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 吻額頭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她,還在笑,有風吹著發,那笑像是帶著光似得。
沫兒禁不住轉了頭,抬手撫了下淩亂的發,好似這樣可以掩飾一下自己很熱又很紅的臉。
以前媽媽經常說,人的一生很短,愛就要說出來,愛就要勇敢的去愛,不折手段的去愛,因為真的太難得,而一次錯過往往就是一輩子,所以遇到愛的就去愛啊,管他東南西北,管他天塌地陷。
媽媽說這話的時候,沫兒都已經很大了,可卻覺得媽媽好像比她對愛情還要充滿熱情,反而她是那種膽小,被動,怯懦,畏畏縮縮的人物,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爸媽好像都不太這樣。
她是真的會怕。
其實很想說,畢竟憋了真的很多,很多年,而平時她甚至連主動靠近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這地方的風景太好,使得心情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天的交流讓兩人拉近了些距離,總之她突然很想說出來。
想著哪怕是死,也總要弄個明白吧?
起碼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
可是這也僅僅是一種想法,想著如果真的說了出來,段瓷會不會以為她是瘋了?或者直接把她當做精神病?或者直接逃得遠遠的?諸如此類的有很多種可能,而每一種都不是她太能夠想象的。
感覺很可怕。
因此這還隻是淪為一種想法。
就這樣在西北的這一周裏,過得很開心,他們開始可以像是朋友一樣交談。
她還是不會叫他叔叔,而是叫老板,段瓷起初覺得叫老板太生疏,還非要叫他叔叔,沫兒是死活不願意,他也就沒有再強迫。
好像也隻有“老板”這個稱呼比較好,從輩分上她的確要叫他叔叔,然後諸如名字啊,或者哥之類的都是不能叫的,那還能叫什麽?
他們並沒有一直在那村裏住著,而是段瓷開車一路帶她去玩兒了很多地方,西北這片兒的比較好玩的,雪山,風景區啊,民宿啊,什麽的都有,因此心情也開始沒有那麽沉重。
回去的時候,心情差不多已經恢複了。
飛機上就是一路在睡覺了,段瓷很累,睡得很沉,她靠著窗戶,他有時候會歪著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就差不多是在那個時候,她側臉的時候過去,嘴唇碰了下他的額頭,有點像是無意間,或者他根本也不太可能有感覺。
可是她卻緊張了很久。
這可能是很多年來,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而他卻是一無所知。
她做完這些的時候,轉頭看向了窗外,可能一直是有些失神。
連他什麽時候醒的都不知道,隻聽著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沫兒……”
她還被嚇了一跳,因為距離剛才她做那很傻很蠢的事情真的沒有多久,可能也就有兩三分鍾?甚至不到。
因此她一下子很緊張,轉頭看他時候,臉就像是燒焦了一樣的熱,可能還很紅,也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段瓷說,“喝水嗎?”
沫兒點了點頭。
段瓷就叫了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