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瑪小姐啊,你好。”喬納森露出真誠的微笑來,這一天裏他麵對的都是一些讓人惱火的政客,突然看到艾瑪,就好像在荒涼的沙漠之中看到一朵綻放的小花。
艾瑪有點羞澀,她今天換了一件淡黃色的連衣長裙,顯得整個人都素雅清新。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我真的很高興呢。”艾瑪微微笑著,如同三月裏盛開的小黃花一般,讓喬納森覺得心神一振。
“你是來找我聽故事的嗎?”喬納森笑問。
艾瑪點點頭:”我們之前就來過了,你家裏的下人說你不在。我……我們就在附近轉了好久。”
她說這話的時候,伊琳狠狠的瞪著喬納森,絲毫也不掩飾她對喬納森的討厭情緒。她非常的鬱悶,不知道喬納森究竟給艾瑪灌了什麽迷藥,寧可在街上來回走了十幾趟,也一定要等他回家。
“真是不好意思,讓艾瑪小姐等了這麽久。快請進吧,我家裏有剛從鄉下帶來的好茶葉,我保證比王都的茶要更香更濃。”喬納森有些感動,他微微的側過身,非常禮貌的一抬手,請兩位美麗的女孩進府裏一敘。
艾瑪很是興奮,伊琳就算想要拉她也來不及,隻能跟在艾瑪的後麵。經過喬納森身邊的時候,伊琳見他臉上掛著的燦爛微笑,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喬納森跟在兩個女孩的後麵走進宅門,轉身的一刻用餘光掃出去,見街上的那幾個可疑人物幾乎同時做出古怪的動作——那大概是他們密探之間互相傳遞暗號的手勢。
“這些家夥是誰的人呢……”喬納森心裏想著,走進門去。他需要提防的人太多了,一時也想不出來會是誰出這麽大的手筆監視他。
反正債多了不愁,喬納森幹脆把那些密探拋在腦後。有艾瑪這麽可人的小女孩粉絲,他今天若不好好表現,隻怕最高神都不會原諒。
將艾瑪和伊琳請到了客廳之上,佐培爾早就招呼仆人送上來香茶。
艾瑪嚐了一口,露出如花笑顏。
喬納森問:”怎麽樣,比起王都那些比金子都貴的名茶來,味道也不遜色吧?”
“真的很好喝,有一種特別的清香味,我覺得比王宮裏的茶都要香甜呢。”艾瑪捧著茶杯,很認真的說。
喬納森微微笑著,他很喜歡艾瑪這樣的女孩,清新的如同不染一絲塵埃的荷花。
若不是旁邊還有一個滿臉緊張,那樣子就好像把喬納森當成拐賣少女的壞人的伊琳,喬納森和艾瑪的聊天隻怕會更加輕鬆愉快。
喝了一會茶,喬納森又說了好幾個笑話,把艾瑪逗的花枝亂顫,就連一直板著臉的伊琳也忍俊不禁,看喬納森的目光也沒那麽嚴厲了。
“好吧,笑話講完了,我們開始講故事吧。”喬納森見艾瑪的眸子很閃亮,裏麵純淨的如同賴斯湖平坦如鏡的湖水。
“太好了,我還想知道麥克唐納騎士和風流僧侶杜蘭特之間的勝負呢,他們都是大英雄,可不要自相殘殺啊。”艾瑪一聽喬納森要講故事,雙手抱在胸前,眼神裏一片好奇和渴望。
喬納森被她純真的目光打動著,心想這樣純美的女孩真是上天賜予世界的禮物。艾瑪在某種方麵和娜娜類似,卻另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如果說娜娜是人間的可愛精靈,艾瑪就是墜入凡塵的天使,各有不同味道的純美天真。
“上次說到麥克唐納手中那一把兩刃刀是用劍齒虎的牙齒做的,這劍齒虎的牙齒可不是尋常兵器能夠抵擋的……”喬納森一說起故事來,立刻變得眉飛色舞。
離開龍溪鎮之前,喬納森留下了足夠兩個月的天導一百零八星故事,他現在講的故事都還是沒有刊行的,除了那些排版印報紙的工人,隻怕艾瑪和伊琳是最早聽到這段故事的人。
艾瑪聽的入神,時而為故事裏的人物而提心吊膽,時而又興奮不已。伊琳雖說不象艾瑪那樣的入迷,可也被喬納森說的精彩故事吸引,抗拒之意越來越淡。
就連在門外侍奉的仆人們也豎起耳朵,被喬納森說的故事吸引住,連娜娜跑到門口都沒注意。
“老公在做什麽?”娜娜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那是她剛剛跑到街上去買的,漂亮的糖紙平平整整的抓在手裏,準備要收藏在她記錄魔法課程的小本子裏。
