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所料想的一樣,張鵬離開了西水湖畔的別墅後乘飛機飛往京城,接到銀狐的電話之後楚凡就給陳天明打了電話過去,告訴他張鵬已經連夜趕回京城,讓他今晚務必要把許樂的口供拿到,必須讓許樂開口,招供出與張少之間勾結之事。
陳天明接到楚凡電話之後立即趕往警局,他暗暗發誓今晚就算是打死了許樂也要讓他供出張少暗中與他勾結並在幕後操作的事情,不過陳天明也知道對付許樂這樣的人硬來的估計會適得其反,他心中早已經準備一套攻心為上的逼供方法。
這三天來陳天明不讓任何一個外人接近許樂,張少的人更接近不了許樂,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看得出許樂的精神已經逐漸崩潰,越發相信這一切都是張少在背後陰他的,所以今晚陳天明打算采用攻心之法逼問許樂,今晚他一定要許樂開口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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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離開了西水湖畔張鵬的情人居住的別墅之後直接打車趕去機場,他也要乘夜班飛機連夜飛往京城。
至於張鵬的情人他已經完全搞定,此刻他手中正掌握著她與張鵬之間的大量證據,更重要的是他還直接威脅到了小佳佳的安全,對於女人來說最要重的莫過於她的親生孩子,其次就是自己的男人,他控製了這兩樣東西那麽也就牢牢的把這個女人給控製住了,他深信那個女人一定會聽他的話,好好的待在那棟別墅,哪都不能去!
楚凡清楚張鵬這次連夜趕回京城肯定有所活動,憑他的身份級別他要想調動陳天明輕而易舉,陳天明不得不聽他的話,除非陳天明不要命了。
所以楚凡隻想阻止一下張鵬,他深信憑借著手裏的東西要想阻止張鵬不難,他擔心的是陳天明今晚之內能不能讓許樂招供。
楚凡趕到機場後買了張淩晨一點直飛京城的機票,將近兩個小時地行程,可以在飛機上略微休息一下。
然而上了飛機之後楚凡心中卻是思潮四起,激動擔心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裏,他心知今天之後一切的事情將會有一個告落,因為今天法院就要開庭審理許樂團夥的走私販毒案件了,能否揪出張少,製服張鵬就在今天揭曉。
淩晨三點。飛機準時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上。楚凡發了飛機之後立即撥打陳天明地電話。豈料竟是關機。他想了想。斷定陳天明此刻正是在審問許樂。
楚凡又撥打了銀狐地電話。詢問張鵬回京之後有什麽舉動。然而銀狐地回答卻讓楚凡心中微微感到一愣。她說張鵬自回京城之後徑直回到家裏。至今家門不出。
難道張鵬心中一點也不著急?還是說他早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楚凡心中疑問四起。最後囑咐銀狐繼續盯梢。而他打車趕往市公安局。
楚凡趕到市公安局地時候整棟公安局大樓幾乎是滅著燈地。門外有人職守。楚凡心知這麽深夜了想要進公安局內找陳天明肯定不行。還會引起公安局內那些職守人員地懷疑。他想了想便站在公安局大樓前等著陳天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凡地心也一點一點地沉重著急起來。時間拖得越長就越說明陳天明那邊地審問依然未果。楚凡地心中難免著急。
也知過了多久。楚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五點鍾了。暗想陳天明怎麽還不出來?他轉頭看向公安局大樓裏麵。恰好看到公安局大樓正門前地大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熟悉地身影。楚凡心中一喜。正是陳天明。
楚凡迎了上去,陳天明看到他之後臉上微詫,隨後笑道:“你連夜飛回來了?”
“張鵬飛回來了我當然也要跟著回來,”楚凡說著神色一凝,低沉問道,“盤問的事怎樣了?許樂供了沒有?”
陳天明四處看了看,說道:“來我車裏說吧。”
兩人走上了陳天明的車子之後陳天明深吸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整整花了五個小時,不過最後也沒白費功夫,許樂完全招供了!”
楚凡微微一愣,隨即嗬嗬大笑起來,臉上流露出欣喜之色,說道:“我果然沒看錯陳局長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盤問出來,說說是怎麽讓許樂開口的?”
“哎,”陳天明先是歎了聲,說道:“許樂一開始果然嘴硬得很,說什麽也不把張少招供出來,不過最後我采用攻心之計,說這一切都是張少出賣了他,張少想要一人獨吞所有的生意收入,不過最後我對付許樂地殺手鐧還是楚老弟你建議的方法啊!”
