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3章 夫妻
沈涼時就笑,笑得還很開心。
厲彥溪也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發。
其實他們現在已經算是登記注冊,在法律上已經算是真正的夫妻,每日裏也是住在一起了,可是就還沒有那層關係。
雖然也多了些親昵感,但好像就這麽走到那一步還挺難的。
主要還是厲彥溪沒有主動,總不好她一個女人去主動吧?
關鍵是厲彥溪他不主動罷了,而且看起來好像壓根就沒有那心思似得。
其實他每天每時每刻都有機會,可是他好似也沒有那個衝動。
有時候沈涼時也會納悶,難道是她沒有這個魅力嗎?
想想,如果今天回去還是沒有的話,那她就想辦法出去玩兩天,換個環境試試。
是不是他也會緊張?會怕?
因為她是真的很緊張,很怕,想起來就會有種心跳減速的感覺,感覺整個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似得,慌張的要命。
這次回去果然還是沒有,因為開車到半道的時候,厲彥溪就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是今天晚上會加班。
沈涼時是極其不樂意了,但厲彥溪將她送到家裏還是去了公司。
就這麽一晚上過去,他竟然都沒回來,等到回來都已經淩晨六七點鍾,困極就睡下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涼時就去收拾房間,做做自己的活,因為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所以沈涼時就很快辭職了在厲彥溪那裏的工作,還是專職做自己喜歡的藝術品修複的工作,也正好接了幾個特別重的活,最近也是忙。
尤其還是厲彥溪好像挺喜歡她做這個的,他第一次主動吻她,就是在她工作的地方。
當時她是在做什麽?
是在修複一幅畫,那畫是顧尚拍賣來的,年代很久遠了,但卻是有點破損,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但總還是有點殘缺,顧尚就找了她,還給了她很高的價格。
沈涼時的工作室裏會有點亂,各種工具啊,各處還有有點破損的文物。
她是坐在書桌前,低著頭,先是要確定在哪些位置,因此看得很仔細。
頭發很鬆散的用鉛筆挽在了背後,額前有些劉海落下來,她會抬手的時候撫弄下,後來就是這時候,碰到他的手。
沈涼時就抬頭看到他了,看到他的時候,隻是覺得他的神色比平時嚴肅了很多。
厲彥溪就是會過來,從她身後靠過來,勾了她的腰,臉壓在了她的肩膀那裏,貼著她的臉。
沈涼時轉了頭去看他。
厲彥溪也看著她。
就是這個時候開始吻,這個吻算是他們一起之後最長也是最甜蜜的一個吻。
因為是他主動。
他真的太少,太少主動了。
到後來就是將畫往後退了,厲彥溪抱著她坐在了桌子上,她伸手環著他的脖子,繼續吻。
這次比較特別的是,沈涼時感覺到了他的欲望,還有就是更曖昧的舉動,從後麵抱著她的時候,他的手是隨著感覺吧往上走,似乎是還伏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會兒,有幾秒鍾?她記不清,隻是覺得那一瞬,整個人突然酥軟了,眼前都是暈的,滿眼裏的白光,讓她視線朦朧。
但到最後他還是放開了她,匆匆離去,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他頭發濕漉漉的,換了衣服,正在做午餐。
那一瞬,她走過去,是想從後麵抱他,可是又沒敢,轉頭看到他對著她笑的時候,那笑就像是帶著光似得,明媚,溫暖,幹淨,剔透,她就有種幸福到無與倫比的感覺。
起初不過想心動,而結婚可能是衝動,而現在大概真的在一點點的沉溺,愛,慢慢的又開始不可自拔。
記得以前聽得小十姑姑說,愛情就像是中毒,愛得越深,中毒越深。
沈涼時那時還小,會問,“那到底是深了好?還是淺了好呢?”
小十姑姑說,“女人啊,活著,一輩子,總要那麽毫無顧忌的愛一場,才不枉此生。那時候也定然是在青春年少的時候。”
沈涼時問,“為什麽?”
