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晨的尖叫驚醒了王府中所有的人極淺的睡眠,而薛沐陽和莫小染兩個人一同的衝了出去,但是,在這樣的時刻,莫小染也顧不上什麽掩藏了。

薛沐陽隻感覺風一樣的瞬間,莫小染已經不見了人影,要不是他剛才看清了那是莫小染,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這一刻,薛沐陽終於知道了,他們的差距在哪裏。不是年齡,不是地位,是層次。這樣就說明了,為什麽薛沐陽從一開始不是把她當做姐姐,還是現在當做妹妹的去照顧,但卻沒有一點的非分之想。

當薛沐陽到達現場的時候,便看到莫小染一臉淡定的在指揮著那一幫侍衛清理那慘不忍睹的現場。與昨天那驚恐的表現大相徑庭,比征戰於沙場的他還要熟練且淡定。這樣的場景出現在眼前,不得不讓薛沐陽感覺詫異與驚奇。

“小染……”薛沐陽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繼續呆在場外看熱鬧,就在剛要進去參合的時候,卻被莫小染毫不留情的給打斷了。

“沐陽,去一邊玩去。這裏不是你能參合的。”莫小染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就好像是大人在對小孩子說你別添亂了一樣,這樣的語氣著實讓薛沐陽有一些受不了,心中的那個大男子主義思想立刻跳了出來,更是升起了青少年的叛逆思想,越是不讓我去做就越是想去做,於是乎,薛沐陽就充分的將自己的叛逆展現出來了,皺了一下眉頭,不顧莫小染的話就直接衝了進去。可是就在他剛要衝進去的時候,隻試著一股巨大的阻力將他從哪個邊緣之處彈開,狠狠地甩在了一邊沾滿血的草坪之上,將原本是青色的袍子給染成了深紅色,在身上一塊一塊的慘不忍睹。

狼狽之下的薛沐陽更加的氣憤,甚至有些不顧一切的再次衝了過去,而站在裏麵的莫小染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快速的靠近,立刻轉身,眼神中是滿滿的冷意看著那個用著不要命的做法的薛沐陽,隨後,很是憤怒的一抬手,一條繩子立刻甩了出來,直直的向著正不要命奔過來的薛沐陽飛去,而後,享有零星的一樣結結實實的纏在了薛沐陽的身上,令其無法動一下。

“走——”莫小染清冷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話音一落,那條繩子立刻的拖著薛沐陽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根本就沒有給薛沐陽掙紮法抗的機會,即便是給了,估計薛沐陽最終也是以失敗而告終。

鬧笑話呢啊,這條七彩繩可是當初女媧補天時候剩下的七彩石練成了,又加上了天山雪蓮等各樣的難得的聖物製成的上古神器啊,要是真的被薛沐陽這樣的一個小小的人類給擺脫了,那還了得。估計當初練得這個上古神器的那個煉器師也不禁挫敗不已,恐怕自行解決的自己的事情都會發生。所以說嘛,薛沐陽-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機會。

而那些侍衛和周圍圍觀的群眾,莫小染都暗地裏做了手腳,蒙蔽了他們的眼睛。也就是說,雖然他們現在看似很正常,也正關注著這些動態,可是,他們的眼前確實有黑暗,他們的耳朵隻有安靜,好像就是處在了一個封閉的黑暗的環境之下,下了魔咒,動不了,看不到,聽不見,活死人一般。

莫小染看著薛沐陽被那個七彩繩帶走之後,雙手緩緩地抬起,不自覺地在空中做著個樣的手勢,隨著手勢越做越多,越來越快,莫小染感覺到月痕的熱量也在不斷地加高,從月痕身上傳過來的能量不斷地充斥著自己的四肢,有那麽的一刹那莫小染感覺自己都要被那些能量給撐爆了時候,丹田之處突然出現了一橢圓形的漩渦,不斷的旋轉,將雖有的能量都給吸收過來,然後又慢慢地散發出去,顏色也由原來的淡藍色變成了淡粉色。有一瞬間,莫小染感覺到整個天都變了顏色,可也就在那一刻,所有的又消失不見了。

莫小染依舊不明所以在苦逼的做著各種的手勢,她完全不理解,此刻自己的這個身體究竟還是不是自己的了。為什麽他感覺如此的陌生呢。這真的是一個奇怪的感覺,明明是一個身體內,卻住著兩個靈魂。

“沒(mo)——”隨著莫小染一聲令下,那原本狼藉的空間裏立刻狂風大作,將一切都給卷了起來,在粉碎,足足能有一炷香的時間,這場風暴終於結束了,當一切都已經平靜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如常人想的那樣一片狼藉不堪,而是,幹淨異常,就好像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莫小染又轉身四處的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於是,便很是淡定的走出了結界,而結界葉子啊莫小染走出來的那一刹那消失了。

