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好嗎?”鄭守權忍不住問了一句,“算算時間也好幾年沒有見到他們了。”

“你覺得他們會這麽樣?”小唐反問到。

鄭守權沒有回答,小唐這個反問無疑是給出了答案。

“他們回家以後生活上沒什麽,都有我定期寄錢過去,都有著落,隻是沒有了精氣神,我看他們就像是活死人一樣,每天過的都是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想幹什麽。”小唐說到這個事情就一陣心疼,好好的人,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唉”鄭守權重重的歎了口氣。

“不過,我也想了一下,事情還有轉機。”小唐說。

“有什麽轉機,要我幫什麽忙嗎?你倒是快說啊。”這麽多年鄭守權第一次流露出他的真性情來。

“轉機就在陳實這裏,其實火藥他們主要是沒有動力了,活著不知道幹什麽,要是讓他們到陳家莊來的話,說不定會有改變。”小唐也不確定。

“到這個地方來會有什麽改變,一路上我隻看到了黃土,唯一有點亮色的就是那成片的甘藍,對了,還有那全部是綠色植物的山頭。”鄭守權想不明白,這個地方能讓自己的兄弟得到什麽樣的改變,他也不認識苜蓿。

“陳實是一個創造奇跡的人,你說的這幾樣,我剛來那會,是一樣也沒有,就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完成的,而且陳實心很大,他還有大的動作。”小唐說。

“你說的是真的嗎,就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有那麽一大片甘藍地和一個山頭的植物,那要是真這樣的話,陳實也算是個有本事的人。”鄭守權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了,你不知道,去年陳家莊還處於溫飽線以下,全村人在旱情麵前,隻能靠乞討過生活,陳家莊是遠近聞名的乞丐村,你要是不知道的話,會相信陳家莊是乞丐村嗎?”小唐說。

鄭守權難以置信,“這都是你說的那位叫陳實的年輕人幹出來的事情,這也太誇張了吧。”

“一點也不誇張,現在橫木縣的太白酒廠也是陳家莊的產業,而且陳實的醫術也不錯,把我們黃老板的心髒病都快治療的差不多了。”這些事情要不是小唐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的。

“那你把那幫弟兄弄過來幹什麽啊,他們還適合當個純粹的農民嗎?”鄭守權也很是擔心。

小唐心中也是沒有底,他主要有幾方麵的考慮才會做這個決定。

這些人來陳家莊以後,離小唐和鄭守權兩人近,可以就近照顧;陳家莊人淳樸,應該不會歧視火藥和獨眼他們,大家都會相處的很融洽;這裏遠離爾虞我詐,是一塊淨土,適合平複那些心中的怨懟;陳家莊每天都會有變化,這些奇跡也許能讓他們重新拾起對生活的信心;他們來陳家莊以後,在這裏也能找到自己的定位,說實在的陳實現在也很缺人手。

隻要他們能在陳家莊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這就是成功,而且他們這些年身上的暗傷也不少,陳實還可以幫著想想辦法。陳實這人重情義,不會不答應這些事情的,至於說以後嗎,就看這些人自己了,要是他們願意在這個地方成家落戶的話,那也不是問題。

“你這麽看好陳實啊,你就不怕陳實會失敗,陳家莊又回到從前?”鄭守權不放心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看好他。”小唐說完就沒有再說了。

小唐沒有意見,鄭守權也就沒有意見了,這幫老兄弟能夠聚到陳家莊,那也是一件好事情,“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跟陳實說這個事情?”

“等把現在這個事情辦完,我把我家黃小姐接過來以後,就去接火藥他們。”小唐已經規劃好了。

“黃雲小姐也要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鄭守權又被弄迷糊了,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麽會到這個荒郊野外來。

不過聽說是黃老板把黃雲托付給陳實的以後,鄭守權心中的不安就沒有了,連黃老板這樣的人對陳實都另眼相看,那這人就一定有過人之處。別人的眼光可以不相信,這黃老板的眼光看人還是很準的。

談了一會話,小唐和鄭守權好像是回到了從前的青蔥歲月,隻是時間過的有點快。

“要不要過兩手。”鄭守權向小唐發出邀請,這也是他們那幫人以前在部隊經常幹的事情,隻不過他們沒有一次在小唐的手中討到好處,但是他們還對這個挑戰樂此不疲。

小唐打量了一下鄭守權,眼光落在他那微微有點小腹的肚子上,笑著搖了搖頭。

鄭守權一看就怒了,“怎麽,看不起我啊,這幾年我也沒有放棄過鍛煉,隻是生活沒有往日那樣的緊張,是有點發福了。”

