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下,那酷夏的悶熱依舊未除,直悶得讓人心裏發慌。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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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酷暑難耐不過在南少林的那一片偌大的竹林裏卻是一個消暑的聖地,置身其中感受著那時不時迎麵吹來的涼風讓人禁不住產生一種遠離紅塵超凡出世的感覺。
南少林這麽一個佛家聖地似乎能夠淨化人的心靈,來到這兒後人世間的憂愁煩惱通通隨之消散!
偌大的竹林裏有著石凳與石桌,此刻竟見兩個人麵對而坐,正在下圍棋。
其中一位已經是年過花甲的老僧人,竟見他慈眉善目,花白的胡子長及半胸,身上穿著黃色的袍子,外麵披著紅黃相間的袈裟,他時不時用手惦著花白的胡子,沉吟不已,一雙飽經滄桑的慧眼閃爍著看破世間萬物的智慧光芒。
這位老僧的對麵坐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體略微發福,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威嚴氣勢,一雙眼睛精光閃爍,緊緊的盯著棋盤,他思量良久才落下一子,笑著說道:“方丈大師果真是棋道超然,我數番強攻依舊毫無戰果,佩服,佩服!”
“紀施主過獎了,紀施主善守善攻,老衲唯有退步守防,實則已是敗下風來!”那位老僧淡然說道。
在這竹林中下棋的兩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那位老僧正是南少林的主持方丈,年過花甲,德高望重,在整個少林寺乃至是整個華夏國中享有著極其崇高的威望!
而方丈大師口中的那位“紀施主”則是華夏國最大的地產公司——國景地產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紀天武!
紀天武與南少林方丈大師是忘年之交,紀天武這些天因為商業上的問題出差到D省,於是便擠出點世間,專程趕來南少林會會老朋友,也想在這佛門聖地裏暫時忘卻塵世裏的繁瑣俗事,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事求助於南少林方丈。
這時,方丈大師舉手之間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霎那間整盤棋的形勢瞬間大變,方丈大師的那一顆白子落定之後竟然有種畫龍點睛的作用,方丈大師的棋子瞬間形成“龍勢”,似乎幻化成一條騰空飛舞的白龍,把紀天武的黑子全都吃掉了!
紀天武呆呆的看著棋盤,半晌才回過神來,大聲讚道:“高,高,以守為攻,正奇相間,忽出奇兵,勝負立判,我是輸得心服口服啊!包括這一次,我是連續第三次落敗於方丈大師了,看來方丈大師的棋道已臻化境!”
方丈大師聞言後微笑不語,隨即端起茶壺,徐徐的朝紀天武的杯子裏斟滿茶,淡然說道:“紀施主今日心不在焉,精神體力也並非注意於下棋,因此才會如此大意被老衲奇兵偷襲取勝。”方丈大師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老衲與紀施主交往多年,紀施主有什麽事就明說吧,不必如此遮掩隱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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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天武聞言後心中一愣,隨即不由讚歎於方丈大師的火眼金睛,於是便把話題挑明了,直接單刀而入,說道:“方丈,我還是為上次那件事而來。小女任性調皮,喜好貪玩,由於我不在身邊約束,因此她更是經常出沒一些混亂的娛樂場所,我對她的人身安全甚為擔憂,再加上之前發生的那幾起事件我更是放心不下她,未來半個月我要出國考察一個項目,不在國內,這麽一來一些懷有叵測之心的人更是會對小女虎視眈眈,所以……”
他頓了頓,一字一字的說道:“懇請方丈大師請出楚凡,保護小女,待到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查清楚消除小女身邊的隱患之後再把楚凡歸還大師,如何?”
“阿彌陀佛,紀施主既然執意點名要慧覺,那麽老衲就**之美,況且慧覺也該出去見見世麵了。”方丈大師雙掌合十,說道。
——慧覺乃是方丈大師給楚凡取的法號!
