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變突起,那影子一樣的刺客刀鋒淩厲,在黑夜之中掠起一團刀光,瞄準的目標是喬納森的後心要害。

這一刀無論從角度還是從力量上來說,都是完美的一擊。尤其是以風聲和黑暗作為掩護,刺客的手法又精妙無比,簡直就是不可躲避的一擊。

可惜的是,完美的刺殺之中隻有一個漏洞,那就目標本人的能力。

如果是和一個強大的刺客正麵決鬥,或許喬納森不是對手,可應付起刺殺和突襲來,喬納森卻是深得盜賊寶典的精髓。

眼看刀鋒就要刺穿喬納森的身體,他猛地一扭身。身體微微的側開,避開了後心要害。

刀鋒入肉,刺進喬納森的肋骨中間,刺客一擊而中就要抽刀退走,可用力拔刀,卻發現刀子似乎被什麽東西夾住一般。

喬納森忍住痛,已經拔出了熔火犬牙,而希萊德和菲利普也醒過神來,希萊德武技不錯,回身見刺客就在近前,飛起一腳就踢過去。菲利普別看身高體壯,其實手無縛雞之力,卻也笨拙的一拳打去。

刺客根本沒把希萊德和菲利普放在眼裏,微微一側身就躲開了兩人的攻擊,他一發力,想要把刀鋒在喬納森的體內扭轉一下再拔出來。

卻不料刀鋒被夾的死死的,他竟然扭不動。刺客心中一驚,就在這時候,喬納森回手一刀,熔火犬牙的黑光夾帶著死亡的威脅,於刺客料想不到的角度反撩過來。

刺客措手不及,或者說是根本沒意識到喬納森能以這種姿勢反擊,當熔火犬牙刀鋒上的寒氣機體時,他才反應過來。

刺客不得已的撒手棄刀,疾退數步,不過即便如此,他的腹部還是被刀鋒給劃開一道常常的傷口。

鮮血嘀嗒下來,刺客渾身戰栗,他自信在王都之中沒有幾個人能逃脫他的偷襲,可竟然在喬納森身上失手,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雖然腹部的傷口觸目驚心,可他精神上的挫敗感更加的強烈。

“腸子快要流出來了嗎?”喬納森緩緩的轉身,冷冷的問,他的背上還插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卻沒流血。

“你用肋骨夾住我的刀?”刺客用很怪異的聲音問,看起來是用某種方法控製著聲帶,

“聰明啊。”喬納森說,他也努力的控製聲音,不讓那痛徹心扉的痛苦影響到自己。

兩人都受了傷,此刻比拚的就是膽氣和意誌力,喬納森希望對方能知難而退,可看刺客不肯離去的樣子,大概還在想著如何完成任務。

遠處有噪雜的腳步聲傳來,這裏距離公爵府不遠,看來是那邊的衛兵聽見響動來查看了。

“再不走你就沒機會了。”喬納森冷笑一聲,將熔火犬牙橫在身前,黑色的刀鋒讓人窒息。

刺客露在外麵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終於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很快消失在暗影之中。

“他就這麽走了?”希萊德還想去追,卻被喬納森一把的拉住。

“別追,他就算傷了,你也不是對手。”喬納森太清楚那個刺客的能力了,如果不是方才絕地反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現在他們三個都已經是死人了。

“你的傷怎麽樣?”菲利普膽子小,戰戰兢兢的看著喬納森背上插的刀問。

“死不了……”喬納森忍著疼痛說。猝然遇襲,他閃開了後心要害,可還是被刀刃入體,正刺在兩根肋骨之間。

喬納森在刀刃進入身體之後緊繃住渾身的肌肉,硬是用兩根肋骨把刀刃給卡住,這才拖延了片刻的時間,贏得了反擊的機會。

不過刺客那一扭也擴大了傷口,喬納森知道隻要刀子一拔出去,他就會大量的出血。

“扶住我……”喬納森有點支撐不住了,讓希萊德和菲利普扶住他,還不忘又叮囑了一句。

“記得叫娜娜來,她的魔法很有效。”