“娜娜來了?”喬納森見了娜娜,不由一喜,衝她招招手。
娜娜走過去,目光卻落在艾瑪的身上。她即將年滿十五歲,而艾瑪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兩個女孩年紀相近,還都有近似的純純氣質。
“好可愛的小女孩。”艾瑪一見娜娜,立刻流露出歡喜的神情,眼中充滿了愛憐的柔情。
也難怪,娜娜這樣如同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小女孩誰會不愛,尤其她今天穿著一件湖藍色的蓬蓬群,更是嬌美萬分。
娜娜歪著頭瞧著艾瑪,扭頭問喬納森:”老公,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艾瑪一愣,瞄了眼喬納森,覺得有點奇怪。
喬納森尷尬的一笑:”這是我的妻子娜娜。”
“你……你有妻子了?”艾瑪神色一變,身體微微一顫。
一旁的伊琳臉帶煞氣,微微的扶著艾瑪,目光凶狠的盯住喬納森,似乎想要把目光變成刀子,把喬納森的眼珠給挖出來。
“呃,家裏早就定下的親事,去年剛剛結婚的。”喬納森察言觀色,覺得艾瑪臉色不對勁,心裏暗想這姑娘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原來如此……”艾瑪神情恍惚的應了一聲。
“姐姐,你吃棒棒糖嗎?”娜娜拈著一根棒棒糖,在窮苦人家,十幾歲的孩子都已經可以當家了,娜娜卻還稚嫩的很,尤其是喬納森又寵著她,總還保留著一股天真稚氣。
“謝謝你,你也很漂亮。”艾瑪接過棒棒糖,親熱俯下身子,在娜娜的臉上一吻——這是貴族女性之間見麵的親密方式。
“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伊琳在一旁忽然說。
“哦……”艾瑪瞥了喬納森一眼,站起身來。
“故事還差一點沒講完呢。”喬納森說。
艾瑪卻搖搖頭:”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故事……和茶。”
喬納森看出艾瑪神情中的失落,就好像一個孩子丟失了他最心愛的玩具。他大概了解艾瑪的心思,隻能在心底暗暗的歎了一口氣,責怪自己怎麽如此風流多情,在人家姑娘心底撒下了戀愛的種子,卻不管收割,未免太不負責任。
“那我送兩位出去吧。”喬納森拉起娜娜的手,一起送艾瑪和伊琳出去。
送到門口,兩個女孩衝喬納森行了個禮,走向街口。
喬納森伸手撓了撓頭,對街角的姬兒做了個手勢,姬兒會意的跟在艾瑪的身後。
回到家中,過了片刻,姬兒也回來了。
“如何?”喬納森喝了一口茶,心中隱約還留著一絲希望。
“那兩位姑娘走過兩條街之後,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往城西而去。我想要跟蹤,可發現街上至少有二十個密探,不敢貿然行事,就回來跟少爺稟報了。”姬兒說。
喬納森皺起了眉頭,能夠一次出動二三十個密探,這位艾瑪姑娘到底是什麽身份,難道真的是他知道的那個艾瑪?
喬納森搖了搖頭,為自己的胡亂猜測覺得可愛,大戶人家的姑娘出門,保護的嚴密一些也是可能的。他所知道的那個艾瑪,怎麽可能隨便的出來,還跑到一個男貴族家裏聽故事呢。
“方才那幾個跟蹤我的人,查清楚了嗎?”喬納森又問。
“清楚了,都是保護那位艾瑪姑娘的人。”姬兒說,她一直都在宅子外麵活動,以貓耳三姐妹的實力,跟蹤盯梢王都的密探並不費力。
“還真是大排場啊。”喬納森搖搖頭,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做的有點太莽撞了。應該先打聽清楚艾瑪是哪一家貴族的千金再交往,否則艾瑪若有個性烈如火的老爸,隻怕他就要惹禍上身了。
“反正我什麽也沒做。”喬納森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少爺,還有一件事情……”姬兒似乎有點為難。
“說。”喬納森覺得不對勁,姬兒怎麽這副表情?
