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然之愛:卑微的種子落在地上開出花來

在酒然還在奇怪的時候,猛然的聽見了那個男子說,此次前來的目的:提親。這無疑是一個重磅的炸彈,讓酒然就那麽的呆呆的佇立在屋子裏,不僅是酒然這樣,蛇王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酒然並沒有問為什麽,不是不知道怎麽問,而是不敢去問,酒然感覺這一切好像都是一場美夢一樣,不敢去碰,不敢去出聲,更不敢去詢問,真的很怕就是因為自己的這一種衝動將這個美夢打破,自己就在一次的回歸到了現實之中,即便是夢,酒然也願意守護著,永遠不醒,哪怕自己就是這樣的一輩子沉睡著。

然而,事實上並不能如酒然所願,這一間屋子裏沉寂了一會之後,蛇王似乎做了很慎重的考慮以後,便皺著眉頭,審視著說道:“很抱謙,我蛇族不能同意。”就是這樣對句話,將酒然所有的夢境都給打破,整個的碎裂,然後拚湊不起來。

“我同意。”酒然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王,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擲地有聲,好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樣,事實上,酒然也確實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將這一句話說出來的,雖然,妖界的民風比較開放,但是畢竟是女孩,麵子上總是薄一點,對於這樣的事情卻是要用很大的勇氣,更何況她還是一位蛇族最寵愛的公主呢,平日裏受寵愛,隻有她挑別人的份,還重來就沒有別人挑她的份呢,可是這一刻,麵對與這個男子的提親,她卻如此的急躁,甚至不顧父王的反對,不顧皇族的臉麵,就這樣的輕易地答應了。不是酒然不知道羞恥,而是,她等候這樣的時刻很久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每天都在想,什麽時候會有這樣的一種情況發生,而當這一些自己的幻想真的發生的時候,酒然又怎麽會放棄這樣的一次機會呢,雖然他心裏明明白白的知道,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恐怕很難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本王不同意!”蛇王再一次的強調,聲音明顯的升高了不少,自己身上的那種威嚴也在無形之中釋放出來,讓整個的屋子充滿了一種壓力,讓人有一些的招架不住,特別是酒然。

“我說我同意!”酒然似乎也來勁了,即便知道自己抵抗不住那種的威嚴的釋放出來的能量,在這種的能量下也抵抗不了太長時間,但是,酒然仍然沒有任何的退縮,好像真的要去送死一樣,特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架勢。

看到這裏,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一向淡然的墨邪,竟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坐在拿一把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樣的一出戲,當輕笑的聲音發出之後,明顯的吸引了蛇王和酒然兩個人的注意,然後兩個人很是不理解的看著墨邪,蛇王是那種的審視,而酒然是迷茫不解。猛然的就在那麽一個瞬間,在墨邪看見酒然那種迷茫不解的眼神之後,眼神突然有了一絲的變化,但是隨即又再一次的變回了原來的那種狀態,然後,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講要跨出那扇門的時候,墨邪頓了頓身子,淡淡的說道:“蛇王與酒然公主商討一下吧,三日後本公子會再來,到時候,蛇王一定給一個準確的答案,不過,本公子倒是希望會是一個滿意的答案。”墨邪說完便沒有任何留戀走出去,消失在了皇宮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他所走的方向,好像他就是這樣的突然的消失了一樣,就像他突然的出現在這裏。

“父王,我要嫁給他。”酒然抬頭仰望這坐在高處的那個一直以來都寵愛自己,有求必應的父王,眼睛含著淚水說道,語氣裏帶著些許的央求。

“不行。”蛇王的態度依舊很是堅定,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蛇王的眼神也不在看著站在下麵的酒然,而是飄向了窗外,似乎在看著什麽東西,可是,眼睛之中卻失去了焦距,眉頭緊緊的皺著。

“父王,就算酒然求你好不好?求父王成全酒然吧,酒然從小到大都沒有求過誰,這一次,就請父王成全吧。”酒然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睛裏噙著淚水,看著坐在高位上的那個緊緊皺著眉頭的蛇王,一邊說著,淚水一邊的掉落。

“你……”很顯然,蛇王並沒有料到酒然會有這樣的動作,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眼神差異的看著那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最終,蛇王也退而求其次,很頹然的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先回去吧。”

“父王不答應,酒然就不起來,一直跪到父王答應了為止。”酒然一邊哭著一邊說著,那種倔脾氣也上來了,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任由誰拉著都不起來,看樣子是真的做好了準備了。

“你!……”蛇王看著下麵跪著的自己的女兒,猛然的有一種無奈,指著酒然,也隻是說出了這樣的一個字,邊再也沒有了下文,一邊審視著酒然決絕的神情,最後轉身一甩袖子離開了。

