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告訴你喲,這個是我們莫家的祖傳之寶,不過為了它我們莫家的人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所有莫家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死了,全部都死了。而且,沒有一個人是全屍而去的。”莫小染提到這裏,悲傷不斷的蔓延,眼睛紅紅的說道。
“唉,難怪。這本不是你們這裏的東西。”墨邪淡淡的歎息著說著。是的,墨邪認出來了,這個便是他們那個世界所有的人都一直在尋找的代表能量的月痕。另外,還有一個代表王位的玉碎。這兩個原本便是一對,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便從那個世界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竟然到了這裏,幸好他遇到了。幸好……
“恩?什麽意思?”莫小染一臉不解的看著自顧自沉浸在自己思想裏的某隻問道。
“今晚便是異次麵位開啟的時間。”墨邪沒有回答莫小染的問題,淡淡的說出一句話。
“那你是要回家了麽?”莫小染沒有理會墨邪那怪異的神情,不鹹不淡的看著墨邪學著他的語氣淡淡的問道。
“恩,是啊。要回家了啊。”墨邪忽然有些傷感的順著莫小染的話說道。
“那走吧。”莫小染毫不猶豫的說道,這簡直出乎了墨邪的意料,不由得驚訝的抬頭看著她,原來,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看來自己真的該走了啊。隻是,這個小家夥,還帶著這麽一個危險的東西著實讓他放心不下。
最後,墨邪看了莫小染一眼,微微歎息了一聲,輕輕地跳下床,搖身一變,一個絕美的銀發男子出現在莫小染的眼前,她長大了嘴巴,險些口水都要不受控製的掉了出來。
“你……你……”莫小染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隻是震驚的看著那穿著類似古代的華麗的與月光一樣純潔銀白色長袍的墨邪,寬大的袖子隨風擺動,銀色的拖地長發傾瀉下來,柔順的讓莫小染嫉妒的要命,然而,最最吸引莫小染眼球的還是墨邪頭上的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那耳朵時不時的抖動兩下特別的可愛。身後還有一條毛茸茸的純色尾巴左右搖擺著。
莫小染心裏不住的驚歎著,怪不得啊,怪不得是狐狸啊,原來真的沒錯,隻有狐狸才回長的這樣妖媚,驚豔,又帶著一些邪氣……
墨邪對於莫小染的這個表情有一點點的欣喜,可是,為什麽心裏還是在失落。
墨邪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中月亮和血月的距離,微微歎息著,當要走出莫小染屋子的時候,墨邪的身子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女人,那個東西你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否則,那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包括你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在內都會死亡。”
“喂,狐狸,你要去哪裏?”莫小染看著大步走出去的變成人身的墨邪,邊追出去邊大喊道。
然而,卻隻是看到了那抹離去的身影,在銀白色的月光照耀下顯得異常落寞與淒涼。
“喂,狐狸,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要帶我去你們那裏看看的啊。”莫小染對著那空曠的夜空大喊,可是卻沒有人回應。
“你個騙子,看姑奶奶的我找到你的。”某女人說著就學著墨邪的樣子,瀟灑的從窗戶上跳了下去,然而,當莫小染跳下去的那個瞬間,才忽然的記起那個墨邪是狐狸,是異類,而自己卻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啊。這要是掉下去可怎麽辦啊,自己沒收拾得了那個狐狸,反到自己先死翹翹了。
可是,這時她終於知道了,她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為他此刻就如那隻狐狸一般的直上青天,朝著那個月色的月亮不由自主的奔去,消失在蒙蒙的夜色之中。特有一種嫦娥奔月的感覺,隻是,莫小染此刻的心境卻沒有嫦娥那般瀟灑。充滿了期冀與恐懼。
然而,他卻在黑暗中怎麽也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隻有熟悉的紅光在不斷的為她照明道路,她心裏在想,會不會有個人也和這可顆紅寶石一樣為她指明生活的道路。
