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和室內連接的地方是一道堅固的隔門,喬納森輕輕的推了推,門紋絲不動,想來是從內麵鎖住了。而隔門這一側竟然沒有鎖眼,看來隻能從裏麵打開。
喬納森從百寶囊裏取出一根細長的鐵絲,鐵絲的前端彎成一個非常細小的圓環,沿著門底的縫隙伸了進去。
每伸出一段,喬納森的手指就會微微的動上一下,鐵絲隨著喬納森傳遞的力道,向上彎出一個角度,並且隨著喬納森手指動作和力道的細微變化,鐵絲彎折的方向和角度也不斷地改變。
如果有個人在隔門的另一頭,一定會看到一根細長的鐵絲如同爬山虎一樣蜿蜒的順著隔門爬上去。
鐵絲一直向上,幾度徘徊,終於找到了門鎖的所在。喬納森雖然看不見也摸不著,可鐵絲就等於是他的手,手指靈活的轉動著,尋找到鎖眼,鐵絲前端的圓圈順著鎖眼探入了門鎖,那輕微觸碰傳遞回來的訊息告訴喬納森:隔門的鎖是老式的,很容易就能打開。
喬納森控製的圓圈輕輕的晃動,將鎖眼中的一個個鐵齒壓住,然後再控製著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均勻用力,去壓迫鎖芯。
哢……
一聲極其輕微的響聲過後,隔門的鎖頭彈開了。
喬納森收回鐵絲,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從百寶囊裏取出一個小油壺,往門軸上分別滴上油,然後才用最柔和的動作緩緩的推動。
隔門無聲的向內開啟,等到打開的程度剛剛能容下一人通過,喬納森便閃身鑽了進去。
反手輕輕將門關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這樣的黑暗程度可阻止不了喬納森,身為一個盜賊,各種感覺都需要比常人更為靈敏才行。
冥想得來的力量有著各種各樣的用途,魔法師用冥想得來的精神力轉化為魔力,再配合自然界中存在的元素力量,就可以施展出各種魔法。盜賊用冥想得來的精神力和集中力除了可以提高力量和速度外,還能夠開發人體的潛能。
在默默的冥想了片刻之後,喬納森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黑暗的房間變得清晰起來,所有的一切纖毫畢現。
潛入已經成功,接下來就是尋找目標。盜賊聖典裏有幾個章節專門講述建築物的結構,讓盜賊們就算不熟悉地形,也能很快的判斷出貴重物品的藏匿地點。
在外麵觀察地形的時候喬納森就已經分析過了,他要尋找的東西非常重要,會長一定要放在身邊才安全。
雖然不知道會長的辦公室是哪一間,可略微一思索也就能判斷出來。以愛丁堡分會會長索倫森貪婪的性格,他一定會把這一層最大最豪華位置最好的房間留給自己。
喬納森躡手躡腳的出了門,憑借盜賊的本能直覺和精密的判斷,很快就來到走廊深處朝南的一間房門前。
門鎖很簡單,喬納森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門打開,進去之後就知道他沒有來錯地方。
房間裏布置的非常奢華,一看就知道主人有種暴發戶的心態。喬納森走到辦公桌前隨便翻了翻桌上的一些文件,確定這裏果然就是索倫森的辦公室。
喬納森目光四處的搜索著,一眼就看到牆上掛著一副和室內暴發戶氣氛很不搭調的油畫。他微笑的走過去將畫挪開,後麵果然露出一個保險箱來。
“怎麽大家都喜歡把保險箱這樣藏著呢,真是沒有創意。”喬納森歎口氣,開始開鎖。
保險箱的鎖頭很新式,不過也沒有脫離喬納森了解的鎖頭範疇。幾百年來,鎖頭無論怎麽變化,萬變不離其中,保險箱上這個由三道密碼環和五枚彈子組成的密鎖雖然看起來很複雜,內部結構和原理對於一般盜賊而言或許算是相當難破解,可在喬納森的眼中,不過就是換了一副新麵孔的阿吉雷爾鎖,想要打開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喬納森從百寶囊中取出一支兩頭都是喇叭形狀的中空鐵管,敞開的一頭緊貼在保險櫃的鑄鐵櫃門上,另一頭的頂端覆著一層薄膜,喬納森一邊把耳朵湊了上去,一邊開始轉動那三道密碼環。
隨著密碼環的轉動,密碼鎖裏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音,不過有了喇叭的擴音效果,喬納森聽的很清楚。
如果是個普通人,即便能用喇叭來擴音,也聽不出聲音裏的奧秘,可那聽起來好像完全相同的聲音,在喬納森的耳朵裏,卻有著不同的含義。他很快就根據聲音的變化找到了密碼。
對好密碼之後,彈子鎖就簡單了,喬納森取出盜賊五寶中的梳子來,這可是超級萬能鑰匙。先把梳子慢慢的插進去,噠、噠、噠……幾不可查的連續五聲輕響響起,彈子被壓住。喬納森再用一根鐵絲輕輕的一捅,鎖就乖乖的打開了。
