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男囧狗遇鬼記? 金毛小子還挺狂

霧城,一座美麗的小都市。我從家鄉到這來討生活已經有一年光景了吧,現在才知道身處異鄉找工作是多麽困難。我攔了一部的士,準備明天就回家鄉去接受自己家族的事業。看來我並不是那種孤身創業的成功人士,心頭摻上一份壓抑,果然還是得回那個鳥籠了。還在自我思緒中,完全忽略了處在我身旁的司機,直到他大吼一聲,我才遊回本神,看了他一眼。

“臭小子,裝不認識我?”身旁的司機有些惱怒的瞪了我一眼,我驚訝的看向他,這圓滾滾的腦袋,胖胖的肉唇——不是我初中同學王明嗎?

“嘿!認出來了吧!”他的胖臉咧出一個巨大的笑容,快樂不打折,“你小子咋想到來霧城了?特意來看我?”王明打趣的說道。我終於收起了飄的七葷八素的思緒,把門關上,一屁股坐好,和他打起了哈哈。

“這不,我也想走南闖北會英雄嗎?可英雄沒做成,倒成狗熊咯。”我灰頭土臉的耷拉著腦袋顧影自憐了起來。

“你小子不會是來這找工作吧?”王明吃驚不小,“你家不是挺有錢嗎?就你爸給你繼承的酒店,你媽那幾間酒吧,哎喲,你還狗熊,那我們都不成那啥了?”王明邊嫉妒邊羨慕的抱怨著。

“唉,可沒想到這霧城工作真這麽不好找。”轉移了話題,我又別了視線,警告自己不要去注意他那肥碩的胖臉,否則忍不住笑意就太對不起這往日同學的情誼了。

“你小子不介意的話,可以也來開出租啊,去學個駕照,雖是苦了點吧,但錢還可以拿一些,你說是不?”王明依然那麽老實,為別人著想,雖說他的意見我也聽不進去多少。“對了,高三畢業你去哪所大學了?以前的同學沒一人聽說過,就說你神秘消失了…”

“你也知道,我媽不是迷信的很嗎?讓我去學什麽道術,大學畢業證呢,我媽拖人幫我辦的。”想了想那些荒唐的日子,就覺得頭又大了幾圈,那時我還有個什麽法號叫“悠靈”。諧音不就是幽靈嗎?我那糟老頭師傅詛咒我是鬼呢吧!王明聽的一愣一愣,反正我也沒指望這笨蛋能聽的懂。突然間,他的手機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呀?這事兒,瞧我忘了!”王明的眸子裏承載了幸福的光暈,照射的我有些刺眼,“嘿嘿!丈母娘我當然得搞定啦!……”接著,他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我也無心去細聽,都與我無關。

“你幫我看下出租車吧,我下車去挑些禮物送丈母娘。”說著,王明樂嗬嗬的摸了摸後腦勺。

“結婚了?”我挑眉,上下齊齊打量了王明,他才剛22吧,怎麽就被婚姻束縛了?呀喝!這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趕不上生活。

“剛結的,我那口兒挑剔的很,要給她娘買啥東西都最好的,真鬧心兒。”雖然是這麽說著,但王明還是一臉幸福。

“那我在車裏等你。”我揮揮手,示意他可以放心的去挑禮物。隨著“PENG-”一聲關上了車門,這小胖子火燒眉毛似猴急猴急的離開了車,結婚的人都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結了,雖然我都21了,還沒正經談個戀愛。也不是說我長的火星,就是我這個人脾氣怪,xing格還yin沉,再加上出生以來就yin氣重,自然找不到女人了。

王明下了車以後,我才注意起外麵的環境,天上掉下了些小雨絲,跟小銀針似的,尖尖細細,撲到了大地的懷中,烏雲密布,像濃厚的黑墨打翻在了天空上,染暈的格外嚴重,氣壓低了些,讓人喘不過氣,路上的人們紛紛避起了雨,拿著包擋在自己頭上,或者是打著雨傘,又或者是穿了件雨披,急速的穿梭在這小道上,風越刮越大,呼啦呼啦的,看到地上的葉子隨著風向吹在行人的頭發梢上,不免覺得十分滑稽。哎!這小胖子出去的時候都沒帶雨具,肯定要淋濕了,快點回來才是。

“PENG-”身後車門被拉開了,或許是躲雨的行人想打的士,但是我又不會開車,隻好請他們出去了。我一個回頭,稍稍的吃驚了一番。

雨點打在了那個少年身上,金色頭發濕漉漉的,清透的大眼直視我,如扇似的濃密睫毛撲扇撲扇,白嫩的皮膚裏帶了些緋紅,想是剛才在外麵奔跑導致的吧,薄唇凍的有些發紫,看來衣服穿少了,於是瞄向他脖子以下,這一瞥,更是不得了的瞥,現在時值秋季,他卻隻穿了一件黑色短袖,體恤是全黑的沒有多餘的花紋標記,露在空氣中的手臂顯得精瘦卻有力,下身穿了條破洞的牛仔褲,頎長的雙腿把褲子撐的很有型,一雙黑白相間條紋的帆布鞋沾了些汙水在出租車的地毯上。

“司機呢?”他的聲音和想象中一樣,還顯得稚嫩,應該還在變聲期。

“沒司機,你出去吧。”瞥完這幾眼,我就轉頭,繼續等王明。現在的孩子都太叛逆了,才幾歲就學別人染成這樣的金毛,真是怎麽看怎麽覺得扼腕。

“怎麽回事呢?”少年聲音明顯急了起來,“有客人還不開車,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啊?”我被他的這句髒話刺激到,這破娃娃說話怎麽這麽難聽?窗外的雨逐漸變大,從雨絲變成了雨點,每滴砸在車玻璃上都發出清楚的聲響,小路上都好象連成了霧,超過10米,便看不清楚前方,今天該是高發交通事故的日子吧。

