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有我的孩子……

你不配有孩子……

你不配……

你不配……

不配……

不知道過了多久,癱軟在地上的酒然的耳畔始終都響徹著墨邪的那句話,她的旁邊還有那摔得粉碎的打破了她所有美好的湯藥的碗,那純白色的瓷器,那麽易碎,就像是自己的那顆已經隨著它粉碎的心。最純潔,也最易碎……

嗬嗬,她不配,原來她在他的眼中就是這樣,就連他的孩子都不配擁有,那還為什麽要娶她,為什麽還要有那麽盛大的婚禮,為什麽還要讓他抱有幻想,為什麽還有要了她的身子,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既然給她美好為什麽還要那麽殘忍的打破著他所給的一切。為什麽為什麽,誰能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她究竟做錯了什麽?她唯一做錯的就是喜歡那個叫做墨邪的狐族的男子,她唯一做錯的就是深愛了那個叫做墨邪的狐族男子,她唯一做錯的就是對那個叫做墨邪的狐族男子擁有了希望,她唯一做錯的就是對那個叫做墨邪的狐族男子存有幻想。她總是希望他會真心的對她,她總是希望這不是一場美麗的夢,她總是希望她會用自己對他的愛改變原來的一切。她想原來的那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應該從他們的婚禮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定時都應該改變了,可是,現實卻告訴著她,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異想天開,自以為是,這一瞬間是那麽的嘲諷。

酒然就那麽的呆坐在地上,不哭不笑,不吵不鬧,因為剛才那一瞬間酒然感覺到自己的眼淚早就已經流幹,也知道,她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徒然的,因為他不在乎她,那麽一切都沒有意義。

“公主?公主?公主!”當小茹看到九皇子大步流星的向外走了出去,而且那一扇門卻那麽的票蕩蕩的隨著風來回擺幅,小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應該是有事情發生了,於是乎站在偏房等候的小茹在墨邪離開之後立刻的就跑進了屋裏,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屋裏得一片狼藉,和酒然呆坐在地上的場麵。小茹何時見過一向活潑的公主有這樣的時候啊,於是,很是驚恐的喊著酒然,好像想試圖的將酒然喚醒一般。

“怎麽了?”酒然緩緩的緩過了神,眼神有一些的無神虛無的望著小茹,沒有了往日眼中的華光,黯然的讓人心疼,酒然嘴角扯開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然後淡淡的問道。

“公主,究竟發生了什麽啊?公主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九皇子……”小茹有一些擔心的問道,可是她這一擔心就像是連環炮一樣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問了出來,眼神是那麽的慌張。

“小茹,沒什麽事。”酒然就在小茹提到了那個傷她如此之重的男子的名字的時候立刻打斷了小茹的問話,想努力的擺出以往的神情,讓自己看出來自己很好,可是,她還是失敗了,她不知道原來在傷心到了一定的積澱的時候是不能勉強自己的,那樣隻會讓自己感覺到更加的痛苦,倒不如順其自然。

“把我扶起來,然後將這裏收拾一下,你就可以去休息了。”酒然隨後有氣無力的開口對著小茹說道,那樣子看起來要多麽的虛弱就有多麽的虛弱,小茹似乎感覺到了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於是,小茹按照酒然的吩咐上前將酒然扶了起來,在扶著酒然躺下的時候順便的為酒然拔了一下脈搏,然而,這樣的一個事實給震在了原地。

“公主,究竟那個狐族的皇子對你做了什麽?竟然內力都沒有了??”小茹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臉頹然的酒然大聲的問道。

“沒有你的事情,收拾一下就下去吧。”酒然淡淡的說著,隨後說完之後就很是艱難的翻了一個身,將後背對著小茹,趕人之意很是明顯。

雖然酒然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小茹還是知道這一切都被九皇子墨邪所賜,心裏更加的怨恨著九皇子,他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的對公主啊。但是小茹看到酒然這樣的神情,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也就靜靜的將地上的哪一些狼藉收拾幹淨,然後悄悄的走了出去,順便將屋裏的門輕輕地關上。在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不可微查的歎了一口氣。

