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9章 表白日

相對,她反而不太喜歡,九叔和九嬸的相處方式,就像是做生意?大概也是因為在生意場上呆慣了的原因吧,不像是夫妻,更像是生意夥伴。

……

淼淼最近又開始感冒發燒,有次還挺嚴重,晚上的就去了醫院,發燒到三十九度七了都,嚇得阮阮腿都開始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連抱都抱不住。

還是唐胤一路又抱著淼淼又拉著她,往醫院走,其實他們離得醫院很近,她卻還怕得要死要死的。

每次隻要孩子一生病,她整個人就是完全沒有理智似得,完全沒轍,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木木呆呆的,連正常思維都不行。

可能還是因為淼淼很小的時候,有次生病很嚇人,是吃東西過了敏,卻比別的孩子要嚴重,還送到了重症監護室,兩天才渡過危險期。

從那以後,吃東西都不敢給她吃,總是要試了再試才敢。

其實淼淼從小體質算不錯,除卻那次過敏之外,沒怎麽生過病,可能還是因為她太沒有經驗,因此事到臨頭的時候就除了慌亂還是慌亂。

每次都是唐胤在一邊忙著照顧著,要不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本來這次過年打算回北城看看,因為淼淼從很小的時候就特別想去玩兒,但每次都是各種各樣的事情,就沒去成。

後來就商量著到春天的時候再去,沒想到現在又生了病,還好現在好很多,最多一個星期也差不多就可以康複。

沒孩子的時候可能永遠沒有那種感覺,有孩子的時候就感覺給天塌了似得,整個病程都是在煎熬,睡不著,吃不下。

然後她就會想到,原來帶大一個孩子如此,如此的辛苦。

有時候也會想到,記得那時候,他有兩個孩子,而那兩個孩子好似都是她帶大的,應該也很艱辛吧,可是即便如此艱辛,還是堅持著離開他,可見當時是有多恨。

唯有深愛才會有真的恨,也唯有她,是他到死也不會放手。

雖然她無法理解,也不太清楚裏麵的理由,可能更多是因為他們有個十年的過去,任何人都無法走進去,那是因為屬於他們的世界,隔絕著所有人,也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來的。

淼淼和唐先生的關係很好,應該比她還要好,可能還是因為她沒太適合當媽媽,很多時候竟然會沒有耐心,反而是唐胤耐心十足,可以陪她玩很久,竟然還樂此不疲。

阮阮卻會覺得疲憊,想有點自己的空間。

雖然每次等到自己有了時間也通常忘記自己想要幹什麽,偶爾也隻是散散步,寫點東西,或者看會兒書,但卻還挺享受這種寧靜。

這次回北城對他們來說可能就像是一場春遊,其實這些年真的走了不少地方,世界各地,她和唐先生帶著阮阮,有時候就是開車一路朝著一個方向,走到哪裏住到哪裏,看風景,看人事,然後陪著淼淼一起長大。

因此到了現在,淼淼就也養成了挺好的習慣,不怕生,反而對些新奇的地方很好奇,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卻也可以陌生人很容易聊天。

年紀小,卻已經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甚至對國際政治這種東西都有自己的觀點,說話的模樣像是個小教授,一板一眼的,特別有意思。

其實這些還是唐胤來教的,還真沒她什麽事兒。

……

如果說突然要結婚,是不是會嚇壞很多人?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可能真的是著魔了,或者中邪了,但對沈涼時而言又像是真的等到了,她非常,差不多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種感覺。

她想結婚,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因為她想和他在一起,而她和他應該都算是相對這個社會來說,比較特殊的保守群體。

因此如果在一起的話,前提就是要結婚,因此她就想到了結婚。

雖然明明他們見過沒有幾次,說過沒有幾句話,甚至有時候走在一起,通常都是沉默,彼此可能也不是特別的了解。

可是沈涼時就真的會有這種想要和他結婚的感覺。

這難道隻是一時的衝動?還是怎樣?

然後她不知道怎麽說,但那天真的是因為興奮還是怎樣,就和他在微信上聊天。

沈涼時就問他,也沒有太直接,隻是問他,“你覺得,我,怎麽樣?”

她興致勃勃的發了微信過去,可是他有很久都沒有回,一種到了第二天早晨都沒回。

後來到了公司,她還專門去問了,問他,“我那個,給你發了微信,你看到了嗎?”