紀天武聞言之後心中大喜,連忙謝聲道:“多謝方丈大師,多謝方丈大師,有了楚凡這個孩子守護在小女的身邊我就徹底放心了!哦,對了,楚凡現在在哪裏?還在寺裏嗎?我怎麽看到他?”
“這孩子從小就聰敏好學,可偏偏對寺裏藏經閣裏的經書不感興趣,所以經常不在寺內,這會他又跑去南山大學進修旁聽了。”方丈大師談及自己深愛著視若兒子般的弟子時,眼睛裏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喜愛之意。
“旁聽進修?”紀天武似乎不大理解方丈大師的話,於是詫聲說道。
“前幾日這孩子來信時說他在一家小公司應聘上了保安,他白天在南山大學旁聽上課,晚上當保安,他言及這種生活充實愜意,叫老衲不必擔心。”方丈大師捋須說道。
紀天武聞言後啞然失笑,堂堂南少林方丈大師從小收養的俗家弟子居然甘願跑去當一個小小的保安,這倒是讓他有點意料之外。他隨後看了看時間,說道:“方丈大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回頭你直接讓楚凡去京城裏的濱海大道藍海別墅便可,那邊我會安排妥當。”
紀天武說著便起身離開,方丈大師“阿彌陀佛”一聲後便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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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市內。
夜幕已降臨,華燈初上,***輝煌,整個城市被那閃爍的霓虹燈籠罩在內。
阿倫酒吧已經逐漸人多熱鬧起來,各種小車、摩托車從四麵八方的朝阿倫酒吧匯聚,而阿倫酒吧的停車場處有著幾個保安在現場指揮著來往車輛的停放。
楚凡正是這幾個保安中的其中一個,他第一眼給人的印象是高高瘦瘦的樣子,有點黑,臉型瘦削,見人就笑,很親和,從他的身上你很難找出一絲一毫發光點,乍看乍像你隔壁鄰居裏的王二黑,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如果讓他人知道國內十大公司之一的國景地產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親赴南少林,向南少林的方丈大師點名要這麽一個人去給他的小女兒當保鏢時一定會有人笑掉大牙——他也配去給國景老總的千金當保鏢?我看他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連一百斤的米袋都擔不起來!看來有錢人就是摳門,堂堂一個資產上億的老總卻吝嗇的給自己的女兒請這麽一個保鏢!
在阿倫酒吧裏你向別人提起“楚凡”這個人一定沒人知曉,不過你若是要向人問及那個一邊當保安一邊混大學的年輕人那麽一定會有人知道,在這也解釋下,混大學並不等同於上大學,楚凡沒上過大學,他在南山大學是蹭課上。
這會楚凡正在思考事情,他剛剛接到了大師兄給他打的電話,大師兄說師父找他,要他立即回寺裏。
他順口問了大師兄師父找他有什麽事,聽大師兄話裏的意思,師父似乎是要他去給別人當保鏢。
當保鏢?那不是挨槍子的事嗎?他從電視上看到一般最先死的人就是保鏢!可是師父居然要他去給別人當保鏢,真是不可思議,大師兄們不是常說師父最疼愛的是自己嗎?怎麽讓自己去幹挨槍子的活呢?
小的時候他主動跑下南山寺下的桃花村幫村裏的王寡婦挑水,師父得知後卻不讓,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在他看來幫王寡婦挑水比去挨槍子強多了,而且王寡婦對他還很好,好幾次都偷偷把他叫進房裏剝香蕉給他吃!
自從看過電視總結出最先死的人就是保鏢之後他就認定當保鏢是天底下第一傻的事,而保安因為沾了保鏢裏“保”字的光,所以被他規定為天底下第二傻的事,現在他正是在幹著天底下第二傻的事!
