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個女人

青雲道長離開了,是在兩天後一個青衣漢子持著豬老伯的信箋來找她的時候便走了。

這兩天青雲道長也不閑著,每日裏不辭辛苦地為楊笑按摩著,她按摩的手法奇異獨特,小手兒每經過一處便會起了一股暖流,弄得楊笑全身酥麻異常,舒服得直嗯嗯哼哼,聽得一旁的清兒姑娘臉紅耳燥,心中大罵:“淫賊——花和尚——師父這般為你洗髓伐經,你當是什麽!”

經過望江樓的那事後,大刀和大牛明顯地沉默了許多,也成熟了起來,第二天他們來到法明寺的時候,剛好看見青雲道長從楊笑房裏走了出來,便嚷著要學藝。那青雲道長倒也沒有推托便收了他二人為徒。後來大牛才知道原來小時候有一位異人在他們家住過一段時日,便是眼前的這位青雲道長。

青雲道長雖是收他們二人為徒,但也沒有時間教授他們,隻好叫清兒姑娘代師授藝,然後吩咐好生照顧楊笑後,便飄然離去。

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也沒有消息,倒讓楊笑有些想念她。

在這段養傷期間,琴少爺、琴小小沒來幾次,想來是琴小小不怎樣搭見楊笑,反倒是陳玉蓉來了不少,問些後世的數理、化工之類的問題倒讓楊笑驚奇不已,最後一次來的時候是在半個月前,她說自己是來辭別的,要隨祖父回淮南告老返鄉,隻怕是這輩子也難以再見。這時間,楊笑也在房裏一直琢磨,如何在這半年的時間裏賺夠資本去迎娶蕙丫頭。錢?權?無根無萍的他倒真是一籌莫展。

這日,楊笑正在屋裏假寐,隱約間突然聽到院子裏有兩個女人的聲音。

“清姐姐,你師父剛才來口信了!”

“哦——琴妹妹,師父又交待什麽?”

“你師父說,這幾日洛陽不平常,叫你不要讓那壞人往外跑——”

“唉——花和尚的傷是好了差不多,可他一個大活人,我怎能管得住!我也不知道師父哪根筋出了問題,怎麽會對他那麽關心!”

“嗯!最近洛陽好像真的有事!我爹爹也把哥哥給關了起來,要不然還不早隨那壞人偷雞摸狗去了。對了,你武功那麽高你把他點穴關起來不就了得。”

楊笑聽到這裏豁然一驚,立馬清醒了過來。

“日啊,真沒想到這琴小小還這般惡毒,想囚禁我?娘的——”楊笑心裏大罵著。

“花和尚這回傷了胸骨沒有兩個月是痊愈不了,更何況點他穴位是要傷氣門的,這絕對行不通,師父知道了還不把我趕出師門——”清兒姑娘輕輕地道。

“你不恨他了?”

“恨!什麽不恨,他那般羞辱我,我恨不得殺了他——”

“其實報羞辱之仇,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倒是有個想法!”

楊笑聽到這裏,背上突感涼颼颼,這兩個女人那般恨自己,這回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想些什麽法兒來對付自己。

“琴妹妹——什麽辦法?你快快說,但也不能傷了他,不然師付那邊不好交待——”清兒姑娘急急地道。

“那是,我想叫我爹爹來治治他,一來呢可以叫他不能亂跑,二來也殺殺他的傲氣!”

“丫丫的,我怎麽時候有傲氣了?胡亂給我帶帽子,不就是一句話嗎?日,老子不把你推倒,我——我——就讓你推倒得了”楊笑在屋裏氣得咬牙切齒,“切,琴老爺?滿腦肥腸的,也好!老子最近也閑著慌,正好去你那裏練練手,聽說他的生意倒做的挺大的!”。

“快說,什麽辦法?”清兒姑娘催著道。

楊笑偷偷地從床上下來,輕手躡腳地往門後挨去。開玩笑,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別讓笑哥陰溝裏翻船啊。

“我是這麽想的——”琴小小正待說出話來。

突然,清兒姑娘眼睛一瞥房門,輕輕冷笑道:“花和尚好像醒了,我們去外麵說去。”說完,二人便攜手往法明寺外去。

楊笑喟然一歎,丫丫的,這小妞的耳力還真是不一般的好,這也能聽見,早知道便躺上屋裏假睡還來得實在。罷了罷了,兵來將檔,水來土掩;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嘿嘿——老子怕個鳥啊!

第二日,楊笑喝完放在床頭上的藥湯,人也更清爽。也忘了昨日那兩妞兒正合謀算計自己的事,一人便披著外衣走了出來。

法明寺本就兩個人,可自老和尚走後,好像更加清冷了,此時寺院裏空蕩蕩的,也不知道那小妞此刻跑到哪裏去了,也真難為她照顧一個惹她討厭的男人這麽久了。倒是青雲道長對自己很是疼愛,也不知道是什麽原故,改天得問問她,唉——這人情事故是最不好還的!

楊笑一個人邊走邊想,不知不覺便已來到了那片樹林,這片樹林楊笑是非常熟悉的,往北便是太行山又有黃河阻隔,那是天然的屏障。回想與蕙丫頭二人在那石頭上吃著烤腿兒說著渾話兒的時光,仿佛就在昨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樣?

楊笑想著便抬起頭來朝那遠處石礅兒看去,那石礅兒上好像正有一個纖弱的白衣人兒坐在那邊烤火。楊笑大喜跑了過去大叫道:

“蕙丫頭,是你嗎?”

那人顯然也聽到了身後的聲響,便轉過頭來笑道:“這位兄台,你認錯人了?”

楊笑一愣,隻見那人二十歲上下,身穿白衣體形瘦弱,卻是男子模樣。與蕙丫點差別可就太大了,自己是想人想花了眼了。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楊笑抱了抱拳在另一個石墩兒上坐了下來。

“看來你是想心上人了!”那人打趣地道。

“哈哈哈——對了,你是采藥的?”楊笑看了看他身邊的鐮刀、裝滿草藥的藥蔞笑道。

“嗯!雙腳褲管濕了,來烤一烤,噫!你傷了胸部?”

楊笑驚訝地看著他,剛才進樹林之就把衣服給扣了起來,胸前的那一道疤早已遮住了。

“你怎麽知道的?”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采藥的,藥醫不分家,看你臉色微黃,氣頻不暢,想來有一個多月了!”

楊笑點了點頭,舉起大拇指佩服地道:“牛B!想不到你這般年紀望聞問切就這麽厲害了,對了什麽稱呼你!”

“李溥!你呢?”

“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