莫小染在一揮手,周圍的那群人好像夢遊一般的四散開來。轉眼,這個地方隻剩下了莫小染這一個人。莫小染站在原地有些迷茫,攤開自己的雙手仔細的查看,手依舊是自己的手,可是,為什麽它會突然的做出那些令她陌生的手勢。很多事情都讓莫小染感覺到無法解釋,更無法的去認知。

她相信月痕的力量,並且自己也親身的感受過,可是,她卻不相信,月痕會控製自己的一切。想到這裏,莫小染有一瞬間的惶恐,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會被那個靈魂所控製,然後,忘記了原本的自己。

而一直藏在隱蔽處,被剛才莫小染所做的一切震驚不已的某幾隻看著一臉迷茫的莫小染孤獨地站在原地發呆的時候,也不禁的有些心疼。他們傷害到了那個女人了嘛?隨後,便立刻轉頭看著依舊一臉淡然的墨邪,好像是在拷問一般。可是,某隻腹黑的狐狸根本就忽視掉了。

就在他們泄氣發現自己再一次的被某隻腹黑的狐狸利用了的時候,莫小染早就已經緩過神來,漫步的離開了。隻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孤孤單單的背影,然而他們不知道的卻是,某個和墨邪混久了的女人充分的學到了墨邪的腹黑,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看了他們藏匿的地方一眼。想以示警告之意,然而沒有想到的卻是,某幾隻狐狸並沒有發現,因為,他們此刻正將自己的眼神全部的放在了墨邪的身上,進行著拷問。如此一來,不得不說,他們要再一次的被利用了。

果然,隨後的接二連三的幾天裏,院子裏一次又一次的傳來了尖叫的聲音,依舊那麽響亮,但卻比以往的更加淒慘,說實話,現在王府裏的這些人已經慢慢地習慣了這樣淒慘的叫聲,莫小染也很無奈,為什麽那個慘叫的人就不能習慣一下嘛?非要弄出這麽大的聲響,來告訴王府裏所有的人又有新的情況發生了。就不能淡定一點的將這一切的忽視掉,等到莫小染睡夠了再去處理麽?對於這一點,莫小染很是氣憤。

這一天,當莫小染又準時的聽到那個鬧鈴的時候,很是淡然的起床,穿衣,洗漱,然後又去飯廳吃了一段飽飽的早飯,才慢慢悠悠的散步走了過去。

可是,今天他後悔了,她千不該萬不該的勤快的去吃什麽早飯的啊,因為,此時此刻,他麵前擺放的是一大堆的屍體,並且新鮮不新鮮的都有,秋風吹來,還散發著一股股讓她難以接受的屍臭味道,頓時,胃裏翻江倒海,莫小染很沒有氣概的跑到了大樹旁,抱著樹就開始吐。好像要把自己的那些內髒都吐出來一樣。

靠,這幫狐狸不給他們一點教訓,真當她是hellokity呢啊。於是,莫小染怒了,提起自己丹田之中的能量張口大吼道:“臭狐狸,給老娘滾出來!”

那聲音簡直比河東獅吼還要厲害,隻見周圍樹上的鳥兒都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那叫一個天女散花,還時不時的有幾隻路過的信鴿啊,小鷹啊什麽的掉落。此刻的樣子甚是壯觀,可是,某些不該掉下來的卻一個個的掉下來了,而那些真正應該掉下來的卻依舊保持著靜默,就像死了一般……

“靠,逼著老娘親自出手!”莫小染很是沒有風度的罵了一句,就開始飛一般的四處遊蕩,不出一會,那原本還以為自己藏得很隱蔽的某幾隻狐狸立刻讓莫小染給揪了出來,扔在了那滿是死人的堆裏,幸虧某幾隻夠靈活,幾個翻身就安全的落地。然而,不得不說,這些狐狸之中,墨邪一就是最淡定的那一個,好像他是無辜的一樣。可是,無論是莫小染還是某幾隻狐狸的心裏都很明白,這樣損的招也就隻有這個腹黑的狐狸才能想出來。

“你們自己收拾了之後,再來找我!咱們好好的算算帳!”莫小染說著就很是鄙視的看了某幾隻狐狸一眼,然後轉身的快步走了出去。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麽的反胃,要是再繼續呆在那裏,恐怕自己今後都得了厭食症了。

這個仇,她莫小染記住了,那麽,接下來,就該你們接招了!莫小染一邊逃離,一邊狠狠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