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郎官回到屋子裏就看到這樣的一副情形。
桌子上一片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搶劫事件呢;地上東一件衣服,西一件首飾的撒了一地,某新郎官忍不住的抽搐了嘴角,要不是他看到某女人正身著紅色的裏衣在被子裏縮成一團,熟熟的睡著,肯定以為是采花賊前來光顧了。
此刻,某個新郎官真的很想很想將床上的那個女人給抓起來,好好的問了一個清楚。
於是乎,某新郎官伸出右手,顫抖著指了指桌子上的狼藉,又指了指床上那個睡著正香的某女人,嘴角不斷的抽搐著,險些沒有眼前一黑氣暈過去。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於是,某新郎官怒極反笑,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二話不說,就大步邁向那個看似極其喜慶的喜床上,話說,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將眼前躺著的某女熱一把拽起來,事實上,他也確實這樣做了,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就將莫小染從被子拽了出來。
莫小染背著突然發生的變動立刻驚醒,在眼睛還沒有睜開之際,就一張牌了出去,正正好好的拍在了某個新郎官的胸前,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那極其有力的一掌快要拍到身上的時候,新郎官一個反身,側步,躲了過去。雖然被逼的很是狼狽不堪,但總算是沒有將自己的小命搭了進去。可是,某個女人著實令人氣憤不已,好像天生就是來氣人的一樣。
要說一個正常的人,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怎麽樣都不會在倒頭繼續睡下去了吧,在如何都要弄明白了現在所處的情況在睡覺吧,天大地大,怎麽也沒有自己的命大吧。可是,某女人好像有點太自大了些,竟然這麽毫無顧忌的睡覺。
“你是誰?”某個新郎官被著突然發生的事件驚得酒醒了一大半,在第一時間提起了自己的警惕性,聲音低沉的問道。眼睛緊緊的盯著床上倒頭繼續睡覺的某個女人的後背,遲遲沒有上前,剛才他很清楚那個女人所表現的實力,若是自己稍微有一點的慢,真就死在當場了。如果真的是那樣,天下人都不禁要笑掉大牙,新婚之夜竟然死在了新房裏,一般人貌似都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局吧。
“老娘是誰,用你管啊!”莫小染火大的大吼道,但是依舊沒有想要清醒的樣子。天啊,這個人比那個蒼蠅都討厭,不咬人各應人。不知道他的起床氣很大的說,竟然還敢前來挑戰,真是不想活了,莫小染如是的想到。
某個新郎官聽到這樣的粗暴地回答,不禁皺了皺眉,據他了解,眼前的這個所謂的當朝皇上親自挑選賜婚的顧家小姐可是齊國境內有名的大家閨秀名門望族的嫡女啊,既然是大家閨秀,那麽也就是說明家教一定夠用,家教夠的話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新婚之夜的禮節,更不會冒出髒話。可是,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卻沒有一樣的複合,如此一看,答案是很明顯的擺在了眼前,眼前的這位根本就不是什麽顧家小姐,隻是一個冒名頂替的殘次品。
想明白的某個新郎官不禁怒火心生,什麽也顧不上,甚至連自己的小命都不顧了,非一般的速度跑到了窗前狠狠地將莫小染揪起來。
“靠,你丫發瘋啊!”莫小染想也沒有想想來就一句,隨後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然而,就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忍不住的逮住了。而那個揪著莫小染的新郎官也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某女人,眼睛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和驚喜。
“莫姐姐?”
“沐陽?”