“哦?什麽方法?”楚凡不解問道。
“難道你忘了?兩天前你給我提供說許樂還有個妹妹在上高中,必要地時候可以利用他的妹妹,就說張少還想要除
妹妹家人等等,當時我這麽輕輕一暗示之後許樂就住罵了張少幾聲,說漏了嘴,最後他也妥協了,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招供出來!”陳天明語氣激動的說道。
“很好,對了,許樂的招供記錄呢?你不會上交了吧?”楚凡像是想去了什麽般,連忙問道。
“哈哈,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按照你吩咐的把一切都妥善辦好了!當時審問許樂是我單獨審問,許樂的招供記錄我記了下來,不過我記了兩份,一份記著的是許樂的犯罪自述以及張少如何暗中參與,並利用他父親的職權給許樂放綠燈暗中包庇許樂團夥等等;另一份的口供記錄僅僅是記錄了許樂的犯罪自訴,並沒有涉及到張少,我把沒有涉及到張少的那一份口供記錄上交了,另一份藏在身上帶了出來。”陳天明說道。
“很好很好,涉及到張少的那份口供記錄乃是張鵬的七寸所在,其意義至關重要,可以用來牽製住張鵬,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隻要張鷗服帖了要想怎麽收拾他的兒子就怎麽收拾!”楚凡說著問道:“許樂出了口供之外有沒有直接證明張少與他暗中勾結販毒的具體證據?”
“有,這些證據保存在什麽地方許樂也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我,他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拜托我利用他的口供以及他提供的證據來抓拿張少,他說他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會讓張少得逞!”陳天明說著笑了笑,笑容裏滿是譏嘲之意。
“有證據就好,這樣吧,你我分頭行動,你去查找許樂供出的有關於證明張少的證據,而我要趕去張鵬的家裏,我看天色漸亮,張鵬也該要出去辦公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好好的跟張鵬談談!”楚凡沉聲說道。
“好,那我們就分頭行動,這一次我就不相信治不了張少!”陳天明冷冷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森然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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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七點鍾,京城市市委書記張鵬就起來了,他的妻子一邊給他整理穿著的衣服,一邊說道:“你們爺倆怎麽今天不約而同大清早的就起來了?”
“還不是去給你這個不中用的兒子辦點事!”張鵬說著看了旁邊坐著的張政一眼,淡淡說道。
張政心知自己的父親暗中指的是什麽事,臉色微微一熱,不敢看向張鵬的眼睛。
“這大清早的能去辦什麽事啊?政兒,你又有什麽事煩勞你爸爸啊?”
“媽,沒、沒什麽事,你不用操心了。”張政連忙說道。
“沒什麽事沒什麽事,天大的事也被你說成沒什麽事!”張鵬冷哼一聲,最後襲上領帶,對他的妻子說道:“好了好了,我跟他出去了,你忙你的去吧!”
張鵬說著與他的兒子張政走出了家門,朝樓下走去。
張鵬昨晚飛回京城之後直接給司法局打了電話,今天直接調審許樂,以最後司法局這邊調審的最終口供為準,如此一來就算是之前陳天明那邊問出了什麽口供他張鵬也可以通過各種手段強迫作廢,這樣就可以確保許樂的口供最終絕不會涉及到他的兒子身上,最後宣判許樂販賣毒品罪名成立,直接執行死刑,一切事情就過去了。
張鵬與張政走下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神色冷峻的年輕人斜倚在單元樓的樓門前,他的旁邊站立著一個身穿銀亮色衣服的美豔冰冷的女子。
張政看到楚凡之後一雙陰沉的眼睛變得犀利風寒起來,他認得楚凡,他知道前麵這個倚在門前的年輕人就是楚凡。
不過楚凡卻無視張政的存在,他看向張鵬,淡淡笑了笑,說道:“張書記,早啊,您這麽匆忙是要去哪裏?不會說是想去提審許樂吧?”
張鵬冷冷的看著楚凡,沉聲問道:“你是誰?”
“他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阿偉,去把他給我轟出去!”張政冷冷的說道。
張鵬身邊站著的一個結結實實的漢子站了出來,他是張鵬的司機,同時身兼保鏢,特種部隊出來的人。
這個漢子一站出來銀狐朝前一跨步,頓時,一股冰冷森寒的氣息從銀狐的身上散發出來,凜然之極。
那個漢子皺了皺眉,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張書記,我今天是想來找你談談事的,您是京城的市委書記,我這個市民有事跟你反映反映您不會拒絕吧?”楚凡淡淡說道。
張政一怒,正欲發火卻被張鵬阻止了,他雙目一沉,說道:“想跟我談什麽事?說吧,我時間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