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走,先到陳家莊把飯吃了,再說裝電話的這個事情。”陳實一把拉著謝山,往他們放自行車的地方走去。

謝山看到陳實現在還有心思吃飯,總感覺陳實是無知者無畏,他一把甩開陳實的手,“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飯,你不知道你們闖了多大的禍了,你們不知道劉放背後是什麽人嗎,現在還有心思吃飯,到時候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謝山的一番發作,陳實看在眼中,覺得謝山這人不錯,在關鍵時候,沒有想過要糊弄事情,明哲保身。

“有什麽不對啊,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木頭馬上開口問道。

陳實這才拉過謝山,和二娃、木頭、剛子等人介紹了一下,他們這才算是認識了。

“那幫人敢再來找麻煩,這次怎麽收拾他們的,下次還是怎麽收拾他們。”二娃解決問題的方法永遠是最直接,最簡單也最暴力的。

“你們啊……”謝山看著陳實他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能用拳頭來解決事情,而且個人武力值再高,能和天朝的那些暴力機關相比較嗎。

“這事情,是我害了你們啊。”

“老謝,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這事情怎麽能怪到你自己的頭上呢。”陳實一聽謝山的話,先是心中一暖,接著馬上就開口安慰老謝,“你不來,我還不知道事情該怎麽辦呢,放了這些人,我不甘心,不放這些人,我又覺得鬧心,你來了一下就把這個難題給解決了,你幫我做出了選擇,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謝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為了我才這麽說的吧?”

看著謝山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陳實隻能笑著解釋,“不是為了安慰你,這是實話。”

“你不知道劉放是什麽樣的人嗎,知道他背後是誰嗎?”謝山越說越激動。

“我們不知道,但是不還是有你在的嗎,我們邊吃邊說,事情要解決,這飯也要吃,皇帝都不差餓兵呢。”陳實處理事情確實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一份沉穩。

“一上午什麽事情也沒有幹,但是肚子也早就餓癟了,下午還要接著把苜蓿全部澆好,不吃飯當然不行。”二娃瞪了一眼謝山,那意思就好像在說,你這人不想吃飯就算了,你不能攔著我們陪你一起不吃飯啊,也太不厚道了。

謝山也注意到二娃投過來的責怪的眼神,心中氣得都發笑了,這幫都是什麽人啊,腦神經一個比一個粗,難道是我自己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了。

“行,行,我們先回陳家莊,邊吃邊說。”拗不過陳實他們,謝山隻能妥協。

現場有5個人,隻有2輛車,陳實安排二娃騎老謝的永久28車,剛子騎他騎過來的車,一人帶一個人,他自己就靠11路回家。

一開始二娃和剛子還有心等一等陳實,騎車也沒有使全勁,但是在陳實發揮速度優勢以後,這兩人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心思了,他們騎的越慢,被陳實摔的就越遠,所以他們也認清了事實,陳實就是怪物,不能用常理來度量,打架,打架過人,跑步,跑步厲害,他們隻好拿出吃奶的勁才勉強趕上陳實。這還是陳實故意把腳步放慢的緣故。

陳實身上發生再怎麽奇怪的事情,二娃他們現在也不吃驚了,因為看多了。哪天陳實沒有表現出異於常人的事情來,他們反而會覺得不習慣和奇怪了。但是大家不要忘了,現在坐在二娃車後座上麵的還有一個不了解陳實或是沒有見過陳實真正實力的一位同誌。

“陳實這小子跑的真快,都趕上運動員了。”謝山羨慕的說道。

“那是,陳實那小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不光力氣大,跑的還快。”木頭也坐在剛子的後座上,正好和謝山並排,他也就隨口和謝山閑聊起來。

陳實先進陳家莊,寒雪、村長已經在村口等著他們了。雖說村長相信陳實能把事情解決好,但是沒有得到確切的回複之前,他們的那顆心還是放不下去。

這就像是離家多年的遊子,有一天通知自己家中的老父、老母,說是要回家了。兩位老人知道了確切的消息,但是沒有等到遊子的歸來,他們怎麽也不會放心的下來,隻有用眼睛實實在在的看到自己的孩子,用耳朵聽到孩子的喊聲,才能把心放在肚子裏。

村長不是第一個開口的,寒雪倒是忍不住開口了,“事情怎麽樣了,解決了嗎?”

