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莫小染聲嘶力竭的哭著的時候,周圍突然出現了異動,看似風平浪靜的這個空曠的山野傳出了沙沙的聲響,如果不仔細聽還會以為是風吹拂樹林的聲音。如此,便可以看出來,來人並非是什麽善類。

自從那一次危險之後,莫小染的耳力已經好的驚人,這樣細微的聲音在普通人那裏或許根本不會在乎,可是如今的莫小染已經不再是以往的那個莫小染了,可能是因為著月痕的原因,越來越多的能量聚集在身體之中,每當危險的時刻都能夠派上用場,總是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當聲音想起來的時候,莫小染就已經發現了,並且提高了自己的警惕性,但是表麵上仍舊是一副哭天搶地的態勢,隻是在不易察覺的瞬間變換著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找尋到了一個可以隨時都能夠抵擋一切的攻擊最佳位置,靜靜地等待著危險的來襲。

果然不出所料,大概隻有半柱香的時間,那沙沙的聲音突然消失了,莫小染想應該是這些人停下來了,準備看準時機出擊。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想法突然從莫小染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會不會是那些狐狸出來尋找自己的呢’。但很快,這樣的想法就破滅了,因為,在莫小染愣神的那一刹那暗地隱藏著的那些人忽然動了一起來,莫小染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在空氣之中流蕩著。

而當莫小染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然到了她的麵前。黑衣黑袍黑布蒙麵,整個就是古代武俠電影裏經常出現的蒙麵殺手嘛,看到這裏,莫小染不禁破涕為笑,原本的陰沉沉沉的天氣也因著莫小染這一燦然的一笑而煥發出了光彩,點點的光芒投過了層層的烏雲照射在大地上,空氣之中濃烈的殺氣也似乎因著陽光的照耀而漸漸變淡。

莫小染看著眼前這些變化和感受著周圍無形的變化很是驚訝的挑了挑眉,右手迅速的伸展開來,心念一轉,身形一動,飛快的遊離於在場出現和沒有出現的蒙麵人的麵前,僅僅隻是一個紮眼的瞬間,蒙麵人的兩眼之間,眉心之處都出現了一個淡紅色的淚滴。

“喂,你們是誰派來的?”莫小染心情很好的問道,雖然在知道不是那些狐狸的那一瞬間有些失望,但是也隻是有一些的失望而已,後來想想,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也真的沒有什麽必要在追過來了不是麽。這樣想著,便也釋然了,反而,對眼前的這一群蒙麵人感起興趣來。

然而,那些蒙麵人也僅僅在莫小染動了的那一瞬間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除了淡漠之外的神色。

“哦,忘了做你們這一行的規矩了,不過,沒有關係的,無論你們說與不說,那個秘密就在那裏,隻要它存在,我就會知道。”莫小染聳了聳肩,看了看這一群做柱子的某一群蒙麵黑人得以的說道,然後,很是瀟灑的一甩袖子,走人了。隻留下了一群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一臉淡漠的黑衣蒙麵人。

莫小染盡可能的踢開了自己的腳步,讓自己走得快一點,更快一點,盡可能的離那些還依舊當柱子的一群黑衣人遠一些,畢竟,以自己現在的這個實力來說,貌似應該還沒有以一敵十的地步吧,因此,本著,打不過就跑的心態,莫小染毅然決然的決定了臨陣逃跑這樣不光榮的做法,還不禁的在心裏暗暗地安慰著自己:老娘是女子,因此也就沒有必要做男子站在那裏等待著他們的攻擊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莫小染腳步飛快地穿梭在這大山之中,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晶瑩的汗,早上畫好的妝容也有些花了,衣服上被樹枝荊棘什麽的刮壞了好幾條,當走到一條小河的時候,莫小染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不禁有些汗顏。

很無奈的笑了一下,蹲下身來,雙手捧了一捧水,輕輕地拍在了臉上,洗淨了那滿臉的化了的妝容,恢複了自己原本的容貌,雖然平凡,但卻異常的舒服,洗淨之後,抬起自己那寬大的袖子輕輕地拭去了臉上的水,一臉清爽的繼續向前走去。

然而,我們不得不再次的感歎一下,莫小染這個路癡的程度,竟然跑了這麽遠的路再次回到了原地,當莫小染看到依舊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站在太陽之下的那群黑衣人,頓時有了一種想要撞死的衝動。

可是,莫小染知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逃跑這種的做法是不可能了,莫小染隻好很無奈的大步的向前走著,樣子盡量看起來很淡然。

