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現在就立即走,衣服到了美國再買吧。”

楊政點了點頭,立即便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方敏還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之間,他們兩個人便已經離開了那個小區,坐上了直往機場的出租車上。

在出租車上,她好幾次想問楊政什麽,但是看到他的臉上那種凝重的神情,她終究還是沒有敢出聲問他,到了機場,看著他如同變戲法般的變出兩張機票,去領取登機牌,然後走上飛機,她始終都覺得雲裏霧裏。

直到此刻,飛機漸漸的起飛,她才終於忍不住地想要問清楚怎麽回事。

“還沒有,隻是一些很粗略的想法,具體的情況,到了美國再說。”

楊政搖了搖頭。

“楊政,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了嗎?還有,我們為什麽要這麽急著離開S市?連和簡單說一聲再見都沒有?”

方敏張了張口,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楊政緩緩的搖了搖頭,目光回到窗外的白雲,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方敏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她相信既然他已經和她說了,他就肯定會盡她的最大的努力去做的,至於他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他如果想說的話,就一定會和她說,但他既然沒有說,就算她怎麽追問,也是沒有用的。

…………“簡單,我要離開一下,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再回到S市的了,這裏的鑰匙都放在桌子上了,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直住在這裏,你也可以回去鄉下,對不起,本來說好要把拳術整套教會你的,卻沒有兌現,若是有機會的話,再兌現吧,這段時間,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和照顧,走得匆忙,沒法和你說聲再見,見諒!——楊政留。”

簡單神情木然的抓著手裏的這張白紙,有力的雙手開始發抖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如同這張紙一般的蒼白,僅僅是出去買了一份快餐而已的功夫,回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張紙。

“楊先生,這是為什麽呀,是不是簡單做錯了什麽啊!就算是我做錯了什麽,你也可以對我說出來哇,不要不理我啊!”

好一會,簡單才怔怔地發出聲來,虎目之中,滑出幾顆淚珠。

…………而在同一時刻,距離荔枝小區不到十公裏的一個比較普通的住宅區內,一套裝飾得極為精致的兩居室的房子的客廳裏,披著一頭濕鹿鹿的長發,身穿一件潔白色睡衣的羅素梅,也在雙手不停的發著顫的望著手裏的手機屏幕。

“素梅,請允許我用這個親昵的稱呼稱呼你,當你收到這個短信的時候,我已經領到了登機牌準備登機了,因為一些原因,我要離開S市,也許……這輩子可能都不能再回來了!

對不起!

當我敲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臉是發著燙的,我的心,是一種很難以言說的,酸苦的感覺,這三個字,是怎麽都無法表達我的心中對你的愧意的,我知道,它一定也是無法抹去你的心中的痛苦的!

可是我此刻能說的,卻隻有這三個字!或者,我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為了自己的心裏的罪惡感減輕一點,說出了這三個字!

素梅,謝謝你,謝謝你在這段時間裏給我的愛,我會永遠都記住你,永遠都會記著你每天催我吃飯的神情,你知道嗎?這麽多年來,你是唯一會給我做飯的人!但是,我配不上你的這份愛,若有來世,希望我能再邂逅你,再報答你的這一份深情吧!——楊政。”

讀完這條足有幾百字的手機郵件,羅素梅的雙手再也握不住手機了,顫了一下,手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裝電池的蓋子脫了出去,飛到了外麵,電池也掉了出來,手機自動關機。

而這一切,羅素梅卻渾然不覺,隻是目光癡呆地站在那裏怔著,雙手不停的打著輕微的顫抖。

“楊政……楊政……”

好一會之後,羅素梅才痛呼了一聲,嘴裏喃喃的重複著一個名字,向門外奔去,直到當她打開門的一刻,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又飛快的向臥室奔去,幾乎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便換了一件簡單的衣服穿上飛奔了出去。

…………“張秘書,淩總他……”

淩鐵山入住的總統套房的門前,一身西裝革履的李容聲有些小心奕奕的望著張秘書。

“淩總就在裏麵,有什麽事,你進去說吧!”

小張秘書對於李容聲的充滿谘詢意味的眼神,仿若不見一般,不動聲色地客氣道,心中冷笑了一聲,下午本來好心好意的告訴你一聲,卻把我害得被批了一頓,現在還想從我嘴裏獲得什麽信息?想都不要想!

“哦,好的,謝謝張秘書!”

李容聲也不是一般人,從小張的一絲的眼角的神情便看了出來,她對自己下午的事情,肯定是不滿意的,想從她嘴裏再得到什麽信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訕訕的笑了一下,便懷著一絲忐忑的心走了進去。

“淩董,李經理來了!”

小張秘書跟在李容聲的身後,走進房間,搶前一步向正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萬家燈火發呆的淩鐵山道。

“李經理,請坐。”

淩鐵山回過頭來,望了一眼神情顯得有些忐忑的李容聲,指了一下中間的一張沙發。

“好的,謝謝,淩董,不知道您這麽晚找我來,有什麽吩咐?”李容聲看了一眼依然站著的淩鐵山和小張秘書,躬了躬身,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小心奕奕地道,“淩董,下午的事,是屬下們太過冒然了,希望您,千萬不要介意,屬下當時一接到張秘書的電話,一時激動,也……”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下午的事,那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必再提,我找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谘詢一下你。”

不待他說完,淩鐵山便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知道淩董想要谘詢的,是什麽事?”李容聲聽淩鐵山說不是為了追究下午的事情,而看他的神色,也確實不像是要追究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從下午告別淩鐵山和張秘書,回到公司之後,他便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淩鐵山那不悅的神情,一直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梗在他的喉嚨裏,讓他坐立不安,總是擔心,淩鐵山會不會一怒之下,嚴懲他。

要知道,他李容聲在淩氏集團混到今時今曰的地位,是完全靠他自己的拚博的,在淩氏並沒有任何的關係,混到今曰,極為不容易,因此,他也更加的珍惜今時今曰的地位,不論公司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總是做得井井有條。

今天下午一聽到張秘書的電話,他便倍感激動,心裏一下子便活動開了,覺得,這是和淩鐵山和張秘書打好關係的很重要的一步,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淩鐵山的姓格,但是他覺得,張秘書後麵的那一句,這是淩董臨時決定的,又讓他倍加思考,覺得,可能這是她在暗示什麽,因此,考慮再三,他才安排了這麽一個不大不小的陣容來迎接他們,結果沒想到搞成那個模樣。

剛才一接到電話,說淩董要召見他,他的腿幾乎都有些打顫,一直都害怕淩鐵山要懲罰他什麽的,淩鐵山的手段淩厲,他是非常清楚的。

“你對S市的偵探市場了不了解?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可不可以做到?”

淩鐵山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問道。

“不是特別了解,隻是知道一些,淩董要找一個什麽樣的人?知名度高不高?有哪些具體的資料?”李容聲看到淩鐵山嚴肅的神情,心神也是一凜,也不敢輕易的下什麽論斷。

“沒有什麽具體的資料,隻知道他叫楊政。”

淩鐵山搖了搖頭,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和我有些相像,如果沒有錯的話,他今年應該是差幾個月三十歲。”。

“這……淩董,我隻能盡量試一下。”

聽完淩鐵山的話,李容聲不禁有傻,僅是這樣子,怎麽找?可是對淩鐵山,他又不敢這麽說,隻能硬著頭皮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