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淺淡的幽香,鑽進了傅雲霆的鼻息間,宛如早櫻盛開散發出的香味,令人耳暈目眩。

傅雲霆的呼吸逐漸濃重,他感覺自己在蠢蠢欲動。

他想要摟住麵前的身嬌體軟的人兒,將她按在這寬大的後座上,擁抱她,親吻她,讓她徹底屬於自己。

他甚至現在就想讓傅一把車開回他的別館。

“好了。”阮惜時的聲音,打斷了傅雲霆幻想出的旖旎場景。

微涼的玉佩,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隻是一點涼意,卻正好刺激到他滾熱的身軀,令他輕抖了一下。

他抬起頭,看見阮惜時頭頂的發旋。

她正全神貫注的看著他胸口的玉佩,沒有發現他的變化。

她的小手正調整著玉佩的位置,有意無意的碰觸到他的身體,撩撥著他的神經。

傅雲霆氣息微喘。

她的手很軟,就跟她的人一樣,如果她想的話,可以給他極致的愉悅。

傅雲霆這麽一想,就更覺得熱了。

他躁動的伸手扯了一下領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阮惜時終於注意到他胸口的起伏。

“你怎麽了?”阮惜時抬頭看他,正對上他眼裏的炙火。

她的心髒驀的狂跳起來。

她才意識到,此刻他們之間有多麽親密。

他炙熱醇厚的氣息包裹著她,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勾住了她的腰,幾乎要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

“二爺,到了。”傅一忽的開口,他停下車,頭都沒敢回一下,壓低了聲音道,“我先下去打點一下。”

說完就趕緊下車去了。

車裏就隻剩下阮惜時和傅雲霆兩個人。

四周好像突然升溫,阮惜時的小臉越來越燙。

她仰頭看著傅雲霆,恍惚間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上一世,她成為鬼魂之後,一直渴望能這樣靠近他,可是她沒有實體,她碰觸不到他。

但現在,她已經可以切切實實的碰觸到他了。

她想要離他更近一點,證明現在不是她的幻覺。

阮惜時閉上眼,纖細白嫩的雙手用力摟住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怎麽了?”傅雲霆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他看著縮在他懷裏的人兒,身體像是著了火,可偏偏這小丫頭毫無察覺,小腦袋還在自己肩膀上蹭來蹭去的。

聽到傅雲霆的問話,阮惜時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麽,我隻是想抱抱你。”

她想這樣跟他在一起,想了太久。

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胸膛上,低聲道:“我想這樣一直跟你在一起,做什麽都可以。”

……

他們最後當然沒有做什麽。

一來這裏是車上,二來傅雲霆還是覺得她太小。

她不清楚這一步踏出去,等待她的就隻有一個結果。

他說:“你要想清楚,等你18歲,如果還願意跟我說這番話,我就不會放過你了。”

“那你最好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要放過我的好。”

阮惜時臉頰紅通通的下了車。

傅一站在門口,看見阮小姐臉頰發紅,二爺又是衣衫淩亂,胸口前那枚玉佩倒是頗為顯眼,趕緊又把頭低下去:“二爺,已經打過招呼了,若您需要,可以清場。”

外麵的微風稍微吹散了一點阮惜時臉上的炙熱。

她正眼看向麵前,竟然是個舞廳。

燈光十色,在逐漸黑下來的夜晚,十足的絢爛。

舞廳是扶羅人開的,充滿了扶羅的風格,在門口就能感覺到金碧輝煌。

阮惜時有些雀躍,把剛才的害羞一下子拋到了腦後,轉頭問傅雲霆:“你是要帶我去跳舞嗎?”

“嗯,下周是宋家的宴會,為了慶祝宋夫人身體康健,也為了破除傳聞,到時候免不了會有很多世家小姐,達官貴胄。”傅雲霆道,“我們可以先做一下準備。”

阮惜時抿唇笑:“你是擔心我跳舞不好,在宴會上丟臉?”

她為他的細心感覺到開心。

“所以你跳舞如何?”傅雲霆問。

阮惜時眼睛眨了眨:“不會讓你丟臉的程度。”

“那看來就不用特意清場了。”傅雲霆說著就朝阮惜時伸出手臂,“不知阮小姐可否賞光,跟我跳一支舞?”

阮惜時彎唇,自然的挽上了他的手。

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一進去就引起了不少關注。

許多人認出那是傳聞中手段狠戾的傅少帥,立刻退避三尺。

傅雲霆也不甚在意,挽著阮惜時進了舞池。

阮惜時的舞的確跳的很好,出乎傅雲霆的意料。

他甚至開始懷疑,之前傅一的調查是否準確。

一個在鄉下長大的丫頭,會玄術,會醫術,會彈鋼琴,會跳舞。

她到底還有什麽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傅雲霆覺得,麵前的女孩,就像是送到他麵前的一個寶藏,等著他不斷開采。

他也決心要保護好這個寶藏,起碼在他死之前,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她。

幾支舞跳下來,阮惜時覺得有些累了。

正好傅雲霆見到熟人,上去說兩句話,阮惜時便拿了杯果汁,隨意四周晃著。

她環顧舞廳,除卻國人,扶羅人也不在少數,甚至有不少女招待都是扶羅人。她能聽懂他們的談話,多半都是些風花雪月之類的。

阮惜時不感興趣的移開視線,正準備找個位置坐下,卻聽到一個聲音。

“我聽說,人民銀行的錢行長,可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這聲音有點耳熟,但說著扶羅話,卻又覺得有些陌生。

而且錢行長還是阮惜時外公名單上留下來的人,阮惜時下意識的抬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這聲音的方向就在前頭的一個座位上,幾步的距離,但因為舞廳的音樂太過嘈雜,常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但是阮惜時自從有了靈力,五感都漸漸增強了,能自覺分辨出不同的聲音。

阮惜時見到坐在那邊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穿著舞廳女招待的衣服,容貌姣好,正因為男人的話,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另一個男人則背對著她,穿著淡青色的長褂,看不見臉。

但這背影,讓阮惜時莫名覺得有點眼熟。