“嗨,還站著呢?”莫小染很是厚臉皮繞著那些黑衣人走了一圈,在一個看似領頭的頭領麵前停了下來,笑的很是沒心沒肺的說著,眼睛還不住的瞟著他們眼眉之間的那顆朱紅色的淚滴,貌似還是沒有要幹涸的跡象,於是乎,某個女人便將心放在了肚子裏,淡定了起來。

“額,貌似太陽照得有些毒啊,你們繼續享受著美好的日光,不過,本姑娘看你們比較熱,做一回好事,替你們減少幾件衣服涼快一下吧。”果然,莫小染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幫黑衣人平靜的眼底立刻閃現出來暗潮洶湧的波浪,那翻滾的,還真的讓莫小染不敢恭啊。

但是,不敢恭維歸不敢恭維,事情該做還是要做的。於是,莫小染很沒有人性的上前,幹淨利落的將這麵前的頭頭的黑布麵巾給拽了下來,當看到了那一張如玉一般的皮膚的時候,忍不住的感歎了一番,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將黑布頭巾給拿了下來,隨之那一頭淡綠色如海藻一般的長發散落開來,這不禁讓莫小染再次的感慨著,一個沒忍住手就伸向了那一頭長發蹂躪了起來,莫小染很明確的感受到了這個黑衣人的掙紮,可是奈何無法動啊,不然,他都有想要把莫小染碎屍萬段的想法了。

“你這個頭發賣麽?”莫小染還很沒心沒肺的問出了這一句話,差點沒讓麵前的這個黑衣人暈過去。

汗滴滴,按照任何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看都不可能會問出這樣一個沒有營養的一句話,可是,莫小染很成功地做到了。隻見那個黑衣人很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隻是這一瞬間被莫小染撲捉到了,手上一用力,頭發猛然的被扯住,很是巧合的讓那一頭長發的某個人清醒了一大半,眼睛也不翻了,表情也沒有了,一副我是豬肉任你宰割的樣子,很顯然,莫小染對於黑衣人的這個表現很是滿意,甚至還很輕柔的揉了揉那柔順的頭發以示鼓勵。

原本在場的這些黑衣人已經夠震驚的了,但沒有想到,莫小染下麵的做法更讓他們震驚的想要暈死過去。

莫小染旁若無人的開始為那個黑衣人寬衣解帶,甚是讓人有一種進入青樓的錯覺,如果不是一直保持著現在這一種站立的姿態的話。當眾人緩過神來的時候,莫小染已經將他們的頭身上的衣服隻扒剩下了一件褥褲了。

而莫小染那個變態的女人站立在一旁,環胸右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觀望著,好像麵前的就是一副雕像品,雕像者正在觀賞看到底哪裏有不足之處還改正。

一時間,大家都被這想法給驚嚇住了,紛紛將自己的眼光收了回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讓那個變態的女人盯上了,指不定有做什麽了呢。就連他們從沒有看見過真容的頭擺在眼前也不敢再去看上一眼,好奇心是很重,飯怎麽也終不過自己的命啊,殺手可以對於外界一切的事情都漠不關心,但惟獨對於有關自己的命的事情不得不去關心,為了命可以舍棄一切。

“你看,這回涼快多了吧?”莫小染很是得意的反問道,說完之後,自己還點了點頭,好像在證實自己的想法有多麽的單純,可是,隨即話鋒一轉,險些給這些人雷了一個半死,莫小染繼續補充道“要是褥褲也脫了,或許會更涼快。”

眾人瞬間都將自己的目光移到某人的那個下身最重要的部位上,可想而知,某個被大家所關注的人此刻的心情有多麽的悲催,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你說她這個小頭頭當的容易嘛,在上受著上級的壓製,在下受著手下的反抗,中間還插進來一個小姑娘,上不整下不整,偏偏將自己這個小頭目給抓住了。天知道,做這些事情比給他施刑殘酷的刑罰更讓他難以接受。此刻,他的心裏在哀號著,他錯了,不該接這個單子啊。這比被殺更加讓他恐懼啊。這或許也是第一次,殺手也有護麵子的做法吧?

“呀,不常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既然你們頭領都享受著優渥的待遇了,本姑娘也不能快帶了你們不是?”莫小染忽的一下轉過頭來,恰好與那些沒有來得及將眼神收回來的眾人對上了眼,很是邪肆的說道。眼睛中的那一道華光一現,某些人淡淡的感覺到,自己的死期要到了啊,於是立刻眼觀鼻,鼻觀心開始了隱身狀態,盡一切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奈何莫小染一副火眼金睛,誰也不放過。

於是乎,一陣風吹來,風過之後,黑布滿天飛,在之後,每個人都如同那個最先打頭炮的那個人地狀態,隻剩下了一條短短的褥褲。那涼風那個吹啊,隻把心都吹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