這時候,衛兵們趕了過來,喬納森緊繃的神經才算鬆弛下來,眼前一黑,便暈倒過去。

△△△

喬納森悠悠的醒轉過來,眼前迷迷糊糊的有幾個人影。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娜娜含著眼淚站在身前。

喬納森擠出一個笑容來,剛要伸手去捏捏娜娜的小臉,就覺得肋下一陣劇痛。

“嘶……”喬納森倒吸一口涼氣,差點疼的暈過去。

“老公,疼嗎?”娜娜一抬手,一道藍色的光暈把喬納森給罩住,柔和的水係魔法力量讓喬納森覺得舒服多了。

“好多了。”喬納森一笑,卻又牽扯到傷口,讓他的笑容顯得很不自然。

“我昏迷幾天了?”喬納森問。

“三天。”一旁的瑞琪兒說,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

“三天嗎……”喬納森苦笑著,他沒想到自己的傷勢竟然這麽重,不過若不是拚著重傷夾住那柄刀,隻怕他現在已經是死屍了。

“希萊德正在滿城的搜捕凶手,幾位公爵和主教大人都送來了藥物和禮品,我都讓佐培爾記錄下來了。”瑞琪兒接著說,她跟隨喬納森也夠久了,清楚喬納森還會想知道什麽信息。

“告訴希萊德小心點,那刺客來頭不簡單。”喬納森低聲說。

瑞琪兒點頭應著,繼續等待喬納森其他的命令,喬納森卻輕輕的道:“你們先出去,克倫威爾留下就好了。”

瑞琪兒拉著娜娜先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克倫威爾。

“少爺,有什麽吩咐。”克倫威爾問。

“貓耳三姐妹在做什麽?”喬納森問。

“她們這兩天一直都在尋找刺客的線索,不過沒什麽發現。”克倫威爾已經接受了貓耳三姐妹的存在,尤其是喬納森昏迷這兩天,三姐妹幾乎不眠不休的配合著希萊德在王都裏到處的查訪,也讓克倫威爾見識到了她們的忠心。

“你立刻帶消息給她們,讓她們注意一下王都的藥鋪,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人購買大量的炎屬性的藥物。”喬納森道。

“炎屬性的藥物?”克倫威爾不解。

喬納森嘿嘿冷笑一聲:“那家夥被我刺的那一刀可是加了料的,現在應該很不好受吧。”

當日喬納森那絕地之中的反手一擊可不是單純的刺中刺客,熔火犬牙的刀刃之上還帶著喬納森從上古卷軸中得來的寒冰之力。

如果喬納森猜的不錯,那刺客這幾天應該遭受著寒冰之苦,他的腸子隻怕都被凍結著,除非有七級以上的牧師施法治療,否則必須服用大量的炎屬性的藥物才能克製寒冰之力。

克倫威爾也算是明白過來,知道這是一條非常管用的線索,立刻出去用暗號通知貓耳三姐妹了。

柏莎得到消息之後,讓喬瑟琳和姬兒去王都的南北兩個大區查訪藥鋪,自己則喬裝打扮一下,來到了王都商業區的一家酒館裏。

柏莎金發綠眸,樣子美豔,尤其是一對豪乳,無論穿多麽寬鬆的衣服都沒辦法遮擋。她一走進酒館,立刻引來了無數垂涎的目光。

酒館老板的目光色眯眯的落在柏莎的胸前,貪婪的好像要把她的衣服給扒開般。

柏莎坐在吧台前,風情萬種的瞟了一眼老板,讓他渾身的骨頭都酥掉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想喝點什麽?我請客了。”老板非常慷慨的說。

“我想喝十三年的龍舌蘭酒,要那種泡金線草的,有嗎?”柏莎笑眯眯的問。

老板的臉頓時拉長,沉默了片刻才反問:“沒有金線草的,倒是有泡銀屑草的,可以嗎?”