“那位……那位艾瑪小姐上車的時候,我見她哭了……”姬兒猶豫著說道,心中不知怎麽想起她混進喬納森家的那一晚,兩人之間那些言語和身體上的曖昧,心神情不自禁的一蕩。
喬納森愣了,他還真沒料到這種狀況。看來那位艾瑪小姐是情竇初開,自己真不該那天早晨逞能說故事,留下這許多的情債來,將來可怎麽償還啊。
頭疼歸頭疼,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姑娘就不過日子了。
林風讓姬兒繼續觀察外麵的情況,那些密探的事情就不用再匯報了,密探現在就如同身上的虱子,怎麽抓都抓不完,林風索性當做沒看見。
正在家裏鬱悶著,佐培爾進來了,向林風稟告,說希萊德和菲利普求見。
林風這才想起來,上次他說要找希萊德二人,結果因為養病的事情,一直給耽誤了,兩人想必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聽說他今天能出門了,這就立刻趕過來。
“請他們進來。”王都認識的這些人裏,隻有希萊德和菲利普和喬納森的感情比較真誠,他們是老相識,又不知道喬納森這幾天的身份變化。能把一個鄉巴佬領主還當作朋友一樣看待,就衝這點,喬納森也願意相信他們。
“哪陣風把你們給吹來了,難道今天王都執法隊不用巡邏嗎?”喬納森坐在大廳裏,一見兩個損友進來,微笑著起身迎接。
希萊德臉上掠過一絲不安,被心細如發的喬納森察覺到,他一揮手,要廳裏伺候著的下人們都離開。
“出了什麽事情嗎?”喬納森問。
希萊德神色嚴肅的湊到喬納森的耳邊,低聲的問:”你知道不知道這兩天你宅子外麵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如果說第一天晚上喬納森不知道,那還有情可原,可這兩天外麵天天打打殺殺,還有魔法師用魔法對轟,照的天跟白晝一樣,喬納森要是說他不知道,那簡直就太可惡了。
見喬納森點了點頭,希萊德臉變得跟苦瓜一般:”你到底做了什麽,怎麽會惹的這麽多人對你感興趣?我的執法隊已經在這附近跟卡曼和赫內斯的人起了三四回衝突了,他們是不是要對你不利?”
喬納森見希萊德對自己這樣的關心,心裏一陣溫暖。此人雖然欺男霸女,不是什麽嚴格意義的好人,畢竟是自己的朋友。
他站起身,勾上希萊德的肩膀,搭上菲利普的背:”走,找個餐廳好好吃一頓,我慢慢跟你們說。”
半個小時以後,三人已經處身在王都最著名的”玫瑰餐廳”。
“這裏的牛排還真是不錯……”喬納森大快朵頤,餐刀麻利的切下一塊牛肉,放進嘴裏,細細的品嚐著。
希萊德和菲利普則有點魂不守舍,喬納森已經把來到王都之後發生的一切都說了,雖然其中隱藏了些秘密,但已經足夠把他們震住。
大胖子菲利普吞了一口唾沫,自然不是垂涎那美味的牛排。他有點艱難的說:”喬納森,你是說你現在成了王都裏最有權勢的一個人?”
喬納森抬起頭來,思考了兩秒鍾,點點頭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這麽說。”
希萊德瞪著喬納森,忽然一伸手揪住他的臉,狠狠的扯了一下。
“你要幹嘛!”喬納森吃痛。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喬納森。隻不過才兩年功夫,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希萊德驚愕不已。
在他的印象裏,喬納森可是個什麽都不會,隻懂得酒色的混賬玩意,現在竟然一下子成了教皇欽點的改革專員,掌握著大權,這實在也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喬納森揉著臉:”我當然是你認識的喬納森。兩年過去了,人都是會變的嗎。我總不能永遠都胡鬧吧。”
希萊德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咕嘟嘟把一杯酒都倒進肚子裏,大概希望酒精能夠幫助他想明白這件事情。
喬納森肉疼的說:”喂,那可是十八年的紅葡萄酒,不是這麽個喝法。這一杯酒可要二十五個金幣呢!”
希萊德瞥了他一眼:”反正是你請客,你現在有這麽大的權力,我想一定不會缺錢的。”
喬納森嘟囔著:”這頓飯可是我個人掏腰包的,教廷一分錢都沒給我,誰知道能不能記他們的ദ上啊。”
“不管怎麽說,你現在是王都裏的牛人了。哈哈,以後我出去說我是喬納森的兄弟,我看誰還敢拒絕我。”菲利普這家夥從最初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之後,立刻又把心思投入到女人身上。
喬納森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把手中的餐刀放下,非常正經的說:”其實呢,找你們出來,我也是有話要說。”
希萊德和菲利普都望過去,不知他為什麽這樣的嚴肅。
“你們的年紀也不小了,不適合再胡鬧了。我在王都沒什麽值得信賴的人,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幫我的忙。”喬納森說。
“當然好了!”菲利普不了解其中的深淺,立刻叫嚷起來,差點驚動鄰桌的客人。
希萊德比菲利普清醒的多,沉吟著沒做聲。他的父親是城防軍司令,堅定的保王派,若是知道他參與教廷改革,隻怕會打斷他的腿。
喬納森猜到希萊德的心思,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希萊德麵色一喜:”真的?”