既然幹了天底下第二傻的事為什麽就不能幹第一傻的事?曆史上不是有個王八蛋說過一個人不能流芳百世就要遺臭萬年嗎?所以做事也一樣,既然做了傻事就要做第一傻事,在這點上絕不能平庸,或許這就是師父他老人家的用意所在吧!反正誰知道呢,師父他老人家的用意誰猜得透?就拿王寡婦的事來說,非要跟我扯什麽寡婦門前是非多,看看人家李大狗,無論白天黑夜都往王寡婦家裏竄,也沒見他怎麽著!楚凡暗自想著,想著想著就想通了,決定今晚就辭職不幹這個保安,連夜趕回南少林!
其實他辭職還有一層原因,就是這酒吧裏有個性劉的吧台小姐總是“誘惑”他,那意思似乎是非要讓他犯了佛家大忌——色戒,才甘心!
那怎麽行呢?自己雖說是俗家弟子,可是師父總是按照出家弟子的標準來教育自己,所以這出家弟子的五大戒律也同樣適用於他,特別是色戒最為嚴重!
最讓他記憶猶新的是他曾看過一部叫《色.戒》的電影,在看的過程中他就犯了色戒,過後他對這電影題目嘖嘖稱讚,認為大有深意!
“喲,這不是小楚嗎?還沒下班呐?”一聲嫵媚的聲音傳了過來,直接打斷了楚凡那漫無天際的想象。
楚凡抬眼一看,正見三個打扮時髦的女子正從酒吧裏走出來,其中一個穿著超短裙,露出修長大腿的女子笑著跟他說話,他見後臉色不由一熱,所幸的是他臉黑,所以臉熱了也紅不起來,這個跟他打招呼的女子正是他認為想“誘惑”他的那個劉姓小姐。
“劉、劉小姐啊,我還沒下班呢!”楚凡看了看手表,木訥的說道。
“那我帶你去對麵吃FC吧!”那劉姐說著便過來挽起楚凡的手臂來,這下楚凡又犯了色戒,他想不通的是這個劉小姐為什麽總愛這樣“誘惑”他呢?不是挽胳膊就是摸摸他的臉蛋,他已經不是小孩子,所以他把劉小姐的這類舉動歸列為“誘惑”!
“FC?就是地震了也不給咱國家捐錢的那個FC?那還吃這東西幹嘛?”所以他立馬說道:“不吃,不吃,我吃米飯,吃米飯!”
“哦!那這樣吧,”那位劉小姐想了想,說道:“你下班了我來接你,我們去跳DIC,好吧?”
“Di?就是開了音樂,一群人在活蹦亂跳搖頭晃腦的玩意?不跳,上次偷著去了一次,師父知道了罰我麵壁三個月,還警告說再有下次就麵壁三年,不能去!”楚凡在心裏有暗暗想著,拿定主意後說道:“去那地方跟跳繩一樣,我在七歲的時候就不玩跳繩了,不去!”
那位劉小姐最後似乎也拿楚凡沒轍了,之後努了努嘴,臉上滿是一種失落的表情,隨後便跟那兩個同伴走了。
“下班了得趕緊辭職,然後趕回寺裏,在這樣下去非要**不可!”楚凡在心裏暗自比較著劉小姐她們三人臀部的大小,心中暗暗想道。
走遠後,劉小姐身邊的一個同伴說道:“小劉,我就說了吧,那小楚就是一個木頭人,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你都連續一個星期碰釘子了,他都沒跟你出來過。”
“他看起來傻呆傻呆的,可是有時我覺得他眼睛有點不大對勁,看到我們身上一些凸出的部位的時候總會發光!”另外一個女伴說道。
“哼,他眼睛能有什麽對勁的?要是對勁他看不出我是個美女?看不出我在主動邀請他?我看他就是一個白癡!”劉小姐大聲說道!
幸好這話楚凡沒聽到,否則他一定大喊冤屈,我、我這是有師命在身,逼不得已啊,童子身保持了十八年總不能最後卻功虧一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