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厚道,吃豆腐不要緊,但吃完不負責,抹一抹嘴上的油就走,這可就有問題了。

李楊最不喜歡不厚道的人,所以盡管對方還算是個熟婦,他還是拒

我是很有品位的。

“嗬嗬,我知道,能抱你一下的人。一定是一位天仙般的大美人,而我,顯然不夠資格。”那位女士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是自己不配。

她想起剛剛正是因為聽楊謹華報出李楊的身份之後,便有了小看他的念頭。可是現在,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俗奈無比。

她覺得,在李楊這種風度蝙蝙,瀟灑脫塵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麵前,談錢、談權都太過於俗氣了,她本來還認為自己還算是珠光寶氣同。可是現在,覺得自己成了胭脂俗粉。

她有點自形慚穢的默默走開。

“這”我是怎麽了,剛剛為什麽會情不自禁的流淚?”楊正天擦幹了淚水,莫名其妙。

顯然,雖然他剛剛一直在下意識的排斥李楊的琴聲,但不知不覺間。還是陷入了他的琴聲裏。

“怎麽樣,彈得不錯吧。”旁邊一個聲音問道。

“嗯,的確非常不錯,剛剛這琴聲。居然還能把人帶入想象的空值裏。而且隨著琴音悲傷而悲傷,高興而高興,還能有代入感,我實在是沒聽過這麽好的鋼琴曲了。”楊正天下意識的說道。

剛剛那琴聲,好得實在讓人沒辦法不誇獎。

可等他誇完。才發覺眼前這張老橘子皮一張臉,頓時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趕緊謹慎的道:“不,雖然好。但比起謹華來,這琴聲還差了點。”

這老家夥,突然像鬼一樣的來到自己的身邊,悄無聲息的就問出這一句話來。

人家還沒做好回答的心理準備呢。

“嘿嘿”劉老爺子嘿嘿一笑:“他們誰彈得好,該由觀眾來評判!”

評判雖然還沒有開始,但其實已經開始了,這從包廂內一片讚揚之聲可以知道。

楊謹華的琴聲,雖然彈得不錯。也博得了大家的讚賞,但大家所流露出來的,僅僅是欣賞而已。

就像是一朵漂亮的花,大家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僅此而已。

而李楊的琴聲,卻透露表達出一種感情,一種幸福的憂傷,這種感情。不止讓大家領略到,甚至帶入大家一同回憶,有一種身臨其鏡的感覺。

同樣是一朵漂亮的花;大家不僅僅看到這朵花的美麗,甚至還能感受到這朵花在成長時所受到的磨利、經曆,最後終於將最美麗的一麵展現在大家的眼前。

對於這樣的花。大家不僅僅是欣賞,而且還很愛惜。

一片讚揚聲中,此時包廂內卻響起一陣極不和諧的大笑之聲。

“哈哈哈”這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腆著個大啤酒肚哈哈狂笑:“哈哈,我實在是太開心了,我十幾年來,沒這麽開心的笑過了。我剛剛聽人說,這小兄弟彈得琴還能治病,我根本就不信,可是現在。我終於相信了,哈哈哈哈

眾人都點點頭,他們也相信了。

這人在這種氛圍下如此不分場合的狂笑,眾人都相信他的確是有病。

“小兄弟,你知道嗎?”那個。大家認為有病的人突然神情激動起來:“我患了憂鬱症整整十三年。這十三年來,我尋醫問診,訪遍了明醫。都沒人能治好我的病,我身邊的人,包括我老婆,拚了命的討好我。這十三年來我都沒笑過,可是今天,我笑了”

“我聽到小兄弟的琴聲後,我笑了,真的開心的笑了訃兄弟,是你的琴聲治好了我的書鬱症!”

那人說著說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他哭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是開心的眼淚。

有時候你開心到一種程度,你明明想笑的,可卻流了淚。

一種病,糾纏了你十年之久。那麽。這便不叫做病。

而該叫做難。

大家很理解這人的心情,一種糾纏自己長達十年之久的病,現在突然治癌了,也難怪他剛剛會那麽瘋狂的表現。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所以,大家紛紛鼓起掌來,勸賀他逃難病魔的折磨。

但這病是李楊的琴聲給治好的。所以,大家的掌聲同時也是獻給李

“所以小兄弟,待完你們表演完的時候,我決定投你一票!”那人說完,轉過身對楊正天道:“楊董。對不起,恐怕今天要讓你失望了。雖然之前我們約好的,投票時站在你這一邊,不過人不能昧著良心做事,我決定把票投給這位小兄弟!”