當時厲彥溪在忙,他也沒說話,沈涼時就以為他沒聽到,就想要在問一遍,沒想到他卻是直接拿了手機來看,看了有一會兒,就拿著手機指著她發的微信給她看說,“是這個嗎?我一般不玩這個。現在才看到。”

沈涼時沒想到他會這麽做,當下完全蒙了,之後就撤了,正要走。

他卻說,“噯,你等一下。”

沈涼時就停下了,沒再動,還好當時是在他的辦公室裏,也就是單獨的辦公室裏,要不然她不若死了算了。

其實昨天發了微信之後,她就開始後悔了,但又想幹嘛那麽慫?還是問問,隻是想到了開頭,沒想到結果。

當時加微信的時候,也是兩三天才加上,但也不至於以為他是這麽不熱衷玩這個的。

因為他朋友圈還有更新,雖然隻有一條。

她正忐忑的時候,就聽背後厲彥溪說,“你是問我覺得你怎麽樣?”

沈涼時沒吭聲。

卻見他走過來,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關了敞著的門,辦公室裏突然安靜下來,但還可以看到外麵在爭論的同事的身影,隻是聽不到了聲音,沒有剛才那麽嘈雜。

沈涼時正低著頭,也沒敢抬頭,卻感覺到他是站在她身前的,離得還很近,有半米的距離。

卻聽到他笑了下,聽到這聲音,沈涼時皺了眉毛,胸口立馬竄出一團火來,因為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笑的,完全的徹底的沒想到。

隻想著他可能會很正式的給她說,合適還是不合適,唯獨沒想到他會笑。

沈涼時就抬起了頭,看他。

厲彥溪也在看著他,隻是他卻在笑,厲彥溪說,“那天覺得你太瘦了。以後多吃點。身體比較好。”

沈涼時有點聽不懂他的話,也沒太搞懂他的節奏,這是什麽意思?

沈涼時就看著他。

厲彥溪卻笑著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走到她身後,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翻看文件,就這麽又不說話了。

沈涼時皺著眉毛看他。

就這樣?

算什麽?

沒看懂?還是覺得不合適?還是不好當麵拒絕她?還是她真的太委婉?

她甚至有點想不起她發了什麽了,難道是他真的沒有看懂她的意思?

這樣算什麽?

沈涼時就站在那沒動,也沒出去。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厲彥溪才抬頭,看到沈涼時還在,好似驚訝了下,又皺了眉,問她,“怎麽了?”

沈涼時就站在那裏,也沒說話,就是又低下了頭,其實心裏早已在沸騰。

性格真的不是他的錯,可是這樣壓著真的會死人。

沒想到,他卻又笑了,沈涼時是至始至終沒有明白笑點在哪裏。

然後她聽厲彥溪說,“好了。先回去。待會叫你一起去吃飯。”

沈涼時抬頭看他,皺了眉毛,想說話又說不出口,就隻好這麽晃晃悠悠的就出去了。

坐在座位的上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恍惚,其實從小到大,她是真的沒有那麽,那麽的囧過,她一向都是很有自信的,也懂得把握,對自己做的事情也很有信心,無論是功課,學業,還是男女之間,但也可能那時候之所以覺得遊刃有餘,還是因為其實沒有真正的體會到現在這種感覺,而如今卻是有點無法自控。

就這麽一直到了中午,說好的一起吃飯也沒了影兒,他應該是完全忘記了,因為太忙,叫得外賣,連辦公室門都沒出。

沈涼時頓時胸腔裏都開始有點冒火。

她一向是性子比較沉穩的,很少有上火的狀態,其實這些年來,從小到大真的就這次最嚴重,以前對誰都沒有過。

隻覺得對這人就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好似你怎麽使勁兒,他都是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狀態,怎麽都不太受影響,穩坐如山,專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受影響。

可她卻基本亂了心神。

最終就是到了晚上,下班還很晚,很多同事都走了,她的工作也早處理的差不多了,可看著還在,就沒走,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後來就感覺到耳側有點癢癢的感覺,模糊著眼睛轉了下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湊過來,近在眼前,還在看著她。

她當時是坐著趴在桌子上的,而他應該是弓著身子,從後麵湊近了她的腦袋這裏。

那時候,她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的。

四目相對的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涼時卻隻覺得他眼睛裏的光芒,黑而深邃,她看不清,摸不著,弄不清他的思維,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卻又感覺那像是一片沼澤,整個把她給吸了進去,她陷進去,怎麽都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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