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然之愛:卑微的種子落在地上開出花來(1)

酒然常常的坐在窗前,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就想起那一首詩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有的時候,人生真的很奇妙,就像是張愛玲所說的,在那麽的一瞬間,在茫茫的人海之中相遇,然後輕聲的對彼此說一聲,哦,你也在這裏啊。這一句簡單的話,卻讓兩個陌生人就這樣的熟悉,好像,從一開始就注定是等待著與彼此相遇的這一瞬間一樣,多年的等待,隻為了換來這一刻的相遇,或許,相遇之後,便是離開,那麽,這一刹那的繁華也注定讓彼此難忘終身。

就像是酒然與墨邪相遇的那一瞬間,酒然就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今生今世,好像自己就是為了這個男子而存在的一樣,自己沒有與其相遇那些年都成為了空白,當相撞滿懷的那一刻,酒然才猛然的清醒,原來,自己多年來等待的就是這樣的一刻,砰然的心動,刹眼的芳華。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這天地之間就這樣的遠離的喧囂,寂靜了下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彼此對望。酒然的心中不斷地有一個聲音,再告訴這自己,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要等待的,這個男人就是要讓自己托付終身的,雖然,酒然的年齡也隻有幾百歲,然而,這一刻,彼此對望的時刻,卻讓酒然感覺到像是來自於千萬年前的對望,那麽的深刻,那麽的驚豔。

可是,所有的一切就在那個男子的一句‘對不起’給完全的打破了,當男子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再一次的恢複到平常,如果不是那個男子還站在自己麵前的話,酒然恐怕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原來,當屬於自己的王子到來的時候是這樣突然,根本就不給任何準備的時間,或許,這就是人生吧。說不準那一刻,我們就將遇見自己聲明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姑娘,你沒事吧?”似乎墨邪是看見了酒然那樣愣愣的看著自己有些許的不正常,於是,便開口問道。酒然不得不承認,這個聲音是這樣的悅耳,就像是叮咚叮咚的泉水清澈額聲音,不經意的一瞬間,就會讓人感覺到自己走進了大自然,異常的舒心愉快。

“額,沒,沒事。”酒然終於在那句話問過之後,頭腦有些許的清醒了,然後很是尷尬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一向靈力的嘴就怎麽也說不流利這一句話了,酒然感覺自己在這個男子麵前就突然的變得很遲鈍了。

可是,男子並沒有什麽表示,臉上依舊是那一種淡淡的表情,很像是自己與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這著實讓酒然感覺到很是意外,為什麽一個人能夠時刻的保持著這樣淡然而又疏離的表情呢,是不是因為他長期的處於某一種特定的環境,而迫不得已呢,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就讓酒然感覺到心裏一陣的心疼,就連看著墨邪的眼睛都有一些的憐憫和同情,這樣的眼神,不得不說是墨邪最不喜歡看見的,於是,墨邪淡淡的掃了一眼,看到被自己撞的這個小姑娘並沒有大礙的時候,便轉身離開了,因為,墨邪始終都記著自己這次出來的目的,是找尋那個小女人,其餘的事情根本自己就不關心,不過,出於自己現如今是沒有任何的執照就突然的秘密到訪蛇族,也就不便於熱更多的麻煩,才這樣的停留的,如今既然沒有事情,那麽自己也就應該離開了。

當酒然看見那個男子就那麽的淡然的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似乎對自己有些許的不滿,冷冷的眼神讓她猛然的反應過來,這個男子是要離開了,心中不斷地在告訴自己,如果自己不去把握的話,這個男子一旦離開了,那麽就將是永遠,所以,酒然突然的就跑上前去,追上了墨邪的步伐,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拉起了墨邪的手,快速的向著皇宮跑去,酒然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男子帶到父皇的麵前,讓父皇成全,以至於,酒然都沒有問過這個男子究竟叫什麽,是哪個地方的人,酒然對於這個男人的了解,也僅僅是剛才說了兩句話而已,還是,墨邪說了兩句,酒然回答了一句,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酒然這一刻就變得的非常的瘋狂。