終於,終於,在她忐忑不安之中,她雙腳著地了,這段時間讓她感覺到很長很長,長的都快忘記了走路的感覺。此刻,莫小染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周圍隻有一片陰森森的樹林,那麽大,打得好像沒有盡頭一般。莫小染感覺到從所未有的無助和恐懼。
是的,她忘記很多的事情,她忘記這裏是一個他不熟悉的環境,忘記這裏是一個和原來那裏不同的世界,忘記了一切,但是,她卻沒有後悔。因為,一個人,一生中很少有這樣接觸到另一個世界的機會,不是麽?即便失去了所有,也擁有這種經曆。
“墨邪——墨邪——墨邪——”莫小染喊著那個熟悉的名字,在這裏,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所認識的,依靠的隻有他。
即使他這麽努力的喊著,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人回答,隻有回音在一遍遍的回蕩在山中。訴說著她的無助和焦急。
而另一邊,墨邪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池裏泡著熱水澡,周圍有那些狐狸精的服侍,神色甚是愜意,然而在他的心中始終有什麽像遺失了一般,回不到原來的地方。
腦海中還不斷的閃現出那張並不漂亮隻算得上清秀的容顏。那不鹹不淡的那句‘那走吧’一遍遍的在耳畔回蕩。那淡漠的神情是那麽的刺眼,都要灼傷了他的眼。
忽然,耳邊似乎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的喊著他的名字。墨邪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從水裏跳了出來,快速的穿上了長袍,走出門去,左右看了又看,才一臉黯然的再次回到了屋裏。在旁邊一直服侍的狐狸精看到這一幕說不出來有多吃驚,這可是一向在妖界冷漠出名的墨邪殿下啊。
“都出去。”墨邪說完便一個人坐在了那冰冷的椅子上,雙手捧著那溫熱的精致玉茶杯,皺著眉頭沉思著。
那個女人,那麽淡漠的說著,應該不能跟著自己回來吧。更何況,她一個人怎麽會跟過來呢?這一別,怕就是他們那個世界所說的一輩子吧?
“殿下,王宣您覲見。”這時,一個嬌媚的女生在門外響起。
墨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起身,向著那座妖界最輝煌,最耀眼的宮殿走去。有些事情,或許就是這樣,來不及告別,轉身已是滄海桑田。
“兒臣見過父王。”墨邪跪在地上行君臣之禮,淡淡的說道。
“恩,起來吧。”大殿之上,一個深沉渾厚的男音響起。“回來了?”
“恩,回來了。”墨邪依舊漫不經心淡淡的說著。
“這次有什麽收獲?”狐王一臉笑意別有用心的問道。
“父王,應該很清楚吧?”墨邪不答反問,恢複了一貫的淡漠冷傲,拒人於千裏之外,完全不似那個莫小染熟悉的墨邪。
“唉,還以為改變呢,結果還是原來的樣子。”男人歎息的說著,隨後話音一轉補充道“既然如此,那個人類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什麽?”墨邪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是那個女人真的跟來了?看麵前這個男人應該不是在騙他的啊。
“來人,傳令下去,誅殺!”狐王沒有回答墨邪的疑問,徑直的對著門外候著的侍衛下令,整個環節沒有一絲的猶豫。
“是”那個侍衛領命之後,便要走出去。
“等等”墨邪瞬間移到那個侍衛的身邊,猛的抓住了侍衛,停止了這一切的進行。“你不應該解釋一下麽,我的父王?”墨邪一臉陰沉的看著高位上國字臉威嚴的男人,冷冷的說道。
“那個人類跟過來了,就這麽簡單。”男人眼角閃爍著濃厚的興趣,嘴角微微揚起的說道。這些個兒子中就屬這個兒子最有意思,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成天板著一張冰塊臉,還難得看到他有什麽其餘的表情,而這次,恰恰就被他發現了他的變化,不拿來好好玩一番都對不起他的兒子,不是麽?
“人在哪?”墨邪看著哪一張饒有興趣的臉,挑著眉頭,冷冷的問道。
“人在那裏並不重要,可是,你應該明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有多麽的困難。在你做出決策之前你就應該想到。”男人這時斂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人在那?”墨邪依舊麵無表情的問道,隻是眼底流露出點點的焦急。
“如果他有那個能力能在你找到她之前生存下去,我想這樣的人類還是可以適應這宮裏的生活的。或者說,可以適應這個世界的生活的。”男人有些疲憊的說著,隨後,回了一下廣袖“來人,送殿下回去。”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隻留下了一個男狐狸默默的恭敬地站在默寫的身後等待著。
墨邪靜靜地在大殿稍帶了片刻,轉身默默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