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姐,我們再跳一支舞吧。”宮欣愉的舞伴意猶未盡的說。

這裏放眼美女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舞女,其他多半名花有主,幾個單身的姑娘中,宮欣愉是一眼望過去的美豔。

而且她舞技不錯,身材又好,剛才和她跳舞的時候,不少男人都望過來,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所以他當然不想把這麽好的舞伴讓給別人,還想再拉著宮欣愉跳幾支舞。

宮欣愉卻拒絕了:“抱歉張少,我要去找我朋友了。”

“你朋友?”被稱作張少的舞伴順著宮欣愉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阮惜時,“你朋友這不是有人陪嗎?說不定她等下也要來跳舞,你又何必去打擾她呢,不如再和我跳一支舞吧!”

張少說著,緊握柔夷就是不放。

宮欣愉有些惱了:“請張少放開我!”

“宮小姐急什麽?”張少看她都紅了,以為她是害羞了,自覺魅力高超,又往她麵前走了一步,另一隻手竟然膽大到去摟宮欣愉的腰,“下首是探戈,宮小姐會跳嗎,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他的語氣曖昧,呼吸吹在宮欣愉的側臉上。

宮欣愉沒想到他竟然敢調戲自己,頓時又羞又惱,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

下首**的曲子還未響起前奏,附近的人都聽到了這一記耳光,朝著這邊看來。

張少被這一巴掌打蒙了,下一秒勃然大怒:“你竟然敢打我!”

“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

宮欣愉身子一扭,掙脫開他勾住自己腰肢的手,想要離開,卻被張少狠狠抓住了手腕,用力往前一拉。

“你打了我就想走?”

張少感覺到臉頰上的麻木漲痛,齜牙咧嘴的盯著她,簡直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洞來:“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什麽人!我請你跳舞,那是給你麵子,你竟然敢打我!”

“我管你是誰呢!”

宮欣愉本來打了人,還有幾分心虛,現在聽到他這麽說,頓時也火了。

她貴為督軍府大小姐,從小也是眾星捧月長大的,哪裏受過氣,頓時絲毫不讓的瞪著張少:“是你自己手不幹淨,我隻打了你一巴掌也是給你麵子了,你要是再抓著我不放,小心我報警!”

“報警?”

張少冷笑一聲:“那你去報警啊,我也不怕告訴你,警務局局長就是我舅舅,就算你報了警,他也不會幫你!”

“你是警務局局長的侄子?”宮欣愉俏臉一沉。

警務局應該是最公正廉明的地方,是為百姓謀福祉,身為警務局局長,竟然任由自己的侄子在外如此囂張?

然而張少卻誤會了她的表情:“怎麽,現在害怕了?”他得意洋洋,“我可告訴你,這塊地方可是我舅舅管著的,我就是這裏的老大,你要是識相,就給我道個歉,然後今晚乖乖陪我,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這一次!”

他本來放大話的時候,心裏還沒有底,畢竟能在百樂門裏的,都是有錢人,他不清楚宮欣愉的身份,搬出來舅舅也是想試探一下她。

結果他看見宮欣愉突然不說話了,就想當然的認為宮欣愉是害怕了,頓時就放了心。

看來也不是什麽大官的女兒,看她穿著不錯,估計也就是家裏做生意的,自然怕當官的。

何況,強龍還怕地頭蛇,警務局局長雖然不說是多大的官,但在他負責的區域內,哪怕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要敬他三分。否則要是給按了個罪名,不但耽誤事,還落了個難聽的名聲。

周圍本來還有幾個男人見狀想要上前,結果聽到張少說自己舅舅是警務局局長,又把腳縮回去了。

至於其他人,更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很快就紛紛把視線轉開了。

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這樣的事情也是層出不窮,他們都習以為常了。

宮欣愉卻被張少這態度給氣炸了:“誰要你原諒了!你給我滾開!”

她說著另一隻手狠狠去扒張少抓住她的手。

這樣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阮惜時注意。

她遠遠聽到宮欣愉在喊什麽,然後就看見之前邀請宮欣愉跳舞的男人正抓著宮欣愉的手不放,頓時秀眉一擰,從司徒鶴身邊快步走過去。

司徒鶴的手落了空。

他眯了眯眼,收回手轉過身去。

宮欣愉還在努力擺脫張少,忽的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張少的手腕。

隻聽到哢嚓一聲,張少猛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啊啊!”

他一下子鬆開手,捂著手腕疼的眼前發黑:“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宮欣愉倒退了兩步,被阮惜時扶住:“你沒事吧?”

宮欣愉轉頭對上阮惜時冷靜的雙眸,不知為何情緒就平複了不少,搖搖頭道:“我沒事。”

“你是什麽人!”

張少對著阮惜時怒目而視,疼的頭上直冒汗。

要不是他死咬著牙,估計眼淚都要出來了。

見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宮欣愉下意識的抬手將阮惜時擋住。

他的慘叫和喊聲引來了舞廳裏負責人的注意。

“發生什麽事了?”負責人大步走過來。

百樂門的負責人是奧萊人Joe,以前在雲城有名的大華飯店當過大班,後來被盛六小姐應聘來管理百樂門。

他穿著筆挺的燕尾服,彬彬有禮的朝著他們行了禮。

“張少爺。”Joe認識張少,打了招呼後又看向宮欣愉和阮惜時,“還有兩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是了什麽事?”

他說話還是帶著一股奧萊腔,但咬字還算清晰。

“她擰斷了我的手!”張少看向阮惜時怒目道。

“我沒有,我隻是想阻止你繼續對我的朋友動手。”阮惜時輕聲,“我哪裏有力氣擰斷你的手?”

Joe看著阮惜時。

她嬌嬌小小,身材纖細,看上去就很柔弱,的確不像是有力氣扭斷一個人的手。

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就是一個成年男人,也不一定能做到。

Joe不知道阮惜時的本事。

他自然更相信阮惜時的話。

“張少爺,可否讓我看一下你的手?”Joe又轉頭問張少。

張少流著汗點頭。

Joe小心的抬起張少的手腕,摸了摸,頓時神色嚴肅。

的確是脫臼了。

“張少爺且忍一忍。”Joe說。

張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腕驀的一下刺痛,疼的他啊的大叫了一聲:“你做什麽!”

他猛然甩開Joe的手。

Joe也不惱:“張少爺可以看看,現在手腕是否能活動了?”

張少疼的汗如雨下,摸著手腕嚐試著動了動,頓時驚喜道:“真能動了!”

阮惜時眼底浮出幽色,看著Joe。

這個百樂門,果然是人才輩出。

“但就算我的手腕好了,也不能放過這兩個娘們兒!”張少動了動手腕,又抬頭看向榮阮惜時她們道。

“她們竟然敢在你們百樂門的地盤弄傷我,你一定要給她們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