保險櫃呈現在喬納森的麵前,空間並不大,裏麵也沒有金銀珠寶,隻是整齊擺放著一堆精致的小盒子和一摞書冊。
喬納森眼睛一亮,伸手將那一摞書冊拿了出來,唰唰的翻動幾下,就知道這正是他要找的東西心——愛丁堡分會的賬本。
有一個任何人都知道的常識,商人們為了追逐利益可以不惜一切的手段,以巴內菲商會遍及整個大陸的繁榮興盛,背後肯定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若說巴內菲商會沒有巧取豪奪透漏稅款的事情,喬納森打死也不信。不過這種大商會至少會把表麵上的文章做的天衣無縫,也會打點好各種關節,很難找出破綻來。
表麵上找不到破綻,不代表就沒有破綻。從明麵公開的賬本上找不出證據,那麽內部人士手中的真實賬本則會暴露許多問題。
你敢動我的商路,我就壞你的根本,這就是喬納森定下的對策。
把賬本收好,喬納森又順手打開了那些碼放整齊的精美盒子,裏麵裝的是貴重首飾和稀有的各色寶石。
反正已經來了一趟,喬納森當然不會浪費,幹脆利落的把首飾和寶石一股腦都丟進百寶囊裏,徹底掏空了保險箱。
十分鍾後,一個身影落葉一般輕巧的從商會高牆上飄下,迅捷俐落,直接就沒入了牆下的陰影裏。如果不是克倫威爾的眼睛始終緊盯著,恐怕會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一溜煙來到克倫威爾身前,喬納森得意的說:“搞定了。”
“少爺真棒。”雖然不知道喬納森搞定了什麽,克倫威爾還是豎起大拇指來,就衝著喬納森翻牆的那兩下子,他就自愧不如。
“我們現在要做什麽,要不要一把火把這裏給燒掉?”克倫威爾問,他可是準備了好久,就等著放火呢。
喬納森搖搖頭:“放火的事情就不必了,我給他們找了一個比火燒屁股還大的麻煩,足夠他們發愁的了。”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克倫威爾興奮的搓著手。
喬納森狡黠一笑:“你把這些東西處理掉,然後就可以回莊園去了。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說罷,喬納森不等克倫威爾問清楚,便一閃身隱沒到街道的盡頭,看的克倫威爾目瞪口呆,懷疑少爺是不是長的翅膀,怎麽會消失的那麽快。
入夜時分,愛丁堡駐軍指揮部裏一片靜寂,指揮部設在城中西區的一個大院裏,身為副軍團長的雷納德就住在大院中間隔出來的一個小院落裏。
雖然院子周圍的衛兵們非常盡職盡責,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專門玩潛入的喬納森卻輕鬆的進入了院子,沒有驚動衛兵們。
喬納森來過雷納德的住所,熟知這裏的地形,輕車熟路的來到他的窗前,側耳探聽著房內的動靜,裏麵傳出均勻而悠長的呼吸聲。
喬納森伸出手要叩動窗欞,一道寒光忽然在眼前閃過,他暗叫一聲不好,身體向後一折,順勢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避開那道追命的寒光,然後狼狽的低聲叫道:“是我,喬納森!”
不必看,喬納森就知道出手的是雷納德,對方怎麽說也是軍人世家,自然有一身不俗的本領,如果被人湊到窗戶根下還發現不了,隻能說明是個紈絝子弟。
聽到喬納森自報家門,雷納德才收回手中的劍,等看清楚真的是喬納森,他不禁詫異的問:“怎麽是你?”
喬納森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懊惱的說:“有你這樣用劍招待客人的嗎?”
雷納德反唇相譏道:“也沒有你這樣來做客的人啊。”
喬納森撓撓頭,覺得雷納德說的沒錯,哈哈一笑道:“先進屋再說,我有個好東西給你。”
雷納德一聽喬納森說是好東西,第一個念頭就是喬納森又有了什麽好生意,立刻把他迎進房間裏。
現在的雷納德早就沒了最初的驕傲,他已經和喬納森上了同一條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前幾天交貨的一批輪胎獲得了軍方一致的好評,不但老雷納德借此鞏固了地位,小雷納德也風光了一把,很有擠掉軍團長,獨霸愛丁堡地區軍隊大權的勢頭。
更重要的是,父子兩個的腰包也隨之鼓了起來,每賣出去一條輪胎,就等於他們的口袋裏多出十幾枚沉甸甸的金幣。誰也不會嫌錢多咬手,喬納森就好像是帶來金錢的吉祥物一樣,雷納德歡迎還來不及呢。
“你帶來了什麽好東西?”關好了房門,雷納德立刻問。
喬納森從百寶囊裏取出那一摞賬本,啪的放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雷納德不解的取來一本,翻看起來,開始他還有些不以為意,越看越是心驚,許久之後才長吸一口氣,抬頭盯住喬納森,顫聲說:“這是你哪裏搞來的?”