“湊合著喝吧。”柏莎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個錢袋來放在吧台上。

老板皺起眉頭接過來一掂:“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柏莎說。

“你的酒量不錯啊。”老板把錢袋收起來,神情越發的凝重。

“家裏出了點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才要借酒消愁。”柏莎又說。

“好吧,請跟我到下麵去驗貨。”老板說著叫個夥計幫忙照看,出了吧台引著柏莎進了後廚,有七拐八拐還下了一座樓梯,來到一個地窖口。

打開地窖門,老板先矮身走了進去,柏莎跟進去之後,裏麵是個密室,四個男人正在打牌,似乎不在意有人進來。

“來生意了。”老板低聲道。

四個打牌者中,有一個喬納森正該認識,正是那位霍華德,他的臉上畫的花花綠綠的,大概是賭牌輸了的懲罰。

“等一下。”另外一個人悠然的說,正是裏德,他手裏的牌不錯,這一把應該能大獲全勝。

“裏德,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悠閑了?”柏莎輕笑一聲。

柏莎一開口,四個男人才猛然驚醒的望過來,一見柏莎,臉上的神情立刻青一陣白一陣。

“怎麽是你?”裏德把手裏的牌丟掉,起身迎過來。

“為什麽不可以是我呢,難道隻許你神偷裏德在王都,就不許我們貓耳三姐妹來玩嗎?”柏莎反問道。其實她早就在王都出沒過,不過一直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盜賊聯盟隻知道最近出了幾個購買情報出手豪闊的神秘女人,卻一直不知道是她們。

“隻是沒想到而已。”裏德尷尬的說。雙方都是盜賊聯盟的人,隻是負責不同的區域,也算是同事,被柏莎看到自己在悠閑的玩牌,總是有點不太好。

“我是來雇人的,錢已經交了。”柏莎回歸正題。

老板將錢袋丟給裏德,錢袋一入手,裏德就知道裏麵有多少金幣。

“這麽多錢,出了什麽事?”裏德問。

“派出你所有的人,調查王都裏所有的藥鋪,我要知道最近三天購買炎屬性藥物的所有顧客的情況。”柏莎說。

裏德眼珠一轉:“你難道現在為那個人效力嗎?”

柏莎一笑:“這就不需要你過問了。”

“我可是聽說黑風山上的山寨被放棄了,沒想到你換了雇主。”裏德笑起來,“那一位自從來了王都之後,可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啊。三天前他被刺,看起來這是要報仇了?”

“你的廢話真多,難道在王都培養出來的就隻有說廢話的能力嗎?”柏莎沒有回答,而是不給裏德留情麵的反問道。

“好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既然出了這麽豐厚的酬金,我當然會讓人好好幹活。”他說著回身,衝霍華德和另外兩人道:“該幹活了!”

霍華德三人和老板出了地窖,回身還把門關上,地窖裏就隻剩下柏莎和裏德。

“你們竟然做了喬納森的手下,真是讓我不解。我們盜賊聯盟雖然這些年式微,可你們貓耳三姐妹可是富甲一方,不應該會在乎那幾個小錢吧……”裏德坐下來,若有所思的問柏莎。

兩人都是盜賊聯盟的幹部,互相知根知底,柏莎也知道一般的理由沒辦法隱瞞裏德,風情萬種的一笑道:“我們做膩了盜賊,也要換一換口味的。”

裏德盯著柏莎看了半天,嘟囔道:“你們這些女人,真是看不出什麽心思。不過我想你們和喬納森在一起,一定會演一出好看的大戲。”

“總之不會虧待你們的。”柏莎說,她心中藏著喬納森身份傳承的秘密,早已經不再屬於盜賊聯盟了,一切當然以喬納森的利益為重。

裏德無奈的聳聳肩膀:“算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隻能把你當作雇主了。”

