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魚的配合,讓大家把它的全貌給看清楚了,不過隻能看一個輪廓,怪魚都被泥漿給包裹住了,就是這樣,還是很讓人感到震撼的。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有沒有攻擊性。”胖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生物。

陳實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然後他確認了沒有什麽危險後,又招呼了青蓮和小柒過來看一下稀奇。

等大家再次聚攏在一起的時候,圍著怪魚不是發出驚歎聲。小柒還一直在陳實身邊追問這條怪魚到底是怎麽抓住的。

陳實見大家也都有興趣,就從陳家莊的傳聞開始說起,說到他獨自一人單挑怪魚的經過。陳實說的很輕鬆,語氣也是很平緩,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和他沒有什麽關係的事情。可是大家還是能從這些平緩的語句中發現當初的危險,尤其是在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樣完全不占一點優勢的情況下,那就更不容易了。

小柒的眼光中全是小星星,這種年紀的姑娘有著很強烈的偶像崇拜情結。陳實就是那種話不多,但是關鍵時候能夠給你帶來安全的人,這種男人值得擁有,小柒暗暗下了這個決定。這個世界不管什麽時候,好男人和好女人都是搶手貨,下手早就有,下手晚就沒有了。

陳實不知道小柒的想法,他今天帶大家來,一是看看這裏的風景還有那水潭是不是真如大伯他們說的那樣,水位沒有降低;二就是看這些人有沒有人認識這種怪魚品種的。

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第二個看目前的情況就有點困難了。

“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楚,能不能弄點水來把這條怪魚衝洗一下。”小柒的建議給陳實提了一個醒,大家都看不清楚怪魚到底是什麽樣的,怎麽能夠辨別出怪魚的種類。

好在陳實給怪魚準備的食物是用塑料袋包裝的,他先把食物放在一邊的蘆葦上,就用塑料袋到水潭邊去接水。怪魚很大,塑料袋很小,陳實隻能多跑幾次,一點一點的用水把怪魚衝洗幹淨,至少把它的背部給全部展現出來。

怪魚的全貌是顯露了出來,大家還是一頭霧水,隻是胡鐵成好像有什麽發現,隻是看他的樣子,又不是很確定。這條怪魚太大了,徹底顛覆了人們以往的感官。

“這魚好像有可能是烏鱧。”憋了半天胡鐵成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時候胖子沒有給大家搶問的機會“烏鱧那是什麽”的問句脫口而出。

“烏鱧是這種魚的學名,俗稱就是叫黑魚、火頭魚,這條魚也太大了,我也不敢肯定它到底是不是黑魚。要是能確定的話,這條魚就是黑魚祖宗。”

胡鐵成說的黑魚雖說這個地方不多見,但是也不少見,尤其是以前水土流失沒有那麽嚴重的時候,這地方還有很多溝溝壑壑,人們對黑魚真的沒有什麽好感。

這魚是肉食性動物,一個池塘中有一條黑魚,就能把魚苗全部給幹掉,所以人們對它的沒有什麽好的印象,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優點的話,那就是黑魚肉質很嫩,且沒有魚刺,熬出來的乳白的魚湯不光聞起來很香,味道那也是沒說的,就一個鮮字。這就是當地人對黑魚的全部印象。

胡鐵成說出了估計的名字以後,大家又都把怪魚和腦海中見過的黑魚做比較,還真別說,越比較就越覺得這怪魚就是黑魚。

對美食頗有研究的青蓮還冒出了這麽一句《神農本草經》上李時珍說的話:“鱧首有七星,形長體圓,頭尾相等,細鱗、色黑,有斑花紋,頗類蝮蛇,形狀可憎,南人珍食之。”這下就更是確定無疑了。

胖子這個吃貨了解情況以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條魚能不能吃”。在胖子身邊的青蓮和小柒都使出了女性的生化武器—抓肉龍爪掐,對著胖子的腰間的肥肉直接下手,一點情麵也沒有留,胖子很委屈,但是這點委屈和兩位美女強大的理由來比,真是算不了什麽。