“那你就別管了,這東西你要不要?”喬納森笑問,看雷納德那表情他就知道這事一定沒問題了。
“當然要,這可是重要的罪證啊。巴內菲商會太不像話了,竟然敢偷稅漏稅到如此的程度,身為國家的將領,我有責任立刻逮捕他們。”雷納德義憤填膺的道,隻是不知其中的氣憤又幾分是為了國家,又有幾分是為了他自己的腰包。
賬本裏有很多行賄的記錄,比如給愛丁堡市長每年的進貢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可這些錢雷納德一個銅子都沒見到。最讓雷納德氣憤的是,軍團長每年也能收到巴內菲商會一筆五千金幣的禮金,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雷納德並不是一定要貪幾千金幣的賄賂,可如果巴內菲商會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何況這些賬本的事情如果搞大了,除了出一口氣惡氣之外,還能順便撈一大筆油水,再把軍團長給拉下馬,可謂一箭三雕。碰到這樣的好事,也難怪雷納德一個勁的提醒自己不要太緊張,也不要太興奮了。
“既然你知道怎麽做了,我就不管了。記得這些賬本是被人丟在你房門外的……”喬納森微微一笑。
雷納德會意的回報一個燦爛的笑容:“這筆人情我欠你的。”
“大家是朋友,何必那麽客氣。我猜你要開始忙了,我就不打擾了。”喬納森的任務已經完全,其他的就看雷納德了,他相信雷納德一定會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等喬納森走了,雷納德立刻派親信的衛兵給父親老雷納德送加急快信,然後徹夜的翻看著賬本。等到天色微明,他看完一摞賬本,瞧著發白的東方天際,自言自語道:“索倫森啊,你是怎麽得罪了喬納森呢,這回你可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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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森最近很惱火,根源正是喬納森。
當拉文霍德剛開始搞縫紉機和龍溪快報的時候,索倫森並沒放在心上,他也曾經聽說過拉文霍德那個花花公子領主的故事,本以為這是紈絝子弟的又一次胡鬧。
等到龍溪鎮的製衣業形成了規模,而龍溪快報也變得炙手可熱之後,索倫森才派人去查明情況,而這個時候輪胎也上市了,掀起的風潮赫然席卷了整個愛丁堡大區。
以索倫森的商業頭腦,自然不會看不出輪胎蘊藏著的巨大利潤,所以他立刻派了兩個心腹,帶著一份自以為很寬厚的合約給喬納森,希望能夠分享其中的利益。
沒想到的是兩個心腹被剝光了趕回來,這簡直是扇了他一計耳光。
索倫森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喬納森既然敢拒絕他,就一定要吃苦頭。他下令凍結愛丁堡的商路,又買通了一個盜賊團,專門對付去龍溪鎮的客商。
雙管齊下後,龍溪鎮和愛丁堡的生意往來一落千丈,讓索倫森得意不已。在他看來,用不上一個星期,喬納森就得哭著喊著來給他下跪,求他簽合約。
“等他來求我的時候,我先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然後再克扣他五個點的利潤。”索倫森點燃心愛的煙鬥,把腿翹起來放在桌子上,得意洋洋的想著。
正在意淫當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不等索倫森說開門,拉裏就一頭撞了進來。
“幹嘛這麽慌裏慌張的?”索倫森一瞪眼睛。
拉裏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喘勻,才結結巴巴的說:“大……大事不好了。軍隊把我們的商隊給扣押了。”
“什麽!”索倫森跳了起來,“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也不清楚啊,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誰知道今天要出發的商隊才出城就被劫下來了。”拉裏說。
索倫森眼珠一轉:“是不是嫌我們送的禮金太少了?”
“我看不象,那群士兵一扣住商隊就開始搜,把我們夾帶的那些走私品都搜出來了。”拉裏哭喪著臉說。
索倫森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利用巴內菲商會獲得的特別通行證進行走私,每次都能獲得重利,被扣押或者沒收都無所謂,可要是傳到總會那邊去,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會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拉裏問。
“還能怎麽辦,快跟我去看看吧。”索倫森懊惱不已,心想這回可能要大出血了,沒有幾千金幣,隻怕填不滿這些貪婪軍人的肚子。
才剛要出門,外麵一陣喧鬧,索倫森本來就氣不打一處來,聞聲怒道:“吵什麽吵!”
