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陽春三月

可是貌似厲彥溪在這方麵特別的克製。

是完全沒有準備在沒有結婚之前會做些什麽。

這就讓她很為難?

難道是現在就要結婚?

可是明星,厲彥溪也沒有和她結婚的打算?

難道是就要這樣放棄?

她不甘心啊。

看恐怖片的時候,沈涼時會主動到他的懷裏,然後會接吻,就在這個時候,耳畔響起的是那種帶有刺激性的聲音,有點恐怖,又有點令人發抖,她會攀上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他。

吻到後來的時候,他有點發抖,可還是會把她給推開,稍微遠一些,他說,“好了。別再考驗我。這樣下去,我沒辦法留你在這裏。”

沈涼時卻湊近了他問,用那種特別,特別柔和的聲音,她問,“那你是不喜歡我嗎?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她還說,“從來都是我在說,我在對你表白。你從來沒有過。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是很喜歡,還是一點點喜歡?”

厲彥溪沒說話。

沈涼時就一直在追問。

最後厲彥溪被她弄得沒辦法,就是雙手摟著她,將她的兩手固定在伸手,以防她又亂動些什麽的姿態。

厲彥溪說,“你現在不要逼我下決定。對我來說,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關乎到,你我的,我們兩個的一生,可能還不隻是你我兩個人,還有背後的兩個家庭。我如果真的要和你在一起,必定是要先結婚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那你是現在還不能確定,我是不是那個對你來說合適的人?”

厲彥溪回答說,“是。”

沈涼時沒說話,可能是露出點低落的情緒。

厲彥溪又說,“我的人生真的滿滿當當的,沒有多少時間用來浪費。我要認定的是一生一世,而並非一時的激情。”

沈涼時看著他,然後說,“可是你不覺得,人生就這麽一步步的布局,就反而顯得沒有意思?”

厲彥溪卻說,“難道你沒聽說過布局也不過隻是個布局而已,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意外。我的人生從來沒有缺少過,探尋,冒險,戰鬥,追求……可是那些都不會是在各種不同的女人間周旋。我知道女人有多辛苦,也討厭那樣的人,自然不會成為那樣的人。我會為的行為負責。”

“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母親是怎麽走過來的。”

“而她所有的痛,所有的淚水,都是那個冠以我的父親的名義所帶來的。曾經有很多年,我甚至連他這個人都不認。到現在之所以能夠原諒,也不過是希望媽媽能夠開心一些。”

這些話,大概是厲彥溪是第一次說出來,是在沈涼時麵前,好似在夏天麵前都沒有提起過。

有很長時間,媽媽還以為是夏天讓他從那些充滿了恨的困境裏走出來,但實際上不如說是她,是時間越來越長,人越來越大的時候,也越來越發現,原來她的快樂取決於他的快樂。

因此這些年來,他也開始主動去了解了他所謂的苦衷,雖然到現在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個幌子而已。

有時候男人需要休憩,有時候男人耐不住寂寞,因此總需要些理由,找到另外的可以讓自己舒適的伴侶。

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那些對他是真的有誘惑而已。

可是最大最無法的原諒還是陵兒。

……

陽春三月,其實是有三個月的平淡期,這三個月裏生活雲淡風輕。

焰過著慣有的打球,上班,下班,喝酒,回家式樣的生活,葉沙月進入了孕晚期,她開始特別討厭出去,因為不滿意自己的身材,自己不能化妝的臉,還有暗淡的皮膚,雜草似得的頭發。

可是焰卻還挺喜歡現在的葉沙月,怎麽說呢?

這種狀態下的葉沙月沒有那麽大的攻擊力,終於開始了有了點屬於女人的嬌弱。

記住,是有了,而不是裝出來的。

葉沙月一向善於裝作嬌弱可憐,可是真正這副模樣卻還真是頭一回。

她有時候會說些後悔生孩子的話,因此感覺生孩子將她整個人都給毀了。

每天回去看到葉沙月在房子裏為著這種事情而煩惱,走來走去,焰竟然覺得真的算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這三個月裏,沫兒和段瓷反而開始了另外一種相處方式。