“這條黑魚這麽可愛,你這麽忍心吃它。”這是青蓮的原話。

在場的人中除了小柒是一邊倒的站在了青蓮的立場上,其餘的人全部被這個很黃很暴力,毀盡三觀的理由雷到了。什麽詞都可以形容這條怪魚:巨大、醜陋、貪食、凶殘……,這些都是和黑魚沾邊的,就是可愛不能用在它身上,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要是投票的話,三位男子雖然占據了場上的大多數票,三票對二票,但是他們輕易不會和女性發生爭執,除非是涉及到原則性的事情,就是想爭執,他們還真不是青蓮和小柒的對手。這種事情胖子是深有體會,從小到大,他還沒有一次是吵贏過小柒,每次挑了一個頭,最後的結果就是胖子的潰敗,這種時候還是安穩一點,不讚成,那可以保持沉默,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事情的最終解決辦法就是黑魚還是留在這個地方,青蓮和小柒有空就會過來看它,她們還要求陳實不許虧待了黑魚,至少能夠解決黑魚的溫飽問題,陳實沒有絲毫猶豫,表示聽從首長的安排,堅決完成任務,他可不想體驗一把抓肉龍爪掐的滋味了,這種事情還是胖子一個人享受了才好。

做好了決定,青蓮和小柒總覺的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做,兩人頭碰頭嘀嘀咕咕了一番,才和陳實他們正式宣布,這條黑魚以後就叫了小黑了。

看來所有女性都有一顆愛起名字的壞習慣,而且起的名字不是笨笨就是小黑,一點也不拿不出手來。陳實也下了一個決定,以後要是他有了孩子以後,一定不能讓女人起名字,這個權利一定要抓在手裏,這個權利需要誓死保衛。

“頭可斷,血可流,兒子、女兒名字自己取。”這就是陳實的想法。

這麽一耽擱、一鬧騰,天色不早了,這裏的不早隻是特指天坑中的不早。天坑開始變的昏暗起來了,天坑中的植物就利用了這段時間,抓緊時間進行光合作用,為自身的生長多多儲備能量和養分。

再怎麽不舍,再怎麽留戀,也是到了說離開的時候了。陳實也給青蓮和小柒做了保證,以後不管有多麽忙碌,隻要她們一來,陳實就要親自出馬,陪同兩位大美女來這個地底秘境。

天坑中少了這些外來客的打擾,再次陷入了黑暗和沉寂,好像這個地方從來就沒有因為外人的到來而改變過。

出了天坑,大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胡鐵成也沒有心思再去勘查地形了。有了這個水源,他腦海中還有很多規劃和思路要慢慢整理一下。來之前,胡鐵成一直以為陳實是要用深井水作為灌溉用水,還特意讓陳實準備了很多PPR管道還有一些小型水泵,可以在土地上進行滴灌,盡可能的減少灌溉水量。

現在看來情況有變了,回到陳實的住處以後,胡鐵成就大概的計算出了需要從天坑中引出水所需要的水泵的流量和揚程,這些都是需要胖子回去采購的,不愧是農技站出身的人,對這些農用設施很精通。

陳實本來就沒打算要用天坑中的水,他有小米,當然不怕沒有水用,可是要做樣子,不然怎麽解釋水源的問題,他也隻好點頭同意了,其實他的心在滴血,這台深井潛水泵加上疏水管道還是需要花費小幾千塊錢的,這可是以後一畝甘藍的產值啊。

有些錢是省不了的,陳實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可是胡鐵成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誰叫他是老板呢。胡鐵成還提出了需要采購一台40千瓦左右的發電機和水泵配套。

買這發電機可不是一筆小錢啊,現在能生產的廠家也不是很多,市麵上基本上都是像西門子、伊藤之類的國外品牌,國內的隻有明輝等寥寥幾家,現在要買一台發電機的話起碼3萬,這還是國貨,而且還是友情價,你還千萬別還價,電力這麽缺乏,要發電機的有的是。

還有發電機以後運行起來就是一個燒錢的機器,陳實心再次被割了一刀,好再有了第一次的那一刀,這第二道也有了一些準備,總算傷的沒有那麽深。

胡鐵成也是考慮到農忙的時候,陳家莊的電力坑定不夠用,隨著陳家莊發展起來,這個電力的瓶頸問題鐵定成為一個致命的關卡。現在還是先做準備,別到時候有事了,沒有解決辦法。胡鐵成沒有私心,隻是出於他的職業操守,他必須在他所管轄的領域內發出聲音,這也是為了他以後的前途考慮。

陳實還真沒有辦法拒絕這個提議,現在陳家莊是窮,沒幾家能用的起電的,所以電力緊張他們是沒有體會過,不過陳家莊總不會一直就停留在這個水平上,陳實就不得不把這個電力因素考慮進去。

胡鐵成也是鬆了一口氣,辦大事的人不能瞻前顧後,有些事情是沒辦法逃避的,陳實能擁有現在的一切,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