏的第一,高中時,他作文能拿滿分,大學時,他開始在網絡上連載小說,由於有真水平,所以慢慢的擁有了很多的書迷,他本人也由最先的網絡轉戰實體,年紀輕輕,在華夏作家收入排行榜上就能進前五。你說,這樣的人,他會不會幸福?”
“這個說不清楚。”香韻說道。
“他不幸福,真的不幸福。在他大學的時候,他遇到了一位漂亮溫柔的女人,兩人一見如故,迅速墮入愛河,結婚,一起旅遊一起寫作,日子過得很豐富很精彩。但是,厄運就隨之而來,那一天,他們一起去逛街買衣服,看中一件衣服後,他妻子進試衣間試衣服,可惜,很久都沒出來,最後,他實在按耐不住進去看了,他妻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報了警,一個星期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半年過去了,一年過去了,還是沒有關於他妻子的任何消息。他也就這麽墮落了,沒能在有經典的篇章問世,時隔幾年,幾乎心灰意冷之際,再一次去泰國外出散心中,無意間看到了一個馬戲團在表演節目,其中,一個雙手雙腿都沒有的殘疾女子身體在一個渾圓的球中表演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那張容顏是那麽熟悉……他是個聰明人,而且學過武,經過精心隱秘的調查,然後找到一個好時機,他救出了那個雙腿雙手都被斬斷的殘疾女子,證明了——那個殘疾女子,是他失蹤的老婆。”
“人販子?”香韻蹙著眉頭:“是人販子搞的鬼?”
“沒錯。”葉蕭爆出一股殺氣:“滇南的人販子和東南亞一帶的馬戲團合作,將咱們國家的人販賣到馬戲團中,將其身體搞殘,訓練,然後馬戲表演賺錢。”
“格裏拉市,最近已經失蹤了不下於數百人。”葉蕭說道。“毒品打得嚴,他們又把眼光直接瞄向人,人,有的時候就比毒品還賺錢。”
“這就是你有心事的原因?”香韻轉頭,兩人幾乎臉貼著臉,感受到雙方溫熱的呼吸。
“嗯,知道麽?我說的那個年輕作家,他和我是老鄉,劍隨市人。是我的學長,在劍隨市第二中學讀過,是我的良師,指導過我寫作文,是我的益友,我們一起練過武。”葉蕭輕輕道:“他真名叫徐風,筆名叫舞妖零。”
“《小姐何苦為難小姐》的作者?”香韻睜大美眸。
“嗯,就說他。他的巔峰之作是《那些苦逼的大專生》。”葉蕭笑了笑:“裏麵講的是一群滇南的大專生被騙去沿海地區實習的事,寫得很現實,很逼真,曾經在社會引起巨大的轟動,解救了一大批被上位者們引入彀中的羊。”
“我也不怕香韻姐你笑話,曾經我也夢想過當一名作家,旅遊的作家,一款單反,一台筆記本,一個行李箱。一個月走一座城市,閱一分沉浮。等什麽時候心定了,回老家娶妻生子,繼承爺爺衣缽,開武館收徒。”葉蕭的鼻子貼著香韻尖尖的鼻子。
香韻笑道:“可惜你沒那種天賦。”
“真沒有,如果有,也許我就遇不到你了。”葉蕭說道。
“你和舞妖零關係很好?”香韻突然問道。
“亦師亦友。”葉蕭說道:“他的婚禮我也去參加了,他老婆很漂亮很溫柔待人很和氣,也是一個自由作家,我叫她小貓姐,可惜……”
“香韻姐,你說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人販子什麽的,關我什麽事,隻要沒有惹到我就行。可是,當我想到小貓姐的遭遇,我就……”說道這裏,葉蕭似乎被什麽噎住了一樣,再也說不下去。
“葉蕭,你還不明白麽,當你在安寧市跟著輕侯將叔叔上飛機時,你的這一輩子該做什麽已經定了。”香韻認真的盯著葉蕭的臉:“而且我喜歡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