酒然一鼓作氣的將這個男人拉到了蛇族的皇宮裏去,風風火火的衝進了蛇王的寢宮,碰的一聲就跪了下去,開口就讓坐在高位上的那個蛇王成全。

在蛇族之中曾經很流傳一段佳話,那就是蛇王和蛇後的恩愛史,是多少人羨慕的,蛇王雖然貴為王,但是對於蛇後卻異常的寵愛,兩個人的感情也是好得不得了,但是也無奈於這樣的高位,畢竟蛇王是蛇族之王,那也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那就是,不能獨寵,要博愛。既然事實是不能夠改變的,蛇王處於對蛇後的內疚便對其生的孩子就越發的寵愛,兒子剛一出生便冠上了太子之名,女兒小公主也是寵的不得了。酒然一直以來在蛇族都是非常得寵的,即便如此,雖有一些公主的嬌蠻,但是,心底卻是善良的,性格也開朗,從來都不計較什麽,性格更是風風火火,生氣就是生氣,開心就是開心,根本就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從小到大皇宮裏的規矩對於她來說就根本不存在,更別說什麽跪下這樣的額事情了,可是,今日卻風風火火的進來,二話不說的就跪在了地上,這著實讓蛇王很是詫異,但更多的便是心疼,剛想起身將這個自己寵愛的小女兒抱起來的時候,便發現了屋子裏還有其他人,這一看不要緊,好家夥,竟然是狐族的九皇子,妖界有名的冷酷殘忍的皇子墨邪。

這一刻,蛇王才緩過神來,將整個的一個過程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的一回事,然而,讓他很不理解的便是自己的這個小女兒酒然根本就與這個狐族的九皇子墨邪打不上邊啊,怎麽就會突然的有了這樣的求婚的一出戲呢,而且還是酒然破天荒的開口要成全。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麽?酒然雖然不懂事,但是卻不做那些不搭邊的事情啊。

蛇王暗暗的打量著酒然和墨邪兩個人,最後還是沒有得出答案,便隻好讓酒然先出去,蛇王與這個九皇子墨邪單獨談談。當與墨邪談過這件事情之後自己猜明白,原來是酒然一廂情願的,兩個人根本就是第一天相見,得到這樣結果的蛇王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就單單蛇王作為酒然的父親這一點來說,確實不能認同將自己寶貝女兒嫁給墨邪,墨邪這隻狐狸就連自己都有些看不透,更何況酒然那個直腸子的性格呢,再說有些傳言雖然傳出來有些的誇張,但是,如果沒有發生的事情,又怎麽會憑空的傳出來呢,墨邪的殘酷也是妖界公認的,自己將女兒嫁給他不是自己找罪受麽。

如今看到墨邪的態度之後,蛇王便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將墨邪給放了出去,而站在門外等待結果的酒然卻是備受煎熬,她根本就不清楚裏麵發生的情況,也害怕父皇會對那個男子不利,雖然說父皇的初衷是好的,可是,自己就不能夠接受有人傷害到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感覺就是從心底而發的,很奇妙。

當酒然再一次被蛇王放進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了那個一身白衣似雪的身影,心裏似乎有一個地方空了,任何東西都無法填滿,突然就感覺自己有一些的無助,眼淚就那麽的滑落了下來,就連父王叫酒然都沒有聽到,自己不知道是怎樣的走出那間屋子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寢宮的,酒然隻是知道,那個男子走了,不要她了,自己再也看不見他了,心就這樣的猛烈的抽搐著,無論用什麽樣的方法都不能夠抑製住疼痛。

就這樣,酒然三天三夜都不吃不喝的就那麽的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裹著自己的全身,即便如此,她還是感覺到冷,也可以說,是一種一個人的孤寂。也許,從那一刻也就預示了,酒然今後要走的道路,是多麽的孤寂和曲折。

有很多的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終其一生都不能夠再相遇。

有的時候,我們在對的時間遇上了部隊的人,或者是,在不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更或者,在不對的時間遇上了不對的人,都是一種悲哀,酒然的悲哀,或許就是在不對的時間中遇上了不對的那個人,可是自己又偏偏的認為自己是在對的時間遇上了自己對的那個人,所以才會造成最後心死往生的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