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從空間出來以後,把酸棗苗隨手就給扔在了卡車的車鬥裏,他自己則爬上駕駛室,抓緊時間補充睡眠,讓不堪折磨的心神得到充分的休息,讓麻木的神經恢複一下知覺。

這一覺陳實倒是睡的很香,今天的陳家莊也是破天荒的沒有了早起的人。昨天晚上的那一通折騰,讓大家有點緩不過勁來了,所以也就沒人吵醒陳實,陳實才能睡的這麽安逸。

不過再怎麽勞累,莊戶人家身子還是要比城裏人皮實,7點半左右,陳家莊就像是一個慢慢蘇醒的人一樣,先是揉揉眼睛,然後拍拍臉,讓腦子完全清醒過來以後,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生活。8點的時候,陳家莊上空的炊煙也冒起來了,老母雞也開始帶著小雞仔開始在地裏劃拉食物了,陳實還看到笨笨也混在了母雞當中,賊頭賊腦的,估計是它對這些母雞不懷好意。

陳實撿了一塊土坷垃,朝著笨笨使勁扔了過去,“不好好想想怎麽獲得同類異性的歡心,都把主意打到這些母雞身上了,都學會了找外國妞了,你牛/逼大發了。”

笨笨本來看到陳實以後,腳步就有點遲疑,不知道要不要為了自己的性福繼續跟著這些母雞。不過“精/蟲”上腦的笨笨隻是猶豫了一個毫秒,馬上就不顧一切的朝母雞追了上來。陳實本來是把土坷垃拿在手裏,比了一個要扔的手勢,嚇唬一下笨笨的,沒有真心想扔,哪知道笨笨寧願牡丹花下死,陳實這才氣不過的。

這一塊土坷垃在陳實手中,那就是帶有精密製導的跟蹤彈,指哪打哪。一下就擊中了笨笨的腹部,陳實也沒使勁,隻是為了嚇唬一下笨笨。笨笨被這突然的襲擊打蒙了,也許是在陳家莊長期的安逸生活,把它的警惕性也給消磨光了,它愣是站在原地等了2、3秒鍾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一陣雞飛狗跳,抱頭鼠竄,等笨笨自認為到了安全的地方,它才停了下來。

笨笨踱著步子,一邊小心的盯著陳實的反應,隻要陳實一有舉動它就開跑,一邊它還轉頭尋找著母雞們,顯然是賊心不死,有做鳥中情聖的潛力。

陳實一看這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立馬又俯下身子,撿了另外一塊土坷垃。笨笨這時才發現情況不妙,轉身就往陳實家中跑去。

“這麽早就醒了,到底是小夥子,身體就是不一樣。”說這話的是徐廠長,他在一邊已經看了好久了,隻是一直沒有說話而已。

“沒辦法,習慣了,多睡一會都覺得難受,勞碌命啊。”陳實隨手就把土坷垃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你怎麽也起的這麽早,看你昨天的樣子,我還以為今天你是起不了床了。”

徐廠長一聽陳實的話就不幹了,“我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嗎,我隻是沒有習慣這樣的顛簸,你讓我再來這麽一趟,你看我會不會出醜。”

“這機會你不用擔心沒有,很快你回去的時候就會再來這麽一著了,到時候,我可是要看看你到底習慣了沒有。”陳實說。

陳實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笑意,但是在徐廠長的眼裏陳實的笑意那分明就是不信任的表現。他也有心放兩句狠話,隻是一想到來的時候遭的罪,加上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還是像一根麵條一樣軟綿綿的,底氣就有點不足了,剛想反駁的話到嘴邊就吐不出來了。這底氣不足,說話的氣勢也就沒有了,氣勢沒有了,再說狠話那不是自找沒趣嗎?徐廠長隻能趕緊換一個話題。

“昨天一路上把睡眠給補足了,加上一晚上的休息,我自然是沒有睡意了,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還不如早點起來,活動一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陳實一聽徐廠長說這話就知道他這是服軟了,悄悄的把話題給轉移了。陳實也就順著徐廠長的話往下說,這點眼力勁陳實還是有的,不過他終於知道了小米為什麽那麽愛作弄自己的原因,這感覺還真是酸爽啊,心裏別提多愜意了,連一夜挑選種子的後遺症也沒有了,神清氣爽。陳實心中暗暗盤算,以後要是累了,心情不好了,就把胖子拉過來戲弄一番,果然好耍不過人耍人。