阮阮說,“因為也隻有那時候才會肆無忌憚的去愛。不會顧及任何其他的東西,好似那些都不存在了,隻有他……”
沈涼時有很多年不太明白這種感覺,可能真的是要在經曆了的時候才明白,而如果沒有經曆的話,始終無法感同身受。
而她無比清醒的是,她愛的那個,是已經和她登記注冊了丈夫,而並非是她人的。
她更慶幸的是,她愛的那個,人品好,長相好,還會隻有她一個女人,對她也好,無可挑剔,恐怕全世界都找不到如此完美的男人,卻被她沈涼時給碰到了。
沈涼時開始學會了撒嬌,半夜裏纏著厲彥溪出去玩兩天,說就兩天,在附近,真的就兩天。
厲彥溪正好這兩天挺忙的,但真的被她纏得沒辦法,就答應了,不過約定的地點就在北城附近的地方。
來回路程也就有兩三個小時,是一片很好的風景區,有家溫泉酒店不錯。
到了地方的時候,厲彥溪因為最近忙,為了抽出時間來,一天更是差不多幹了兩天的工作,到了酒店就睡下了。
睡了有兩三個時辰才起來,那時候已經到了午後。
他們出去吃飯,吃飯完之後就去逛逛,天卻下了雨,還好雨不大,就麽太當回事兒。
路上遇到片水流,還是厲彥溪將她抱著過來,其實當時她是沒有要他抱,隻是做了個伸手的姿勢,他就把她抱了起來。
有雨水在下,有點越下越大的趨勢,厲彥溪抱著她過了那片水才放下來,就那麽個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開始接吻。
吻到最後的就是有些激情澎湃,雨還越下越大,有點涼,厲彥溪就將她整個抱著懸了空,很緊,他說,“去那邊。”
他聲音還有點嘶啞,她轉頭也幾乎看不到他的臉,因為雨在大,而她的神智卻開始有點不清醒,頭暈目眩的感覺。
隻看到他的睫毛,很纖長,很黑,上麵還有雨水,濕漉漉的,在顫抖,還有他的嘴唇,淡粉的那種色彩,漂亮的就像是藝術家用筆勾勒出來的似得,真的很美。
這附近有個亭子,有點隱蔽,因為四周都是樹,竹林環繞,能夠聽到淅淅瀝瀝的雨,還能感覺到有點大的風。
厲彥溪將上身的衣服脫下來鋪在了地上,沈涼時躺在那裏,他俯身過去,又怕她冷似得,手放在她的身下,開始吻她。
吻得翻江倒海似得,像是一場寂靜了百年之後終於掀起的一場暴風雨。
有風,還有雨,濃烈而瘋狂。
沈涼時大概想了很久,很久,夢想過很久,很久,也準備了很久很久,卻從來沒有料到自己的第一次會是這樣一個地方。
刻骨銘心,而又心驚膽戰。
後來回想起來還有點後怕,也不知道那時候就像是瘋了似得,膽子就那麽大,其實會過來人的,他們結束沒多久,就聽到有說話聲,就過來人了,也就僥幸的在那個過程裏真的就沒有人,因此刺激而又酣暢淋漓。
還是很痛,是定然會痛,想想,一個原本封死了的東西被硬生生的豁開,怎麽都會痛的。
痛到她都在抖,弄得他就不敢,怕她痛,還是她說,“別,你不要管我好了。反正都要痛。一點點痛,不如一次痛個徹底。”
這句話之後,厲彥溪就真的讓他痛了個徹底。
從此以後水乳交融,他們算是從兩個分離的個體,變成了一個融合在一起的整體,從此以後他們將屬於彼此,也隻屬於彼此。
從此以後,對她來講,這個世界也就唯有厲彥溪,而厲彥溪也必須唯有他。
他們曾經發誓,做彼此這個世界唯一的男人和女人。
沈涼時不知道別人是什麽感覺,都說第一次隻有痛感,不會有快感,但可能真的是她和他太匹配,因此她從第一次就感覺到了舒服。
那種感覺無法言喻,就像是吸毒一樣,有種極致的亢奮,像是快要死了又突然重生一樣,那快感幾乎壓到了喉嚨那裏,很想要叫出聲,但又不敢,又怕。
她或者還是發出了些聲響,他就過來吻她。
吻到昏天暗地,天旋地轉。
有血在他白色的襯衫上,他收了起來。
也幸好等到他們收拾好的時候,有人過來,三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家人,爸媽帶著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女兒。
厲彥溪和沈涼時在稍稍往裏麵的位置,厲彥溪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給擋住,因為她衣服扣子還沒扣得嚴實,那些人過來的時候,他正在低頭給她扣胸前的扣子,扣完了之後她就過來,攬了她的腰,靠在他胸前,兩個人就坐了下來。
那一家人沒有呆太久,應該是朝著這邊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們,走進來看到他們的時候驚了一下,接著都是互相點頭笑了笑。
雨稍微小了一些,他們就走了,可能還是感覺到了有點不太一樣的氣氛。
想想,一個男人**上身抱著個女人,那女人還有點衣衫淩亂,頭發散著,靠在他的懷裏,再加上透著的那眼神,還有那味道,讓人怎麽可能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