此言一出,楊正天聽得差點吐血。

叛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你***想叛變就叛變吧,又何必說出來?一說集來,老子的陰北卜不就人盡皆知了,你讓老乓泣**了數十年的老臉撼”側

“哦。”劉老爺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小楊,看來你為了今天。做了不少的準備啊。”

“這個。”楊正天極為尷尬的一笑,沒有了下文,他不知道怎麽說。

李楊走下台後,看著劉怡正睜大眼睛望著自己,笑了笑道:“怎麽樣?我彈得不錯吧。”

“太好聽了,簡直就是

她也說不出話來了,她覺得這個家夥真是深藏不露,居然能彈得這麽一手好琴。

“葉風,你這個壞家夥,什麽時候學得這一手好琴,我居然不知道?”劉怡質問。

“我很早就學會啦。”

“可我為什麽不知道?”

“你又沒問。”

劉怡語塞。她知道的,隻是李楊車技很好而已。對於鋼琴,她實在沒什麽興趣過問。

“下次,我要你單獨彈琴給我聽!”雖然沒興趣,但也不代表不喜歡聽。

超喜歡聽。而且,他的琴聲居然集給你治病,不知道能不能美容。

“好啊,不知你想聽什麽,我可以提前準備下。”

“夢中的婚禮。”劉怡嬉嬉一笑。

“你打算讓我夢中娶你嗎?”想起楊謹華剛剛的遭遇,李楊忍住笑開了個玩笑。

“不,我想你真的娶我!”

李楊咳嗽一聲後盯著劉怡,這丫頭真的假的?她不知道,今天我隻是客串演戲嘛。

正想提醒她,這時候旁邊有人道:“小子,你們還有完沒完,下一場還沒比呢!”

楊謹華的眼神中嫉妒的都快噴出火來,自己那麽吃力的討好劉怡,換來的卻是她的嘲笑,這小子三兩句話,就勾引的劉怡咯咯嬌笑,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或許說,是劉怡勾引李楊。

再者,剛剛比琴,他也知道自己輸了。可輸就輸了吧,卻是完敗。潰不成軍。

這讓自己一張年輕帥氣的臉應該放在哪?

不過沒事,下麵還有書法呢,書法是自己的強項,這小子應該會輸給自己。

想到“應該”這個詞,楊謹華心中一驚:應該?我為什麽要說是應該,應該是絕對方是。我怎麽對自己這麽沒自信了?

早就有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墨香陣陣。

這一次楊謹華沒在說誰先誰後。怕這小子又再會說出什麽高手在最後出場之類的話打自己的臉,大踏步朝前走去。

“喂。你懂不懂規則啊?”李楊突然出聲製止。

“怎麽?”楊謹華一愣,停下了腳步。

“這一次,應該我先來的。”李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可是”楊謹華更愣了:“你不是說,一般高手總在最後,”

“那是忽悠你的,你也信?”李楊笑著打斷:“剛剛是你先來的,這次就該換我了,否則這比賽也就不公平了。”

這樣也行?楊謹華快哭了。

“不過”李楊笑著,語氣平緩:“見你這麽熱心的份上還是讓你先吧。”

“這又是為什麽?”楊謹華臉上一副蒙然之色,此時,他完全被李楊牽著鼻子走了。

“笨蛋,高手總是在最後出場的嘛。”

楊謹華閉嘴,淚奔,一口氣跑到台上。

他決定不再受這個家夥的語言古惑了。

他怕要是再聽這個家夥多說幾句。恐怕自己連毛筆字都不會寫了。

“華少,筆!”旁邊一個人遞給楊謹華一隻毛筆,這人右著石膏。是送到醫院又趕回來的白鐵。

醫院在給他處理好傷口之後,叮囑他這手至少半年不能動,然後他便迅速趕了回來。

這隻手,陪伴了他無數個夜晚。為他解決了無數次男人之隱,現在。卻被李楊就那麽的一握,給休整了半年。

現在外麵如此泛濫,這半年,自己怎麽度過?

此仇不報非君子。

將筆遞給楊謹華之後,白鐵憤怒的道:“華少,一定不能輸給他!”

“知道了,白鐵,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楊謹華點了點頭。

可天知道,這句話他說得多沒信心。

“你的手好了?”楊謹華寫字的時候,李楊笑嘻嘻的盯著白鐵的手。

白鐵剛想對他怒目而視,卻是身形一震,因為他想幹的事,李楊已經幹了。

雖然沒有對自己怒目而視,但那眼神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

白鐵從沒有見過這麽怕人的眼神。他身手不錯,混過不少日子,但所交往的人當中,還從沒有一個人的眼神,就能嚇倒他。

他隻感到背脊一陣發涼,隻有他知道,剛剛和他握手的時候,他那一握的力氣有多麽大。

他知道,這個人的內在,根本不像外表那麽虛弱。在這個人的眼神注視之下,他突然有種想跑的感覺。

此仇不報非君子,我現在想做小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