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男人是藥(二)

上官寵兒帶著心裏的幽傷和對於楊笑的怨恨走出了密室。

小梳妝、淡畫眉!淺吟低笑,含羞無限!

那隻是少女時代懵懂的情感!如今三十多歲的她早已過了花一樣的年紀,成熟如蜜桃般的身子也將會如盛開的花兒一般慢慢地枯萎!

小惡賊三番兩次地提及了琴蕭蕭,還居然表現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不是在取笑自己無人問津外還會有什麽?

“這可惡的小惡賊,小光頭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上官寵兒邊走邊暗自咬牙切齒著,“他有什麽好!整一個就是無賴、下流,居然還會有人喜歡?什麽琴蕭蕭啊、徐才女啊、清兒妹妹、狐狸精甚至——甚至連那恬不知恥的盧淳娟也搭上了……”

上官寵兒搖頭歎息著,想到盧淳娟,心裏驀地一凜,小惡賊昨夜是從水井裏鑽出的,這些箱子裝的是證據小惡賊早就知道,那四百萬稅銀呢!在哪裏!真的被盧淳娟給運出了?這個問題恐怕隻有小惡賊最清楚了。

上官寵兒想到這裏便轉身朝原路走了回去。

甫到門口,便聽到了凡大師正大唱著佛號,還有小惡賊那侃侃而談的聲音……

“黑子,要是你聽到有個美女這般回答你,你作何感想?”

“我——我——”

“怎麽我我我!我替你回答了”一個禁衛軍哈哈大笑地應道,“黑子哥鐵定大吼一聲,小娘子啊你今晚一定要洗白白,我黑子哥可是不一般的威風凜凜,曾經是一夜禦——啊!”

聽到這裏,上官寵兒秀眉微蹙停下了腳步,這些混蛋正說著渾話,冒冒然然地進去反尷尬了自己。

就在這時室內響起了一陣追打聲、慘叫聲——

“啊——黑子哥!手下留情——”

“你丫的找抽是不?”趙黑子連連吼叫著。

“黑子,別鬧了!”陳堅喝道,“故事還沒完呢,聽楊師付說下去!”

“是啊!是啊!”那個禁衛軍連忙附和著。

楊笑嘿嘿笑道:“黑子啊,鍋子說得沒錯,是男人都得有反應,那個郎中也不例外,心中那是一陣激動,連聲音都顫了起來,‘那我晚上來找你?’”

那俏婦人也是個膽大之人,老公不在身邊生活無趣,也想捉弄這個郎中一番,於是裝作嬌羞嫵媚的樣子嗔道。

“如果不怕嫂子揪你耳朵你就來,我給你留門!”說罷嫣然一笑轉入房中。

這一含羞帶嗔,早已把年輕的郎中給迷昏了,如此嬌娃風情萬種,要攬在懷裏恣意韃戈,那是何等的逍遙和幸福。想到這裏那郎中骨頭都酥了,回到了家裏,也不坐診了,早早地關了店門,靜待夜晚。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年輕郎中早已按耐不住了,狂奔到俏婦人的家門,想推開房門,卻發現紋絲不動,原來裏麵已被閂上。

“噓——哈哈哈——”室內禁衛軍聽到這裏俱都噱笑了起來,“敢情被那女人耍了!”

上官寵兒聽到這裏也暗自點頭,這俏婦人倒是頗合自己,這些臭男人是要好好戲耍一番。

“別吵——別吵!”陳堅叫道,“我想這故事還沒完呢,楊師付你說是不?”

“嗯!”楊笑笑道,“郎中也知道被耍了,心灰意冷地回去了,日思夜想著那含嬌帶嗔的模樣,沒幾日便病倒了!”

“真是有趣,郎中居然也病倒了?”

“阿彌陀佛!”了凡大師打了個佛號道,“大喜大悲是最易傷神,那郎中心中有魔這一病恐怕不輕啊!那位女施主如此做法恐怕也要遭人詬罵。”

“老和尚,你猜得沒錯!”楊笑笑道,“可有些話我可不讚同,怪也隻怪那郎中,你們佛家不是講究眾生平等嗎?那郎中是心中先有邪念才會被那俏婦人所利用——”

室外的上官寵兒聽到這裏也暗自點頭,這小惡賊倒也明理。

“後來呢?”有個禁衛軍問道。

後來,那郎中病了半個多月方才好轉!

又有一日,二人在田間相遇,那郎中色心不死,對著正在挑水澆菜的俏婦人怨道:“那一晚我去了,你怎得把門給閂了?”

俏婦人心中大笑,見那郎中賊心不死,便想著再耍他一次,於是白了他一眼嫣然笑道:“那一晚我給忘了,要不你今晚來,我給你留門!”

