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王爺的惡搞妃

感覺搖搖晃晃的,好像是小時候坐的搖搖車,水小水漸漸恢複知覺,有刺眼的光,她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什麽地方?四四方方的,好像是個馬車,她怎麽會在馬車上?

水小水猛然坐起,掀起車簾,駕車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風衣,戴著風衣上的大帽子,背影好熟悉,但是水小水可以肯定他不是樓痕泂。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那裏?”水小水摸出貼身的匕首,從背後抵住男子的後背。

男子不慌不忙的摘下帽子,靜靜的轉過身來,看著水小水。

那張熟悉的臉,“蕭堯?”水小水驚呼出聲,是蕭堯,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是要帶她去哪裏?

“進去。”他冷冷的說道。

這是蕭堯對她的語氣嗎?怎麽冷漠的像是兩個人?水小水張張口沒有問出來,收好匕首,回到車內。

坐在馬車裏,水小水內心翻覆,五味雜陳,一時難以縷清頭緒。

她不是和樓痕泂在梅林唱歌喝酒,怎麽突然就到了蕭堯的馬車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水小水一下子掀開簾子。

“停車,快停車。”水小水怕自己的話他不會聽,又動手來搶馬韁繩。

“籲~”蕭堯無奈隻好停下,“怎麽了?我們還要快些趕路。”蕭堯的語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帶著冷冷的疏離。

“你們這是去哪裏?樓痕泂呢?”水小水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到了你就知道了,快進去。”蕭堯催促道,根本無意解答她的問題。

“不,現在就告訴我,他呢?”水小水緊緊抓住蕭堯的胳膊,臉上竟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希望不是如她所想,希望他不會丟下她。

“在涼州。”蕭堯簡單的丟下三個字。

“我們現在在哪裏?”內心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蕭堯靜靜的看了她一會才緩緩的開口,“潁州。”

潁州?這麽說她不是在涼州,也不是在北川,而是在回京城的必經之地潁州。

水小水隻覺得心一顫,腳下似乎站不穩,他果真丟棄了她,他一個人留在戰場,而把她送回京城。

水小水頓時淚流如水,不是說好要一起麵對的嗎?不是說好不離不棄,生死與共嗎?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送她走,難道在他的心裏,她沒有與他共死的權利,他要拋下自己獨自麵對一切,把所有的悲傷遺憾都留給她,樓痕泂,你怎麽能如此殘忍?

如果你愛我,就不要讓我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如果你不在了,我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是他要你送我回京的?”水小水想最後確認一下。

“是。”蕭堯直視她的眼睛,看到她淚流,心也隱隱的痛。

“蕭堯,不管他對你說了什麽,囑咐了什麽,我求你,送我回去,我要去他的身邊。”水小水緊緊握著他的手臂,此刻隻有蕭堯可以幫助她。

蕭堯靜靜的看著她,許久才長歎一口氣,調轉馬車,向相反方向駛去。

冷冷的風,夾雜著揚起的落雪,撲麵而來。

“你進去裏麵吧。”蕭堯看著坐在一旁有些瑟瑟發抖的水小水。

“駕好你的車,不用管我。”水小水淡淡的說道,拉了拉衣襟,真的很冷。

“籲~”蕭堯突然拉住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水小水不解的看著蕭堯,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停下來。

蕭堯也不解釋,衝進馬車裏,拿出一件厚厚的披風,裹在水小水身上,一句話也沒說,又重新駕著馬車行駛。

水小水倚靠在車門上,“蕭堯,能告訴我你的故事嗎?”

不知怎麽的突然覺得蕭堯好陌生,她還沒有好好了解過他,他的一切似乎對她都是謎。

“沒什麽好說的。”蕭堯淡漠的說道,過去是他不願提及的。

“我睡了幾天?”水小水問道。

涼州距離雍州不算遠,但快馬加鞭也要好幾天的時間,她那一覺睡了多久?那杯酒裏,是樓痕泂放進去的讓她昏睡的藥,好讓她在沉睡中離開涼州,可是水小水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帶她走的會是蕭堯,她一直打探蕭堯的消息,青影的意思是樓痕泂沒有關押蕭堯,那麽蕭堯又去了哪裏?為什麽突然又出現來,這裏麵疑點太多了,她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四天。”蕭堯說道,意味深長的望了水小水一眼。

四天,可以發生很多的事,四天,明統的軍隊應該到了吧,四天,她居然睡了四天。

樓痕泂一定是接到了什麽消息才如此匆忙的要她離開,究竟是什麽呢?是明統的可能最大。

“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水小水接著問道。

“不知道。”蕭堯說道,這幾日他整日駕車趕路,哪裏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明統的軍隊應該到了吧。

水小水快馬加鞭,隻用了兩日就趕回了涼州邊境。

進入涼州與雍州交界的荒涼地帶的時候,突然見到,很多婦人,老人,小孩,背著包袱,臉上毫無表情的像雍州城趕路。

水小水心裏不好的預感突然就擴散,莫不是涼州出了大事,兩國開戰了,百姓都背井離鄉躲避災難?

“停車,停車。”水小水喊道,車還沒停穩水小水就跑下車去。

攔住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就急切的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涼州出了什麽事情嗎?”

婦人渾濁的眼神望了水小水一眼,像是忠告的說:“姑娘還是不要去涼州了,西貢國的軍隊打來了,快逃命吧。”

“為什麽要逃命,逍遙王爺不是帶領軍隊駐紮在此嗎?難道吃了敗仗?”水小水心裏很怕,難道樓痕泂真的吃了敗仗?

婦人的回答像一顆炸彈狠狠的把水小水最後一絲幻想也擊碎了。

“什麽王爺,怕是連屍首也找不回來了吧。”婦人譏諷的說,牽著孩子的手,緩緩離去了。

屍首?水小水仿佛聽到心裂開的聲音,不,樓痕泂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腳下卻早已站不穩,倒退幾步,跌進蕭堯的懷抱中。

“莞爾,你沒事吧。”失去意識前還聽到蕭堯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