胖子還正睡的舒服,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成了感動天朝最好的工種—“臨時工”。不過這個臨時工是陳實一個人的,受陳實一個人領導和驅使,作用類似於垃圾桶、出氣包和提神醒腦特效藥的存在。試過這種待遇的陳實一定會發出這樣的感慨:有臨時工效勞的領導幸福指數就是特麽的高。

陳實臉上的笑意不減,看在徐廠長眼裏,徐廠長是老臉一紅,還以為陳實看出自己把話題轉移了,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惱羞成怒:我都已經服輸了,你還不放過我,真當我沒有脾氣,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這個誤會陳實是不知道的,看來還是那句話,做人呐,這個細節問題一定要注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人給得罪了。

“活動一下好,活動一下好,要不要我陪你在附近先轉一轉,熟悉一下,我看早飯還要等一段時間。”陳實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情。

“對了,剛才聽你說什麽洋妞啊?你們村裏有洋妞?”這個問題憋在徐廠長心裏好久了,他可不想一上來就問這個問題,別人還要以為他是老不休呢。

“你聽的沒錯,隻是此洋妞彼洋妞。”陳實這才把剛才的經過解釋了一遍。

看看周圍沒人,陳實還把徐廠長給拉到了身邊,“以後等廠子發展起來了,每年給你一個公費旅遊的機會,你想到什麽地方去就到什麽地方去,你想找日本妞就找日本妞,想找美國妞就找美國妞,想找黑人我也沒意見,隻能說你的口味有點重。”

徐廠長一聽這話,精神馬上就來了,“真的,你可不許戲弄我啊。”

不過這話一出口,他想了想還是遲疑的補了一句,“我要公費旅遊的話,家裏的人不也是知道了嗎?不帶上他們恐怕不好吧。”

陳實還沒想到這一點,果然還是處男,沒有經驗,不過誰叫陳實的腦子好使呢?

“這事情好辦,以後你旅遊的時候,我就給你按個出差的名義,為了公事,考察市場,家裏人也就不好說什麽了。要是你過意不去的話,大不了我讓你帶嫂子一起出去旅遊嗎?”

徐廠長一聽就急了,“還是選第一項,都是為了工作嗎,家人應該理解。”

說完徐廠長和陳實相視笑了笑,露出一副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不過”陳實還沒說下去,徐廠長立馬不幹了。

“不過什麽啊,我保證讓酒廠能夠在短時間內恢複到最繁榮的狀態。”徐廠長為了自己的性福和福利考慮,立馬下了軍令狀,就怕陳實收回成命。

“老徐啊,你也不小了,怎麽和毛頭小夥子一樣,我話還沒說完,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不紳士的表現,現在就我們兩人無所謂,要是在洋妞的麵前丟了我們天朝人的臉,我可饒不了你。”陳實學著小米把紳士論套在了徐廠長的頭上,感覺就是爽。

“我改,我改。”徐廠長訕訕道。

陳實也不戲弄徐廠長了,“不過,老徐啊,看你這身子骨,要為國爭光的話,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陳實一邊說,一邊還捏了捏徐廠長的胳膊。

這活徐廠長沒有嘴硬了,“看來我以後要加強鍛煉了,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啊,我不說要為國爭光嗎,也不能扯天朝的後腿,丟天朝人的臉,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就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徐廠長做了深刻的批評與自我批評,思想認識再上一個新的台階。他的宣言就是:隻有戰著死的天朝徐,沒有腿軟的老徐。

陳實拍了拍老徐的肩膀,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老徐,我相信你的覺悟,你是一個好同誌,是一個優秀的戰士,是一個不怕犧牲、敢於勝利的人,我們堅信你一定會做出讓全國人民為你驕傲的事情來的,我們以你為榮。這一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說的好聽一點,人是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動物,說不好聽一點,人就是一個被欲望支配的動物。徐廠長的這個行為說好聽一點就是物質文明有了,那也需要進行精神文明的建設,這兩者缺一不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不過前提是物資文明是基礎,地基有了才能建設高樓,用古人的話高度概括那就是飽暖思淫/欲。

剛才徐廠長還對陳實有點小疙瘩,現在完全沒有了。不光這樣,徐廠長現在怎麽看陳實這個老板怎麽順眼,能夠為下屬的性福謀福利的老板都是好老板,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人一對,剛才的誤會,老徐自己就給陳實找了理由:年輕人難免性格要外露一點,這叫做真實,做人不虛偽,有衝勁,是幹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