酒然在小茹離開的那一瞬間,翻過身來,盯著那扇已經關上的門看了很久,她不是不說,而是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不能讓別人知道,也或許是不能讓蛇族那些人知道,因為這是她所選擇的自己要走的道路,她也不能退縮,必須要走下去,她絕對不能讓哪一些正等著看笑話的人真的看到或者聽到這些,她代表的是整個的蛇族,她知道,雖然妖界的那些人看似不太關注這些事情,但是,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在緊緊地盯著他們這裏的形勢,稍微有一不對勁,那麽就是蛇族的災難,更何況,她也不想為墨邪帶來什麽事情,畢竟,畢竟,她是喜歡他的,如果不能為他分享他的一些重擔,那麽也就不要給他增添什麽麻煩了。

酒然想到這裏,忍不住的苦笑了。嗬嗬,自己就算到了現在,還是這樣的為著他著想。

莫小染自從從狐王的乾承殿裏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那麽的坐在窗前,就那麽的雙眼無神的向著外麵看著,不知道她究竟看著哪個方向,可是就是看的那麽的認真,其實,落雪知道,莫小染看的哪個方向就是自己的心所在的方向,也就是九皇子所在的方向。

當九皇子的婚禮之後,他們皇宮裏以至於整個的妖界都明白了莫小染的心思,就連一向後知後覺的莫小染也明白了,可是,就算明白了又有什麽用啊,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墨邪有自己的妻子了,而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一夫多妻的墨邪,即便他是那麽的喜歡著墨邪。就連莫小染自己都忍不住的想笑,所麽諷刺的啊。

“皇子妃,該吃晚餐了。”落雪輕輕地走到屋子裏,然後悄悄的站在莫小染的身邊,輕輕地說道,他知道此刻莫小染需要安靜的,有很多的時候我們都需要安靜的環境想一些事情,或許,這樣會想明白一些事情。

“……”莫小染依舊是原來的那個看著窗外的姿勢,沒有動一下,好像根本都沒有聽到落雪的話一樣。此刻,天地之間隻剩下莫小染她自己一個人,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她在自己的心裏設了一座堅實的圍牆,自己走不出去,別人也走不進來,或許也就是說,她原本就不想走出去,也更不想任何人能走進來,他隻需要自己一個人,隻是一個人而已,從上一件事情他就想明白了很多,所有的人都隻是浮雲,靠人靠不住,唯有靠自己,所以,她現在已經慢慢地變得強大了,她也慢慢地習慣自己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事情。她想,這樣是好的,至少,今後她不在依靠任何人,那麽也就是說,他不必受到傷害,她的眼裏心裏全是自己,其餘的人便都是她世界之外的。

你看,墨邪,是你教會了我這些,而今,我想在明白了,但是卻是經曆過那麽痛徹心扉的痛,那種痛,一生隻是嚐試過一次就夠了,那麽,從此刻開始,他就是自己一個人了,她要學著去習慣,有些習慣最初形成的時候是那麽的簡單,而當你要去改掉的那時候,確實那麽的艱難。我們怪不得別人,因為那是我們自己想要變成習慣的習慣。

不知道是誰說過,改掉一個習慣需要四個星期,嗬嗬,墨邪,你看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天,我還是這樣的好好地,墨邪,我想,四個星期也就是二十八天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也相信我會一直好好的,二十八天之後,我會和從前一樣,隻是,我不再依靠你們任何一個人,我的世界也沒有你們任何一個人。

“皇子妃……”落雪有一些擔心的再一次的在莫小染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恩,我們去吃飯吧。”莫小染還沒有等落雪往下繼續的說什麽,就站起身來,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落雪輕聲的說道。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莫小染從前就這樣一般,你看,墨邪,我偽裝的多好?

反倒是落雪看到這樣自然的莫小染有一些的不適應,愣在了原地,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莫小染,好像莫小染就應該傷痛欲絕一樣,不過,莫小染知道落雪其實是擔心她的,畢竟從落雪在莫小染麵前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嗬嗬,好了落雪,我們吃飯去吧。”莫小染看著麵前比自己還要悲傷的落雪頓時就感覺有一些的哭笑不得,拜托,是她失戀了好不好。莫小染說完沒有管依舊呆愣在原地的落雪,徑直的走了出去,直接奔向那個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