沫兒起初還以為工作之間斷了那層關係之後,他們或者連見麵都開始變得困難。

可是也正好,沫兒現在工作的地方,也就是厲彥溪所負責的那個項目裏竟然和段氏有合作。

因此好像碰到段瓷也不算是件特別難的事情。

還有就是身旁還有另外一個挺好玩兒的同事,貌似對她有意思。

這同事是有點特別的身份,算是顧家的一個小少爺叫顧風,工作也就是玩票的狀態,做事情還可以,也基本會完成工作,但卻並不是特別的認真賣力。

顧風應該算是典型的公子哥兒了,好像這次之所以被派到這裏來工作,還是因為與女朋友分手,鬧得動靜有點大,顧家老爺子對他不是太滿意,因此就拉到這項目部裏受苦來了。

之所以特別的提到他,還是因為這位公子哥兒,貌似對沫兒有意思。

隻可惜,他大概不清楚,沫兒從小到大沒少見過他這種貨色的男人,同樣也是最討厭他這種貨色,因此也就限於同事關係。

可是有次聚會的時候,那次鮮有的段瓷也在。

她那時候雖然沒有答應顧風的追求,但慢慢也有所了解,了解到顧風這個人雖然是愛玩兒了些,但其實人不錯,講義氣,也沒有富家子弟的那種傲氣,反而是很隨和的人,沒什麽脾氣,經常還被欺負。

漸漸的顧風也有點成為沫兒男閨蜜的趨勢,反正關係就是很好,勾個肩搭個背什麽都蠻正常的。

結果就是那天晚上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唱了歌,唱得就是那首男女搭配起來特別容易有點曖昧的,《今天你要嫁給我》。

然後鬧得比較開的是,顧風真的有跪下來求婚,隨手拿了是這包房裏的玫瑰花,單膝跪地,引得人都是尖叫連連。

其實不過是一場好玩的鬧劇,沫兒倒是也配合,配合著她演了下去。

玩到最後都是有些High,都喝了不少的酒,唯獨段瓷沒有喝,最後就是段瓷派車送人回去,叫了司機過來去一個個送走。

段瓷叫了沫兒一起回來,與其說是叫還不如說帶了點強迫了,因為沫兒喝了不少的酒,醉得很厲害,差點跟著顧風一起回去。

段瓷本來不想管,可是到後來終究是沒能罷手。

可是原本還在下麵很難消停的沫兒,到了車上,坐在副駕駛那裏的時候就突然安靜下來,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段瓷在開車,轉過頭來看她,看著的時候又皺了皺眉毛,總覺得這種感覺慌張又不對,隻是莫名的有點煩躁,也說不清自己心裏究竟想得是什麽。

後來還是他開口說話,段瓷說,“那個顧風不適合你。你不要隨便……”

段瓷這話說到這裏,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是什麽意圖。

沫兒也轉過頭來看他,問了句,“不要隨便什麽?”

段瓷沒有去看她,沉默了有十幾秒鍾,隻說了句,“沒什麽。”

沫兒看著他,聽到後,苦笑了一下,又轉了頭,看向車窗外,起初在看,後來漸漸閉上了眼睛。

眼睛有點酸脹的感覺,其實是因為裏麵有淚水被充盈,太多,就漲得有點痛,她硬硬的閉著眼睛,皺了眉毛,可還是有點滴的**從眼角那個位置落下來。

可能真的是因為喝醉了,頓然間,她竟然有種醉生夢死的錯覺。

想想這麽多年,有多少年?真的太多年了?

從第一次見到他,到現在,那時候她還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或者連情竇初開這四個字都沒弄明白什麽意思。

開頭的時候,隻是有點不斷的會想到,想到他的人,他的笑,他的嗓音,甚至他摸著她腦袋的那個溫度。

漸漸的很想見到他,總是找了些莫須有的機會,哪怕這些機會也不多,可是每次卻都記得很清楚。

後來他出國,他結婚,他有了女兒,他又回國,而她一直都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過。

有時候她會慶幸,等到她找到他的時候,他是單身。

但又時候又覺得這樣很卑鄙,因為他失去妻子定然是這輩子最大的痛。

可是總歸是這樣給了她機會。

曾經以為是,現在卻覺得原來差得不是十萬八千裏。

他們的距離從來不是那,而是他連那樣的念頭都沒有過。

沫兒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走到半道的時候,她又說,“我不想回厲宅了。”

“那你想去哪?租的房子那裏嗎?”

“早退了。”

“那你要去哪?”

沫兒說,“要不你給我找個酒店住下?”

段瓷聽到這話轉了頭看她,那神色有點嚴肅,隻說,“想都不要想。老老實實的給我回厲宅。”

可是最終她還是不想回去,說是怕挨打,因為厲少霆對她喝酒管得還算蠻嚴格的,回去之後肯定不知道要被怎樣訓一頓,說不定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