就這樣的,屋子裏便隻剩下了酒然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但是卻沒有讓酒然起來,酒然依舊跪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轉眼便已經是第三天的淩晨,這期間無論是蛇後還是什麽哥哥妹妹都來勸說過了,可是酒然依舊不為所動,隻是這樣一言不發的跪在原地。

“他不愛你,你即便嫁給他了也隻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就這樣,你還要嫁嗎?”第三日的淩晨蛇王和蛇後一同走了進來,然後,蛇後拉著酒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眼睛裏都是痛惜,就連酒然都不敢望進去,生怕下一刻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恩,是的,無論他是什麽目的,我都是要嫁給他,即便最後我什麽也沒有得到。母後,你知道麽,就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裏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你看,這就是你一直以來尋找的。”酒然強壓製住自己想要哭的衝動,然後,抬頭真誠的看著蛇後,淡淡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樣子很是讓人心疼。

“如果你選擇了那麽你就要將這一條路走到底,哪怕你的後半生將是血路鋪就。”蛇後輕輕的將酒然的身子擁進懷裏輕聲的拍著酒然的背說道,樣子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酒然在蛇後的懷裏點了點頭,淚水就這樣的浸濕了蛇後的衣襟,“傻孩子,你怎麽就這麽傻啊。”

“命,這就是命吧。他是我的劫,這輩子都逃不過的劫。”酒然暗自的歎息著。

就這樣,酒然就風風光光的嫁入了狐族,成為了那個男子墨邪的王妃。

那一天是鋪天蓋地的紅,紅的那麽的刺眼,就像是血一樣,讓自己竟然有那麽的一種錯覺,著著血紅便是我今後的道路。可是,也就是這樣的刺痛讓酒然知道這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終於嫁給了那個男子,自己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男子,可是,酒然聊到了這種就是一場沒有愛的愛情,但是卻沒有料到接下來的路竟然是那個的痛苦和折磨。

那一夜之後,酒然便看見了那個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看到的表麵上的那麽瀟灑風度翩翩,反而是一個惡魔,專門就是折磨人的惡魔而已,不得不說,那一刻,酒然恐懼了。

那個男人竟然在新婚之夜就那麽的侮辱了自己,將自己的尊嚴狠狠地踩在了腳下,之後,那個男人給了自己精-液,卻殘忍的將一碗碗的藥湯放在了自己的麵前,強迫的讓自己喝下去。

酒然越來越害怕眼前的這個男子,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殘酷,酒然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妖界會那麽的評價這個男子了,也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的父王和母後那般的反對了,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經成為了現實,一切都改變不了。

但是,酒然卻想到了一個人,莫小染。這個女子是那個惡魔所珍視的,酒然曾經想方設法的逃出去想要去照這個女子尋求幫助,可是,沒有想到,卻在中途被那個惡魔發現,從係之後酒然便失去了自由,並且惡魔將她關在了一個黑屋子裏,沒有一點的光亮,也封住了她的內力,讓她根本就出不去這間屋子。

從結婚的那一刻開始,這便是酒然的噩夢開始。

後來,酒然對於這些慢慢的絕望了,原來的自己還天真的以為時間長了,即便那個人不愛自己,隻要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的,但是最終還是自己太子以為是,以為可以改變什麽,最後卻將自己置之死地,推向了懸崖。

那是一個很安詳的夜晚,靜悄悄的。

當天色將黑的時候酒然的眼睛才恢複了原有的焦距,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緩緩的站起身來,將自己那身早已經被血染紅的衣衫脫了下來,然後走到櫃子前麵,將自己出嫁那身火紅色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的穿上了,一邊穿著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她已經回到了那個當初出嫁的時刻一樣,眼睛中煥發出來別樣的色彩,那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那是對幸福的渴望,那是對這一刻的激動。

隨後,酒然無視這屋子裏濃鬱的血腥味和屋子裏的淩亂,亦步亦趨的走到了那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的梳妝台前很優雅的坐了下來,

“母後,我要走了。”酒然似乎是真的回到了出嫁的那一刻,滿臉都煥發出了明媚的光芒,眼神就那麽的望著前方,輕聲的說著。

“母後,我會幸福的。”酒然彎起嘴角,幸福的說著,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申請時那麽的愉悅,可是,當初她怎麽就沒有看清原來糖衣的下麵掩藏的卻是那無盡的深淵,掉進去了除非死就休想出來。

酒然就那麽的推開門,一個月有餘之後首次的走了出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墨邪派來監視守門的那個小丫頭今天卻沒有在門外看守著,就任由酒然這樣的跑了出來,或許是上天也可憐這樣的一個女人悲慘的命運吧,才會給她一個這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