這話越說到後麵聲音越低,鄭守權也知道,這些年他有點放鬆了,他以前不是小唐的對手,現在就更不是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理由,“我說你到底打不打啊,給句痛快話。”

小唐被鄭守權騷擾的沒辦法,“你去找陳實吧,什麽時候把陳實打敗了,你再來找我。”

鄭守權再次露出真性情,這樣不戴麵具的真實,也隻在這幫老兄弟麵前,他才會這樣,“你看不起我,還隨便派個人糊弄我,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陳實給收拾了,而且還讓他一隻手。”

小唐笑了笑,“提醒你一句,陳實雖然不是我的徒弟,但是那也差不多了,已經完全出師了,有我8成的實力。”小唐這話還是有點水分在裏麵的,要是在比賽過程中,陳實完全可以和小唐打個平手,尤其是陳實的力量、速度和耐久力與日俱增,弄的小唐也不願意輕易和陳實過招,誰願意和一個打不死的小強玩啊,而且這個小強倒地一次就變強一分,和陳實過招真的很折磨人。至於說在戰場上的話,小唐在一分鍾之內能有十幾種辦法把陳實給哢嚓掉。

鄭守權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這個事情可不好辦了,而且自己還誇下海口,要讓陳實一隻手,這下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他也不相信陳實有小唐說的那麽厲害,這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樣一忙乎,差不多就到中午的,陳家莊的午飯也已經準備好了,這個比賽也暫時就進行不下去了,不過鄭守權對這個事情可是上了心,吃飯的時候,就事先提出來,下午想和陳實比試一下。

鄭守權態度的轉變,讓陳實有點摸不著頭腦,剛才來的時候,還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怎麽一下子關係就拉的這麽近了。他是想不明白,但是小唐明白,他吩咐了陳實小心力量不要傷著鄭守權。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鄭守權是連午飯是什麽味道的也沒有嚐出來。

吃飯的過程中發生了兩件事情,鄧建國的手下也來了,來了剛好趕上一起吃飯。

其次就是謝山也打來電話,說劉放糾集了一幫人手,正往陳家莊趕來。

大戰一觸即發。

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

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人都到齊了,這戲就要開場了,隻是開場前,這些演員要換換裝而已。陳實讓鄧建國和鄭守權各自留下幾個人來,留下來的人都要換上普通的衣服,這些陳實早就準備好了,唱戲要唱足,免得讓劉放看出什麽端倪來。

其餘的人,連人帶車就一起回到營地,看有需要再出手,輕鬆的話,他們是一點出場的機會也沒有。一通雞飛狗跳,陳家莊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平靜下麵是暗潮湧動。

陳實也遵守先前他和鄭團長的約定,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就和鄭團長來到了村口的那塊空地上。兩人各自做了一會熱身活動,鄭守權到底是多年沒有進行過實戰了,養尊處優了這麽長時間,這一套準備活動做下來就有點喘氣了。

他打量了一下同樣在做準備的陳實,動作很標準,也很輕鬆的就完成了,這下鄭團長也收起了心中的那點輕視,看來陳實還是有兩下子,但是要是像小唐說的那樣厲害的話,他也不相信。

他們要動手的時候,村裏人還有鄭團長和鄧建國的手下都圍了上來,這個群眾演員還是相當輕鬆的嗎,不光能參與進來,還不用花上麵力氣,還能看到一場高級別的散打比賽,這樣的好事情可不是天天都會有的。

比賽之前陳實心中還在嘀咕,小唐讓他注意出拳的力量,就是提醒陳實不要傷了鄭守權,但是說是一回事情,做又是一回事情,這到底要用多少力氣,小唐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標準,陳實自己當然是更加沒有譜子了。隻能先打了再說。

陳實心中有顧忌,放不開拳腳,這比試自然是落入了下風,力量不足,動作不到位,意味著進攻也不行,防守也不行,這在行家鄭守權的眼中是破綻百出。

乘陳實一個不注意,鄭守權一拳擊中陳實的左臉,把陳實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