“我怎麽會騙你。”喬納森滿眼笑意。
“好的,我幫你。管他什麽狂暴暴雨,隻要有咱們三賤客,就沒有難事。”希萊德不知哪裏湧起一股豪情來,抓起酒瓶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三兄弟端起酒杯來輕輕撞擊,喬納森微笑道:”為了我們的美好明天。”
希萊德和菲利普眉開眼笑的附和著說:”為了美好的明天……”
三人一飲而盡,喬納森舔舔嘴唇:”二十五金幣一杯的酒還真是不錯。”
“好了,接下來你要我們做什麽?”喝過了酒,希萊德精神抖擻的問。
“我有兩個迫在眉睫的工作要做。第一就是辦一個最高神教日報,菲利普,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把你平時泡妞的嘴皮子功夫都給我好好的施展出來。”喬納森說。
“沒問題,不就是騙嗎,這個我拿手。”菲利普為自己的才能總算有地方施展而得意洋洋。
“至於希萊德,你的任務要難的多。我要你從執法隊裏挑一些能說會道的人,我要把他們培養成傳教士。”喬納森繼續說。
“傳教士?”希萊德不解。
喬納森微微一笑,給希萊德略微講了傳銷的大致流程。希萊德聽的目瞪口呆:”這真的能行嗎?”
“放心吧。你挑的人要臉皮厚心眼黑六親不認,我再略一培訓,肯定都是優秀的傳教士。”
希萊德一聽,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放心吧,別的人不好找。執法隊裏那些家夥個個心狠手黑臉皮厚,找他們準沒錯。”
“那這兩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既然做了這個改革專員,第一次的任務一定要完成的漂亮才行。”喬納森說。
他算是想明白了,既然都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就得好好的幹。否則別說赫內斯這樣的家夥,就連現在還很和藹可親的教皇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總之先趁著有權力在手,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來,穩固位置擴張勢力,在保護好自身安全的前提上,好好的在這王都裏鬧騰一番,也讓那些對自己有圖謀的家夥知道,從龍溪鎮來的鄉巴佬不是好惹的。
講完了正事,三人又開始聊起王都的花邊新聞來。喬納森聽著兩人說起一個個貴族家的醜事,暗暗都記在心裏,這些消息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
這個時候,餐廳門口似乎有些躁動,接著就聽到喧嘩之聲。
隨後,喬納森就看到幾個彪形大漢衝了進來,他們手中提著明晃晃的尖刀,直奔三人就坐的這一桌而來。
餐廳裏響起男人憤怒的叫喊聲和女人受驚嚇的尖叫聲,喬納森冷靜的跳起來,從那些大漢臉上凶悍的表情來看,目標顯然是自己。
希萊德和菲利普也察覺到不妙,他們也都跳起來,一左一右緊挨著喬納森,希萊德看看手中的餐刀,丟在地上,把椅子抓起來。
菲利普有樣學樣,也抓起椅子來,然後緊張的問喬納森:”怎麽辦?”
喬納森冷冷的看著逼近來的大漢,腦海裏快速的掠過一個個有可能對他不利的名字,卻不能確定是誰這樣的魯莽,竟然敢在公眾場合動手。
他的小腿微微的彎起來,熔火犬牙就隱避的貼在小腿上,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從這幾個大漢的身手來看,他不需要任何的外力,光靠拳頭就可以應付。
“是什麽人?”菲利普問道,他可不擅長打架,別看舉著椅子的樣子挺嚇人,可腿已經在發抖了。
“先打倒再說,盡量別傷人。”喬納森說著,瞅準第一個衝過來的大漢,一貓腰閃過他的拳頭,左臂橫抬,手肘重重的撞擊在大漢的腋窩下。
大漢悶哼一聲,腋窩可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被喬納森這麽一撞,大漢仰天倒下,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希萊德幾乎同時也出手了,他的椅子劈下去,將另外一個大漢打的滿臉開花。
菲利普也想用椅子打人,可一看到對方手裏那鋒利的小刀,他就魂飛魄散,把椅子一丟,轉身就跑。
那大漢避開椅子,正要去追,被希萊德一個飛腿踹翻在地。
菲利普回頭見了,忙衝上去,在那大漢還沒爬起來之前,一屁股坐了上去。他將近三百斤的體重可不是虛的,這一下坐下去,比椅子砸一下還嚴重,那大漢一翻白眼,竟然暈過去了。
大漢們來勢洶洶,可轉眼就被三兄弟給放倒在地。餐廳裏驚慌的人群都縮在角落裏,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目光之中夾雜的情緒有驚疑、猜忌、畏懼和欽佩。
喬納森看著倒在地上的四個大漢,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他俯身揪起被自己放倒的一個大漢,捏住他的手掌,略一用力,惡狠狠的問:”是誰派你來的?”
那大漢目光怨毒的瞪著喬納森:”你得罪了迪克遜公爵,你死定了!”
喬納森愕然的把他敲昏,他實在搞不明白哪裏惹了迪克遜公爵,兩人不過才一麵之緣,他怎麽就動了殺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