柏莎留下一個神秘的微笑:“記得用老辦法通知我,你知道我在什麽地方。”說罷便轉身飄然而去。

等柏莎離開,裏德來到酒窖角落裏,扳動一個機關。牆上的一塊木板挪開,裏麵現出一串銅線來。裏德用手指在銅線上靈巧的撥弄著,銅線的遙遠一頭連接著盜賊聯盟分部,將會根據銅線傳遞過去的消息開始行動。

等傳達了命令之後,裏德這才沉思起來,想到喬納森決賽之夜那一場淩厲的單方麵屠殺,他不禁打個寒戰。

“這個人就好像是牌局裏的一張鬼牌,有他在,王都隻怕消停不得。”裏德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王都赫爾是阿爾法大陸上最繁華的城市,南來北往的商隊眾多,而這些客商最大的聚集地便是南城的“辛巴達客棧”。

據說辛巴達是個古時候的商人兼冒險家,周遊列國賺了不少錢,被很多商人們視為偶像。這家辛巴達客棧的名字取得好,吸引了不少商人的投宿。

在辛巴達客棧的左邊有家巴內菲商會的聯絡站,這也是萊文王國裏最大的一家巴內菲商會的分部。

在商會的後院有幾間幽靜的房子,平常都打掃的非常幹淨,這幾天卻亂糟糟的一團,尤其是其中一間房裏總是傳出讓人有點煩躁的氣味來。

鐵鍋裏煮著粘稠的紅色藥物,房間裏燥熱難當,平均每個五分鍾就得換一個人來煎藥,否則會喘不上氣。

而每隔半個小時,當隔壁傳來呻吟聲時,負責煎藥的人就要盛上一碗粘稠的紅色藥汁送去隔壁。

隔壁布置的很怪異,赫爾城正是陽光明媚的好時候,天氣不冷不熱,可這間屋子偏偏把門窗都用厚實的毛皮給封住,不透一點風。而且屋子裏還點著三個炭火爐。

炭火燒的通紅,把屋子烘的十分幹熱,進來呆上兩三分鍾便讓人出一頭大汗。

偏偏屋子床上躺著個人,身上還蓋著兩床厚實的被子,即便這樣,他還是口中不時的呻吟著說冷。

這人正是當夜刺殺喬納森的那個刺客,眼下他脫去了麵罩,露出精幹的臉龐來,可惜三天來的折磨讓他整整消瘦了一圈。

聽見他喊冷,煎藥人立刻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進來,把他扶起來灌下去。

藥汁入肚,刺客才算是緩過勁來,他睜開眼睛,虛弱的恨恨道:“喬納森啊……我一定饒不了你。”

煎藥人忙把他給放下平躺,低聲說:“桑恩大校,你再堅持兩天。牧師已經在路上了,這兩天應該就能到了。”

刺客微微點點頭,卻還是虛弱的叮囑說:“軍營那邊的事情打點清楚了嗎?”

“放心吧,會長已經打點妥當了,就說你五天前就去沙國公幹了,需要一個月才能回來。”煎藥人說。

“那就好……”桑恩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煎藥人出了門,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另外一個和他換班照看的迎過來低聲問:“怎麽樣了?”

“還是很嚴重,這次可真是傷的不輕。”煎藥人苦惱的說,“上次買的藥差不多用光了,還得再去購置一些。”

“那個喬納森還真是狠毒啊,桑恩大校這樣的強者都吃了大虧。”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咱們的栽贓計劃能不能成功。”煎藥人搖了搖頭,“我去買藥,你機靈一點。”

“放心吧,亞賓隊長。”

煎藥人亞賓走出巴內菲商會院子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淡藍色鎏金邊的衣服。這是巴內菲商會高層的製服,走在南城這一片天下商旅聚集的地方,惹來不少欽羨和好奇的目光。

