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竹子做成的桌麵上倒是沒有一般酒桌那樣的杯盤狼藉,除了空的菜盤子意外,其餘的都一目了然,碗筷酒杯什麽的就像是剛來時候的一樣,該放在上麵地方還是放在什麽地方,這不的不讓人吃驚。
也許跟吃飯喝酒的人有關係,換幾個人來絕對就不是這樣一副場景了;也許是和吃飯的人少有緣故,反正結果就是桌麵上還是很整齊的。
陳實心中盤算這自己的小九九的,該怎麽對那些他看上眼的竹子動手呢。
“老孫啊,這地方可不簡單啊,光那麽多種的竹子,要移栽過來,還要能成活,成為飯廳的一景,這可是花了大力氣的,代價可不小,尤其還要進行矮化處理,我對這裏的一切都很好奇啊,不知道老板是怎麽弄出眼前這樣的局麵的。”陳實由衷的感歎了一句,開始正式進入他的節奏。
別說是陳實了,就連小唐這樣輕易不會有什麽情緒的人,也對這裏的一切都很好奇。上次他和黃老板來過一趟,隻是那會也隻是走馬觀花,知道這裏麵的好,不知道怎麽好,是指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這次陳實把話給挑明了,他也很有興趣,難關說好奇心會害死貓的。小唐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好奇和情緒,隻是一般的事物打動不了他而已,這也就是底線一樣,一旦突破了底線,沒有人能輕易的擺脫這些影響。
人生就是這樣戲劇,每個人都是這場戲中的角色,有些人底線很低,有些人的底線很高,這就要看個人的情況了。而有些人的底線往往是非常無奈的,隻是在心中想想而已,線就在那個地方,但是要突破的話,這線就是虛線,沒有一點約束力。
作為一個小姐,你不能有了性欲才開門接客。作為一個作家,你不能有了靈感才動筆寫作。作為一個演員,你不能有了狀態才進入角色。所謂底線就是,不管有沒有欲望靈感或狀態,隨時都可以進入角色,過程中找到感覺,如有可能盡量讓自己體會快樂。人生如妓,要努力達到角色和體驗的高度統一。
孫總看陳實和小唐兩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這時候孫總也不免的要好為人師一把。這可是天朝的優良傳統,隻是現在一般的人,想要好為人師也拿不出什麽貨色來,隻能支支吾吾的,沒辦法,誰叫現在的叫獸磚家太多了呢。
端起麵前的竹子做成的小酒杯,孫總把裏麵剩下的一點酒水一口喝幹,回味了一番,“照理說,我來竹苑的次數要比你們多,而且我也和竹苑有生意上麵的聯係,我們應該是經常有接觸,按理說,我對這個竹苑的情況應該是比你們哥倆都熟悉,隻是,我比你們了解的東西多不了多少。”
孫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他倒是沒有說假話,他和小唐是一類人,來竹苑的時候,隻知道這些竹子品種很多,而且營造的氛圍和環境非常不錯,他每次過來都有新的體會。心中隻知道這些東西非常好,要他說好在什麽地方,而且說個一、二、三、四的話,孫總是一句也答不上來,難怪孫總要接喝酒的機會,掩飾一下他的尷尬。
說孫總和小唐是一類人一一點沒有錯,不過也僅是對竹苑的看法相同而已,其餘的相似不相似,那就說不好了。隻是陳實用另外的眼光看這些竹子,從不同的角度看。
陳實更關注的不是這些竹子拚湊起來營造的效果,他更關注的是竹子本身。他看到是竹子的種類,生長條件和生長的形態,有什麽作用。從這一點,陳實這個就算是專家的眼光了,他對這些竹子不說是了如指掌,那也是有所涉獵,一些主要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隻是這裏麵的一些細節,他還是沒有想明白而已。
現在看來,陳實要指望孫總解答這裏麵的問題,這事情確實是強人所難,這些竹子,孫總還沒有陳實了解的清楚呢。陳實看了看時間,也不算太晚,而且他們三人晚上也沒有什麽安排,吃完飯估計就休息了,他們住的旅館離這地方又近,這漫漫長夜,真的是無心睡眠。
陳實想了想,反正也沒什麽事情,還不如就在這個地方,看看風景,品茗閑聊呢,順便給小唐和孫總兩人做一個竹子的科普。
“得了,看來我這個問題是白問了。”陳實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孫總知道陳實是開玩笑,他也就順著陳實的話,接了一句,“我知道,在場的三人中,隻有你是專家,你這專家要是不明白的話,我們這些下裏巴人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我們都是俗人,沒有你那麽高雅的品質。”
陳實倒是不客氣了,現在的陳實是越來越開朗,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陳實一直壓抑的個性也漸漸的釋放了出來,現在的陳實看起來才符合他年輕人的身份。
“既然要請教問題,怎麽有些人總是不謙虛一點呢,這姿態怎麽也要擺放的低一點,而且說了這麽多話,我嘴裏也幹的很啊。”陳實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孫總也看出了陳實的意思,這事情好辦,也不知道孫總怎麽召喚那些服務人員的,馬上就有人來到了包間,詢問孫總他們有什麽需要。
這竹苑也不是沒有服務人員,隻是一般是不見服務人員的,隻有客人主動聯係,服務人員才會現身,而且這竹苑布置的時候,還設置了一下小的機關,這些都是第一次來的人不知道的事情,孫總也是來過幾次以後才知道。
當時孫總也被竹苑這樣的設置驚呆了,這樣的布置就好像是機關一樣,一切都是那麽神奇和新鮮。而且一路走來,客人是看不到服務人員的,隻要客人召喚以後,服務人員才會在密林深處,顯出廬山真麵目,這些設置真的是別出心裁。
估計孫總也是這裏的老熟人了,服務人員一進包間就直接對孫總。
進來的是一個美女,而且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女人,當時陳實的心中是這麽一個想法:我至今還記得她穿著黃色的連衫裙。她大概知道黃顏色對棕色女郎最為相配,所以經常穿戴此類色彩的衣衫。她的身體修長,腰身細柔,紅潤的皮膚,五官端正。兩道彎彎的眉毛,稍許有點過濃,使她瞘得深深的、暗淡的眼眶,變得更加顯著了。她的鼻梁微拱;一隻顯得頗有主見的下巴;一頭剪得短短的、烏黑的濃發,露出她琥珀色的粉頸。
老天是公平的,老天最大的公平就是不公平。
但是陳實那時候的第一感覺就是老天太偏心了,這樣一位女子,不管怎麽都算是絕色了,而且美女開口的第一句話,那種略帶一些柔弱的語氣,讓陳實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是不是在聽廣播中的那些播音主持說話啊。
老孫也是一愣,這是男人的本性,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樣一位美女麵前能保持住原有的風度的,隻是現場確實有一個怪胎,也就是隻有小唐這樣把美女都當成紅粉骷髏的人才會這樣的淡定,而且這不是裝出來的。
這也是沒辦法,意識流的先驅古龍先生在作品中屢次提到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三類人,那就是女人、老人和小孩子,膽敢隻身闖江湖的肯定是有兩把刷子,表麵上看著越是人畜無害,就越是危險,一不留神,管你是正道的大俠還是綠林裏的扛把子,就得陰溝裏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