當看清了彼此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叫出了彼此的名字,很是驚訝與詫異,還有那種多年不見重逢之後的喜悅。
“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
又是不約而同異口同聲說出的這一句話,然後,兩個人不忍的相視一笑。默契非常。
“沐陽,你先說吧,什麽時候變成了王爺?你不是一隻都在楚國的嘛?”莫小染話是那麽說讓薛沐陽先說,可是,滑到了嘴邊竟然一個接著一個問題霹靂啪啦的問理出來,當問出來之後,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
“莫姐姐還是以往的性子,難怪這一次會遭人綁架替婚,不過也幸虧莫姐姐遇到了沐陽,不然,今日這是福是禍可要難說了啊。”在莫小染麵前的薛沐陽顯然還是一個孩子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王爺的架子,反而倍感親切,像是弟弟在炫耀自己的功勞以求獎賞一樣,這讓莫小染感覺到那個在自己印象之中絕美的男孩隨著時間的磨練已然長大,可以獨當一麵,成熟的氣息在不斷的散發出來,吸引著周圍的人。睿智的眼好像能洞察一切一樣,但即便如此,莫小染並沒有感覺厭惡,而是陣陣的欣喜,真的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一般。
“是啊,幸虧遇到了沐陽。”莫小染微笑著說道,用手揉了揉薛沐陽的墨色長發,整個人洋溢著溫暖的感覺。不得不說,女人天生就隱藏著一種母性的光輝,隨時都會散發出來,無論是多麽沒有愛的人。這一刻,莫小染就充分的展示出自己母性的一麵。
“莫姐姐,你怎麽會到這裏?”薛沐陽溫暖的笑了笑,然後用自己的大手將莫小染的手包裹起來,很是溫柔的拿了下來,然後感覺到了莫小染手心的冷意,很是貼心的將被子拽了過來,裹在了莫小染的身上。而後,很乖的不厭其煩的坐在那裏聽著莫小染絮絮叨叨的說著皇宮中的那點事。
“莫姐姐,你是說那些賣的很火的Q版圖片都是從你的手裏傳出來的?”在莫小染那些繁雜的敘述中,薛沐陽很是精確地找到了重點,並問道。
“恩,那是了,除了你莫姐姐誰還能畫出那麽驚世駭俗的畫來?”莫小染很是得意的說道,那眼睛快要翻到天上了。
然而,對於莫小染使用的成語,出模樣倒是有些汗顏,甚是不敢恭維,於是乎,很是淡定將那個成語給忽視掉了。為了他莫姐姐的麵子……
“那後來為什麽不繼續創作了?”薛沐陽順著莫小染的話題繼續問下去,薛沐陽很是了解莫小染這個女人,更知道如何討好這個女人讓她開心。於是,隻好苦了自己的耳朵了。俗話說,舍命陪君子嘛,如今,這舍的不是命,而是耳朵,陪的也不是什麽君子,而是女子。
“你笨啊,常言道:物以稀為貴。我畫的多了,怎麽還能像現在這樣值錢啊?據我的不確切估計,現在的這樣的一幅畫至少五百兩金子。”莫小染拍了一下沐陽的頭,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隨後,有一副神神秘秘的神情貼著出沐陽的耳邊悄悄的說,生怕被別人聽到一樣。
不得不說,莫小染的這個動作很成功的惹得某絕色的男子燦爛地一笑,莫小染當時就被這樣的笑容給震得不知若雲了,就連楚沐陽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都長時間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了,或許,就是從自己淪為傀儡的那一刻,又或許,是被莫小染拯救後的那一刻,再或許,是自己決定走向這條成功道路的那一刻。
似乎,很久遠了,但如今依然可以如此笑出來。看來不是自己失去了笑的本能,而是,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個能讓你毫無防備的開懷大笑的一個人。
又聽了莫小染嘮嘮叨叨好一會的敘述,終於在‘就這樣,我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狐族跑了出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抓到這裏替嫁來了’這句話中結束了對往日的回憶。
楚沐陽看著麵前的有些消瘦的女人,心裏忽然的就一些心疼。其實,自己錯了,這幾年來,並不隻是自己一個人過得如此辛苦,而是每個人都活得不容易,我們都有自己的煩惱,而別人永遠隻看到了我們光鮮的一麵,忽視了我們背後的努力。每個人都看到了別人的好,卻忘了那條路的艱辛。可是,當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我們再回頭望一望從前走過來的路,卻發現,沒有什麽的。
楚沐陽有些憂傷的緩緩地抬起了手,輕輕撫摸著莫小染那光潔靈動的雙眸,而後,輕輕摩擦著她的滑-嫩的臉頰。
“辛苦了。”最後千言萬語隻匯成了一句話,辛苦了。而後一個擁抱緊緊地將莫小染困在了他的懷裏。
“沐陽也辛苦了。”莫小染將頭埋在了沐陽的寬大的胸膛之上,悶悶的說著。原本自己以為沒什麽的事情,忽然在這一刻都讓她感覺到委屈,眼淚也止不住的滑落。
楚沐陽似乎知道莫小染心中的委屈一樣,輕輕地拍著莫小染的背,無聲的安慰著。
其實,有的時候,我們要的並不多,隻是沒有人能夠理解我們。
就像現在的這樣的狀況,莫小染並不需要沐陽說什麽,隻是一個寬大的胸膛可以依靠,一個無聲的陪伴,就已經足矣。如此,便好。
你看,歲月靜好,現世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