亞賓上了一輛馬車,從南城出發,幾乎貫穿了整個城市,在北城一片很普通的居民區裏穿梭著。

他不時的從馬車的車窗裏望出去,注目著路邊的商鋪,當眼中出現一家藥鋪的時候,立刻喊話讓車夫停車。

馬車停在距離藥鋪有點距離的地方,亞賓下了車,見無人注意,才緩步的走進藥鋪。

藥鋪不大,隻有老板在百無聊賴的閑坐,見有生意上門,忙起身招呼。

“這些藥材有嗎?”亞賓取出一張紙來,上麵寫著數樣藥材的名字。

“火龍果、金線草、陽炎粉末……”老板一一對照著,片刻後告訴亞賓這些藥材都有。

“有多少我都包了。”亞賓取出個錢袋來,倒出幾枚金光閃閃的金幣。

老板聞言大喜,這可是一筆合算的好生意。他立刻手腳麻利的把幾樣藥材都包裝好,足足五大包。

亞賓也不廢話,交了錢就捧著藥離開了。老板眉開眼笑的抓起一個金幣放在嘴裏咬了下,然後嘖嘖讚歎:“不愧是巴內菲的人,這金幣的純度就是高啊。”

他話音剛落,一個影子一般的人閃進藥鋪來,冷冷的問:“方才那個人買的是什麽?”

老板一怔,不知眼前這人要做什麽,剛要發問,卻見那人也取出一個金幣來。

老板一喜,把亞賓要的幾樣藥物的名字說了。黑影手一抖,金幣落在桌子上,等老板把金幣撿起來,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今天怎麽這麽多奇怪的人,那人買了一大堆炎屬性的藥,這個人問一句話就給一個金幣,要是每天都有這種好事該多好。”老板美滋滋的在金幣上咬了一口,卻立刻啐了出來。

“木頭的!騙子啊!”老板氣急敗壞的跳起腳來。

用木頭假金幣騙了老板的正是霍華德,他走在街道上,看起來和普通的路人沒什麽區別。不過若是仔細的觀察他就會發現,他的行走速度要遠遠超過一般的路人,和不遠處的前方那輛馬車保持著固定的距離,既不過分的靠近也絕不會跟丟。

馬車進了巴內菲商會的院子,霍華德坐在辛巴達客棧裏,耳朵聽著四周圍的客人們談論著進來王都發生的奇聞軼事,眼睛一眨不眨的瞄著巴內菲商會的大院。

等到傍晚時分,霍華德趁著大家都在張羅著晚飯,悄然的從後牆翻進商會的院子裏,借著日光黯淡的這段時間,在院中搜索了一番。

來到後院的時候,霍華德聞到了一股讓人覺得煩躁不安的藥味。炎屬性的藥物比較燥熱,平時熬製服用的時候需要用水屬性的藥物來綜合才行。可是院子裏的味道,分明是純粹的炎屬性藥物所發出來的,一般人要是喝了,隻怕要燒得腸穿肚爛。

霍華德不知道喬納森為什麽會發出這樣一個指令,不過眼下的狀況都說明,這的確是一個非常管用的線索。看起來喬納森遇刺的事情跟巴內菲商會脫不了幹係。

隻是霍華德不明白,很多人猜測的跟政治有關的刺殺,怎麽又和巴內菲商會聯係在一起了呢?

霍華德不明白,貓耳三姐妹卻很清楚。當她們從裏德那裏得到這條情報的時候,立刻聯想到了索倫森。

“難道是那個家夥幹的?”三姐妹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可隨即就被她們自己給否決了。

索倫森那家夥雖然有點小錢,可想要對付現在如日中天的喬納森,未免有點太自不量力了。

更大的可能性是,這件事的背後有比索倫森更強大的存在。

喬納森拿到這個情報,眼睛倒是一亮。他倒是沒想到事情會和巴內菲商會扯上關係。

“我沒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是找上門來了。巴內菲商會嗎?既然你們要玩,我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下,畢竟沒有人會嫌錢多咬手的。”喬納森忽然覺得這次遇刺是個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