隨著雨聲,我的心情也開始變的安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耐心的和少年解釋起來,“司機出去買東西了,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開車,不如你去搭別的車。”

看到後視鏡中少年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他又開了金口,“那我來開。”什麽?我還沒問他是什麽意思,就看到他出去了,我還在奇怪的當口,又看到王明那的門開了,我滿心歡喜終於可等到王明了,可是見到來人,我不由得眉頭一皺。

怎麽又是那個狂傲的金毛小子?!他撇撇嘴,熟練的關上車門,看都沒看我,左腳踩住離合,啟動打火,掛擋.加油門,放手閘,幾乎是一氣嗬成的。車子開始正常行駛了,金毛小子才譏諷的看我一眼,“老子開車你還是先係好安全帶吧。”

“……”吃驚不小,就在我眨了幾下眼的工夫,車子就轉到他手上了,瞧他那得意兒勁。“你這是違法的!私自使用他人物品,未經別人同意的話,你……”

我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你JJWW個鬼!羅嗦。”一口氣沒咽下去,我就差點被他氣的無語,還要和他辯論時,車子開始飛速前行了,在大雨中,竟然和平時的速度無異,看著車前的喇叭聲鳴笛聲,自行車胡亂的摔在一起,很顯然,我旁邊這人是瘋子!

我緊緊拉住了車門把手,順勢把安全帶係上,聽到身旁的少年嘟囔了起來,“這些傻帽怎麽就喜歡擋路呢?”此刻,我才終於理解了一個道理:愛一個人很難,恨一個人更難,又愛又恨的人最難。這少年就是最後一種,長的挺讓人喜歡的,xing格卻差勁的不得了。

出租車終於行上了公路,他才頗為高興的哼起了歌,“…………”純淨的音色本來是種不錯的視聽享受,可我現在根本沒那心情,我還要保管我的生命安全呐。

“你到底要去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他渾然不覺,還沉浸在自己哼歌的小愉快中。“喂!喂!”我動手戳了幾下他的手臂,他才注意起了我,不耐煩的回了我一句,“兜風!”

這個世界何時變的如此瘋狂了?我頭一次碰到這樣無禮的人,心頭難免浮躁了起來。

“你到底懂不懂禮貌啊?這是別人的車!”我氣憤的難以發泄,又不能打他,否則車心一個失控,我們兩都要玩完翹辮子。

“老子心情不好,你管東管西,管人拉屎放屁呢你。”少年粗口不斷。

我沉下心緒,和小P孩沒道理講,不如換一種方式,“小男生,我給你錢去坐TAXI,你就別在這胡鬧了,行不?”

“誰小男生啊?”他氣憤的皺皺眉,轉頭就要和我理論,這不車盤被忽視了,車身來了個120度大旋轉,少年終於意識到開車的時候還是不要大幅度運動,轉頭不再理睬我,但是嘴上依然不饒人,“錢算什麽?那還不如我給你錢,你把這TAXI賣我,行不?”

有理走便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真是奇怪這家夥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這麽沒教養,還被我碰上了?我不如去買彩票,沒準能中個三等獎。散了散腦中奇怪的思路,突然覺得詭異了起來。剛剛我們一個120度轉彎,怎麽會沒碰到馬路上別的車呢?就算好運沒有撞到,總會打擾到別人的正常行駛,又或許會引來眾多的喇叭聲呀,可是我仔細看了看周圍,一輛車也沒有,隻有連綿不絕看不到頭的灰色公路,埋沒在雨霧和白氣中,莫名的空曠包繞了我和身旁的少年。

少年也注意到了,車子放慢速度,低低問了我句,“怎麽會沒車了?”前一會兒路上車水馬龍呢,現在卻空的連隻鳥都沒了,不明的恐懼襲上我的心頭,我告訴自己要鎮定。

“是不是開到郊區了?”我故做無謂的姿態,可明明看到周圍的高樓大廈還挺拔的矗立著,隻是燈光灰暗。

“霧城就這麽點地兒,我還不知道路線嗎?”少年有絲惱怒於我的冷靜,爾後害怕的望了望四周,“今天是鬼節,我們會不會碰上鬼打牆了?”

“鬼打牆是在一個地方不停的繞圈,我們是直線行駛。”我凝眸,看了看四周。

“切,說的好象你遇到過一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少年不再隨意罵髒話,乖乖的問起我的意見。腦海中的回憶在不停過濾,苦笑蔓延開,鬼?我天生鬼眼,一直看到那些髒東西,我媽才送我到了靜海那道士的老窩去修煉,說什麽修煉,隻不過是保護我,我的yin氣太重,25歲前不得擅自離開「陌優山」,但我破了規矩,想到霧城來找工作,可沒想到最後還是墮入鬼眼的輪回中,逃不出詛咒。

“喂,和你說話呢。”少年把車減速,抽空伸出一隻手在我麵前晃了晃,“不-要-發-呆-了-!”

我定了定心神,看到右邊有個yin森的拐角處,指向那,“開到那。”今天定是遇鬼了,和鬼磨時間是不明智的,不如先發製人。少年此刻聽話極了,他的轉變讓我一時不能適應,拐角初是幽深的小樹林,我再四周尋望一番,糟糕!是墓地!心突地一沉,利馬看了看手表:八點十七分。時間上來說,還不是厲鬼出沒的最yin時間,潛意識的摸了摸胸膛上的玉佩才覺得心安了不少,這千年玉是師傅送給我保身的,能抵擋得了一些不如流的小鬼,希望今天別遇上什麽棘手的奪命猛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