又到了晚上,郎中半信半疑地來到那俏婦人的門前,懷著忐忑的心伸手推了推房門,發現俏婦人果真沒有把門閂上了。心中大喜躡手躡手摸進俏婦人的閨房之內……

且說俏婦人剛服侍婆婆睡下後,已累的筋疲力盡了。她匆匆洗漱一番,忘了關上前院的大門倒床便睡著了。

到了半夜,突感身邊一陣火熱,感覺有個身體躺在身邊,仿佛是愛人的氣味。俏婦人滿心歡喜地醒了過來,惺眸微啟,摟了上去待看清身旁之人之時,嚇得驚呼起來!

那郎中見她欲張嘴驚呼,恐驚了左鄰右舍壞了名身,連忙伸手大手捂住了那張粉嫩的小嘴。

俏婦人驚恐萬分,也怕嚇著了外麵的婆婆,吱吱唔唔地道:“你怎麽進來了?”

“你不是給我留門了嗎?”

俏婦人心中一凜,暗罵自己糊塗忘了關了前門。

俏婦人伸出素手推了推那郎中輕聲道:“你快走,那是我忘了關門,並不是真的給你留門!”

年輕郎中此刻哪裏還會聽得進耳,他強行摟緊那俏婦人早已上下其手了。

俏婦人拚命地抵抗著,為恐吵醒外屋的婆婆,隻是扭動掙紮!

可女人的力氣哪裏抵得過男人,再說俏婦人經年空閨獨守,那久違的男人氣味和身體碰撞的快感慢慢的衝垮了她心裏的堤防。

一夜的顛龍倒鳳!享不盡酣暢淋漓。

第二日,年輕的郎中終於得償夙願,意滿誌得地走了,可俏婦人卻深深地陷入了道德的譴責之中。

丈夫為了這個家出外謀生,幸苦打拚而自己卻如此這般。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饒恕,終日以淚洗麵日漸消瘦,再也不現往日的風韻與笑容。

聽到這裏,室內一遍沉靜,眾人似乎明白了男人是藥的含義了,想起了郎中為情生病、俏婦人的道德倫喪,俱都唏噓不已。

男人是藥,那女人也未必不是藥!門外的上官寵兒一陣歎息,說到都是情在作怪。

“阿彌陀佛!”了凡如醍醐灌頂的唱了過佛號道,“因果相待,這是一段孽緣啊!唉,隻是苦了那女施主了。”

看著眾人點頭附和,楊笑啞然失笑道:“你們以為故事就如此結束了?”

“難道還沒有?”

“當然沒有!”楊笑笑道,“我講的故事豈會隻有這些寓意——”

“那後來呢?”

“如果沒有後來的故事,老和尚你發這種感慨也無不可!”楊笑哈哈笑道,“不過這個故事的結果恐怕讓你深思三日,你也未必會領會?”

這小惡賊真是大言不慚,了凡大師乃是大隋數一數二有道高僧,你這個破故事難道還有比佛理更精湛不成?上官寵兒想到這裏耳畔又聽到小惡賊仿佛唾沫橫飛的聲音。

“過了幾個月,那俏婦人已是臉黃肌瘦,村裏的人都說,那是根哥不在身邊,沒了男人滋潤而生病了。隻有村裏的郎中知道俏婦人不是沒有男人滋潤,正是被自已滋潤了才生病!又一天,村裏來了兩個警察——”

“警察?”

“哦——口誤了,就是捕快!”

“捕快?捕快找她幹什麽?”眾人問道。

楊笑不理眾人笑道:“後來村裏的人隻知道俏婦人跟著捕塊去了一趟外地,一個月後俏婦人回來了,又恢得了笑臉,粉嫩的俏臉白裏透紅,仿佛比往昔更勝幾分!”

於是村裏的人又說了,聽說她是去看望了根哥,被根哥滋潤的恢複生氣!看來男人是藥這話果然不假!

然而這裏的原因隻有那年輕的郎中最清楚,原來根哥在外地逛窯子被抓了,那幾個捕快來找俏婦人是叫她帶錢去領人。

俏婦人清貧如洗便跑到年輕郎中家裏借了些銀兩,隻是去了一趟外地而已。

“故事結束了?”趙黑子餘意未盡地問道。

“結束了!”楊笑哈哈大笑,“怎樣聽出其中的味道了?”

“阿彌陀佛!”了凡大師道,“這個結尾果然是意韻深遠,那女施主心結雖然打開,可日後——唉——”

“可這跟上官將軍有什麽關係?”有個禁衛軍聽完不解地問道。

了凡大師見那禁衛軍提及了上官寵兒,心頭暗叫要糟,他內功精湛早已聽到了門外返回的上官寵兒!於是連忙接著打了佛號。

“阿彌陀佛,你們收好了箱子趕快出發吧——”

“不急!不急!”楊笑擺了擺手嘿嘿笑道,“老和尚,我給他們解釋解釋!”說著轉頭朝眾人道。

“這女人是需要男人滋潤的,就如故事中的俏婦人這般,你們的上官將軍正是少了滋潤,脾氣方才——”

話音未落,門口便傳來一陣清喝。

眾人當場嚇了一跳,俱都抬頭看去,隻見上官寵兒俏臉怒紅,杏眼圓瞪如一隻發怒的母獅子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