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之前能感覺到靈力的流逝,但現在靈力剛有一個缺口,就好似從天地間又瞬間有靈力湧進來,快速填補了這個缺口,竟讓她有一種靈力源源不斷的錯覺。
“崽崽,你醒了嗎?”阮惜時想問問崽崽怎麽回事。
然而崽崽還沒醒。
阮惜時隻好閉上眼,又自行探索了一下靈脈,而後就聽旁邊傳來一陣躁動。
阮惜時睜開眼,見到司徒鶴跟鬆本一郎回來了。
“扶我起來。”阮惜時對阿秀說。
阿秀急忙扶著阮惜時站起身。
阮惜時的身體還有點疲軟,但她知道這不過是軀體的反應,實際上如果她的身體還能支撐的話,她的靈力足以讓她再支起一個更大的金光罩。
但她現在也不敢再輕易使用,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麽時候會超過負荷。
她不是神,是人,人的身體就是會有極限。
若是這樣的力量不是在她的身上,而是在一個軀體更強健,亦或者神的身上,大概會成為一種人人忌憚的力量。
阮惜時忽的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不過下一刻就被鬆本一郎的話打斷:“各位,今日打擾了。”
他隻丟了這一句,又朝著司徒鶴微微額首,然後就轉身帶隊離開了。
看著扶羅軍就這樣浩浩****的走遠,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
他們就這麽放過大家了?
直到扶羅軍人影都瞧不見了,眾人才確定他們是真的走了,頓時一個個鬆了口氣。
畢竟剛才隻是一瞬間鼓起的勇氣,沒有人會完全不懼怕死亡。
“你沒事吧?”錢醫生見他們走了,走過來問阮惜時。
阮惜時搖搖頭:“我沒什麽事,就是有點累。”
“你剛才好厲害!”這時候阿秀才敢大喘氣,立刻誇讚她道,雙眸亮晶晶的,“你剛才是怎麽擋住那麽多子彈的?”
她把手朝前一伸:“就這麽一動,就擋住了?”
阮惜時被她逗樂了,有些蒼白的臉頰牽起一絲笑容:“差不多吧。”
“可我怎麽不行?”阿秀眨眨眼,“你是不是練過什麽啊,教教我唄,我也想能擋住子彈!”
“這可不是一學就能學會的。”阮惜時說。
看著阿秀瞬間失落的小表情,阮惜時想了想,又道:“你伸手。”
阿秀不明所以的攤開手掌。
阮惜時將靈力凝聚於指尖,在她掌心中畫了一道符:“這是一道保命符,若是有什麽危險,你就像剛剛那樣,就可以幫你擋住一次攻擊。”
“這麽厲害啊!”
阿秀頓時又高興起來,兩頰都鼓起了紅色,低頭看著掌心,卻是除了血汙之外,什麽都沒看出來:“那我能不能洗手?不會一洗手就沒了吧?”
阮惜時搖搖頭:“隻要沒有使用過,都不會消失的。”
“那就好!”
阿秀手指握緊,珍惜的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阮小姐。”
司徒鶴不知何時走過來。
他那雙勾人的眸子落在阮惜時蒼白的臉頰上,眼底幽暗不明:“跟我回去吧。”
“這位先生,你想做什麽?”
錢醫生頓時擋在了司徒鶴麵前。
阿秀也滿臉警惕的盯著他。
雖然剛才司徒鶴救了他們,但是他們也看見司徒鶴單獨和鬆本一郎說話了,誰知道他們私底下有沒有達成什麽協議。
阮惜時那麽厲害,萬一他們想對她做什麽怎麽辦?
司徒鶴見到擋在阮惜時麵前的兩人,竟也不惱,反倒嘴角一勾,讓這張本就勾魂奪魄的愈發撩人:“阮小姐果然討人喜歡,才出來這麽一會功夫,就能讓人這般不顧性命的護著你。”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特意咬重了不顧性命三個字。
話音沒落,後麵洪門的手下就上前,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槍支。
“等會。”
阮惜時拉住了錢醫生的手,對他道:“錢醫生,讓我和他說幾句吧。”
錢醫生皺了皺眉,看著那些人:“可是——”
“您放心吧,他雖然看上去不像是個好人,但也不會隨便殺人。”阮惜時寬慰他。
司徒鶴聽到這話,眉頭微挑。
不會隨便殺人?
這說的是他嗎?
錢醫生看著阮惜時鎮定的神色,才緩緩放下手,但仍是盯著司徒鶴和他那些手下。
阮惜時不顧自己救了他們的命,他絕對不會放著阮惜時不管的。
如果她有什麽危險,拚著這條老命他也會救她!
“司徒鶴,你想做什麽?”阮惜時這才上前一步,看著司徒鶴。
“我說了啊,帶你回去。”司徒鶴朱唇輕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軒軒不肯睡覺,一直鬧著說要找你,我的人好不容易才把他按住,這不是怕他出事,所以就來找你了。”
聽到軒軒,阮惜時俏臉一沉。
他控製了軒軒?
也是,一貫不擇手段的洪門幫主,當然會無所不用其極。
阮惜時盯著司徒鶴看了幾秒,從他這張漫不經心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麽情緒的變化,才道:“好,我跟你回去。”
“傅夫人!”錢醫生不放心的說,“你真要跟這個人走?”
“他是洪門的幫主。”阮惜時看向錢醫生道,“隻要洪門目前還不想和軍政府開戰,他就不會對我怎麽樣。”
畢竟她的丈夫是傅雲霆,是軍政府的督軍,就算他真打了什麽主意,那也頂多是拿她做人質,並不至於傷害她。
錢醫生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你若是安全,回頭差人去庇護所和我說一聲。”
他說著看了司徒鶴一眼。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她有危險,他會立刻找人去救她。
庇護所肯定有軍政府的人。
除非司徒鶴已經打定主意,要和軍政府為敵。
司徒鶴顯然也是聽明白了,但隻是唇角微動了一下,並沒有理會錢醫生,而是對阮惜時道:“走吧。”
說完轉身就上車去了。
阮惜時也跟著他上了車。
身後阿秀和錢醫生都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上了車,阮惜時才開口問道:“軒軒沒事吧?”
司徒鶴看了她一眼:“你是擔心我把他怎麽樣?”
他頓了下,狹長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放心吧,他現在好得很呢,隻是一直在等你,擔心你把他丟下了。”
阮惜時抿了抿唇。
過了幾秒,她又開口:“你剛才和那個扶羅軍官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