話音剛落,一群軍人就湧進來,帶頭的正是雷納德,他冷冷的瞪了索倫森一眼,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羊皮紙來,瀟灑的在索倫森眼前甩開說:“這是逮捕令,從現在開始,軍隊接管巴內菲商會愛丁堡分會,一切業務暫停,等事情查清楚了再擇日重新開張。”
“你……你們有什麽權力查封這裏?”索倫森驚道。
“這就是權力。”雷納德冷笑一聲,寶劍出鞘,唰的橫在索倫森的脖子上,嚇的他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下來。
“罪名是什麽?”索倫森到底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心裏雖然害怕之極,卻仗著是巴內菲商會的人,兀自強辯著。
“這就是罪名。”雷納德一揮手,一個士兵捧著賬本走進來。
索倫森再熟悉這些賬本不過,頓時兩眼發直,完全不知道賬本怎麽會從保險箱裏跑出來,他驚恐的望向牆上的油畫,殊不知那後麵的保險箱裏早就空空如也。
“還有什麽可說的嗎?”雷納德問。
索倫森垂頭喪氣,他知道賬本裏都記載著什麽,隨便幾項罪名就夠他受的,即便國家不處罰他,巴內菲商會也不可能放過他,總而言之,他這輩子算是徹底的完蛋了。
索倫森和拉裏約翰幾個手下被五花大綁的帶走,雷納德則帶著人翻箱倒櫃,準備好好的撈上一筆。
才剛把辦公室桌子的鎖頭撬開,雷納德就聽到外麵有人驚呼起來。
“什麽人!”
“啊!”
幾聲慘叫響起來,是雷納德手下人的聲音。
雷納德帶人衝出門去,在樓梯上發現了幾個倒斃的手下,他們的臉色青紫,身上布滿了碎冰,竟然是被人用冰係魔法擊殺的。
索倫森不見了,隻剩下炮灰拉裏和約翰,縮在角落裏戰戰兢兢的發抖。
“怎麽會有魔法師?”雷納德臉色一變,他衝到窗前,就見一個高大的白袍人腋下夾著索倫森,正飛奔著離開。
“別想走!”雷納德怒喝一聲,抽出配劍,淩空擲出去,直射白袍人的背心。
雷納德的膂力過人,這一下投擲準頭足力道大,劍鋒呼嘯,轉瞬間就來到白袍人的背後。
那白袍人一邊狂奔,一邊輕輕的一揮手。
一道冰盾憑空出現在他的背後,恰好擋住了疾射而來的佩劍。
劍鋒刺在冰盾上,冰盾碎裂,佩劍的去勢也被阻擋住。等雷納德追出去,他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混賬!這家夥是哪裏來的,馬上派人去給我查出來!”雷納德暴跳如雷,讓重大的犯人在眼皮底下逃走,還殺了他的人,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可就丟盡了。
雖然索倫森逃掉了,可愛丁堡分會偷稅漏稅,行賄枉法的證據確鑿,而且還當眾拒捕,殺死士兵,這下子可鬧大,成為嚴重的違法事件。
老國王聞聽此事之後大為震怒,給巴內菲商會發去了抗議信,還責成司法部長嚴密的調查此事,嚴懲當事人。
巴內菲商會很快給萊文王國做出了回應,和愛丁堡分會撇清了幹係,還做出了非常配合的姿態,算是稍微平息了老國王的怒火,這才沒有釀成更為嚴重的外交事件。
愛丁堡分會的主要負責人除了索倫森之外都被投進大牢裏,賬本上出現名字的官員也都鋃鐺入獄,包括愛丁堡的市長和駐軍的軍團長,可算是萊文王國軍政界的一場大風暴。
雷納德如願以償的升任軍團長後,立刻布置人手到處設卡抓捕索倫森。
愛丁堡分會覆滅之後,那些盤踞在商隊必經之路上的劫匪也自然而然的煙消雲散了,事後查明,劫匪都是愛丁堡分會豢養的打手。
雷納德非常慷慨的大筆一揮,用愛丁堡分會查扣的財產賠償給那些被打劫的商人,還順便劃給喬納森一筆上萬金幣的賠償金。
商路恢複,龍溪鎮和愛丁堡之間的道路重新又繁華起來,一切終於恢複正常,隨著恢複的商路到來的不僅僅是大筆生意,還有一封重要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