“先吃飯,在飯桌上,我給大家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陳實抹了抹額頭,這一路跑回來,對身體沒有什麽影響,但是這汗也沒少出。

話說到這,後麵的4位也攆上來了。

“陳實,你這身體不去當運動員可惜啊了。”謝山說。

“我這是給別人機會,要是我去當運動員的話,那別人還有飯吃嗎?”陳實開玩笑。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得這事情就當我沒說。”謝山翻了一個白眼。

“別光站在這說話了,有什麽事情先吃飯。”村長開口招呼謝山。

陳實這才把謝山再次介紹給村長和寒雪認識,飯菜都是現成的,一上午大家的體力消耗的還是很大的,所以吃飯的時候,也就沒有誰開口說話了,午飯很豐盛,不過再豐盛的午餐,隻要經過這幫吃貨的掃蕩以後,就會變成杯盤狼藉的樣子。

吃完飯,寒雪先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陳實他們把椅子搬到了門口,休息了一下,陳實也散了一圈煙,大家都把煙叼起以後,寒雪也收拾完,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她也很想知道,上午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有衝突,這個到底不是一個好事情。

煙抽到一半,這話題就展開了,木頭、剛子先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這事情他們來做最合適,畢竟他們是全程在現場的,至於二娃這貨,倒是沒有抽煙,但是看他那樣式,已經背靠著椅背,腦袋朝天,打起了呼嚕。遇到這樣沒心沒肺的主,大家也隻能隨他去了,有些事情,根本不能去計較。

“對了,剛才在現場的時候,你還沒有把劉放的事情說完呢。”陳實這才問起謝山。

“我還以為你不問了呢,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謝山說完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病。

寒雪冰雪聰明,一個就察覺到不對,但是她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一個姑娘家的,還是需要一點矜持的。不過大家也都漸漸都反應過來了。

“老謝,原來你的身份這麽特殊。”能開這個玩笑的隻能是陳實。

謝山心思沒有放在這個地方,“我身份有什麽特殊的啊?”

陳實見謝山沒有反應過來,也就不揪著這個事情不放了,“沒什麽,你接著說劉放到底是這麽一回事。”

“這回麻煩了,劉放這人記仇的很,就是一個真小人,幹的都是一些缺德事情,他背後就是他的姐夫,黃石子鄉的書記雷文人,這兩人聯手,在黃石子鄉這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就連鄉長楊明,在雷文人的壓製下,也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謝山越說越愁。

他平時和劉放的接觸很多,業務上有往來,他也不願去得罪劉放這種人,萬一哪天還有事情求到別人呢,所以總的來說謝山和劉放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他能這樣的替陳實考慮,還是需要冒一點風險的,雖說這些事情他不用出麵去解決,萬一哪天他幫陳家莊的事情,被劉放知道了,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黃石子鄉按道理就是一個貧瘠的荒漠,沒有工業,沒有農業,每年靠貧困救濟過活,就是這樣,雷文人還是把貧困救濟當成了自己的小金庫,予取予求,在黃石子鄉,他實行的也是一言堂,天老大,他老二。”其實謝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出來,雷文人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很多,隻是一直沒有人捅出來,鄉裏的警察局,他想抓誰就抓誰,公安局都成了他私人的了。

冤假錯案,怎麽可能,在公安局裏,隻有被襲警後重判,被逃跑後的擊斃,這事情也是發生過幾期。謝山看陳實他們這回要逃脫雷文人的魔掌真的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難怪這麽多年我們陳家莊一直也沒有見過有什麽救濟金,都被雷文人那個畜生給貪汙了。”村長關注的是這個,要是陳家莊每年有點補助的話,他們全村人也就不用走上去乞討的路了,說到這,村長就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扒了雷文人的皮。

“我說了這麽多,你們怎麽一點也不擔心啊,雷文人的報複可是馬上就要來了。”謝山都這麽警告了,陳實他們還是無動於衷,但是作為朋友,他還是要盡到一個朋友的責任,“陳實,你們幾個趕緊跑路吧,黃石子鄉隻要有雷文人在一天,你們一天都不要想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